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世麗在確認了三遍自己沒有被人跟蹤後,才走進了一間公用電話亭,照着手機上的號碼撥過去,那邊又響起了張虎恩聲音。
“到底是什麼情況?”
“長話短說,我覺得現在哪裡都不安全,丫丫很好,爸媽身體還健康,不過全家都被調查局的人給監視了起來,而且最近的情況非常詭異,鵝城的幫會組織好像要對我們動手。”
“啪嚓!”
張虎恩一下捏爆了手機,他氣的已經糊塗了,見失去了和閔世麗的聯絡工具,又連忙跑到隔壁的營業廳買了一個一次性電話,發了一個短信過去。過了一會兒,閔世麗的短信發過來,讓他儘快回來,她已經和家裡商量好了,只要張虎恩能回來,他們就一起乘坐黑船去火星開始新生活。
“想死還是想活?”
坐在蚱蜢縣公交車站的候車大廳裡,腦海裡傳來一個聲音,張虎恩分出是男是女,似乎極遠,又似乎極近。
“你是誰?”
“你忘了嗎,我們見過一面?”
“你是天蛾的夫人?”
“不錯。”
“別這麼猖狂,小心我出賣薩爾賽,要知道,他可是你們唯一的期望。”
那個聲音沉默了片刻,接着說:”你不會這麼做的,人類的感情是非常複雜的,更何況我只是來給你一個建議。“”有屁就放。“”很簡單,你的精神力量已經符合空間掌控的要求了,我給你的建議和你的空間一樣,放棄肉身,掌控空間,從意識層面上幫助我們突破第二世界的牢籠。“”我可不會捨己爲人……“”聽我說完。這樣做當然有好處,等到我們脫離了牢籠之後,我們納星人的技術絕對會在短時間內幫助你創造出一具完美的軀體,到時候,你又能夠在現實世界中活過來,有了一個新的軀體。就等於有了一個新的身份,你還是你,不過不用像老鼠一樣躲避人類對你的追殺了。“
張虎恩的呼吸急促起來,有一股蠢蠢欲動的念頭在心中冒起,他不怕死,卻是非常怕苟延殘喘的活着,天蛾妻子的提議很誘人,但是也不能接受,如果換了一個身體。他還是張虎恩嗎,也許記憶和靈魂能夠通過意識重鑄,但是這樣存在風險性經過他長時間的精神鍛鍊已經非常瞭解了,所以他拒絕了天蛾妻子的提議,並且在腦海中拒絕了他們的再次造訪。
從蚱蜢縣發出的長途車開始跋山涉水地行駛起來,這裡到鵝城還有1000多公里,路上連夜兼程也得花上20幾個小時,張虎恩窩在狹窄的小臥鋪內。意識已經回到了自我空間。”這裡發生了什麼?“
眼前的一切讓張虎恩感到錯愕,神之塔竟然塌縮了一半。塔的周圍變成了亂石嶙峋的爛地,系統還在,日月星辰還在,遠處的城市還在,不過四處冒起的火光和濃煙已經讓他覺得不對勁了。”空間遭到數據亂流的入侵,正在修補漏洞中?“”哪裡來的數據亂流?”
“編號爲078的垃圾場。“”紅後?“
張虎恩咬着牙花費了大量的創造點來恢復自我空間。系統不斷地提示他:”數據亂流之所以能夠入侵,完全是因爲閣下頻繁出入空間所造成的數據溢出所引誘來的。“”他們的情況怎麼樣?“”完好無損,不過暫時被轉移到了地心中。“”如何防止再次入侵?“”套殼,給空間加上一層外層空間的虛擬殼子,建立一個嚴謹的殼間通道。可以有效地防止數據入侵。在此期間,希望閣下不要擅自出入空間,以免繼續造成類似事件的發生。“
張虎恩同意了系統的方案,系統需要花費10天時間來建立虛擬空間,他觀看了一下人們生活的狀況,不捨地退出了空間。
在臥鋪車上醒來的航虎恩輕輕地按了一下狹窄的牀邊,外面已經是晚上了,周圍的人都在呼呼大睡,臥鋪車裡的空氣非常不好,他捲縮着半躺在牀上,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他睡不着,就這樣看着外面,直到日頭漸漸地爬上了山坡,長途車才拖着笨重的身軀進入了薩南康省,車子開進了蛙城公交車站,張虎恩從車上下來,又轉身進入候車室想買一張去鵝城的車票。”鵝城,去不了啊,那邊戒嚴了。“”什麼?爲什麼戒嚴啊?“”你不看新聞啊,殺人魔王張虎恩回來了啊,現在那邊全城戒嚴了。“
張虎恩一陣語塞,他回到了候車室中,正巧聽見新聞里正在播送有關於他的內容,他駐足觀看着,卻見一個穿着深v露肉領的女主持人正在繪聲繪色地播送”殺人魔王張虎恩於昨日在魔都殺死了七名路人,並侮辱了三名婦女“的新聞。
