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到處掛着燈籠,一些商販大聲吆喝着,葉萌走在街上,看着這一切,將眉頭深深地皺着。
何唐轉過頭看了葉萌一眼,說道:“葉姑娘是想找今日那個披着披風的人嗎?”
“恩,我猜測他明日一定會出現。”葉萌點了點頭,她的感覺向來準,所以他猜測那個人一定是有問題的。
何唐笑了笑,說:“葉姑娘準備怎麼查?”
葉萌指着一家酒樓說到:“我們今晚給那吃吧!齊陸,你請客。”說着葉萌瞪了齊陸一眼。
齊陸點了點頭。
三個人走了進去,葉萌找了個比較僻靜的地方,齊陸給三個人倒了茶,葉萌端起茶杯問何唐:“何大夫,你覺得那個田家的那個案件如何查纔好?”
何唐思索了一番,有些猶疑地說:“田氏那天是從孃家回來的,那個李經緯也是他們孃家那裡的人,或許我們可以從那裡開始查起。”
“恩,我就是這樣想的。”葉萌點了點頭,說道:“田氏的孃家在臨縣,消息不會傳得這樣快,我們可以取那裡查一查。”
“葉姑娘說得有理。”何唐笑了笑,又說:“只是我們恐怕要等明日的案件審完了之後纔可以過去。”
“恩。”葉萌抓了抓頭,無奈地說:“好煩呀!一下子出來兩個案件,這個還沒查完就要開始着手查那個!”
“吃飯吧!”何唐看着上來的菜,說道。
葉萌理了理衣服,將滿腔的抱怨收拾起來,安靜地吃着飯,一時間,沒人再說話。
吃完飯後,何唐便回了自己的醫館,葉萌和齊陸也回了府衙,這一天也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齊陸便去喊葉萌,葉萌從被子裡爬出來,穿上衣服後,打開房門看着齊陸說道:“齊陸,你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嗎?”
齊陸摸着頭,委屈地看着葉萌,說道:“可是今天升堂呀!等會就開始了。”
“啊?”葉萌想了想,接着說道:“我忘了,什麼時候開始?”
“等我們收拾完,吃完飯就開始了,你去整理一下自己吧!不急!”齊陸連忙說道。
葉萌又敲了一下齊陸,說道:“那你不能遲點喊我呀!”
說着回了自己的房間,整理起來。齊陸站在葉萌門前委屈地摸了摸鼻子,之後回到自己的房間。
兩個人吃完飯後,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便去到後堂,張大人正在那裡整理衣服。
“葉萌,我不明白你究竟是要做什麼,你就不能先給我透露一下嗎?”張知府好奇地湊上來說道。
葉萌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張知府,說道:“張大人,你一會就知道了,急什麼?”
“好吧!”張知府理了理衣袖,便走了出去,外面早已早早地站了很多的人,葉萌也隨意選了個地方,和齊陸站在一起。
齊陸好奇地和葉萌咬耳朵,說道:“葉萌,你真的可以確定,我們昨天看見的人今天會出現嗎?萬一他不出現怎麼辦?”
“那就再說嘍!”葉萌不在意的說,轉而又想了想說道:“我也不敢百分之百保證他會出現,所以我纔沒有和張知府說。”
“呃……原來是這樣。”齊陸嘆了口氣,說道。
葉萌撞了一下他的胳膊,小聲地說着:“別說了,開始了,我們仔細看就
好了。”
“哦,好。”齊陸點了點頭,將眼睛放回大堂上。
張知府拍了一下驚堂木,登時整個衙門裡安靜了下來,張大人將他帽檐邊的繩子理了理,說道:“帶犯人季同,帶犯人鄧力。”
接着季同和鄧力在兩個捕快地攙扶下走了進來,待到大堂時,身後的捕快踢了他們一腳,說道:“還不下跪。”
季同和鄧力兩個人被動地跪下,低着頭,季同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圈,待到看見角落裡的葉萌才稍稍安心,葉萌也會給他一個放心的神色。
“季同,鄧力,你兩個人可認罪?”張知府黯了黯神色說道。
兩個人連忙顫抖地跪了下來,喊道:“大人,小人冤枉呀!小人冤枉!”
“冤枉?”張知府擦了擦冷汗,說道:“帶證人。”
說着有兩個人進了來,葉萌看見來人,心裡扯出一抹冷笑,看來她猜得並沒有錯。
兩個人走到季同的身邊,跪了下來,低頭說道:“小人嚴苛,小人王三拜見大人。”
“你們將你們看到的給本官一一說出來。”張知府看着進來的兩人吩咐着。
嚴苛磕了一個頭,連忙說道:“前幾日,王四的哥哥王三來找王四,我便將王三領去見王三,卻沒有想到,在路上看見了王三的屍體。後來在女巫的幫助下,我們在季同和鄧力的房間裡找到了兇器。”
王三也連忙附和道:“那日,我想去找自家的弟弟王四,沒想到卻看見了他的屍體,還請大人爲小人做主。”
“呈證物。”張知府接着又說。
說着就有一個捕快恭敬地端來一個托盤,捕快揭開托盤上的紅布,一隻精巧考究的匕首露了出來,上面還有沒有脫落的血,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着寒光。
張知府見所有的東西都呈了上來,說道:“季同,鄧力,你們還有什麼話可說。”
“我們無話可說。”季同低着頭,說道:“我們是冤枉的,我們沒有殺人。”
“哼,你狡辯。”張知府激動地拍了一下驚堂木,說道:“前幾日你已經承認,畫了押,現如今又抵賴,是何居心!”
