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通過官府的取證,原來那日盧大小姐是約了沈大少爺出來說話的,哪知道這件事讓沈二少爺知道了便央求着自己的哥哥給他一次機會。
從小到大一直讓着二弟的沈大少爺這一次也跟往常一樣選擇了妥協。
哪知二少爺去了之後,卻對盧大小姐起了歹心,覺得不去趁早生米煮成了熟飯了一切都不過是水到渠成。當晚便將盧小姐騙至了他的房內,企圖對盧小姐不軌。
哪知掙扎間她竟然取下了自己頭上的鳳釵插在了二少爺心口。他頓時流血不止,一把將盧小姐往後推開,結果用力過猛,盧小姐整個人往後倒去,後腦勺直直的撞在了一一旁桌案的尖銳之處,當場便香消玉殞。
而當時齊大少爺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一幕。
之後齊大少爺因爲兄弟和愛人之死打擊過大,便一直這般瘋瘋癲癲的模樣,之後的財物全交給了自己的大姐去處理。而盧府這邊的人只覺得這個地方風水不太好,最近總是遇到一些不如意的事便決定搬離了這裡。
此後這兩棟宅子前一片冷清,彷彿誰也不記得他們曾經的輝煌。
聽完老嬤嬤的故事後,齊陸連連感嘆這故事實在是有些奇異。而葉萌卻沒有更多驚訝地表情,因爲她剛剛所說的那些她都在檔案室的檔案中看過了,只是她當時便覺得這個案子有哪裡的不對勁。
這纔想着拉了齊陸過來一起看看。
這一來倒是讓她看到了不少的破綻,她覺得這件事可能不能按照原來破案的老套路來處理。
當天下午,葉萌便以給沈老闆看病的緣由帶着齊陸單獨和沈老闆見面,而眼前的人如今卻仍舊是一副傻乎乎的樣子。
彷彿真的像是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一般,一雙眼睛灰溜溜的轉着,看向他們的眼神也是一躲一躲的。
“行了,沈老闆。”葉萌看着他的這幅樣子覺得實在是僞裝的心累,便乾脆開門見山。“咱們還是說點實話吧。”
而一旁的沈老闆,仍舊玩着自己手中的一塊南瓜餅,還瞪着一雙無辜的眼將手中的南瓜餅遞到齊陸的嘴邊,假裝自己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葉萌,我怎麼看他都不過是一個神志有些不清了的人,你怎麼還……”齊陸揮開沈老闆遞過來的南瓜餅,有些無奈的看向葉萌。
“神志不清麼?”葉萌嘴角微微勾起,她倒是好奇沈老闆是如何的神志不清的。
“既然沈老闆不肯配合,那小女子就只能自己來說了。”葉萌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邊喝着邊漫不經心道,“咱們出來說說當初那個所謂預言殺人的事情吧。”
沈老闆仍舊沒有什麼反應。
“這裡的人應該都清楚,當初的沈家大少爺從小聰穎,是做商人的的一把好手,自己創的蜂蜜行業更是混的風生水起。然而二少爺卻完全相反,只懂詩詞歌賦,品酒作樂。對於家中之事從來不過問。”
“然而,大家也都知道二少爺卻是最維護他哥哥也就是你。”葉萌邊說着邊用餘光瞥着沈老闆。
“如果小女子猜的不錯的話,當初盧小姐一見傾心的應當是懂得風雅的二少爺,然而這時沈老闆你卻橫刀奪愛。”
“然而盧小姐卻對您毫無眷戀。”葉萌看
向他,發覺仍舊沒有什麼反應。又繼續道:“所以你就布了一個局想讓你二弟死,哪知道正好那日盧小姐思郎意切,竟然也去了二少爺的當中。你當時慌亂之中便失手也殺害了盧小姐。”
“胡說!”話說到這裡沈老闆突然跳了起來,一掌拍在桌上,怒道:“她是愛我的,她是愛我的,她必須是愛我的,我爲她做了那麼多她爲什麼不愛我!”
“怎麼,沈老闆不裝傻了?”葉萌斜瞥着他,滿臉的嘲諷。
“你是如何發現我在裝瘋賣傻的?”沈老闆見狀,扔掉手中早已經被揉的亂七八糟的南瓜餅,也不再裝傻,冷冷道。
“也沒什麼,不過是剛剛沈老闆在我面前演的那齣戲實在是太假了。而且在我提到盧府的時候,我注意到了你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很迅速但也很明顯。而且,如果你真的瘋了,你大姐一個人怎麼可能撐起整個沈府而依舊不倒呢?”
“我們再說說後來吧,後來得知大禍已經釀成,你只得裝瘋做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你是如何知道的這些的?”沈老闆沒有正面承認或者否認她剛剛所說的一切內容,只是扯開話題問她是如何知曉。
“這重要嗎?”葉萌反問他,忽而又有些感嘆道:“只是可憐了你弟弟還一直維護你,即使知道你要殺他他也曾報復你。”
“他,他知道我要殺他?”沈老闆聽到葉萌的話,頓時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接着又連連搖頭,不肯相信這個事情。“他怎麼可能知道我要殺他呢?”
