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思過崖的葉玄自然不知道風清揚的想法,當然,就算是知道他也不會去理會的。
下了思過崖,葉玄從原路返回,很快下了論劍峰迴到了華山派的駐地,不過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葉玄並沒有再進去華山派來個一夜遊的打算,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後,便身形一閃,飛快的朝着山下的小鎮飛奔而去。
約一柱香的時候,葉玄便從華山上回到了小鎮自己所住的客棧客房之中,除了華山後山上的風清揚之外,沒有人知道葉玄在半個時辰前到華山思過崖裡逛了一圈。
回到了自己房間之後,葉玄並沒有再外出,而是乖乖回到牀上,雙腿盤坐,掐好法訣,雙眼一閉進入修煉之中。
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間流逝,一夜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葉玄早早從修煉中醒了過來,在客棧中吃了個早飯後,結了一下帳,便騎着馬離開了華山,原路返回,朝着衡山城的方向行去。
他可沒有忘記自己身上還有一個關於行俠仗義的隱藏任務沒有完成,這一路去衡山城的路上,不僅可以找點事做,還可以在最後的時間裡面看看這個世界的風景。
不過,在回去的路上,葉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像,那就是路上竟然多了許多穿着白色儒服,騎着黑馬與自己一般模樣打扮的年輕人,這些人都自稱自己爲雷鋒,每次遇到這種人的時候,葉玄總有一種李魁遇到李逵的感覺。
或許是因爲已經被他行俠仗義過了,或許是因爲多出了許多那些與他一模一樣打扮的人,在騎馬去衡山城的路上,葉玄竟然沒遇到可以讓他行俠仗義的機會。令他的俠義值一直停在七百多點,讓他頗有些鬱悶。
當然,也不能說他沒有收穫。至少制畫符籙這件事情倒是頗有進展,雖然成功率現在只有十之二。但是初級的定神符確是讓他製成了,而且現在他還開始學習另一種叫祛病符的初級符籙。
一路不急不緩騎行,一個人吃喝玩樂,有時候看看山景,有時候坐在溪邊吃飯,相同的路,竟讓葉玄硬生生的多走了一半多的時間,待走了二十幾天。葉玄這纔到了衡山城外。
一接近衡山城,葉玄便發現路上的武林人士多了起來,算一算時間,過兩天便是十五,正是之前聽說的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的日子,想來這些人都是被劉正風邀請過來或者與他相同聽到江湖傳聞過來看看熱鬧的江湖人士。
進了衡山城,拉着馬在街上逛了會兒,感覺腹中少許飢餓,葉玄便在街上找了一家叫“回雁樓”的酒樓走了進去。
因爲劉正風金盆洗水的原故,衡山城內的武林人士一下子便暴漲了許多。一進酒樓滿眼俱是帶着刀劍的武林人士,喝酒划拳,整個酒樓熱鬧非凡。
因爲一路上行俠仗義。偶爾還來個劫富濟貧,雖然經過一個多月的大手大腳花銷,但是此時葉玄身上的銀子倒是不減反增,存儲空間中不僅有黃金一千兩,白銀八千多兩,還有一小堆古玩名畫與名貴珍寶。這還是葉玄一路上拿出了一大部分出來接濟路上遇到的窮苦百姓,否則他身上的銀子至少要比此時多兩三倍,也難怪以前小說裡面的那些大俠那麼喜歡劫富濟貧了,這來錢的速度跟現代搶銀行差不多。關健是人家名聲還好聽了不少。
隨手扔了一塊五兩的銀子給店小二,店小二便歡天喜地的帶着葉玄走到酒樓的二樓。找了一桌沒人坐臨窗的桌子給葉玄,然後便下去酒樓準備酒菜去了。
酒菜沒上。葉玄只得先給自個兒倒了一杯茶,一邊喝茶一邊打量起酒樓上的人,但見樓上近二十張桌子以坐了大半,除了一些穿書生員外袍之人外,個個桌下都放着兵器。
少頃,店小二慢慢的將酒菜端了上來,葉玄本就腹中飢餓,也不在管其它,便拿起筷子對着那滿桌的佳餚一一品嚐起來。
就在葉玄菜吃到一半之時,突然店小二帶了兩個人從一樓走了上來。之所以這兩人一上來便吸引了衆人的目光,那是因爲這兩人除了一個是一個手帶單刀的中年男子,另一人卻是一個十六七歲左右的小尼姑,她清秀絕俗,容色照人,縱使身穿一襲寬大緇衣,仍掩不住那窈窕娉婷之態,實爲一個難得一見的絕世美人,可惜卻做了尼姑。
