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吧!從所有人的死法來看,四姨太婉琳的怨靈早就已經失去了理智,對所有人大開殺戒了,怎麼會放過當時屋子裡唯一的生者二姨太呢?”鄭清河表示很難相信,不由得開口說道。
“這就是我爲什麼要來書房的原因!如果我之前的推斷八九不離十的話,那麼按照邏輯來說,四姨太婉琳的怨靈就不是你所說的失去理智大開殺戒,而是向所有加害過她的人報仇!
那麼反向推斷的話,唯一沒有向四姨太出過手的人就能夠活下來也說不定,而且也從側面印證了四姨太婉琳的死有可疑!”雷禪開始對着那書架開始上下其手,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可是鄭清河彷彿和雷禪槓上了一樣,猶自嘴硬說道:“那也不能這麼說,後來死在這幢別墅裡的四戶人家你又怎麼解釋?”
雷禪終於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衆人後,又轉過頭去和書架較勁,口中卻沒有停下,繼續說道:“如果我說,後來的四姨太在漫長的歲月中失去理智,然後便開始濫殺無辜你一定不服氣。但如果我說,其實‘煞’並不是四姨太呢?”
吳石靈眉頭一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有人的怨氣比四姨太婉琳更深?須知喪子的母親喊冤而死,這種靈最容易成爲怨靈的,而且經年累月之後成爲‘煞’也是很有可能的!”
雷禪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口中所謂的怨靈和‘煞’應該要怎麼劃分,但大抵就是看起來面目與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吧。我曾經見過四姨太婉琳的靈魂,她確實有讓我感到可怕的感覺,但遠遠沒有怕到令人感到絕望或者顫慄,我覺得她並不是你們口中所說的‘煞’。
後來在看到了二姨太美芳的回憶之後,我忽然有了奇怪的推測。假如二姨太美芳並沒有死去,並且一直呆在這棟別墅裡,直到某一天被人遺忘後,孤獨的死在了某個密室中呢?”
“這...不可能吧?”鄭清河有些遲疑的說道。
“吳,那如果是被所愛的人拋棄了,在孤獨與絕望中死去的話,這個人會否會成爲怨靈?”雷禪並沒有繼續糾纏於這個問題,而是開始查看書架的下方,並且向吳石靈發問。
吳石靈沉吟了一聲之後說道:“倒也不是不可能,你這麼說究竟是什麼意思?”
雷禪蹲了下來,開始查看書架的下方,“讓我們繼續開始故事吧!自從四姨太婉琳離奇的吊死了自己以後,這個家中便開始瀰漫了起了怪異的氣氛。
一個謠言便開始在丫頭和工人們之間開始流傳,四姨太摔下樓並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
因爲四姨太的事情,老爺已經很久沒有回家,家中的事情現在都是由大太太在做主。這謠傳很快就被傳到了大太太的耳中,很快在兩個多嘴的工人被打個半死趕出了別墅,這件事便被平息了下來。
但是大太太不知道的是,當時仍舊處於迷茫的四姨太的靈魂卻將這件事看在了眼裡。當第一個頭七,清醒過來的四姨太便將目標放在了大太太的身上,於是大太太死了。四姨太的靈魂本以爲這樣就能夠安息,我想她應該是誤會了,殺戮並沒有讓她得到安息,反而是更加迷茫。
於是在二七到來之後,殺戮再一次繼續。憤怒的四姨太或許是認爲這個家的人阻礙了自己的安息,她渴望殺戮!然而就在她來到了二姨太的房間之後,卻意外的發現了躺在牀上的人竟然和自己一樣,剛剛流產且已經瘋了。或許是可憐,又或許是別的,四姨太放過了二姨太。
也有可能就在這時,老管家出現在了附近。四姨太雖然已經死去,但卻不代表忘記,於是老管家死了。三七之後,死去的三姨太徹底嚇跑了在這個屋子中的所有人。當所有人都跑光了之後,人們幾乎都認定了在尾七那天,二姨太必死無疑。
然而他們卻沒有想過,如果三七那一天所有人就走光的話,那麼到尾七這七天裡,失去了活動能力的二姨太是怎麼生存下去的?但是二姨太還是堅持的活下去了,或許該是這麼說,有人幫助她活了下去。
這個人可能說了些什麼話,令二姨太離開了她本來的房間,躲了起來。表面上看,二姨太不知所蹤了,但其實她卻一直還在這屋裡!”
吳石靈眉頭一皺,“你是說,鏡子另一端密室裡的那具骸骨,就是躲起來以後的二姨太?”
雷禪像是找到了什麼東西,臉色喜色一閃而過,咬牙一扳!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書櫃的左側竟是露出了一條縫隙。他招呼着米洛上前幫忙,兩人用力一拉。或許是年代久遠的問題,這書櫃上面的滑動槽早已經鏽蝕,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兩人才將書櫃推開,露出了那條深深的甬道入口。
“之前所說的一切,大都只是我的猜測,可有一點我相信我沒有猜錯。那就是尾七那天,二姨太確實沒有死,並且活了一段不長的時間以後,才被困在密室中,活活餓死!想要知道我說的對不對,那就進來看看吧!”雷禪說着,也是抽出了兩把短刀,一馬當先的走進了甬道。
塵封數十年的甬道里,再一次迎來的數十年來的第一批客人。
走過兩段樓梯,約莫向上走了一層,很快衆人就來到了一條走廊上。直到這個時候,衆人才發現,原來他們所看到的鏡子另一端的密室其實不是隻有一個,而是有四個!
四個密室都有厚實的鐵門,從剛纔看到的景象來看,都表明了這些密室的作用,極有可能都是用來囚禁某人的。但真相如何早已經不重要了,因爲那些人早已經死去多時。
雷禪小心的推開了首進的第一扇鐵門,鐵門早已生鏽,在發出了令人刺耳的聲音後,屋內的一切展露在了衆人的面前。
或許是走了太多黴運,也該來點好運氣了。雷禪推開的那扇鐵門,正是鏡子另一端的密室。
一行人走進了密室,雷禪走到了那副骸骨的面前觀察了起來。果然骸骨的腿部形狀異樣,某個位置還有明顯的骨質增生。身後的米洛跟了上來,仔細檢查了骸骨的胯部之後,確認道:“這是一副女性的骸骨...”
可米洛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因爲他冷!
他下意識的望向了身後的吳石靈和鄭清河,卻發現兩人的表情各有不同。吳石靈面色凝重手持桃木劍,掐劍指點黃符,一副迎戰的姿態;而鄭清河卻已經臉色慘白,不住的往後退去。
“她在我身後對嗎?”米洛苦笑了一聲,而後只感覺一陣大力從身後傳來,他登時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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