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斌跟李國輝翁婿二人又對下一次的京城之行做了一些打算,不過還都是比較正常的,都沒有想過什麼不好的事情,畢竟這事兒本來就不算大。
不說謝斌跟彭老爺子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就是有什麼仇恨,中間還隔着謝斌的爺爺呢,彭老爺子就是再不怎麼不堪也不會把謝斌怎麼樣,是不是?最過分的也不過是拒絕幫助謝斌,讓謝斌自生自滅而已,難道彭老爺子會因爲謝斌落了他孫子的面子就跟背後那人聯合起來對付謝斌?
所以謝斌跟跟李國輝根本沒把太把這件事兒放在心上,只是商量着要是彭老頭子一點情面也不給,到時候怎麼辦。可他們哪裡知道?彭家的大少爺彭瑞正跟自己的非主流朋友們一起商量着如何好好的教訓謝斌呢。
彭瑞是彭家的長房長孫,在首都雖然不能說是隻手遮天,但橫行霸道還是沒有問題的,有些人倒也不怕彭家,但是怕麻煩啊,在首都的人都知道彭老爺子極爲護短,所以彭瑞顯得愈發猖狂。雖然還沒有做出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但也差不多是一個人見人嫌的貨色了。
自從彭瑞被謝斌一擡手給嚇得落荒而逃之後,他感覺整個天像是變成了灰色的一般,以前只有他那麼嚇唬過別人,他彭瑞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羞辱?尤其是想到當時大廳裡滿滿的那麼多人都親眼目睹過那一幕之後,彭瑞心裡就恨不得殺了謝斌。
但是謝斌很快就出國了。讓他憋了好久都能沒緩過氣來。本來兩個多月的時間已經讓他的怒火緩和的差不多了,可是謝斌回到島城的消息傳來。讓他更加的忿怒,重新嚷嚷着要讓謝斌死無葬身之地。
本來彭瑞這麼嚷嚷着也就罷了,他二世祖一個,不見得真有這麼大的膽量敢對謝斌做什麼。謝斌在李國輝一家人的心目中什麼樣的地位,彭瑞還是知道一些的,尤其是現在彭家跟李國輝正處於蜜月期,好多合作纔剛剛展開,他彭大少爺整天逍遙。那些花銷中就有一部分來自李國輝。
因此彭瑞雖然整天嘟嘟囔囔的說咽不下這口氣,可是卻也沒有計劃做什麼大動作,無非是在心裡想着怎麼樣在大庭廣衆之下也讓謝斌丟點面子,好找回自己的場子來。
但彭瑞這麼一嘟囔沒什麼事兒,卻是讓另一個人給聽在了心裡。那人長得倒是有些小帥,一臉和煦的微笑看着很是優雅,不過臉上帶着那種看什麼人都第一等的傲氣讓人不舒服。但就連彭瑞這個二世祖在他面前都不敢張揚。很顯然他有自己驕傲的資本。
“老彭,什麼事情讓你這麼上火?”看着不過是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故作隨意的問道。
彭瑞悶哼一聲。“哼,你常家大少爺會不知道那事兒?”
被稱作是常大少爺的年輕人輕輕咧嘴一笑,“都兩個月過去了,還沒有能放下那點小事兒?”
彭瑞沒再打理常大少爺,只是猛地仰頭將小半杯的啤酒給倒進了脖子裡。還被嗆得吭吭哧哧的。
常大少爺看着嘿嘿一笑,“老彭,我對那個謝斌也有所瞭解哦,他不過是一個擺地攤出身的小混混而已,連娘都沒有。你何必跟那種人計較呢?平白丟份兒。”
只是這位常大少爺看似寬慰的話,卻讓彭大少爺更生氣了。一瞪眼道:“你是說我連一個野種都比不上?”
常大少爺見自己的小花招得逞,得意的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悠閒的說道:“這可不是我說的,哈哈,我倒是有個辦法幫你出一口氣,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膽子去做。”
彭瑞本身就沒什麼主見,現在又被常大少爺用言語給激怒了,再加上酒精上頭,狠狠的將酒杯砸在桌子上,“還有我彭瑞不敢做的事情?!”
常大少爺淡淡一笑,勾勾手指低低聲道:“附耳過來,我告訴你該怎麼做。”
彭瑞半信半疑的附耳過去,傾聽常大少爺的悄悄話,只是聽完之後一臉的驚異和興奮,“你確定這麼做沒事兒?”
常大少爺故作豁達的揮揮手,“要是換成別人來做的話,那自然不好處理,但是你彭大少出手怕什麼呢?”
彭瑞本來有些不妥的感覺,但是被常大少爺一奉承,這心裡頓時不知道自己能吃幾碗乾飯了,猛地一拍桌子,“好,就那麼做,但是你也必須在場,一塊動手。”
常大少爺愕然的瞪圓了眼睛,“這個,這是你的事兒,爲什麼要拉上我?”
