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該死!竟然矇騙了他們那麼長時間!葉萌差一點拍桌子了,經過一天的風吹日曬,他們兩個人最終還是沒有線索的灰溜溜回來了,現在倒是好,已經到了大年三十,李嚴家裡面熱熱鬧鬧的過着新年,而葉萌卻感冒了。
鼻子裡面塞塞的,觀無涯看見了,拍拍葉萌的肩膀,“妹子,這大過年的,就連壞人都回家了,我們就好好過年吧,別想那麼多沒用的了。”
葉萌想着也是,現在想那麼多也是徒勞無功的,還不如就好好的過一個年呢,這畢竟是在神捕廳的第一年,何唐出門拿回來了新衣裳,讓衆人換上,而聶獨孤還在一邊寫着春聯,字跡雄厚十分大氣。
飲恨默默無語,只是負責跑腿,貼對聯什麼的,只是可惜了齊陸需要回家過年,葉萌和衆人包好了餃子,就開始打馬吊,打馬吊可是古代人最喜歡的遊戲之一了,和現在的麻將沒有什麼不同的,葉萌玩的也是挺開心的,不一會兒時間,就將聶獨孤的銀子贏了一大半。
何唐算是後起之秀,打馬吊的功夫慢慢的就變得好了,這不是,打了一會兒,觀無涯已經沒有銀子了,索性一推牌說道,“不玩了不玩了!大過年的玩這個幹什麼!”說着轉身就進了裡面。
如今的過年倒是比現代的好玩,葉萌看着旁邊花瓶裡面的梅花,手裡拿着給齊陸做到的新衣裳,想來想去,人家還是回去過年了,又不能穿上,於是苦笑的將衣裳放在旁邊,此時就聽見大門被打開的聲音。
齊陸朝着葉萌笑了笑,“葉兒怎麼?不歡迎我過來陪你?”他抖抖身上的雪,身上帶着一股寒氣。
“你怎麼不回去陪你父母呢?今天過年,你若是不回家,恐怕你家人都要怨恨我了。”葉萌嘟着嘴,說着,只覺得又是感動,又是覺得不太好。
“唉,老爺子說讓我娶朝陽公主……”齊陸說話只說了半截,就不在說下去了,只是靠着火爐烤烤手,眯着眼睛看着葉萌的反應。
而葉萌卻只是愣了愣,低着頭不說話了,這個反應倒是讓齊陸有一些慌神,連忙走過去,輕輕的環住葉萌,“葉兒放心,我心中只有你一個人,怎麼會娶別的女人呢,我只是想告訴你,老爺子說,若我不娶朝陽公主,我就永遠不要踏進家門,我出門的時候身上沒有帶銀兩,不知道葉兒能不能收留我呢?”
什麼?齊陸這話說的意思是說,他已經被趕出家門了?不可能吧?畢竟齊家就這麼一個長孫,若是齊陸不回家,恐怕齊家也就……
葉萌瞪大了雙眼,看着對面的齊陸有一些陌生了,一如既往的英俊臉龐,只是笑容之中多了一些灑脫,齊陸這算做什麼?爲了她已經和家中鬧翻了麼?
她只覺得眼睛酸澀,有一種想要哭的感覺,第一次有人爲了她放棄了一切,鎮國公府中的榮華富貴,以後的錦繡前程,對面的人,趁着大年三十,就穿了一身衣衫,跑過來投靠她了?
“齊陸……”她的聲音變得有一些哽咽,將頭埋在他的胸前,說着,“我的俸祿不多,你也要繼續當捕快,不然我們就只能餓肚子了。”她原本就已經感冒了,如今的鼻子更是不通氣,十分難受,看着齊陸,語氣之中帶着一些撒嬌。
“傻葉兒,我會保護你的
。”齊陸低頭,一個溫柔的吻落在葉萌的額頭上,葉萌笑的看着他,“看來餃子是要多包一些了,我去再包一點,你在這等着我,哦,對了,這個是給你的新衣裳,你去試試看。”葉萌把包袱放到齊陸的手中,轉身就回到了廚房繼續做餃子。
“葉兒選的衣衫真是好看,誒?眼睛,不行,葉兒你快給我吹吹眼睛。”
葉萌正包着餃子,手上沾滿了麪粉,齊陸既然讓她幫他吹吹眼睛,她也就忘記手上的麪粉了,這麼一吹,麪粉都經齊陸的眼睛裡面了。
“你快流眼淚,齊陸,麪粉進去了,你快點哭,不然麪粉就在你眼睛裡面,出不來了。”葉萌慌慌張張的用手背蹭蹭齊陸的眼睛,但是齊陸依舊是睜不開眼睛只能瞎着急。
幸好此時何唐從裡面出來,看見齊陸雙眼通紅的,連忙用清水給齊陸洗了洗,站在一邊看着齊陸,搖搖頭。
“齊陸啊齊陸,如今我是不知道應該說你什麼好了,葉兒沒有生活常識,你也不知道用水洗一洗?”何唐的話音剛落,聽着葉萌好不情願的說着,“誰沒有生活常識,我當然有。”
何唐看着葉萌一臉倔強,於是不說話了,只是寵溺的笑了笑,“齊陸,你這是離家出走了?鎮國公在朝中可是有威望的人,你若是真的和他對着幹,恐怕也是很難在做捕快了。”
“這倒是無所謂,只要能和葉兒一起,做不做捕快都無所謂,若是爺爺逼迫的緊,我就去當商人,到時候看看是他比較倔還是我比較倔。”
齊陸一開始就是一個倔強的人,葉萌是知道的,但是如今看來這份倔強卻像是一件好事似得,“葉兒,要不要我幫你包餃子?”齊陸問了一聲,之後洗了洗手,拿着麪皮,看葉萌是如何包的,學着樣子也開始包餃子。
