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室轉戰到臥室裡,陳敏涵果然悄聲的很,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脣儘量不發出任何可以驚動果果的聲響。這種略帶一絲偷情意味的感覺,還真讓兩個人格外的瘋狂。
一直到陳敏涵沉沉的睡去,謝斌這才悄悄的坐起來,打開電腦重新查看了一遍監控。在門控安裝的監控已經失效了,但是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之後,謝斌就安裝了一明一暗兩套監控,明的就是門口以及後院等地方安裝的。
至於暗地裡的,則只有兩個,一個在別墅的前面,十幾米開外的一個假山孔裡,非常的隱蔽,要是沒有人特意搜查根本不會發現。另一個則是在後院的一棵樹上,還裝着厚厚的僞裝呢,
明處的幾個監控都已經失效,也不知道那人是怎麼對付的,只有暗處的兩處監控依然正常工作。
謝斌翻出前門的監控,快進查看,很快就找了一些影像。那是謝斌帶着果果剛剛離開沒多大會兒,一個穿着運動衣揹着雙肩包的男子走進了監控範圍。只看到那個男人搖搖晃晃的隨意走到謝斌的家門口,像是回到自己的別墅一樣,從開門到進門,只用了不到三秒鐘而已。
那人在別墅裡做了些什麼,謝斌並不清楚,一直到五十六分鐘之後,那人才搖搖晃晃的從門口離開,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至於後院,倒是沒有任何動靜。這樣看來,這些人絕對不是臨時起意,而是盯了謝斌很久。但肯定跟醜男人不是一路,因爲醜男人已經搜過謝斌別墅兩次了,兩次都是什麼也沒搜到。
可是,自己這裡有什麼東西值得這些人花這麼大的代價來搜查呢?謝斌關掉電腦悄悄的躺在牀上,忽然想到自己身上現在最能引起別人窺覷的無非就是自己的一身異能。
只是他們肯定不知道異能的存在,不然就不會只是搜查自己的房間了。想到異能,謝斌忽然伸手摸摸自己胸口的項鍊。暗暗尋思,難道他們是衝着項鍊來的?也不可能啊,上一次被國安挾持之後,自己的項鍊就在脖子上掛着,可是他們並沒有動一指頭。
那會是什麼?謝斌暗暗尋思卻不得要領。另外又想到,李國輝跟他說國安不會再出手對付他,以彭忠軍的身份地位。當不至於說謊。那麼這次來的又是什麼人?
想到這裡,謝斌心裡警惕起來,看看睡得正香的陳敏涵,他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身後摟着陳敏涵的腰肢也跟着睡去。
第二天謝斌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跑步吃飯陪果果寫作業玩耍。趁着果果寫作業的功夫。謝斌在後院裡給陳建軍打了個電話,“黑子哥,有空沒?出來轉轉?”
陳建軍剛結婚自然要忙,但是一聽謝斌話中的語氣,也跟着不着痕跡的點點頭,“行,你定個地方吧。”
陳建軍很快就來到謝斌的別墅這邊。兩個人也沒進門,就在馬路口站了一會兒。
謝斌低聲將事情大致說了一下,然後問陳建軍,“黑子哥,你能不能弄到什麼檢測儀,我懷疑他們往我房間裡安裝了一些竊聽器或者什麼攝像機之類的東西。”
陳建軍哈哈一笑,“你管他呢,反正你也不在家裡做什麼壞事兒。讓他們聽就是了。”
謝斌苦惱道:“問題是我還有女人啊,那些也能讓他們看嗎?我一想到這些,心裡就不自在的很。”
“小事一樁,”陳建軍拍拍謝斌的肩膀,“不過不能給你,只能借出來用用,這是紀律。你明白吧?”
謝斌點點頭,“沒問題,用用就好。”
“那好,過一兩天吧。這兩天裡你也憋着點,哈哈哈,別讓那些混蛋看了免費的春宮戲。”
謝斌有些鬱悶,他也是在跟陳敏涵瘋狂了好一陣子之後纔想到這茬兒,也不知道臥室裡到底有沒有什麼攝像頭。
兩個人又閒聊了幾句,就各自離開了。謝斌四周看了看也沒發現什麼形跡可疑的人物,只好裝作很麼都沒發生似得,繼續陪着果果寫作業。
五月三號一大早,謝斌沒有再繼續呆在家裡,而是帶着果果一起往南都跑了,反正在家裡也憋屈的很,還得時時提防着有可能的監視和竊聽,權當是出來散散心了。
謝斌的心情很鬱悶,果果也好不到什麼地方,畢竟去世的是她的親生爺爺,這血緣之間的牽連是永遠無法割斷的。謝斌陪着果果先到老爺子的份上燒了些紙,上了點貢品。
等到果果的情緒平復下來之後,又跑到果果的小姨跟舅舅家看了看,謝斌同樣沒進門,只是讓果果進去跟他們敘敘舊,也算是報個平安,告訴他們她在島城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
在南都呆了兩天後,謝斌才返回島城,因爲陳建軍從部隊裡給弄了一個電子檢測儀,絕大部分的電子元件都逃不過它的掃描,尤其是針對現在主流的竊聽和偷拍手段非常管用。
謝斌心裡非常高興,將自己跟鄒欣彤她們那邊的別墅統統搜了一遍。結果不出謝斌的預料,在他的別墅中檢測出了八個竊聽器。從浴室到廚房再到地下室再到客廳再到臥室裡,幾乎到處都是。這些小傢伙雖然只能錄音,但是勝在不起眼,隨便放在什麼地方都能行,要是沒有特別關注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
陳建軍捏着一個看了看搖搖頭輕輕放在桌子上,然後朝謝斌招招手,一起走出門外,“這些東西都很普通,市面上也有流通,看不出什麼來路。”
謝斌一聽也皺眉了,“這可怎麼辦?總不能天天跟這些人捉迷藏吧,媽的,別讓我知道是誰在搗鬼,草了。”他是很少爆粗口的,這也是真的被氣壞了。你想想,要是你的家裡也被人按上這麼多的竊聽器,你會什麼反應?
