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夠了!傅逸風那麼愛你在乎你,你怎麼能這麼說他!要不是你先拋棄他,和傅安年在一起,他又怎麼會去買醉,讓何雪柔得了機會!”
何清歡搖了搖頭,滿是悲哀地看着于飛雁,她現在已經是徹底地爲愛盲目了,根本看不清事情的真相。
“承認吧,你不是因爲傅逸風劈腿才遷怒於我的,你是自從我和他訂婚之後,就一直在下意識地躲着我。你覺得自己比我優秀,所以他應該選擇的人是你,而不是我或者何雪柔。”
聽到何清歡的這番話,原本還在哭泣着的于飛雁,一下子頓在了那裡。被何清歡戳穿了自己的心事,于飛雁的臉上驀地飄過了一抹紅暈。
可隨即,于飛雁臉上的神情就變得無比決絕了起來,連帶着眸光都冰冷了起來,沒了之前的溫柔怨恨。
“就算我是這麼想的又怎麼樣?!你們何家和我們於家本就是平起平坐的,再說了,我哪裡不如你?知道我爲什麼一直對你多有照顧嗎,因爲你永遠都是綠葉,只能襯托出我的好!”
于飛雁喊完這番話,心情總算略略平復了下來,可她的眼淚卻再一次順着臉頰流淌了下來。
看着這樣無聲哭泣的于飛雁,何清歡的手心卻有些發涼。就爲了一個朝三暮四,根本不懂得專情的男人,于飛雁竟然就拋棄了她們之間多年朋友情誼。
在這樣的場合下,和于飛雁撕破了臉面,也不知道到底是幸還是不幸。何清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最終卻什麼也沒有說。
半晌,于飛雁才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口,只好轉身徑自離開了洗手間。
走到洗手間門口的時候,于飛雁才頓住了腳步,壓低了聲音說道,“何清歡,我就討厭你這副凌駕於衆人之上的優越感。其實,你除了自己之外,你還擁有什麼?”
說完自己想要說的話,于飛雁就踩着細高跟的高跟鞋,快速地離開了洗手間。
何清歡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于飛雁離去的身影,心裡隱隱約約地泛着疼痛。
何清歡自從當年一進入大學,就認識了于飛雁,因爲她的幫助,何清歡在學校的日子一直過得很清閒自在。
原本以爲她們可以做一輩子的朋友,沒想到這段友誼,竟然會因爲傅逸風而終結。
何清歡只是覺得有些難過,因爲于飛雁是這麼的不肯相信她。而她現在也有些分不清楚,今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是何雪柔再一次的陰謀詭計,還是于飛雁真的那麼的厭惡她。
“哎,于飛雁,希望你以後能好吧。就算做不成朋友,我也依舊希望你能放棄傅逸風那個渣男。何雪柔的那些手腕,你是挺不過去的。”
何清歡無奈地搖了搖頭,剛想要邁步離開這裡的時候,卻發現洗手間的門口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
“喂,傅安年,你來這裡做什麼?男洗手間在左邊,你該不會是走錯了方向吧?”
傅安年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氣而曖昧的笑容,隨手將洗手間的門給從裡面關上了。
“你覺得我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呵,別緊張,我只是想上你而已。”
聽到傅安年這麼紅果果的話,何清歡的臉上驀地一紅,她貌似“兇狠”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無恥之徒!”
就在何清歡想要打開傅安年的手,拉開門走出去的時候,卻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有些急促的腳步聲。
如果,她在洗手間見傅安年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了。那……
想到事情的發展方向,何清歡經不住全身打了一個哆嗦。不行,她不能讓那麼沒有節操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何清歡聽着腳步聲已經快到門口了,也顧不得那麼許多,直接伸手將站在原地邪笑的傅安年,給一把推進了洗手間的單間。
剛剛小心翼翼地把單間的門鎖好,何清歡就聽到了何雪柔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
這樣一來,何清歡更是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了,甚至下意識地連呼吸聲都放緩了許多。
傅安年玩味兒地看着身邊的小女人,驀地想到了那天晚上她的味道,眼底的光芒漸漸變得更加深沉了起來。
“何雪柔,你也在這裡啊?傅逸風長得挺帥的,你還是很有福氣的嘛!”
一個女人挑釁地看着何雪柔,藉機諷刺她勾搭自己的姐夫。
何雪柔聽到這話,驀地捏緊了手中握着的粉撲。
許久,她才勉強扯動了一下嘴角,笑着說道,“是啊,這福氣也不是人人都能夠享受的。比如說有些人吧,只能是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
“哼。”
女人被何雪柔氣走之後,她這才從包包裡面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一動不動站在單間“聽牆角”的何清歡,默默地在心底鬆出了一口氣,這要不是有之前那個女人打岔。何雪柔只怕是會挨個查看一遍這些單間,然後再打電話的吧。
何雪柔雖然一直和她不對付,可要是沒有點兒腦子,這些年也不可能有資格和她爭搶。
“喂,是傅伯母嗎?我是雪柔,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昨天晚上,我特意讓于飛雁看到逸風哥醉酒的樣子,相信她現在已經對何清歡出軌的事情深信不疑了。”
“嗯……您放心,今天晚上的事情一定能成功。只要能夠證明何清歡是個人盡可夫的下賤女人,逸風哥的劈腿消息就會被大家遺忘了。”
掛斷電話之後,何雪柔對着鏡子認真地補了一下妝容,這才滿意地照了照鏡子,轉身走了出去。
聽到剛纔的那番話,何清歡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極其嘲諷的笑容。自己這個便宜妹妹果然還是有些腦子的,知道自己的實力有限,竟然拉上陶玉蘭作保障,確保計劃萬無一失。
“怎麼樣,要不要報復她?”
就在何清歡認真思考的時候,她的耳邊驀地想起了一道富有磁性的聲音,一下子將她從沉思中拉了出來。
“你想幫我?”
“那是自然。哪怕是單單看在曾經的溫存上,我也應該幫你。你說我說的對嗎,我親愛的未婚妻?”
何清歡認真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確定他這句話裡有幾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