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鷹的事件如同一顆互聯網的流星,轉瞬即逝,又如同一場鬧劇。在這個2019年也只是無數鬧劇中的其中一個。
《上品寒士》因爲抄襲的事件,分均了陳飛鷹的一部分熱度,如今在起點的熱度已經不下尋常五六級作者的開書熱度了。
11萬字,10萬收藏,35萬推薦票,接近千萬的閱讀指數。
而且收藏還在以每天五六千的收藏上漲着,再加上作者周易的更新穩定無比,即使在輿論最大的時候也依舊保持着每天三更而且質量沒有一絲一毫的下滑。
甚至在輿論的最後一天,在這個月底。
上品寒士趕上了首頁新書榜十五本書大半個月的數據積累,強勢的擠下了新書榜第十五名。
雖然有人羨慕嫉妒恨。
但是無可置疑的是,上品寒士已經徹底起勢,站在風口上豬都能起飛。
但是上品寒士不是豬,而是一隻歷史頻道的雛虎,接下來衆人只能看着上品寒士能夠起勢多高。
而關於抄襲的輿論風波以焦點轉移的方式平息了下去,《停雲》這首詩似乎就像是被突然扔到了冰箱一樣被冷卻了。
事實上能看懂這首詩的人沒有多少人,而願意去細細品讀的人也就更少了。
人們所追逐的也只是常謙教授失言所說的‘華夏第一等詩人’這個頭銜罷了。當熱度漸漸消散,這首詩也就從大衆的視野中漸漸淡出了,逐漸迴歸到小衆圈子,成爲一些小圈子的茶餘飯後的談資。
不過對於這些小圈子的人來說,《停雲》的熱度雖然慢慢冷卻了下來,但是原著作者自始至終都是一個謎。
雖然網絡上前些日子就陳飛鷹和周易之間誰是原著吵的熱火朝天,但是當事情冷卻下來之後,他們才發現,自始至終這個舞臺上都只有陳飛鷹一個人罷了。
從輿論開始,一直到輿論結束,周易從來都沒有現身親自對這個事件有過任何的解釋。
甚至在他小說中都沒有提及一句。
在這場事件中周易做的唯一的事情好像只有一個,那就是每日穩定的三章更新。
就算是評論區的那些探討抄襲事件的帖子,除非是涉及人身攻擊的帖子會被周易評論區的管理員刪除,其他的帖子都安然無恙的在評論中活着。
就好像這整個事件都與周易無關一般。
而關於周易的粉絲羣,也只有一個非官方的自發組織的粉絲羣,甚至作者都沒有在其中。
神秘二字,出現在所有上品寒士的書友心中。
通過種種線索組合到一起,他們發現周易這個人是一個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的人,是一個有才華的人,是一個有智慧的人。
這樣的人會去抄襲別人嗎?
肯定是陳飛鷹恰好看到了《上品寒士》,發現《上品寒士》沒有名氣,於是抄襲了《上品寒士》的詩詞。
雖然上品寒士所有的粉絲一致認定《停雲》就是出自周易之手,華夏當代文壇第一詩人應該是周易纔對。
但是也有相當大一部分的人認爲《停雲》一詩肯定是周易從哪裡的孤本古籍中抄襲而來的。不然的話,有這樣的才情,周易去寫什麼網絡小說?
微博建個粉絲號,沒事寫寫詩,靠着華夏第一等詩人的頭銜,肯定能成爲微博大V,不比苦哈哈的寫網文小說滋潤多了?
總之兩派各抒己見,誰也說服不了誰。
還有衆多的圍觀吃瓜羣衆表示,誰是華夏第一詩人和我都沒有關係,我只是來看熱鬧的。
......
......
在帝都華夏六號頻道的辦公大樓內。
一間辦公室中的氣氛有些肅穆。
“這件事該怎麼收場?”
總導演苟竹望着《華夏詩詞大會》的衆多骨幹成員,臉色嚴肅的問道。
不可否認的是,陳飛鷹給華夏詩詞大會增加了極多的熱度。但是給節目帶來的負面影響也是毀滅性的。
華夏詩詞大會從誕生之初的目標定位就是小衆化,專業化,苟竹自己在做第一季的時候就十分清楚,華夏詩詞大會不可能面向全體大衆,他面對的只能是小衆人羣,首先要做的就是專業性。
所以他纔不惜大代價從各個大學請來專業的教授來當評委,目的就是爲了節目的專業性。
而當陳飛鷹抄襲爆發之後,《華夏詩詞大會》也被連帶着潑了不少污水。雖然《華夏詩詞大會》十分委屈,《停雲》這首詩詞他們評的可是沒問題的,這可不僅是他們評的,也是二十多爲老教授評委一起評選的。
但只是因爲這是陳飛鷹抄襲的詩詞就把它們連帶着潑了髒水,尤其是當陳飛鷹的學術造假行爲被曝光之後,一時間無數的輿論壓力也朝着《華夏詩詞大會》涌來,華夏詩詞大會的專業性也開始被人質疑着,
“《停雲》這首詩詞本身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咱們只要找到他的原著作者,然後把它請來不就解決了?”有個人說道。
苟竹點了點頭,這也不失爲一種解決事情的方法。
“那我立刻去請他。”這個年輕人說罷,就要掏出電話聯繫。
“等等。”苟竹叫停了他的動作。
苟竹知道他要找誰,是那個被爆出抄襲事件的另一個主角,一個網絡作者周易。
“這事還不着急,據我所知這個人從來沒有公開聲明自己是《停雲》的原作者。現在哪怕他站出來說自己是《停雲》的原作者,我們也要慎重慎重在慎重。不然的話在來一次抄襲事件,我們就等着被臺裡一擼到底吧。”苟竹說到,不過他微微一頓首對着那個心急的年輕人繼續說道:“不過這也是一個辦法,小張,你這兩天多關注一下這個人,蒐集一些這個人的資料給我。”
那個被叫做小張的年輕人,忙不迭的點頭應了下來。
“好了,都散了吧。後期組的辛苦一下,把第二期裡陳飛鷹的內容全部都剪了。”
在苟竹的聲音中,所有人都回到了工位忙活起來。
而被輿論搞得有些焦頭爛額的苟竹伸出手揉了揉有些痠痛的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