張虎恩聽得一陣牙癢癢,這是要幹什麼,他看向貼在車站門口的通緝令,果然,他的懸賞金額又一次提高了,而且罪名在人奸後面還多了十幾項,搶劫、盜竊、強x、謀殺、縱火、恐怖行徑……等等等等,看來康德大帝不把他搞臭是誓不罷休了。
張虎恩走出了長途車站,現在火車汽車飛機,只要失去鵝城的都停運了,他觀察着周圍的事物,從蛙城前往鵝城少說還有一百多公里,看來只有甩火腿了。
心中一動,他去車站旁邊的小超市買了點乾糧和礦泉水,裝進一個新買的旅行包裡,徒步朝着西邊跑起來。
從日頭初升一直跑到豔陽高照,張虎恩一路上喝了二十三瓶礦泉水才止住了一路下來的汗水,他沿着公路一路跑向鵝城,越靠近鵝城,路上的車輛越少,等到他來到鵝城外7公里的攝影基地休息的時候,路上已經不見一輛車輛了。
一輛從鵝城出來的警車在路邊停了下來,兩個警察下了車,朝着張虎恩走來,張虎恩低着頭看着他們越走越近,警察站在他五米開外的地方,喊道:”幹嘛的?“”來玩的。“
張虎恩悶着聲音回答道,警察看了看他的裝束,像個驢友,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朝着攝影基地裡面走,來到門口,兩個警察和賣票的攀談起來,賣票的向他們訴苦:”我說這到底是戒的什麼嚴啊,我們這一天損失好幾十萬啊!“”沒辦法,誰叫咱們鵝城出了個張虎恩呢,這八國聯軍都打到家門口了,咱們的陛下還不得認栽嗎?”
“gr的張虎恩,害的我們生意都沒法做。”
“你說這話我可不愛聽了,早先不是還在說自己是張虎恩的終身影迷嗎?”
“我這不是被騙了嗎,誰知道他竟然勾結了納星人來作弊,我就說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潛意識如此強大的演員,原來也是個假貨。”
“行了行了,別嘮叨了,現在鵝城不太平,這部不,連外國人都攙和進來了,你要是真遇到了張虎恩,說不定小命都沒有了。”
“切,你還真別說,我要是遇到他,絕對啐他一臉口水。”
張虎恩起身離開,走到了鵝城東郊,矗立在外的檢查站讓他望而卻步,他從側面鑽入了一片山林中,摸索着從鵝城市水泥廠鑽了出來。
街面上的行人非常稀少,張虎恩也不願成爲另類的傢伙,順着牆根朝着西邊走去,一路上到處都是固定的檢查點,張虎恩見了就繞路,儘管這樣繞路繞的讓人有些心煩不已,不過張虎恩爲了安全,寧願多走一點,也要爭取別把麻煩帶回家裡。
越是靠近龍華別苑,檢查點和軍人越多,正所謂蛇有蛇道,張虎恩七拐八繞地從小區後山翻牆進去,裡面的情況更加駭人,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軍人,張虎恩想回家,根本沒有可能啊。
張虎恩再一次調度除了念力,躲在小區的草叢中,看着一隊隊走過的巡邏隊,瞅準機會伸手一招,一個落在隊伍後面的士兵立刻被封閉了嘴巴拖入了草叢中,張虎恩把他打暈過去,撕掉衣服封住了他的嘴巴和四肢,換上了他的作戰服和頭盔,扛着槍大搖大擺地朝着家走去。
“站住,通行證!”
守在家門口的士兵讓張虎恩出示通行證,張虎恩哪裡來的什麼通行證,左右張望了一下,伸手點中他們,一股龐大的力量立刻籠罩在他們身上,所有的士兵都被這股力量壓制地爬不起來,就像一個個碩大的王八一般趴在張虎恩的家門口。張虎恩推門進屋,按道理說他這樣的通緝犯應該長點心眼了吧,可是他還是這樣大咧咧地走進了屋子裡,也許在他心中,家,纔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看着熟悉的家中沒有人煙,他沒來由的感到了一種憤怒的情緒,衝着藏在廚房的人喊道:
“出來吧,我的父母還有我的女兒在哪裡,我想你應該知道。”
“哐哐哐!”
一陣打樁似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來,一個渾身上下鑲嵌着機械裝置的白人擡着機械腿大步地從廚房裡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