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有些敬畏的目光中,幾個家丁手拿水火棍,一腳踢開前面的鐘清書,嘴中罵罵咧咧一臉凶神惡煞的走進了酒樓。
二樓中的食客看着葉玄,有些興災樂禍,有些人則有些擔憂,但是在看到那些家丁上來之後,卻一個個面無表情的看着,甚至旁邊的幾桌客人還稍微挪了挪,生怕惹了不該惹的麻煩。
幾個家丁走了上來,在二樓樓梯口站了一會兒,看到坐在窗邊一臉悠閒的吃着東西的葉玄,先是一怔,隨後臉上露出獰笑,拿着水火棍將葉玄的桌子團了起來,其中一個家丁將手中的手火棍砰的一聲放在桌上,“哎喲,沒見過,生面孔哦,小子,你是剛到蔭山縣吧?你知不知道你殺的是誰的狗,不想活了是吧,啊?”
停下筷子,葉玄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水火棍,擡起頭,搖頭笑道:“錯了,不想活的不是我,是你們!。”
“臭小子,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裡嘴硬,先打斷你兩條腿,然後再把你押到老爺那裡去受審,讓你給老爺的愛犬賠命!”爲首的家丁冷笑道。
“難道這裡的縣太爺竟然這麼不講理,殺了他幾條狗就要賠一條人命?”葉玄冷笑的問道。
家丁看着葉玄,冷笑的叫囂道:“臭小子,教你一個乖,我們家老爺就是縣裡的天,老爺要你生你便生,老爺要你死你便死。不過,若是你現在害怕了……”
“我害怕了又如何?”葉玄看那家丁臉上帶着獰笑,嘴角輕輕一揚道。
爲首的家丁看了看二樓上那些不敢吱一聲的食客,臉上滿是得色,回過頭對着葉玄謔笑道:“如果你現在跪下來給爺們磕一百頭響頭,再叫十聲爺爺。等到了老爺那裡,我們或許可以向老爺替你求情饒你不死。”
“叫十聲什麼?”葉玄似沒有聽清,對那爲首的家丁問道。
“爺爺!”爲首的家丁獰笑道。
“不行。不行,我要是有你們這種智商的孫子。我就算是把他丟進茅坑裡溺死,也不會讓他出來丟我的臉。”葉玄搖了搖頭道。
噗嗤!--
聽着這邊動靜的幾個食客嘴中喝的酒直接噴了出來,一個個看着葉玄,心想: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這個時候還敢開這些人的玩笑,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臭小子,敢消遣你大爺,大爺一棒打死你!”那爲首的家丁終於知道自己被耍了。大怒一聲,抄起手中的水火棍,狠狠的朝着葉玄的頭上砸了下去。
“啊!”樓上一些原本擔憂葉玄的女食客,看到爲首的家丁將水火棍砸向葉玄,嚇得不禁驚叫出聲。
看着那向自己腦袋砸來的水火棍,葉玄雙眼微微一眯,一道寒芒從眼間一閃而過,手一甩,原本拿在手中的其中一根筷子驀然飛出。
噗!
爲首的家丁突然一聲慘叫,原本拿水火棍的右手手掌中不知何時竟插着一隻竹筷。水火棍噹的一聲掉到地上。
“你……你……”爲首的家丁一臉驚恐的看着透過手掌中的竹筷,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快,快給我上。打死他,出了事我頂着!”
餘下三個家丁看了一眼爲首家丁手中插着的竹筷,再看着一臉葉玄,只覺得兩股顫顫,一股寒意直衝腦頂。
他們都只是普通的家丁,連一般的江湖人士都不是對手,之前能在蔭山縣橫行無忌無非是仗着縣太爺做靠山,可看眼前這人,明顯是外鄉人。不僅是一個狠人,而且似乎根本沒有縣太爺放在眼裡。他們又如何敢上前去?
看到自己的同伴竟然都不敢上前,那爲首的家丁眼中閃過一絲怨毒。怒喝道:“上啊,上,誰敢不上,我便回去讓我表哥稟報老爺說是他與這個惡賊是同夥,到時候若被老爺打死,那可怪不得我!”
三個家丁聽到那爲首家丁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憤恨,不過一想到那爲首家丁的表哥可是縣老爺家的管家,若是真讓他這一報,不僅自己要死,只怕自己家人也落不得好,咬了咬牙,三人手中拿着手中的水火棍,一齊朝着葉玄砸下。
“哼,找死!”看到那三人齊齊砸下的水火棍,還有一旁一臉怨毒的爲首家丁,葉玄不急不緩的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杯,左手猛的往桌上一拍,桌上的箸桶中陡然跳出六根竹筷,葉玄的右手似慢實快的往筷上一撫,那六根竹筷分成兩批,三根朝着三個家丁,另外三根則朝着另外三個家下爆射而去。
!噗!噗!---
數聲慘叫陡然在酒樓之內響起,所有在酒樓內看的人頓時譁然,特別是看到那個爲首的家丁四肢上面都插着一根竹筷躺在地上嚎叫之時,有些更是不忍心的轉過頭去。
其中一個桌上放着一把刀的大漢看着那四肢被廢躺在地上慘嚎的家丁,皺了皺眉,站起身來對葉玄道:“對一個普通人,閣下下手未免太重了吧?”
正重新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的葉玄轉過頭,看了一眼那個大漢,“怎麼?你想爲他們出頭?”
“江湖中人有江湖中人的規矩,閣下如此行事……”
咻!
大漢還未說完,一根竹筷迅急的朝着他飛了過去,大漢一驚,連忙將手中的刀擋在身前。
砰!
竹筷與刀鞘相撞,竟然撞出一聲悶響,那大漢只覺得手中的刀上傳來一股巨力,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退出七八步之後好不容易停了下來,卻只覺得胸口一悶,喉嚨一甜,鮮血“噗”的一聲從口中噴出。
“你……”大漢嘴中淌血,臉色蒼白之極,一雙大眼瞪如銅鈴大小,驚駭至極。
只用一根竹筷便令自己受了如此重傷,此人武功之高,只怕世所罕有,再看此人年紀,莫非是打孃胎便開始修煉武功的不成?
“我怎麼行事,還用你教?剛剛樓下的那人被這些惡奴放狗追的時候你怎麼不出手?剛剛這些人要對我動手的時候你怎麼不出頭?若我與樓下那人一般只是普通百姓,那今天豈不是要被這些惡奴欺凌至死?一副假仁假義的模樣,再廢一句話,下根筷子插的便是你的腦袋!”葉玄眉頭一挑,一抹殺氣從眼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