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懷月拿起放大鏡湊到紙面上,仔細看了一番,嘖嘖讚道:“厲害,謝老弟你這手藝簡直是絕了,擱在以前,這樣的手藝我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謝斌嘿嘿一笑,“這不算什麼,這樣的技術在明清時代就有了,不足爲奇,丁老闆自己喜歡就好,”說着囑咐道:“不過丁老闆回去後,一定要弄一個好的包裝盒,最好是實木的,裡面用絲綢鋪墊,除了要用的時候,儘量避免跟其他東西摩擦,還有,弄一盒好的印泥,劣質印泥不但效果不好,還可能損壞印章。”
謝斌是真擔心這位暴發戶地產老闆會弄壞這枚印章,因此着重囑咐了兩遍,。雖說這東西已經賣給丁懷月了,跟謝斌再沒有什麼關係。但是這東西好歹是自己的一番心血,要是讓丁懷月不明不白的給糟蹋了,豈不是可惜?
就像自己的孩子,自己養不起可以送給別人,但是也不見得就願意看到別人打罵自己的孩子啊。
別說這是自己親手雕刻的,就是別人雕刻的,看到丁懷月糟蹋這樣的好東西,謝斌的心裡也會大罵一句:“暴殄天物!”
別怪謝斌多事,這樣的事情還真不算的稀奇,那些拿着清乾隆粉彩小碗當菸灰缸的人,也不是沒有。據說有一位大款,在家裡發脾氣的時候,將一款青花瓷大罐給一腳踢了個稀巴爛。
在好多人眼裡,這些東西都只是值錢的古董而已,人有錢,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人就是愛摔古瓷聽響兒,你管得着嘛?
管是管不到人家。可這些東西,每一件都是獨一無二的藝術品,每一件都凝聚着無數人的心血,就那麼弄壞,真的可惜的很。所以,謝斌也就只能儘量多囑咐兩句,免得這位真的把這枚印章給弄壞。
丁懷月聽着謝斌的祝福,倒是挺真誠的,頻頻點頭表示明白。隨後拿着一套首飾一件太師少師擺件以及一枚雞血石的印章離開了。
等丁懷月離開,鄒欣彤笑道:“你厲害,一塊五百塊錢的石頭,硬是當成好幾十萬的人情給送了出去,”說着笑道:“有這位釘子炮幫着咱們做廣告。很快就要發財啦。”
謝斌嘿嘿一笑,“發財什麼的倒是小事,最主要的是能把廣告打出去,這可比上電視做廣告強多了。”
鄒欣彤點點頭,“剛纔他還說要在網上幫我們宣傳一下呢。”
謝斌聽了似笑非笑的望着鄒欣彤,“老丁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切,人家纔看不起我呢。”鄒欣彤撇撇嘴。酸溜溜的說道:“你知道那一套首飾是給誰準備的嘛?”
謝斌一聽這話,好奇心也上來了,“是哪個女人值得他花差不多兩個億去討好?”
“樊冰,哪個不怎麼演電影但是天天跑紅地毯的那位。”鄒欣彤聳聳肩笑着說道:“是個大美女吧,你說值不值?”
謝斌一聽這個名字,也只能苦笑着搖搖頭,這位樊冰小姐是個標準的話題女王。唱歌不行,演戲一般。年輕的時候在一部風靡全國的電視劇中演過一個小配角才紅的,主要是還是人家長的漂亮,有手段有心計,在娛樂圈裡的混的風生水起,什麼地方都缺不了人家。
wωω⊕ tt kan⊕ ℃O 不過謝斌還真沒想到丁懷月是在追求這位女星,主要是兩人之間的反差太大了。不過娛樂圈裡這樣的組合還真不少,年輕美貌的女明星搭配年老多金的大老闆,不管人家之間的感情如何,反正看上去也像模像樣的。
只是那位樊冰大美女能看上丁懷月?她的身邊可從來不缺多金的主,有些還是年輕帥氣又多金的。而且,謝斌很懷疑丁懷月會不會真的把這一套價值差不多兩個億的首飾完全送給樊冰。
丁懷月可不是什麼富二代,他的那些錢可都是自己辛苦賺來的,要說他可以爲了追一個成功率並不怎麼高的女人而送出去一套價值差不多兩個億的首飾,謝斌第一個不相信。
事實證明,謝斌的猜想還是非常準確的,丁懷月並沒有真的像人們想象中那樣將這套首飾轉讓給樊冰,而只是讓她戴着在戛納電影節上轉了一圈。而最後的結果,也正如謝斌所預測,丁懷月並沒有追到這位大美女,但是期間有沒有發生什麼關係,這個就不是謝斌這些人所能知道的了。
也難怪吳晶看到丁懷月的時候,會有些錯愕了,原來丁懷月在娛樂圈了也算是個小名人呢,主要就是追女人比較出名,不管追到追不到,這手段和臉皮絕對夠厚。要是說的直白點,那就是這位丁大老闆完全就是花錢找樂子去了,跟去洗浴中心一樣,你情我願的花錢辦事。
這也不能怪丁大老闆混蛋,這個世界上總有些女人會爲了錢而做一些讓人看不起的事情。不過再說回來,現在的人對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感到稀奇了,主要是這樣的事情太多了,人們早已經習以爲常。
