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好壞的……”何清歡不禁嬌嗔着埋怨了一聲,隨即嬌羞地低下頭。
傅安年剛倒過來的水也沒喝上一口,就一把橫抱起何清歡大步邁向樓梯。
然而,何清歡卻死活不願意被他這麼公主抱上樓,擡手就掐了掐傅安年的胳膊肘,還小聲嘀咕了起來:“一會被她看到。”
只是……傅安年卻直接無視了何清歡的反應,更不理會何清歡如何用力地掐他的胳膊肘了。
在這一刻,傅安年只知道自己對眼前的這個小女人有一種強烈的佔有慾望。
將何清歡橫抱着走到房間門前,傅安年一腳就踹開了門,將何清歡放在牀上,傅安年轉身就去將門給關上。
“安年。”何清歡突然就從牀上爬了起來,直勾勾地盯着傅安年。
何清歡想要掙脫他,然而傅安年卻渾身是勁,雙手愣是將何清歡一整個嬌軀都給鉗制在他的寬厚胸膛前,一個用力,何清歡就已經被傅安年給壓了下去。
巫山雲雨過後就是湖面一般的平靜,何清歡輕輕地扯了扯被子,扭頭看了看傅安年,見他已經倒頭大睡,何清歡有些不悅地噘嘴,擡手輕輕地推搡了一下他,可傅安年絲毫都沒有反應。
“完事了就知道睡睡睡,討厭!”何清歡沒好氣地自言自語說道。
只是,話音剛落,何清歡就忍不住抿出了笑意,翻了一個身子,何清歡伸出肌膚柔嫩的手去輕柔觸摸着傅安年的臉頰。
“真希望這一刻就是永恆。”何清歡含情脈脈地凝望着傅安年的冷峻面龐,良久,何清歡微微擡頭在傅安年的臉蛋吻了一下。
此刻,趙美慧正在牀上咬着牙齒恨恨地盯着前方的那一面鏡子,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明眸皓齒,髮絲烏黑柔順,一種標準的美人模樣。
可是,就在剛剛的那一刻,趙美慧還隱隱約約地聽見了何清歡的嬌吟,還有傅安年的一兩聲低聲喘息。
這些聲音對於趙美慧來說無疑是一種打擊,含着深深的恨意,趙美慧巴不得在這一刻就將何清歡碎屍萬段讓她從此徹底在這個世界蒸發。
一想到傅安年對何清歡如癡如醉,趙美慧就更是覺得何清歡是一個妖精,然而,當趙美慧相對冷靜下來之後,認真端詳着鏡子中的自己時,趙美慧就苦悶煩惱了。
是啊,同樣的明眸皓齒俏佳人,爲什麼傅安年獨愛何清歡,將她視爲瑰寶呢,而她卻是傅安年眼中的一個小妹妹,一如當年那個還沒發育的青澀的小妹子。
狠狠地攥着膝蓋上蓋着的被子,趙美慧目露兇光,決心與葉知夏一起好好對付何清歡了。
在鄭曉秋的安排下,一個男人在晚上佯裝成了醫生潛入了病房。
就在他要動手給陳永民注射由他從外面帶來的藥液時,嘉尚卻突然推開門了。
剛想要從口袋裡拿出東西的男人驀然頓住了動作,不疾不徐地回頭看向嘉尚。
“我父親怎麼樣?”嘉尚聲音低沉,眉梢見透着一絲不安的氣息。
聽言,男人略有慌張,擡手弄了弄那個白色的口罩,沉着聲音幽幽地迴應道:“還要再觀察幾天。”
說罷,男人就轉身走出了病房。
就在嘉尚還沒察覺一切異常的時候,男人加快了步伐往前走想要迅速逃離這個地方,嘉尚卻突然醒悟了什麼,拔腿就跑出了病房大嚷了起來:“抓兇手!抓兇手啊!”
嘉尚一邊嚷嚷着,一邊猶如脫繮的野馬那樣奔跑,然而,那個男人卻是速度驚人,沒一分鐘,就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嘉尚失望而歸,回到病房門口,嘉尚無意中的一個低頭,看到地面上有一個很小的針筒,嘉尚頓覺有異常,趕緊將其撿起來就去了醫院值班護士那裡詢問。
“您好,請問這種針筒是你們醫院裡的嗎?”嘉尚一邊說着一邊將手中的那個針筒遞給護士。
護士接過一看,搖了搖頭,不疾不徐地迴應:“我們醫院沒有這種針筒。”
“你確定嗎?請你務必仔細看一看確定一下,這對我來說非常重要,謝謝你了。”嘉尚略顯着急,眼神變得忐忑起來。
是啊,如果這種針筒真的不是這個醫院裡的,那麼這個針筒一定是剛剛進入病房的那個男人的。
“小姐,我們醫院真的沒有這種針筒。”
聽言,嘉尚神色驟變,這麼一想,剛剛進入病房的那個男人確實是要謀害陳永民的人。
難道是幕後那個人派來滅口的人?因爲害怕真相暴露?
