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合作,請你們把盧三兒放出來,我們是真心希望你們加入到五柳鄉的這個大家庭中來的!”
一個捏着高音喇叭的胖子坐在一輛帕薩特里衝着管理所喊話,他周圍的十幾個鄉民手裡捏着老套筒、土噴子、獵槍、警用手槍、糞叉、鋤頭將管理所包圍起來,兩輛農用雞公車停在外圍,一輛渣土車堵在正門,完全一副城下之盟的狀態。
不是整不過他們,如果以避難所裡的現有火力,分分鐘就可以秒到這些下里巴人,可達克尼斯和蒙毅都不願意對這幫人開火,不時有喪屍從樹林中、土路上跑過來,雞公車上的農民用糞叉將喪屍們插死,然後挑到外圍,他們顯然已經對這種活兒挺熟練的了,外面已經躺了十七八隻喪屍。
達克尼斯和他們談不攏,因爲那個慫人盧三兒把什麼都交代了,這個胖子鄉長陸德貴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在鄉里欺男霸女,作威作福慣了,自從病毒爆發後,幾個制衡他的副鄉長被喪屍一鍋端後,身爲鄉長的陸德貴不但沒有組織抵抗,反而更加變本加厲了,帶着一幫二流子佔山爲王,把喪屍引派出所害死固守在裡面的民警,哄搶糧食和槍支,把一些死了老公的女人全部收進了他的鄉長大院兒,供他淫樂,最近又盯上了一個回鄉躲避災難的女學生,簡直就是無惡不作的末世大惡人。
“我說你們煩不煩,讓我給他們一梭子,全都突突了,不就解決問題了嗎?”
老醉鬼洛爾巴特早就對這幫不要臉不要命的農民感到厭倦了,他擡起微衝就準備對他們掃射,達克尼斯按住了他的槍口說:
“讓我再和他們談談。最好他們自己識趣能夠自行退走。”
“談毛線啊,你都和他們磨了一下午的嘴皮子了,這天都黑了,是不是要把那些黑夜中的怪物全部引出來才甘心啊?”
這也是所有避難所裡的人擔心的,別看才過了兩天安穩日子,那些感染者沒有出現在附近都是僥倖。可誰知道它們今天晚上會不會出現呢?
這幫子農民也拖不下去了,胖子一聲令下:
“給我撞!”
渣土車立刻朝後倒去,車屁股直接頂在了管理所前剛剛搭建好的正門上,跨啦一聲就將正門給掀翻了,達克尼斯一看這還了得,那可是他手把手一塊木頭一塊磚搭建起來的臨時營地圍牆啊,立刻下令還擊。
槍聲一響,那幫農民就躲到了車後面,胖子的帕薩特開到了渣土車的正面躲避着裡面亂飛的子彈。拿着高音喇叭喊道:
“給我撞死他們,不不不。。。。。。那幾個美妞別弄死了,給我抓活的!”
金熙英氣的站在三樓的窗口處朝着渣土車後面的帕薩特開槍,林熙敏一下子拉過她,一發土噴子射過來的鋼珠擦着她的手臂打在了牆上,金熙英捂着被撕開的左手皮膚,咬着牙坐在地上。
“注意保護自己!”
林熙敏衝她喊道,一槍就將那個捏着土噴子的農民開了瓢。站在另一邊的索菲亞端着突擊步槍不斷地射擊。一些躲在雞公車後面的農民受不了了,開始舉槍還擊。兩幫人打的不亦樂乎的時候,渣土車一下子重重地撞在管理所的牆上,單層的牆壁直接被撞開了一個大洞,站在二樓的苗奉賢一下子從窗口甩了出去,文少正和楊思思眼睜睜看着兩個貓着腰的農民從旁邊的樹林子裡衝出來,兩把糞叉直接將老太太捅死。再還擊的時候兩個農民又躲過了子彈鑽進了樹林子中。
“就是這樣,繼續撞!”
渣土車開了出去,第二下飛快地撞在管理所的正門上,管理所左側的房子一下子塌下去一半,守在左側的許德拉和莫汶宇一下子從二樓摔倒了一樓。許德拉用盡最後的力氣一腳將莫汶宇踹飛出去,上方塌陷下來的橫樑立刻將他砸成了肉泥。
“投降吧,你們已經走投無路了!”
“我投你mb!”
洛爾巴特拉開窗戶,站在三樓上一口悶掉了半瓶子二鍋頭,他手中的微衝開始不要錢地掃射,幾個躲在雞公車後面的農民被掃的焦頭爛額,剛一冒頭,樓頂就傳來了一聲槍響,他們的頭就飈出一股鮮血,倒在地上。
蒙毅埋頭躲過下面的子彈,他被火力死死地壓制在樓頂,根本沒有多少冒頭的機會,見沒有辦法提供有效支援後,蒙毅端着突擊步槍從樓上爬下來,看見11歲的戴爾捏着一把手槍就衝到了窗口對準下面的人開槍。
“你瘋了嗎?”
蒙毅一把抱住戴爾,十幾顆鋼珠立刻鑽進了他的背部,他把戴爾撲倒在地,笑着問:
“沒事吧,孩子?”
“我沒事,大叔。。。。。。大叔你怎麼了。。。。。。大叔你醒醒啊!”
