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送完姜憐回來的陶秋煙聞言挑眉:這是產生懷疑了?哼!懷疑也沒用!檢查也沒用!絕不可能有人查出來是她動了手腳的!
王正卿忽然明白了黎玥的意圖:“黎玥,你是懷疑姜憐接觸了什麼和聖心丹相剋的東西?”
黎玥點頭。
李鴻雲緊接着黎玥的思路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確實有必要好好查一查。一方面不至於冤枉了黎研究員,另一方面,我們也都希望聖心丹能對姜憐有用,不是嗎?”
李院長這就是在說服大家同意徹查此事了。
“我聽聞昨日黎研究員特地喊了仲洛跟何齊一直跟着姜憐,既然一直有人護着,姜憐又怎麼可能接觸到不該接觸的東西?”陶秋煙提出了質疑。
一旁的歷文星瞥了陶秋煙一眼,以守護的姿態站到黎玥旁邊,
“仲洛跟何齊畢竟是男子,自然不可能全程跟着姜姑娘,何況聖心丹是新研製的丹藥,跟什麼藥藥性相剋尚無定論,我們有所疏忽也不一定呢。”
黎玥不想連累隊友,向前一步,對着李鴻雲拱拱手,
“今日之事既然是由我引起的,我就該對此事全權負責。大家想怎麼罰我都無所謂,但我提議先給姜憐做一個全面的全身檢查。”
先漫天要價——提出徹查姜憐接觸過的所有東西,再坐地還錢——只給姜憐做一個常規的身體檢查,果然讓大家心裡更能接受黎玥的這個提議。
“沒錯,不管怎麼說,患者要緊,先給姜憐做完了檢查,確保她沒事,咱們再說其他吧!”王正卿也跟着提議。
最後,李鴻雲一錘定音:“王老師負責檢查姜憐的身體狀況,黎玥跟歷文星、蘇雨三人共同負責檢查姜憐近期接觸過的所有東西。”
審案這種事情,交給蘇雨這個專業人士,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蘇雨很快就查出,一直針對黎玥的陶秋煙不僅在聖心丹的研究過程中刻意接觸過王正卿的實驗室,還在試藥的當天早上找過姜憐。
至於是怎麼查出來的,這還得多虧黎玥留了個心眼,在姜憐的門口裝了個十分隱蔽的傳影玉。
但這還不足以說明就是陶秋煙動了什麼手腳。
事實上,黎玥對於費盡心思找出陶秋煙的犯罪證據絲毫不感興趣,她現在只想查出姜憐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是什麼東西導致她不僅試藥失敗,還差點白日犯病。
姜憐在實驗室中度過了一晚的僞獸化,王正卿帶着幾位實驗員將她發病的最新數據記錄了下來,仔仔細細做了對比,這纔派人將姜憐送回了宿舍。
黎玥第一個拿到了對比結果。
姜憐這一次犯病,跟以往犯病時的數據差別不大。
也就是說,這一次試藥聖心丹其實並未對姜憐造成什麼影響。
黎玥更加篤定今日姜憐試藥的意外是有人專門動了手腳!
一點點採樣分析,如同大海撈針,麻煩得很,和這比起來,找出那個動手腳的人,逼他將真實的情況說出來,似乎還要簡單一些……
等姜憐睡醒之後,黎玥專程去看望她。
“很抱歉,這次試藥是我的疏忽,讓你受苦了。”黎玥一臉歉意。
姜憐很是受寵若驚,“我知道黎小姐一直都對我很盡心盡力,我對你從來就只有感激,沒有責怪。”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聊了姜憐的病情,又聊了姜廣的工作,最後,黎玥將話題引到了昨日試藥失敗的事情上,
“試藥的那天早晨,陶秋煙來過你這裡,是嗎?”
“嗯。”姜憐點頭。
“那她對你做了什麼?我要知道所有的細節!”黎玥十分嚴肅地問道。
姜憐很意外黎玥突然問這個,還這麼嚴肅,猜測事情可能很重要,謹慎起見,將陶秋煙來了後的所有情況事無鉅細全都告訴了黎玥。
當聽到姜憐被髮簪給紮了一下後,黎玥立即給姜憐檢查了頭部,每一寸都沒放過。
她果然在姜憐的頭部發現了一個針眼!針眼雖然幾乎癒合了,但給姜憐造成的損傷卻還沒有完全癒合。
她拿着髮簪,帶着姜憐去了王正卿的實驗室,兩人一起給姜憐的頭部做了十分詳細的檢測。
檢測結果出來了,針眼之中並未殘留任何的藥性,彷彿真的只是髮簪不小心紮了姜憐一下。
他們又檢測了髮簪,髮簪之中也沒有任何的異常,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髮簪。
這樣的結果讓黎玥始料未及。
謹慎起見,她聯合王正卿又將姜憐接觸過的所有東西全都檢測了一遍,卻仍舊一無所獲……
黎玥他們忙活了幾天,卻什麼也沒有查到,這早已在陶煙秋的預料之中。
因爲,那個髮簪,早已經被她暗中掉了包,並且將原本那個髮簪銷燬了,黎玥他們當然不可能發現什麼端倪!
“黎玥啊黎玥,你就等着身敗名裂吧!”陶秋煙很是得意,沒了黎玥這個濫竽充數的,今後她在實驗室定然能混的風生水起。
陶秋煙話音剛落,宿舍的門就被敲響了。
她開門,就見到蘇雨、歷文星等人站在門外,眼神很不客氣的盯着她,“陶研究員,李院長有請。”
陶秋煙一點不慌,神色自若的跟着他們離開了。
但她沒想到的是,蘇雨他們居然將她帶到了她自己的實驗室,李鴻雲、王正卿、黎玥等人都已經等在了她的實驗室之中。
“見過院長、王老師、姚老師。”陶秋煙對着幾位長輩級的人物一一行了禮。
“黎玥,你說要跟陶研究員當面對質,如今人已經來了,你開始吧。”李鴻雲道。
黎玥對着李院長行了個學生禮,轉而看向陶秋煙,
“陶研究員,請問,我將聖心丹送去給王老師研究的那一天,你是否進去過王老師的實驗室?”
陶秋煙自問將一切做的滴水不漏,當然不懼黎玥的任何詢問,昂着下巴道:“是。”
黎玥面無表情地繼續問道:“進去做什麼?”
陶秋煙瞥了眼一旁站着的柯弘化和魯志行,心下了然,實話實說:
“第一次是去請王老師,有人拜訪他;因爲第一次進去不慎遺失了一隻耳環,所以又去了第二次尋找耳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