呆若木雞地瞅了一眼傅逸風,隨即揚起了一絲不屑的笑意,何清歡擡手撩撥了一下鬢角的髮絲就擡眸直勾勾地盯着傅逸風的黑眸反問道:“我憑什麼要跟你複合?”
一聽這話,傅逸風就有些怔然了,臉上明顯地閃過了一抹尷尬之色,不過很快就擡手撓了撓鼻子掩飾着自己的窘迫表情,扯了扯笑意就不疾不徐地解釋道:“經歷了這麼多,覺得還是你比較適合我。”
此言一出,何清歡就毫不客氣地反駁:“我適合你?呵!當初你劈腿何雪柔的時候,你不是覺得我很不適合你嗎?現在陳露死了,何雪柔坐牢了,你無人可找了,就覺得我很適合你了是吧?”
說完,何清歡還十分鄙夷地冷哼了一聲,明亮的眸光掠過傅逸風的面龐,抿了一下紅脣就坦言:“我就直說了吧,傅逸風,不管我現在是否已婚,我都不會與你複合,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聽到何清歡這麼堅決地拒絕他,傅逸風的笑意逐漸凝結在脣邊,臉色一沉,一抹憤怒的神色浮現臉上。
見狀不對,何清歡自知已經踩着了傅逸風的**區,剛想要擡手推開傅逸風,結果卻被傅逸風再次一把摟着就是一頓胡亂親吻。
拼命掙扎了好一會,何清歡才終於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傅逸風一腳踹開。
“啊!”傅逸風一下就伸手捂着襠部,幽怨地瞪着何清歡。
“你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何清歡一邊警告一邊疾步走到辦公桌前,凌厲的目光緊緊地鎖着傅逸風。
“呵!”傅逸風有點狼狽,嘴上卻是難以控制自己對此的鄙夷之意,冷笑了一聲後就緩步走到何清歡的辦公桌旁,陰狠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有所驚慌的何清歡,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你走不走!”何清歡內心有所恐懼,說話間就已經伸手去拿起座機話筒。
見到此狀,傅逸風自然是不會讓何清歡給保安打電話的,立馬就伸出寬厚大手加以阻撓,一把就從何清歡的纖纖玉手中奪過了話筒,狡黠的目光更是讓何清歡心裡不由得一緊。
傅逸風突然前來要求複合,這確實是太出乎她的意料。
她以爲自己與傅逸風從分手那一刻起,他已經對她毫無感情,卻沒有想到一波三折後,他居然還會回頭找她複合。
見何清歡怔然地杵在桌子前,若有所思的樣子更是讓他覺得要好好把握機會征服她。
“怎麼?我讓你感到緊張?還是讓你感到害怕?”傅逸風一邊說着一邊繞過桌子走到何清歡的眼前,眼睛半眯着的樣子更是讓何清歡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何清歡用力抿了一下紅脣,然後就擡起下巴就直視着傅逸風的幽深黑眸一字一頓道:“傅逸風,我是絕對不會跟你複合的!”
字正腔圓地蹦出這句話,何清歡的目光也隨之變得犀利,板着臉的樣子看在傅逸風的眼裡更是撩撥起了他的興致。
話音剛落,還沒等何清歡有所緩和,傅逸風就突然伸手一把捏着了她的俏麗下巴。
“你是嫌我當初劈腿是吧?那行,我以後只好好待你一個,你跟傅安年立馬離婚。”傅逸風恬不知恥地說出這話,饒有興致地凝望着何清歡。
一聽這話,何清歡咬着牙齒就十分不忿地瞪着他,良久,揚起了一絲冷笑,十分鄙夷地回答:“傅逸風,你做夢都別想!”
說完,何清歡就立馬伸手想要去拿桌子上的手機,無奈又被傅逸風搶先一步將手機給搶了。
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手機被傅逸風攥着在手心,何清歡心急如焚,雙脣不自覺地微顫了起來。
“傅逸風!”何清歡努力剋制自己內心的憤怒情緒,咬牙切齒地瞪着他。
看到何清歡要發怒的樣子,傅逸風就更是興高采烈了,將手機舉着在半空中搖晃了幾下,看着何清歡神色煞白的模樣,傅逸風幽幽地問道:“怎麼樣?你答應跟我複合,手機我就給回你嘛。”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富有節奏的叩門聲,何清歡微微一怔,正想要回應的時候,傅逸風卻威脅她:“你若是開門,你的手機我就……”
聽言,何清歡不忿地瞪了他一眼,遲疑了幾秒還是果斷地邁出了步子。
傅逸風並未就此讓鬆手讓她的手機掉落,而是跟隨着何清歡的位置轉移視線。
“何董!”