那兩人找了個位置做下,很明顯,那小尼姑有些不情不願,但單刀漢子卻是伸手在小尼姑的肩上輕輕一按,小尼姑嬌軀一震,只得雙眼欲泣的坐了下來。
看到小尼姑的模樣,酒樓上的男人心下皆是一動,恨不得去將那單刀男子一掌劈開,自己來呵護這小尼姑,可是能在江湖上混得久的哪個不是人精,看那單刀漢子身上還留着血漬,手腳又俱是穩健,哪肯在不清楚敵人底細之前輕舉妄動,縱使自家下輩想動手都會將之按下,不肯輕惹事非,就比如小尼姑身後那一桌坐着的年輕人,若不是坐他身旁的道人壓住他,只怕他早就拔劍而起了。
中年男子似不關心周圍的環境,叫了店小二過來,扔出一錠五兩的銀子,讓店小二盡是送一些豬、鴨、魚、蝦之類的葷菜,根本不管旁邊還坐着的小尼姑。
酒菜上來,單刀漢子先是拿了兩個碗倒滿了酒,將一碗放到小尼姑的身前,道:“嘿嘿,小尼姑,本大爺知道你肯定是從小不曾吃過這葷菜,也沒動過一碗酒,所以大爺這才特地點了些葷菜讓你嚐嚐,保證你吃了還想吃,以後就忘它不得了,哈哈,如何,本大爺待你好吧!”單刀漢子哈哈大笑的對小尼姑道。
“阿彌陀佛,施主,貧尼生下來便在白雲庵,平生只食素菜,施主又何苦強人所難?”小尼姑雙手合什,道了一聲佛號,一臉楚楚可憐的看着單刀漢子。
“嘿嘿,小尼姑,今天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你若是敢不吃,本大爺便在這酒樓上將你的衣服剝個精光,好教整個酒樓的人都飽一飽眼福!”單刀漢子獰笑的看着小尼姑道。
“你……”看着獰笑的單刀漢子,小尼姑滿臉的哀怨,雙手合什,眼中滿是堅毅,似是縱使被單刀漢子剝了衣服,也決不去吃那葷惺之物。
“這位小師父!”陡然,不遠處的地方傳來一道聲音,小尼姑擡眼望去,卻看見不遠處的窗旁一個身穿白色儒服的男子正看着自己。
“阿彌陀佛,可是施主在喚貧尼?”雖然小尼姑此時正處在危難之中,但面色依然從容,雙手合什道。
“正是,小師父,我看你桌上一碗好酒卻是不喝,豈不是浪費,剛好在下吃飯吃得有些渴了,向你討那一碗酒來喝如何?”白衣儒服的正是葉玄,剛剛看那單刀漢子與小尼姑,便知兩人的身份,看那單刀漢子爲難小尼姑,便出聲解圍道。
“阿彌陀佛,對不起,這位施主,此物不是貧尼之物,乃是這位施主之物,施主想要喝酒,貧尼卻是做不得主。”小尼姑心思單純,心中雖知道眼前這位施主是想要給自己解圍,但是一想到剛纔有爲施主爲了救自己差點喪命,看眼前葉玄似一個書生,不想讓他爲自己受傷,只得推拒道。
“哈哈哈,小尼姑說得不錯,這碗酒乃是本大爺買的,想要喝酒,卻是要問過本大爺!”單刀漢子聽到小尼姑說的話,心中滿意之極,看着葉玄哈哈大笑道。
仿似沒有看到正一臉得意大笑的單刀漢子,葉玄微笑的看向小尼姑,“小師父,在下就問你一句話,若是你有一碗酒,在下想喝,小師父,你給嗎?”
“阿彌陀佛,若是貧尼之物,貧尼自然不會捨不得!”小尼姑睜着一雙大眼,打了聲佛號道。
“那就行了!”聽到小尼姑的回答,葉玄臉上帶起笑意,“既然小師父捨得,從剛剛那碗酒擺到你的面前,那碗酒便已經屬於小師父的了,就麻煩小師父把那碗酒端過來吧!”
“施主……”小尼姑欲言又止的看着葉玄。
“難道小師父反悔了?”葉玄挑了下眉道。
“阿彌陀佛,區區一碗酒水,貧尼又豈會捨不得。只是這酒卻不是貧尼之物,貧尼如何送得?不可!不可!”小尼姑臉上滿是焦急神色,連連搖頭。
“如何不是小師父之物?小師父你儘管給你酒之人,看這酒是否是你的。”葉玄繼續契而不捨的道。
小尼姑望了望葉玄,又回頭望了望單刀漢子。
“小子,這碗酒可不好喝!”看着葉玄一臉無視他的模樣,竟在他的眼前“調戲”自己的女人,單刀漢子雙眼滿是陰沉的道。
看到單刀漢子滿面陰沉,葉玄淡淡一笑,“哦?那閣下給在下說說,這碗酒如何不好喝?”
“普通人喝了這碗酒,會喪命!”單刀漢子一手摩索着手中的單刀,雙眼微眯,一道殺氣從臉上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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