“爲什麼不可能呢?”葉萌站起身,指了指四周封存着蜂蜜的罈子,聳了聳肩。“沒錯,當時大家傳的都是二少爺不問家事。只曉詩賦。可是他畢竟也是在沈家長大的,他會不知道蜂蜜是最能吸引螞蟻之類的小蟲子的嗎?”
“莫非您真的以爲他就信了那個婦人所說的上天註定?”葉萌不屑的笑了笑,“沈老闆,你布的局實在太幼稚了些。”
“所以說,二弟他是心甘情願的被我殺死的嗎?”沈老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雙手,連連道:“原來,原來是我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弟弟。都怪我,畜生……”說着說着聲音便哽咽起來,帶着粗獷的嚎啕聲。
“你去自首吧。”葉萌見他這個樣子也覺得有些不忍和感慨,便向他提議道。
“你,不捉我回去嗎?”他看向一旁的齊陸,其實自從齊陸進來起他就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了,畢竟這麼多年的商場經驗,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特徵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三天。”葉萌伸出手指比劃了一個三的手勢,“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去自首,如若三天之後你還不來,我們自會前來捉拿。”
“如此,便謝謝姑娘了。”沈老闆起初聽到她的提議還有些驚訝,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也不失爲一個好提議,留給他最後的顏面。
下午,葉萌和齊陸在得到沈老闆的認罪書後便出了西街,也沒有在沈府做過多的停留。
“葉萌,你好厲害啊,你是怎麼猜到沈老闆就是兇手的,還把當時的案情還原的那麼真切。”齊陸一邊走着,一邊問道。手裡還提着剛剛沈老闆送的一大瓶上等蜂蜜。
他還是第一次和葉萌去查兇手,而兇手不緊認罪反倒還送他們東西。
“想知道嗎?”葉萌停下腳步,朝着他勾了勾手指。
齊陸看着那根纖細的手指卻不願意將耳朵湊過去,他可還記得上一次就是不小心被震得耳朵疼了一天。
“唉呀,膽小鬼。”葉萌看他不願湊過來的樣子也想起了上次的那件事,不緊沒有一點慚愧的想法反倒嘲笑齊陸膽子小如鼠。
“你就這麼說吧。”齊陸搖了搖頭。
“唉,其實啊,我有一半都是猜的。”葉萌看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猜的?”齊陸再一次震驚了,聽她剛剛在沈府還一副振振有詞的樣子,以爲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憑有據的。結果她竟然說她有一半都是她猜的,難道剛剛的都是在詐沈老闆嗎?
葉萌發現他的步子越來越慢回過頭看到他一臉震驚又一臉的哭笑不得自由變換,搖搖頭便懶得管他自己走自己的。
天色漸漸變黑,而此時在進入寧州必經的東縣,一隊人馬正徐徐經過。
隊伍的最前方是一架極爲華麗的轎子,前後都有侍衛騎着馬守衛着,後面的一隊人馬則緊跟在上。
“大家都快點啊。”領頭的一個侍衛朝着身後的人喊了一聲,“天色快黑了我們要儘快走完這一條路大家在加把勁吧。”
“是!”後面一行人應聲答道。
“那是什麼?”突然前方一個負責探路的人迅速報告道,只見前方竟然是一個個白色的影子,在這黃昏之中看起來極爲詭異。當即就有幾個人有了怯意。
“慌什麼慌什麼?不過是幾塊破布罷了,大家都拿出點男子氣概出來!”領頭的人繼續鼓舞着士氣,擔心一旦有人恐慌,這個對於就會陷入一片混亂,敵人就很容易趁機殺的他們片甲不留。
然而正在說話間,一支箭卻射進了他的胸膛,從背後直直的穿過來。領頭人應聲倒下。
一旁的人此時更加慌亂。
很快,黑夜已經完全來臨,剛剛還一片紛亂的土地如今也恢復了靜謐,只留下了一地的旗幟和斷箭。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一大清早,府衙裡的捕快便以十萬火急的速度衝進張知府的書房,連連高呼不好。
“什麼事啊,搞得那麼不得了。”張知府聽到他的聲音,兩根眉毛都湊到了一塊,剛剛寫好的字卻因他突然的闖入在紙上誤滴了一滴墨,使得整張紙一片模糊。
“大人,這回是真的大事不好了。”那捕快喘了口粗氣,仍舊堅持道。
“有什麼大事你倒是說啊。一直在那裡叫不好了不好了。”張知府有些鬱悶的翻了個白眼,總算知道自己府衙中爲什麼沒幾個能人了。
“大人是這樣的。昨日朝廷來了一個欽差要去往隨州,途徑我們寧州便想要過來留宿一晚。哪知道……”捕快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哪知道剛到了東縣便不見了。”
“不見了?”聽到這個消息張知府連忙站了起來,此時臉上的不耐煩已經完全被緊張和疑惑所取代,“什麼叫不見了?”
“回大人。好像是被劫了,現場只餘下幾具護衛的屍體和一些旗幟斷箭。”
“那欽差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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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