陳建軍也無奈的搖搖頭,“沒辦法,連到底是誰在對付你都不知道,這事兒實在不好辦呢,你老丈人沒有跟你說嗎?”
謝斌搖搖頭,“沒有,看來只能我自己去尋找答案了,等到婧婧他姥爺過生日的時候,我看看能不能問出一點蛛絲馬跡。”
“咦,你老丈人跟你坦白啦?”陳建軍好奇的問道。
“坦白?坦白什麼?”
陳建軍咳嗽一聲,“婧婧她姥爺的存在啊。”
“這事兒啊,跟我說了,說下個月老爺子生日的時候帶着我去祝壽,”謝斌點點頭道。
陳建軍哈哈一笑,“恭喜啊,這可是真的接受你了,那老爺子的脾氣和不好,當初你老丈人和丈母孃差點跟老爺子鬧翻,這麼多年都不怎麼來往,也就是近幾年老爺子年紀大了,兩面的關係這才緩和起來。”
“你知道具體情況啊?說來聽聽?”謝斌心裡倒是更好奇了。
陳建軍笑着解釋道:“當初你老丈人普通學生一個,雖然有才但是家裡很窮啊,跟你丈母孃戀愛之後遭到彭家的一致反對,不過你丈母孃卻是死活不願意跟你丈人分開,最後兩人就私奔了。”
“那個時候可不像現在,要是兩個人想藏起來,幾乎沒有辦法找到,一直到你丈母孃生下李婧婧這才露面,他們以爲有了孩子,彭老將軍就會原諒他們了。”
“結果呢,老彭將軍差點沒氣死,然後一怒之下跟你丈母孃斷絕了父女關係,雖然只是口頭上的,但是老將軍的脾氣在那裡擺着,誰也不敢說什麼,而你老丈人也有志氣,果斷棄文從商,也是從擺地攤開始,這十幾年間就打出了這麼大一片家業。”
“當然,再具體一些的情況我也不清楚了,這些還是聽我爺爺爸爸他們說的,嘿嘿,你現在發達了,有老將軍罩着,那些人應該不會使用什麼過激的手段了,”說道最後,陳建軍總結道。
謝斌還真不知道這些事情呢,尤其是老丈人拐帶老將軍的女兒私奔這事兒。愛情的力量果然偉大,謝斌暗暗尋思,不過李國輝兩口子私奔跟薛雨瑩私奔是完全不同的性質。
薛雨瑩只是迫於父母的壓力而耍的小脾氣,李國輝則純粹是因爲愛情。那個年代裡,一個是鄉下窮小子,一個是將軍之女,這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李國輝能打出這麼大的一片基業也不是運氣使然,而是他本身就有這樣的能力和魄力,要不然也不敢拐帶將軍之女。
不過現在擺在謝斌眼前的問題是如何處理這些竊聽器,以及如何避免此類事件的再次發生。
這些竊聽器只能錄音,要想得到竊聽器中的內容,還要放置竊聽器的人親自來取,然後再在設備上讀取竊聽內容。謝斌擔心自己把這些竊聽器全毀掉,到時候那人會不會採取其他手段。
等陳建軍到這偵測設備離開以後,謝斌回到屋子裡,攥着八枚比桂圓略大的竊聽器有些犯難了。坐了一會兒,謝斌將其中的七枚關掉,然後收入自己的空間,剩下的一枚又放回了原地,爺就是客廳的一個梅瓶裡。
要是沒有掃描設備,謝斌還真的不會想到這個天天擺在茶几旁的青花梅瓶裡會藏着一枚竊聽器。這人安置竊聽器的手段很高明,都是放在一般人想象不到的地方,就像臥室裡的那一枚,竟然放在了牀頭櫃的鏤雕間隙內,謝斌跟陳建軍可是費了好大功夫才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