嘉尚不斷地在腦海裡想着這一切,一種恐懼感襲上心頭。
眉頭蹙了蹙,嘉尚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嘉尚就果斷掏出手機給小莊撥打電話。
“喂,小莊?我這邊發生一些突發狀況,我懷疑有人要殺害我父親。就在剛纔,有一個僞裝成醫生的男人進入了我父親的病房。”
“你怎麼知道是僞裝的?”小莊疑惑問道。
“我進門的那個瞬間,看到他的一個手是放着在口袋裡的,似乎想要從口袋裡掏出東西,但是在聽到開門聲音的時候,他就動作靜止了。還有,他逃離時,門口落下了一個針筒,並非本院所用的針筒。”
聽言,小莊沉默了好幾秒,然後不疾不徐地迴應:“這麼聽來,是不是跟二十年前的事情有關呢?”
聽到小莊如此大膽地猜測,嘉尚就沉默了,其實她心裡也清楚地知道,陳永民這一輩子從不與人結怨,應該不會無緣無故有人在這個時候來報復殺害他的。
唯一有可能就是關於二十年前葉秋的那個案子,小莊與何清歡一直想要獲得真相,儘管陳永民守口如瓶,但是難免不讓幕後那個人感到驚慌恐懼,爲了避免後顧之憂,殺人滅口自然也是常理之中了。
“嘉尚?”見嘉尚不說話,小莊忍不住叫喚了一聲。
“恩……恩,我在。”嘉尚有些語無倫次地迴應,心裡一直在思忖着陳永民差點遇害的事情。
‘“此事可大可小,你還是找個人24小時守護着你父親吧,這樣安全一點,我肯定這一定是幕後那個人指使人做的,就是要滅口,不想我跟清歡追查真相。”
聽言,嘉尚沉重地嘆氣,良久,才緩緩地說道:“小莊,這個事……我也認爲這個事情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
“你今晚先在那守着吧,我覺得這個人一定會繼續尋找機會的,一刻沒人在病房裡,你父親一定會有危險。”小**肅地脫口而出這話。
此言一出,嘉尚立馬就加快步伐朝着陳永民的病房走過去,十分忐忑地推開門,看到陳永民正安然地躺着在牀上,嘉尚疾步上前,伸手放着在他的鼻子前試探一下,幾秒過去,嘉尚才鬆了一口氣。
我怎麼這麼大意!
嘉尚在心裡罵着自己,剛纔那個時候光顧着與小莊說電話,居然就忘了及時回來病房看好陳永民。
“怎麼了?”見嘉尚又是沉默不說話了,小莊再次追問。
“哦,沒什麼,我剛回到病房。”嘉尚幽幽地回答,也沒有多言。
良久,小莊微微嘆息了一聲說道:“嘉尚,其實……如果你知道什麼的話,我還是希望你能告知我們,這對於我們來說很重要,而且……”
頓了一下,小莊才沉着聲音說下去:“早日抓到幕後真兇,你父親也會更安全。不然……惶惶不可終日,也是一種煎熬。”
聽着小莊的話,嘉尚咬了咬下脣,沉默了一會,脣角浮現出了一絲苦澀的笑意,聲音有些清冷:“我也希望早日能找到真兇。”
頓了頓,嘉尚無心與小莊多言,匆匆地敷衍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緊緊地將手機攥在手中,嘉尚內心開始矛盾了起來。
小莊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也沒有多想,就給何清歡撥打了電話。
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所幹擾,何清歡微微嘆氣,起身走向放着手機的桌旁,還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你該早點休息了,這麼疲憊了。”一旁的傅安年擡眸,將何清歡的這一切看在眼裡,忍不住嘮叨了一句。
何清歡擡手就作了一個“OK”的手勢,低頭凝眸看着手機上的那個來電,見是小莊的,何清歡有些興奮,回頭就衝傅安年嚷了一聲:“是小莊的電話。”
說罷,何清歡就拿起手機果斷按下了接聽鍵。
“喂,小莊,怎麼了?”何清歡按捺着內心的隱隱約約的期待之心,故作淡然地詢問。
小莊咳咳兩聲,清了清嗓子,溫吞着說道:“清歡,此事刻不容緩,我們必須早日從陳永民的口中得到真相了,現在幕後的人已經派人要滅口陳永民。”
一聽這話,何清歡就瞠目結舌了,不敢置信地睜大了雙眼追問:“滅口?發生什麼事情了?”
“有人僞裝成醫生潛入病房想要謀害陳永民,幸虧嘉尚及時趕到。”小莊一本正經地說道。
聽着小莊的這番話,何清歡臉上浮現出了一種沉重的神色,良久,何清歡纔不疾不徐地問道:“那現在陳永民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