只是可惜包出來的都是歪歪扭扭的,或者是不好看的,葉萌看了一眼齊陸手上的餃子,半晌沒有再說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齊陸包的太認真的緣故,葉萌都不好意思再說齊陸一些什麼了。
到了晚上大家一起吃年夜飯,慶祝新的一年即將來臨,正吃得開心的時候,此時外面有人敲門。
葉萌看了一眼外面的大雪,讓齊陸先去開門,齊陸答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再回來的時候,卻抱着一個鮮血淋淋的女人。
“這不是東街的王氏麼?怎麼傷成這個樣子了?”聶獨孤說了一句,衆人才發現,這個就是之前說,自己的相公在李家消失了的王氏。
“先把她送到房間裡面,我來處理一下傷口,你們都出去,準備一些熱水來。”葉萌幫王氏先把衣裳脫下來,看着王氏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刀傷,真不知道到底是誰這麼狠心,竟然能對一個女人下這麼狠的手。
葉萌小心翼翼的將王氏翻過去,看見她背後還有一枚飛鏢。
飛鏢上刻着一個字,“李”上面還有一個小小的標誌,此時王氏一身鮮血淋漓的衣裳已經被脫下來了,葉萌將衣裳放在一邊。
“何唐,應該怎麼處理她的傷口?”葉萌被這一身血弄的腦子發麻,她把王氏身上裹上了一層布料,何唐知道中原人的習俗,所以不敢輕易進門口。
“我進去是不是不大方便?”何唐站在門口,手裡拿
着一個醫藥箱子,躊躇了半天於是問着,葉萌在裡面着急的不行,乾脆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何唐你給我進來,人命關天的時候,不要管那麼多事情,你心中沒有邪念,看看她的身體又能怎麼樣?難不成你要她死了麼?”葉萌這麼一說,何唐才恍然大悟的回過神兒來,急忙小跑着進去,看見女人臉色已經蒼白了,於是趕緊拿出來藥粉。
朝着女人的傷口慢慢的撒下去,只看見血液慢慢的不留了,才放心下來,又給傷口塗了一層藥膏,然後纔將紗布包紮好,鬆了一口氣。
“葉兒,謝謝你的一番話,不然我晚進來一步,她就真的一命嗚呼了,也是我太過於拘泥這些事情了,謝謝你……葉兒。”
聽了話,葉萌只是淡淡一笑,在現代的男醫生看婦產科的有的是,若不是因爲古代有限制,也不會有那麼多婦女得了病沒有地方醫治了。
“你不用謝我的,何唐你已經是一個很好的大夫了。”說着,葉萌將人放在牀上蓋好了被子,拿着飛鏢走了出去。
“你們看看是不是李府的標誌?”葉萌把飛鏢拿給聶獨孤看了看,果然上面的痕跡就是李府的標誌,聶獨孤沉吟了片刻,說道,“看來是李府的人,也許是這個女人去找李府算賬,李府的人將她打出來的,不過也不應該,若是被打出來不會受這麼嚴重的傷,或許是她發現了李府什麼秘密也說不一定。”
葉萌聽了話,看看女人蒼白的臉頰凹陷下去,應該是餓了很久,家中唯一的頂樑柱消失不見了,正常人都應該出去尋找,但是沒想到李府的人,竟然這麼喪心病狂,就連一個弱女子也要滅口。
既然這樣,就不怪他們了!她就要爲了這個女人出頭,讓李府大年三十不得安寧。葉萌看了一眼飲恨,說道,“飲恨你留在家中保護她,聶大哥我們現在就去李府裡面,會會裡面的當家的,讓他給我們一個解釋,既然我們過不好年,他們就別想要過好年了!”
她哼了一聲,披上了披風,就準備轉身出門,此時外面正好下起來大血,齊陸跟在她後面,輕笑了一聲,還是打着傘比較好,說着環住她的腰,給她撐起來一把雨傘。
一行人穿着新衣裳,原本應該熱熱鬧鬧的在家中吃飯,如今卻浩浩蕩蕩的走到了李府,此時的李府張燈結綵,看着好不氣派。
觀無涯看着上面的燈籠,想起來今天的事情,於是氣不打一處來,葉萌也細心的發現地上的血跡了,於是對着觀無涯使了一個眼色,正是踹門。
畢竟觀無涯的力氣奇大,三下兩下,就鬧得李府前來開門。開門的是一個小廝,打開門看見觀無涯的臉被嚇了一跳。
“幾位大爺是來找誰的?我們今天不見客。”
小廝顯然是被幾個人嚇到了,此時說話也變得磕磕巴巴的了,葉萌抿嘴一笑,“今天見不見客不由得你,我們是捕快,快叫你們家主出來見我,不然我們就闖進去了。”
說着,葉萌拿出來皇上御賜的牌子,在小廝的眼前晃了晃,小廝看了牌子,臉色煞白,“幾位捕頭大爺,我進去告訴我們家夫人一聲,您請等一會兒。”
怎麼可能讓他們安寧呢?觀無涯冷哼一聲,“沒那麼容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