鄧力聞言冷笑,輕蔑地看了一眼張知府說道:“你們用刑逼我們承認,我們又怎麼會受得了這些邢法,自然會承認,畫了押。”
“狡辯!那你說說這兇器爲什麼會出現在你們的屋子裡?”張大人氣的鬍子都立了起來,他真想對這兩個用刑,偏偏剛剛鄧力又說了那樣的話。
葉萌冷眼看着這一切,並不打算出手。
“如果有人誠心誣陷,我們有什麼理由去狡辯,要是我們殺的,我們怎麼可能將這兇器還留在自己房間,等着別人來搜查。”鄧力低着頭,說道。
聞言張大人點了點頭,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這是嚴苛說道:“你們怎麼不是兇手,平常王四對你們嚴厲了一些,你們懷恨在心,這才殺了他吧!現在卻又在這裡狡辯,也不知是什麼道理。”
“我們沒有,再說王四那是嚴厲了一些嗎?他明明是處處針對我們。”季同冷笑着反駁,說道:“我們要是想殺他,一定會計劃的天衣無縫,而不是這樣。”
“你……”嚴苛看着季同就要打過去,被王三給拉了下來,嚴苛恨恨地看着這兩個人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張知府咳嗽了一聲,問道:“季同,爲何王四要處處針對你們?”
季同瞥了葉萌一眼,見葉萌搖了搖頭,低着頭說道:“我們並不知道王四爲何要針對我們,我們並沒有在哪裡得罪他。”
“那你們可想報復他!”張知府繼續問。
鄧力冷笑了一聲,說道:“如果我們不想報復,那我們就不是人了,我們就是任人宰割的牲口了。”接着又看着張知府,毫無懼色地說:“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們會殺了他!”
“你……”張知府咳嗽了一聲,顯現被他氣得岔氣,看着他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大人,他們不是兇手。”葉萌站了出來,看着在高堂上的人,說道。
張知府朝着葉萌擠眉弄眼,葉萌卻是當做沒有看見,說道:“大人,從我剛剛來看,這兩個人並不是兇手。”
“你說看看!”張知府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說道。
葉萌挑了挑眉,指着捕快託着着的匕首說道:“你們看,這個匕首做工精緻,用材考究,細節處也處理的很好,肯定是值不少銀子的,季同和鄧力在嚴家不過是個小僕人,又常年受這王四的難,又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銀子去買這個匕首呢!”
“這兩個人,之前因爲偷東西被抓住,誰又知道這是不是也是偷得。”嚴苛跪在地上,連忙反駁道。
張知府坐在高臺上,覺得葉萌的話也是在理,覺得嚴苛的話也是在理。
葉萌聞言卻是忍不住地笑出聲來,說道:“再說說這上面的血跡,如果你殺了人,會將兇器隨手放在一個地方,連血跡也不擦嗎?”
“他們大概是緊張,一時忘記了。”嚴苛說道。
葉萌挑了挑眉,指着季同和鄧力說道:“你看看他們兩個。”
“他們兩個人從進來後,除了因爲那被捕快踢跪下時候磕了一個頭,我還沒見他們又磕頭,再說一般膽小怕事或者心裡有鬼的人,一進了這就開始顫抖,他們卻沒有,所以怎麼可能在這樣的事情上忘記了呢!”葉萌盯着嚴苛說道。
嚴苛被葉萌盯得發麻,一時不知道用什麼理由反駁,半天憋出來幾個字說道:“他們這是演戲罷了!”氣力小的連他自己也不相信。
葉敏笑了笑,說道:“如果他們演技這樣好的話,那就不會出現這些低級錯誤了,所以這個案子疑點的地方還有很多,需要繼續去查。”
“這……”張知府猶疑地看着葉萌,接着嘆了口氣,說道:“也罷!這個案子就先放着吧!什麼時候查出真兇,再將這兩個人放出去。”
“退堂!”張知府拍了一下驚堂木,接着便和師爺離開,留下一衆人大眼瞪小眼。
葉萌走到齊陸面前低聲吩咐了一句,便追着鄧力和季同跑去。
這個時候,嚴苛和王三也準備回去,齊陸連忙跑到他們面前,說道:“王掌櫃,還請你稍作片刻,我們還有些事情要了解一下。”
嚴苛看着齊陸,皺了皺眉,說道:“這位捕頭,不知還有什麼事情沒有了解清楚,小人是否也要留下。”
“不必,王掌櫃就好。”齊陸說道。
王三看了一眼嚴苛說道:“嚴管家,你先回去吧!我稍後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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