看着昏迷過去的蒙毅,戴爾尖叫着跑下樓去叫媽媽,幾個小女孩也走出了房間,安妮在房裡呼喊着讓她們別出去,可幾個小女孩根本不聽她的,莎薩看到了倒在窗下的蒙毅,撲過去喊道:
“蒙爸爸,你怎麼了,你醒醒啊,你不要丟下我不管啊?嗚嗚嗚嗚。。。。。。”
“嘉嘉,你說蒙叔叔不會死了吧?”
“姍姍,我不知道,我好害怕。。。。。。嗚嗚嗚嗚。。。。。。”
在樓下的陸德貴見樓上的人還不放棄抵抗,接着對渣土車司機喊:
“md,還不放棄,給我接着撞,不過二樓三樓的那幾個小娘皮給我注意了,不想死就趕緊投降,老子我還是非常仁慈的!”
渣土車又開始朝着左側的樓房撞去,洛爾巴特大呼小叫地猛灌着二鍋頭,一邊不斷的掃射着那羣躲在雞公車後面的農民。
“你們這羣渣滓,想讓我死是吧,我tm早就不想活了,來啊。你們不來弄死我,我就去草爛你們的屁眼!”
“砰!”
陸德貴的手槍冒出青煙,洛爾巴特看着自己胸口沁出的紅色,哆嗦了一下,他沒有倒下,反而扔掉了打完子彈的微衝。將酒瓶子裡最後那點白酒灌進了肚子裡,抽出插在腰上的砍刀,大喊着:
“兔崽子們,老子來草你們來了!”
從三樓跳了下去,老頭落在了渣土車上,摔斷了一條腿,他一便吐血一邊爬向渣土車的前車廂,用砍刀敲打着車廂的頂蓋,車廂頂蓋都被敲出了幾個凹洞。司機回頭抽出手槍對準那幾個凸起開了幾槍,老頭就面帶瘋狂的笑容躺在了車頂蓋上。
“達克尼斯,我們,我們投降吧?”
文少正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一樓,看到達克尼斯和莫汶宇還在抵抗,他覺得有必要讓他們選擇一下良禽擇木而棲這個好辦法了,可達克尼斯根本不離他,看着渣土車不斷地靠近。達克尼斯摸了摸腰間的那顆一直捨不得用的手雷,轉頭對莫汶宇說:
“雖然我和你沒什麼交情。但是請你幫我照顧好安妮和埃德蒙,還有,替我轉達一下,我愛她。”
達克尼斯一拉手雷上的保險銷子,正準備衝出去和渣土車同歸於盡的當口,一陣猛烈的汽笛聲突然蓋住了雙方的交火聲。一輛重型牽引車突然從土路上殺過來,大燈照的那些躲在雞公車後面的農民睜不開眼睛。
重型牽引車就像史前巨獸一般撞飛了兩輛雞公車,直接將渣土車打橫推出去十幾米遠,渣土車被撞地翻滾了兩圈兒倒扣在地上,那些農民被牽引車的18個巨輪碾翻。碾倒,碾成肉渣。
陸德貴哆嗦着讓司機趕緊倒車離開,張虎恩拉開車門走下來,手中的步槍幾下就將帕薩特的輪子打爆,陸德貴打開窗戶用手槍朝他射擊,右手直接被一發狙擊子彈打飛出去,站在挖掘機抓鬥裡的陳琳收起狙擊槍,不屑地吐掉了嘴裡的口香糖。
樹林中的兩個農民見狀不妙立刻拔腿就跑,一輛跟在油罐車後面的現代轎車立刻衝過來,將他們撞翻,李長鳴從車上下來,用步槍對準他們,問:
“怎麼處理,這些傢伙?”
“他們殺了你的老孃!”
“什麼?”
文少正站在窗口喊,李長鳴連忙跑過去,看到了躺在牆角身上全是血洞的苗奉賢,出奇的是,李長鳴沒有哭,他呆滯地將苗奉賢的屍身抱起,緩緩地走進了塌了一半的管理所,當他路過莫汶宇身旁的時候,說:
“把兩個雜碎給我留着,等我安葬好母親後,我來料理他們。”
莫汶宇點了點頭,達克尼斯捏着手雷走出來,掃了一眼裡外的狼藉,他走到張虎恩身旁,說:
“快炸了,我捏不了多久的。”
張虎恩小心翼翼地從他手裡捏過手雷,走到斷了一隻手後從車上翻下來苦苦求饒的陸德貴身旁,拍了拍他的背說:
“我不想聽你解釋什麼,來,把這個含上!”
一顆拔掉了保險銷子的手雷被強行塞進了陸德貴的嘴裡,撐得他快吐了,張虎恩從張狗剩手裡接過透明膠布將手雷固定在他的嘴上,然後他將胖子拖到了樹林中,幾聲低沉的慘叫從樹林中傳出來,張虎恩拍這手走了出來。達克尼斯問:
“你打斷了他的手腳?”
“不錯。”
“這些人怎麼處理呢?”
看着跪在地上雙手抱頭的司機和三個僥倖沒有被牽引車碾死的鄉民,另外兩個已經被李長鳴預定的傢伙躺在地上喊着:
“我的腿斷了,我的手斷了,疼死了我了,救命啊!”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