彭瑞看着平時總是一副雲淡風輕模樣的常大少爺也被自己給算計了,得意的哈哈大笑,“因爲這個主意是你出的,哈哈哈。”彭瑞這點小聰明還是有的,把這位常大少爺給拉上一起行動,要是出點什麼事情,也多了一個頂罪的。
常大少爺哀嘆一聲,苦笑着搖搖頭,“媽的,早知道就不給你出這個主意了,你說我圖什麼呢?草,今天你請客,逍遙會所。”
彭瑞聽了這位常家大少爺的計策,好像已經看到了謝斌在自己眼前苦苦哀求的場景,心裡暢快的像是將逍遙會所裡的那個二流女明星給蹂躪了一遍似得,痛快的點點頭。逍遙會所的消費雖然不低,但是想到不久的將來能夠狠狠教訓謝斌一頓,那點消費就完全不算什麼了。
謝斌自然不會知道自己未來的京城之行會遇到什麼樣的事情,尤其是想不到會蹦出來一個莫名其妙的常家大少爺去撩撥彭瑞那個二世祖。要是沒有這個常家大少爺,到時候謝斌道個歉態度放低一點,彭瑞就是再不願意也沒辦法了。
彭老爺子是這麼打算的,李國輝是這麼認爲的,謝斌也打算這麼做。但是天意弄人,誰也不知道自己明天會碰上什麼樣的事情,以有心算無心,謝斌那裡能料得到自己已經被別人當成了刀俎之下的魚肉。
謝斌跟自己的老丈人李國輝約定好去首都的大概日期後,也就沒什麼事兒了。在他們的估計中,去首都就是放低姿態道個歉而已,因此兩人的心態還是非常樂觀的。
商量完正事兒,謝斌忽然想起老丈人想要拿下他給沐家雕刻的那一件稀世珍寶“九龍戲珠”的事情,便隨口問了兩句,沒想到李國輝一臉的苦笑,“那沐家老爺子的脾氣真倔,得知我的來意後,連一杯茶都捨不得讓我喝,直接送客了。”
謝斌哈哈大笑,“那是自然,東西不是我的,要是我的我也會那麼做,那東西放下去只會越來越值錢,不過也不一定啊,精誠所至,金石爲開麼,再努力一下,說不定彭老爺子遇上點什麼事情就真鬆口了呢。”
李國輝深以爲然的點點頭,“我特意安排了雲省的那個經理,專門盯着彭家,現在彭家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我,尤其是經濟方面的事情更是如此。”
謝斌朝自己老丈人豎起了大拇指,可心裡卻有些不以爲然,哪怕沐家真的遇到什麼經濟困難,也不是非要出手那一件“九龍戲珠”不可,沐家的倉庫裡,好東西多的是,隨便拿出一些來,湊個幾百萬數千萬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謝斌也不能打擊自己老丈人的信心,只能笑着支持。而且呢,李國輝不見得不知道其中的難度,但是作爲一個玩收藏和拍賣的生意人,這耐心是必須的,說不定什麼時候沐家就真有可能遇上什麼事情呢。有道是“寧叫備而不遇,莫叫遇而不備,”李國輝的成功絕對不是偶然的。
從老丈人的家裡出來,謝斌帶着果果往家裡走,路上還在問她:“果果,現在能不能聽懂島城話?”
果果點點頭,“能聽懂一些,不過他們跟我講話的時候,大部分都用普通話。”
謝斌心裡暗笑,自己跟她的班主任打過招呼,讓她幫忙注意一下這個問題。現在想來,可能是那個老師特意在班裡說了一下,讓小朋友們在跟果果說話的時候使用普通話,要不然的話小孩子們有幾個會注意這一點?
正說着,謝斌的電話想起來了,拿出來一看是薛雨瑩的,謝斌將車子停在路邊,接通電話問道:“大小姐,什麼事兒?”
薛雨瑩的聲音裡帶着一些恐慌,“謝斌,我爸爸被人帶走了,我,我我該怎麼辦?”
謝斌一愣,“爲什麼?被什麼人帶走了?”謝斌說着猛然反應過來,薛雨瑩的父親身爲市局局長,想要把他帶走,一般也只有組織上的人了,“你爸爸出了什麼事情?是紀委的人?”
薛雨瑩抽噎着說道:“應該是,早上上班去了就沒再回來,我打電話他也不接,後來郭隊長隱晦的向我說了一點,我才知道。”
謝斌心裡暗暗苦笑,那自己也無能爲力啊,自己也不是什麼當官的,不過不敢這麼說,只能試探着問道:“你媽媽呢?你媽媽沒有想辦法?”
薛雨瑩結結巴巴的說道:“他們早就鬧得不可開交了,兩個人分居都已經好些日子了。”
謝斌更是驚訝,自己在英倫呆了不過兩個月而已,薛雨瑩一家怎麼出了這麼多事情?薛雨瑩自己剛回來沒多久,這老兩口就要鬧分居?末了薛大局長又被紀委的人給帶走了?“這是什麼時候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