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把營歸,把營歸。。。。。。”
趙齊濃扯着嗓子吼着打靶歸來,張虎恩只能仍由他這樣了,他們兩在避難所周圍饒了一圈就砸死砍死了一百二十八隻喪屍,殺的渾身血紅血紅的趙齊濃總算筋疲力盡了,不過他的歌聲實在讓人受不了,守在入口處的丹東和克里斯越是抗議,這傢伙反而唱的越歡。當張虎恩把他完好無損地帶回了衛生間後,正準備洗澡的兩人就聽見了外面的撞門聲和楊思思的驚呼:
“救命,我們需要幫助,紅月醫生,紅月醫生呢!”
張虎恩連忙一個箭步衝出來,當他看到狼狽不堪的張狗剩和楊思思都好好地站在一張病牀旁的時候,才鬆了一口,他指着躺在病牀上奄奄一息的女人問:
“她是誰?”
“我的同學,顧莉雅。她從蓉城自衛軍那裡逃了出來,她。。。。。。她的。。。。。。”
紅月慌忙地套上白大褂,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他讓林熙敏、艾米麗和莫萊給她打下手,讓魯濱孫給她當助手,五個人推着顧莉雅進入了手術室,楊思思也跟了進去。大家看着渾身泥濘和血污的張狗剩,張狗剩緊張地攥着褲腿,過了好久才擡起頭來看向張虎恩,說:
“俺有情況需要單獨向領袖彙報。”
“不符合規定,我要求擴大彙報人數,至少必須是六人團的所有成員。”
張狗剩點了點頭說:
“可以,俺,俺要一個單獨的房間彙報。”
“跟我來。”
張虎恩、達克尼斯、蒙毅、譚澤明、達利科特、許翔宇六人團成員擠進了一間隔音效果良好的禁閉室內,張狗剩坐在中央的凳子上,一邊哆嗦着一邊敘述他和楊思思外出偵查的經過。
“俺和思思一路上都非常順利。喪屍羣離俺們家大概也就有個二百六十公里左右的路程吧,而且他們那蝸牛般的速度簡直慘不忍睹,比深空一號那哥們兒所說的速度還要低。不過其中有不少變異體,是的。光俺用指頭一個個點,點出來的都有一百多頭。”
大家聽得一陣汗毛倒立,雖然他們都沒有見識過那隻利刃變異體的威力,但那隻躲在醫院裡的尖嘯者就已經讓他們非常頭疼了,現在又來一百多隻,這可不就成了蝗蟲過境,寸草不生了嗎?
“是那種變異體,我們殺死的那種。還是在醫院裡的那種,還是在天上飛的那種?”
“這不是重點,俺。。。。。。俺接下來要說的纔是重點。”
“哦?”
衆人一陣驚訝,張狗剩好像回憶起地獄一般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雙手十指相扣極力掩飾住自己的激動情緒,緩緩說:
“俺本來準備和思思玩個車震,這東西俺只在電視上見過,俺怎麼也不明白爲什麼在車上做那事就能震。。。。。。”
“說重點!”
張虎恩臉黑着制止了他扯橫,他連忙言歸正傳道:
“俺和思思在車裡面看見了那個什麼狗屁自衛軍的偵查兵,他們那幫sb並沒有發現俺。於是俺和思思就開着車悄悄地尾隨在他們屁股後面。。。。。。”
“張狗剩隊長,你盡然私自脫離偵查範圍,去一些不再計劃內的地方。我提議取消張狗剩隊長的職務。”
許翔宇插了一句嘴,立刻換來了張狗剩怨毒的表情,他咆哮着衝許翔宇吼道:
“你知道俺去了哪裡嗎,你知道俺看到了什麼嗎,你知道俺是從哪個塌塌裡把顧莉雅救出來的嗎?”
許翔宇一陣搖頭,擺了擺手說:
“無外乎你們找到了那些什麼自衛軍的營地,然後發現他們是一羣變*態,義憤填膺的你們於是救出了那個受苦受難的女孩兒,告訴你。這個戲碼前兩天不是剛唱完嘛,你現在還指望我們去爲了那個叫顧莉雅的女孩兒去招惹那幫變*態。身爲一名隊長級別的人物,你有沒有一點大局觀。難道你認爲我們已經有實力可以向周圍的各種勢力同時宣戰叫板了嗎?不過你還是可以接着介紹一下那些人的實力,我們可以制定一個作戰計劃,等到扛過銀山鎮的那幫變*態後,六人團會對他們的威脅和價值進行一次評估。”
張狗剩眨巴眨巴眼睛,嘴角抽搐地聽完許翔宇的長篇大論,看着張虎恩問:
“叔,他說的什麼意思?”
