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不知。
他是真的以爲自己表露的很明顯,只差親口說出那些膩死人的話語。
“你只能是我的,懂嗎?”慕容席天伸手指着她的心房,“而你,這裡也只准有我一個,獨一無二的唯一。”
慕容席天再不說一句話,只是癡癡地看着她,許久許久。
屋子裡因他沉默變得再度安靜下來,只能聽到他和她彼此間交錯的呼吸聲。
日上三竿,陽光從窗戶投射進來,被鏤空的窗棱和窗紙篩成了斑駁的淡黃,落在地上,星星點點,像是夜幕的天空。
天晴氣朗,那些鳥兒又活躍起來,和知了,蛐蛐一起開始了大合唱。
“好吵哦!”蹙起的眉頭愈發糾結,夏子洛翻個身將棉被壓在身上,半睡半醒間感覺自己好似睡在船上,載沉載浮地搖晃。
“王妃醒了?是否要秀秀伺候你起牀?”秀秀一早熬好了藥,就守在牀邊伺候着。
她看到夏子洛翻身,還以爲是睡醒了呢。
起牀?這聲音好像是秀秀……所以,她不是在洛府,而是在王府?
瞌睡蟲瞬間被驚跑了,夏子洛懶腰都沒伸一下,就猛地驚坐而起。
“秀秀?”夏子洛看到秀秀,昨夜的記憶這才全部回籠。
該死的,她怎麼會就這樣睡着了?
“王妃,是餓了嗎?王爺說要先喝藥然後再……”秀秀看着夏子洛起身就要下牀,急忙蹲下來幫她把鞋穿上,又給她披上個披風。
夏子洛搖了搖頭:“不是,我要換衣服。”
“是。”秀秀急忙去取乾淨的衣裳,給夏子洛換上粉色絲綢繡荷花羣衫,又梳了一個簡單的髮髻。
夏子洛看着自己已經穿戴好,起身就要走:“秀秀,藥不喝了,早飯也不吃。我這就出去,如果王爺問起,你就一推六二五說什麼都不知道,懂了麼?”
“出去?”秀秀連忙把頭搖成了撥浪鼓,太醫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王妃要靜養,要仔細調理身子,怎麼可以出去隨意走動?
“我沒病!”夏子洛聽到慕容席天就不打一處來,口氣更是可怕的嚇人。
秀秀已經好久沒看到過生這麼大怒火的夏子洛,嚇得條件反射一樣,竟突然撲通跪在了地上:“王妃……太醫……王爺……”她快要急哭了,卻不知道怎麼說明白情況。
夏子洛也很久沒看到秀秀受驚嚇的模樣,她這一跪,夏子洛徹底傻眼,半天才回過神來。
“秀秀,怎麼了?我又不是氣你,快起來?”夏子洛急忙蹲下身子將秀秀扶了起來。
秀秀一頭霧水,起來後怯怯地問:“王妃,先吃了藥好不好?”
“好吧。”夏子洛看着秀秀楚楚可憐的目光,忍不下心拒絕。
更何況,秀秀也是因爲擔心她,纔會着急。衝着這份擔憂,她也不能不吃藥,寒了秀秀的心。
秀秀看着夏子洛把藥喝了,急忙把早就備好的蜜餞遞過去:“王妃,這個蜜餞是進宮的,比以前的甜多了呢。”
“嗯嗯。”夏子洛想也不想張口就着秀秀的手把蜜餞吃下去,這才掩蓋住嘴裡的苦味。[屋?‖檐‖下的拼音.後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