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林泉向常永怡敞開心扉後,就有點頭疼了,這丫頭黏人的要命呀,以前上課沒話說,現在話多的說不完,自習課上,經常聽見她們倆在後面嘰嘰喳喳,很多同學時不時回過頭來看她們,弄的林泉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常永怡很多次會聊起她和夏雨以前的故事,林泉都是平靜地聽,有時候會笑一笑,有時候會略微出神,聽着聽着,就走神了,這時常永怡就會把她叫醒,埋怨她不好好聽自己說話,其實走神的林泉,是在羨慕他們兩個那些曾經的故事,那些從毫無雜質的胸腔裡萌發出的最純潔,最美好的友情故事。那個時候,她的心底會緩慢的流過一股酸楚感,就像黑色的墨汁,灑在了新買的衣服上一樣讓人心疼。
二十分鐘後,校園的餐廳裡,幾個少男少女坐在了一起,夏雨、於淼、坐在左邊,常永怡、林泉、馬愛媚坐在右邊,冥冥之中,最循着男左女右的法則。夏雨和馬愛媚雖在一個班,平時都很少說話,而於淼和林泉也只是同班同學而已,沒想到會因爲一個常永怡,坐在一起吃飯,並且在以後的日子裡牽扯出那麼多的情感。
“你的兩位朋友可真漂亮呀,怎麼認識的。”夏雨看着對面的三個女孩,自言自語地問着常永怡。
“你是夏雨吧,我已經從永怡那聽了很多你們以前的事嘍!”林泉有點神秘地說。夏雨笑了笑“呵呵!成長必須得沒辦法。”“夏雨你這小子,沒看出來這麼早就把人家小姑娘騙到手了。”馬愛媚在一邊說。“哪有呀,今天看到你們兩個,我都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林泉輕笑着說“你小心有人吃醋了。”
“醋我可不愛吃,我愛吃雞腿。”說着常永怡就把夏雨碗裡那隻雞腿非常自然地夾了過來,夏雨清醒過來,他的雞腿被人夾走了,在那叫着“喂!我沒打算給你,吧雞腿還我。”常永怡平靜地吃着,看都沒看他一眼說“誰讓你相見恨晚的。”夏雨有點呆了氣的眼睛睜得很大,林泉和馬愛媚在一邊偷笑着“你現在才知道女人不好惹了吧。”夏雨滿臉都是無奈,不過瞬間嘴角閃過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問道“喂!雞腿什麼味道呀。”“雞的味道呀。”“澳……”那個澳字神秘兮兮地拉的很長很長,林泉很快就慧意過來看着夏雨,滿臉都寫着:你這個壞傢伙。然後夏雨一聲慘叫,有人在背後重重地給了一拳,“你竟敢變着方地羞辱我,害的我差點沒繞過來,夏雨你死定了。”清醒後的常永怡氣憤地說。
那些不經意的撒嬌,鬥嘴,那些不經意間留下的劃痕,還有那不知不覺中就跑掉的點點的青春,全被那叫歲月的魔法盒,儲存在了一個叫曾經的地方,也儲存在了那些像星空一樣的人的腦海裡。人間的山盟海誓,海枯石爛,是不是,就是從這裡開始,滿滿的積累,積累了成千上萬年,然後,變成一個永垂不朽的東西,那就是“愛情”
青春年華的他們,在那個情竇初開的時刻,懷着一顆探索的心,走向一個又一個明天,揹負着滿身的行囊,憧憬着這個未知的世界,雖然沉漸漸的壓的喘不過氣來,但是,年輕的身體似乎有着無窮的力量,就這樣一路走來,留下一串串歲月的足跡。
那天吃飯的時候,於淼靜靜地坐在旁邊,一句話都沒有說,他把自己存封在另外一個世界裡,他甚至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活在人羣中一樣,他覺得自己,平凡到連天上的飛鳥都不會察覺。總是一個人上課下課,吃飯睡覺,一個人在黎明前來到教室,在黃昏後走過操場,在人工湖邊獨自溫書,在自己的學海生涯中艱難跋涉,就像一隻小小的帆,顛簸在浩瀚的海中,但是,他卻不明白,有很多人都知道他叫於淼,知道他是柳江三中裡學習最好的一個,也有人知道,他來自何方,將去那裡,他爲什麼把自己封閉在孤獨的世界裡。
數學競賽的消息,風靡整個校園,那些覺得自己理科還行的學生躍躍欲試,雖然還有半個月時間,整個學校已經燒開了鍋一般,空氣中都充滿了摩拳擦掌的氣息,鹿死誰手,花落誰家,獎學金非誰莫屬……感覺像將要趕赴戰場的士兵一樣,但是,卻又詭異般的平靜,就像是暴風雨將制前死寂般的平靜一樣,大家平靜地忙着自己的事情,卻都希望競爭對手能敗下陣來。
當然,這次活動只對那些成績優異,是不是能那個獎狀的學生感興趣,大多數人都是跟在後面看熱鬧。
“永怡,數學競賽你參加了嗎?”自習課上,林泉問道。
“我呀!是想參加的,就怕得不到獎…”
“怎麼會,你的成績不是一直都很好嗎,應該沒問題的。”
“那是在我們以前的小地方成績還可以,不過來到這就不好說了,你看咱們班那麼多學者,深沉的要命呀,不過我肯定於淼一定參加,他進前三名,沒一點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