將店裡的事情處理一下,謝斌又到自己老丈人那裡去坐了坐。說實話,謝斌這心裡還真有點忐忑,彷佛自己跟鬱馨雁的事情已經被曝光了一般,弄得一頓飯吃的如同嚼蠟。
不過老丈人一家對謝斌這麼好,卻是讓謝斌更加愧疚,心思着以後絕對再也不能像在麗江時那樣幹一些糊塗事了。
想到麗江的事情,謝斌暗暗嘆口氣,自己是該再到劍橋去看看李婧婧了。在飯桌上的時候,丈母孃彭玉柔還在有意無意的暗示謝斌,讓他多陪陪李婧婧。對此,謝斌自然不會有什麼不滿意,人家疼自己的女兒是正常的事情。
只是謝斌現在發愁的是怎麼去面對李婧婧,是裝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還是老實的向李婧婧坦白,爭取寬大處理?這個問題估計好多男人都會糾結好久吧?反正謝斌一直到倫敦下車都沒有想好該怎麼辦。
這次是謝斌獨自一個人來的,好在他已經知道了地址,寫在紙條上然後找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劍橋而去。
劍橋的街道還是那麼寧靜,就像是沒有遊客時候的麗江,雖然風格不同,可氣質也非常相似,都充滿了古典而靜謐的味道。
只是上次來的時候,謝斌還滿是新奇和欣喜,而現在卻有點忐忑。一種面對未知未來時的不安,不知道該不該向李婧婧坦誠,坦白後要是李婧婧堅決分手怎麼辦。
可要是隱瞞也不是不可能,這樣的事情總有一天是會曝光的,到時候造成的傷害可能比現在還要大。
糾結着的謝斌在下午四點左右到了李婧婧的公寓,在路上買了一束玫瑰花,看到公寓的門是虛掩着的,謝斌在外邊深呼吸一口,像是即將被審判一樣推門進去。
客廳裡靜悄悄的沒有人,臥室裡也沒有,廚房裡也乾乾淨淨的,只有一堆新買來的蔬菜。轉到浴室門口的時候,聽到了裡面的動靜,是李婧婧的,“別亂動,啊——,討厭……”
謝斌的心像是一隻被針尖輕輕紮了一下的氣球,“啪——”的一聲,所有的東西全都毀滅了,原來,被人揹叛的滋味是這樣的,報應果真來的這麼快嘛?
茫然失措的謝斌先是壓抑不住的憤怒,想要衝進去質問一下,可是隨後想到自己還有什麼資格質問別人?他自己也同樣早早的出軌了,哪裡有資格?
只是李婧婧怎麼會是這樣的人?謝斌捏着拳頭在浴室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擡起的腳踢出去收回來,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要等着他們出來再好好談談,卻又聽到李婧婧一聲嬌笑:“討厭,趕緊放開……”
謝斌心頭火起,哪裡還管是不是他自己先出軌的,一腳踢開浴室的門衝了進去。在謝斌的想象中,李婧婧和那個未知的男人看到自己應該驚慌失措纔對,尤其是李婧婧更應如此。
可事實上,李婧婧卻歡呼一聲,“老公你來了——”
而謝斌想象中的男人卻一聲驚呼,飛快的扯下一塊浴巾裹住自己溼漉漉的身體,一雙大眼狠狠的瞪着謝斌,嘴裡嘰裡咕嚕的說着什麼。
看清這位的面貌,謝斌暗自苦笑一聲,朝李婧婧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也揹着我找了個情人……”
李婧婧嬌媚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把他推出了浴室。
坐在客廳裡的謝斌,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因爲浴室裡在跟李婧婧打鬧的不是別人,正是上次謝斌來這裡時見到的米國小妞詹佛妮。想到自己剛纔誤會,謝斌搖頭苦笑,暗罵自己真不是個東西,自己出軌也就算了,還無端懷疑李婧婧,這真不太像他的風格。
想想,謝斌覺得自己還是太過患得患失了,怕失去李婧婧,又不願意用所謂“善意的謊言”來瞞過李婧婧。
不過想到剛纔看到得那一幕,謝斌暗暗吞了一口口水,詹佛妮那小妞的身材真沒的說,不過黝黑的皮膚卻是將李婧婧襯托的更加白皙動人。想到李婧婧身體的妙處,謝斌的心裡就泛起陣陣熱火。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的動物,看到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總是先想到性。以前謝斌還是雛男的時候,倒也還沒什麼。可是隻從跟李婧婧兩個人發生了關係之後,這**是越來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