門剛一打開,還沒等何清歡開腔,助理就有些焦急的樣子立馬開口:“何董,有個方案需要你親自過目。”
看到來者是何清歡的助理,傅逸風嘴角輕抿,立馬就轉身走向門口。
何清歡回頭瞥視了一下,隨即略有尷尬地擠出了一絲生硬的笑意衝助理解釋:“那個……這是鼎山集團……”
還沒等何清歡將話說完,傅逸風就搶了話:“我是清歡的前任男票。”
話音剛落,傅逸風又緊接着說道:“哦不,我說錯了,我是你們董事長的準丈夫。”
何清歡的助理聽着這話,不禁有些啞然,呆呆地瞅了一眼何清歡,見她正有所發難,助理倒也算識趣,扯了扯嘴角就溫聲說道:“何董,你有事你先忙,我稍後再過來。”
說完,也沒等何清歡反應過來,助理就已經轉身離去。
看着助理的身影漸行漸遠,何清歡用力抿起了紅脣,良久,沉了沉氣就轉身盯着傅逸風。
傅逸風聳了聳肩膀,沉重地嘆息了一聲就開始了他的那種奧斯卡表演:“清歡,其實我跟何雪柔在一起後就一直後悔,她沒你溫柔,也沒你知書達理……我爸一直都不喜歡她,你就不一樣了……”
一番闊論之後,傅逸風就堆着笑容十分溫柔地勸說:“清歡,我們好歹當初也一起好幾年了,不如……我們重頭來過好了,我知道你對我一定是愛恨交加的,不然你現在看到我也不會這麼憎惡我。”
何清歡始終沉默不語,只是睜大了雙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傅逸風,我就看你還能如何個天花亂墜地扯淡!
有些不耐煩地扯了一下嘴角,何清歡擡手撩了一下發絲,剛一轉身,就聽見傅逸風在身後幽幽地說道:“對不起,我當初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情。我願意用餘生去補償你,你給我一個機會吧。”
一聽這話,何清歡的腳步明顯放緩了一下,神色也不自覺地沉了下來。
察覺出何清歡的異樣,傅逸風還以爲自己的誠意打動了何清歡,內心不由得竊喜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就上前,正想要張開雙臂擁抱何清歡的時候,卻被何清歡的一個白眼給震懾到了。
“傅逸風,破鏡難圓,我現在只愛安年一個,我不愛你了,也請你不要再來騷擾我,OK ?”
“哎?不是,我……我真的是很有誠意的,你……”傅逸風一聽到何清歡的這種拒絕言辭,心裡了又急了,忙不迭地想要開始各種解釋。
然而,何清歡卻是冷漠臉對着他,眼底的那種寒意更是讓傅逸風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要麼你自己離開,要麼我讓保安攆你離開。”何清歡優雅落座,明眸一擡就犀利地盯着傅逸風。
自討沒趣的傅逸風知道想要複合無望,悻悻然地冷笑一聲,臨走之前還不忘暗諷了何清歡一番以撫慰自己失意的內心。
看着傅逸風灰溜溜地離開她的辦公室,何清歡身體後傾靠着椅背,神色有些暗淡,那些不堪的記憶如排山倒海般襲來,讓她難以迴避回憶的圍困。
看了看腕錶,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何清歡這纔想起自己與胡莉有約。
糟了,我怎麼就差點將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呢。
wWW⊕ тт kǎn⊕ ¢○ 助理走進來,看到何清歡神色凝重,有些疑惑地詢問:“何董,是不是有什麼事?”
何清歡深呼吸了一下,不疾不徐地回答:“沒什麼。”
停頓了兩秒,何清歡擡眸看了看助理,然後將桌子上的一些文件遞給她:“這些都是我簽字了的文件,你幫我送到總經理辦公室去。哦對了,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一趟,有什麼情況你給我打電話。”
聽言,助理更是疑惑了,抿了抿脣就鼓起勇氣詢問:“何董,你着出去一趟……是爲了私事吧?”
何清歡輕輕點頭,在助理離開了以後,低頭沉思片刻就挎着包包走出了辦公室。
“以下是一則新聞快報,今天早上九點在佳爾頓大酒店出現一起燒炭自殺案。死者是何氏前董事長夫人胡莉女士。現場已經拉開了警戒線,自殺原因有待警方進一步調查。”
一聽到這則播報,何清歡當即踩上了剎車,車子驟然停下來靠着路邊。
呆若木雞地凝望着前方,何清歡瞬間感到一片茫然。
是啊,好不容易纔勸服了胡莉將真相說出來,如今胡莉卻又突然自殺,這神轉折一般的劇情讓何清歡猝不及防。
“不可能,不可能,胡莉怎麼會突然就自殺了,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何清歡雙手緊緊地握着方向盤,嘴上唸唸有詞。
思忖了片刻,何清歡的目光突然變得凌厲,用力抿了一下嬌豔欲滴的紅脣,何清歡再次啓動引擎,車子立馬就疾馳起來。
當何清歡來到新聞播報裡提及的佳爾頓酒店,看到酒店一樓都已經被人羣圍了個水泄不通,深呼吸了一下,何清歡朝着一個年青的警察走去。
看到何清歡神情嚴肅走過來,那個年青的警察提高了警惕,視線緊緊地鎖着何清歡,唯恐何清歡會突然對他不利一般。
“現在可以進去嗎?”何清歡風淡雲輕地問道,只是神色多少都有了一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