“嗯哼,很簡單,那邊的事情可以先放放,等咱們處理完銀山鎮之後。。。。。。”
“你們在說什麼,爲什麼只有俺一個人才能搞明白呢,他們。。。。。。就是那個什麼自衛軍的人,不不不,他們不是人,他們比喪屍還殘忍,這幫畜生攻佔了五柳鄉。。。。。。他們。。。。。。他們吃人。”
衆人一陣沉默,這種事情雖然不想承認,但用後腦勺都能想到,當那些補給吃完後,一些喪心病狂的人就會開始自相殘殺,張虎恩覺得張狗剩肯定是受到了什麼強烈的刺激纔會變成這樣,他走過去準備拍拍狗剩的肩膀,可狗剩一把推開他的手,喊道:
“他們不是爲了生存才吃人的,俺看過了,地裡的紅薯和玉米都熟透了也沒人摘,五柳鄉的倉庫外面白花花的大米就那樣灑在地上也沒有人管,可是這幫禽獸卻將人活生生地綁在木樁上,用小刀割他們的肉,或者直接用這麼粗的鐵釺從屁眼裡捅進去,從嘴裡捅出來,把他們架在火上烤。。。。。。你們不會明白的,那種場景,簡直就是地獄,對了,顧莉雅你知道吧,就是那個女孩兒,就因爲頂了一句嘴就被他們的首領削掉了奶子,放在鐵板上炸。。。。。。”
張狗剩說到這裡,就像回想起了最恐怖的場景一樣,左手不斷地捂着自己的脖子,呼吸粗重地喊着:
“他們。。。。。。他們把人的腦袋砍掉當尿池,把孕婦的肚子剖開,將裡面血糊糊的嬰兒放到鍋裡。。。。。。”
“夠了!”
張虎恩一下喝止了他,他掃了一眼屋子裡的所有人,除了許翔宇這個傢伙還在保持笑容,其他人都臉色發青地站了起來。張虎恩走到張狗剩的跟前,雙手抓住他的肩膀說:
“我們去滅了這幫雜碎。”
“叔,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去滅了這幫雜碎。”
“我也去!”
“雖然我一直不太贊成暴力,但是這次,只要是個人都不能忍了。”
許翔宇看着大家羣情激奮的樣子,扶着額頭說:
“好吧,既然大多數人都決定了,我們需要一個快速打擊,斬首行動的計劃,那我們就。。。。。。”
張虎恩回頭制止了他,說:
“不,不要斬首行動,對他們的人只能滅絕,一個不留的滅絕。”
“。。。。。。那我建議把張狗剩、楊思思、紅月、以及那六個新來的都帶上。”
“有什麼說法嗎?”
“只有看到那些非人的場景,他們纔會珍惜現在還算文明的團體。”
張虎恩點了點頭,達克尼斯走過來說:
“去吧,我會幫你看好這個家的。”
老譚戴着新的假肢說:
“雖然我也很想去,不過看來我還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這隻新手。”
蒙毅把手插在皮帶上,表情僵硬的說:
“我覺得就這行殺了他們太便宜他們了,對於這種身處末日就完全忘記了人性和道德的狗東西,咱們必須做出一個明確的態度來,讓那些狗雜種們知道即便現在是末日,還是有人能收拾得了他們。”
達利科特和張虎恩握了握手說:
“萬事小心,事不可爲就退回來,等到咱們扛完這次屍潮,一起去收拾掉這幫渣滓。”
張虎恩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許翔宇,他裝作什麼都沒看見一樣把腦袋偏向外面,張虎恩笑着走過去,一把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說:
“這裡交給你了,我不在的時候盡力輔佐達克尼斯,這是咱們的家,你就是我們的管家婆,費心了。”
“哎哎哎,我可沒有說過我是什麼管家婆啊,見鬼,真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切,你放心,這也是我的家!”
許翔宇衝着走進樓道里的張虎恩喊道,張虎恩頭也不回地舉起右手揮了揮,換來了許翔宇一個輕蔑的中指回應。
“狗剩,狗剩!”
他們正在召集那六個新人訓話的時候,楊思思驚慌失措地推開手術室的門衝了出來,她眼中的淚花撒了一地,張狗剩連忙跑過去抱住她問:
“怎麼了?”
“莉雅不行了,她。。。。。。她有話對你說。。。。。。”
張狗剩連忙和楊思思衝進了手術室,眼神中透着悲傷,儘管這只是演戲,儘管這只是微不足道的虛擬世界,可他幾乎已經分不清楚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幻了。薩達洛夫見張虎恩眼眶中有一點點晶瑩的淚花在打轉,連忙衝朱曉慈使了個眼色,一旁的小個子女警連忙遞過來一張手帕,把張虎恩囧地連忙深吸一口氣,將差點涌出來的淚珠吸進了眼眶下面。
“我沒事,只是覺得世事無常,命運多舛。”
“領袖,我能問一下我們這次要對付的都是些什麼人嗎?”
“他們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