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狼子野心,自然防不勝防。?先皇和太后,也是爲當年局勢所迫,纔會中了次賊的奸計。”慕容席天反握住太后的手,緊緊地握着,“太后,事已自此,自責只會徒添傷感令賊人洋洋自得。朝中的事,就交給陛下和兒臣處理吧。”
“天兒,你是嫌母后老了,幫不上忙了。”太后眼中含淚,用力甩開慕容席天的手。
“太后不是老了,是心地太善良,不會懷疑自己最親信的人。”慕容席天附耳過去,在太后耳邊低語了兩句。
太后頓時露出羞愧之色,同時恨恨地緊握拳頭:“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母后怎麼也沒想到她會……罷了,以後母后還是多吃齋唸佛,祈求先祖庇佑我慕容江山。”
“太后也不比心灰意冷,總有家人是不會背叛我們的。日久見人心,太后要練就一雙慧眼,才能掌控整個後宮。後院不起火,兒臣和陛下才能無所顧忌放手一搏。”慕容席天不會說恭維的話,但是這番話卻比恭維更真切,令人心頭一暖。
太后又抓住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她就關在偏殿的黑屋裡,去把她帶走吧。接下來能否力王狂瀾,就看你和霆兒的了。”
“時候不早,太后早些歇息吧。”慕容席天扶着太后躺下,給她蓋好被子後,才起身直奔後院。
戌時三刻,夏子洛初次進宮兩個時辰後。
福禧堂後側偏殿的黑屋,門上的鎖忽然被打開。緊接着,門被人一腳踹開,之前那個宮女去而復返。
她一手提着燈籠,一手端着一個托盤,上面蒙着紅色的綢緞。
微弱燭光的影射下,這抹紅色更顯刺目,在黑暗的房間裡看起來血淋淋的,十分恐怖。
“王妃,有沒有想我啊?”宮女將燈籠隨手放在桌上。
然後,宮女就端着托盤走到夏芊芊身前,居高臨下看着她:“猜猜,我給你帶來什麼好東西了?”
“你,你想幹嘛?”夏子洛汗毛直立,嚇得瑟瑟發抖。
“想幹嘛,你說呢!”宮女笑得陰森,不大的眼睛裡卻濃縮了強大的恨意,“如果你老實招供,畫了押,就不用受皮肉之苦哦!”
畫押?招供?
靠,夏子洛想罵人。
皇后和太后竟然還有後招了。只要她畫了押,太后和皇后把罪狀遞給皇帝,這罪名可就板上釘釘,妥妥地扣在她頭上。
到時候就算她命大死不了,這輩子都要頂着這個罪名做人了。
“我沒下毒。”不管到哪,她都是這話。
不是她做的事情,憑啥要承認了。委曲求全,只會苦了自己,還會送掉性命。
“到這來的人都這樣說,可最後沒一個扛得住,都招了。”宮女刷一下掀開托盤上的紅綢布。
只見小小的托盤上擺滿了大小不一的黑瓷瓶,每一個瓶子的瓶口都蓋得嚴嚴的,甚至還扣着一塊紅布,用絲帶纏住封死。
直覺的,夏子洛覺得那些小瓶子裡都是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