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我們不過是賣唱的。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地缺腦袋微微向前揚起,目無表情,一副高人風範。
“喂,好詩啊!是不是?”聽了這首詩,師爺一拍大腿,忍不住讚歎道。
而琛哥也是深深地嗅了一口煙,放聲大笑了起來,心中也是極爲滿意:“有兩位高手出陣,那我就放心了,靜候二位的好消息!”
……
太陽西垂,夜幕漸漸地降臨。
給整個豬籠城寨,披上了一層朦朧的面紗,如同是一座釘子樓,堅強地屹立於偏僻的荒郊野地。
而忙碌了一天的社區居民,到這個時候,也終於可以休息下來,樓道上,或是有小孩嬉戲打鬧,又或者鄰里之間嘮着家常。
看上去,這個夜晚,與往日並沒有什麼區別。
“阿星,我傳授給你的這兩套功法,你記住了吧?”
簡陋的屋子之中,當李曉口傳言教了一番之後,向阿星詢問說道。
阿星正在凝神沉思,腦海裡,似乎還在迴響着李曉剛纔所傳授的那一套功法,在聽到李曉的話語之後,不由得回過神來,衝着李曉頷首點頭:“是的,師傅,這兩套功法,我已經是記錄了下來。”
“一定要勤加練習,我是根據你的特點,來傳授的功法,在戰鬥中,將它們靈活的運用,能夠逆轉危險的局勢,甚至有着能夠反敗爲勝的奇效。”李曉沉聲地點了點頭。
“好的,我記住了。”
阿星鄭重地點點頭,然後便起身,照着剛纔李曉所展示出來的路數,開始將那兩門功法演練了起來,雖然說剛剛的開始接觸,但是阿星卻是格外的用心,拳腳並用,閃轉騰挪,呼呼生風,在這屋子裡施展了開來,神色看起來也是無比的專注,他在演練的同時,一邊也是在認真的思考。
將這一幕看在眼中,李曉不由得是欣慰地點點頭。
在經歷了下午的事情之後,這阿星也是鬥志暴漲的樣子,練習武功的盡頭,可以說比之前也是要強盛了很多,可以說,這一點還是非常值得欣慰的。
看來這愛情的力量,果然是無窮的啊,能夠讓一個人的意志都是爲之振奮,也許這啞女的出現,比自己說上一千句,一萬句都是要管用的。
武道一途,心態和機緣都非常的重要,有了好的心態並且持之以恆,這武道即便是堅固如石頭,也有被誠心所打動的一天。
將阿星那勤奮的模樣,看在眼裡,李曉不由得是淡然一笑。
接着他也是盤坐在一張蒲團之上,沉澱了心神,運轉起體內的真氣,並且以真氣牽引空氣之中所散佈的靈氣,迅速地進入到了修煉的狀態之中。
阿星和李曉,一動一靜,一弛一張,兩種不同的修煉的方式,卻也是照相呼應,顯得相得益彰。
……
……
夜晚漸漸地深了,萬籟俱寂,不時傳來依稀的狗吠聲。
正在李曉入定盤坐,潛心修煉的時刻,他陡然睜開了眼眸,眼中閃過了異樣的精芒。
阿星見狀不由得是一愣:“師傅,怎麼了?”
“有身份不明的人,闖入豬籠城寨了。”
在進入了宗師境界之後,無論是視力,聽覺,嗅覺或者其他的感官,都是有很大幅度的提升,而剛纔他分明就感覺到,有兩個修爲不弱的人,進入了這豬籠城寨。
不知道,這來者究竟是善是惡。
李曉騰的一下從蒲團上躍起,無形的勁氣,直接是擠開了門扉,緊接着,身形飄忽地向樓下而去。
阿星面露疑惑之色,在遲疑了片刻之後,他裹上了一件衣服,也緊隨而上。
……
……
來到了豬籠城寨前面的那空地之上,李曉頓時感受到一股肅殺之氣。
雖然現在是黑夜,但是憑藉李曉的視線,卻是如同白晝,他順着肅殺之氣的方向,定睛而去。
只見在他西北方向十來丈遠的距離,有一個頭帶墨鏡,青衫布衣賣藝人模樣的男子,他的指甲長而又銳利,指甲縫裡還沾染着鮮血和肉絲,而就在他身前不遠處,一個豬籠城寨的居民倒在了血泊之中,看來已經是失去生命氣息了。
好像是感應到了李曉的目光,青衫布衣男子也轉過了身,向他看了過來,只是此時青衫布衣男子帶着墨鏡,瞧不出來他臉上的表情。
準確的說,應該是木然的表情!
那是一種對於死亡,毫不關心的木然和冷漠,對於一個生命的消逝,不會有任何的負罪感,這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殺手,可以說,這也是李曉的第一直覺。
目光閃爍逡巡,很快李曉又鎖定住了場上的第二個人,那同樣是一個墨鏡,青衣布衫,長長指甲的男子,一個長約兩米的長琴擺放在他的面前,對方低着頭,正在專心地撫琴,美妙清澈的音色,猶如是高山流水一般,緩緩地飄蕩,竟然是讓人有一種身心舒爽的感覺。
可是,李曉不會忽視,在這美妙清澈的音色之下,分明隱藏着一股巨大的殺機。
這兩人就是在殺手排行榜上,目前排名第一的天殘地缺?
“你就是那個鎮獄武師吧?很好,我們沒有去請你,你乖乖地自己出來了。”地缺緩緩地走來,冷聲地說道。
李曉原本一直是內斂自身的氣息,可是當他散發出感知的能力,去感應別人的實力,其實自己的實力,也就是處於了視線之中。
“在下何德何能,居然還要終極排行榜第一的天殘地缺來專門請我。”李曉微微眯起了眼睛。
“我們只不過負責收人錢財,替人辦事。抓你回去,殺你徒弟,這是斧頭bang琛哥的原話,我們不過是負責執行罷了。”在一邊撫琴彈樂的天殘,接過了話頭,開口說道。
“斧頭bang?”李曉皺起了眉頭,眼中殺機隱現。這段時間他可沒招惹斧頭幫啊,抑或者是上次自己揍了人,現在過來秋後算賬?
他偏過頭來,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了緊隨而來的阿星身上,只見對方目光閃爍,一副心虛的表情,頓時,他也有些明白了,這兩人之所以找上門來,應該是與下午發生的事情有關。
“阿星,自己惹的事情,自己來承擔,這個傢伙你自己來對付。”李曉輕喚出聲,並沒有自己出手的意思,反而讓阿星上陣。
阿星聽了之後,頓時石化,他指了指不遠處的地缺,然後又指了指自己,不敢置信地道:“師傅,你讓我去對付他?”
那表情,彷彿是在說:師傅,你想要讓我去送死,也不用這麼直接吧。雖然阿星的實力纔是後天中期,但是對於武道境界的強弱,也有了一個大致的判斷。毫無疑問的是,無論是這天殘還是地缺,他們的實力,都是要明顯的凌駕於他之上啊,跟他們打,簡直就是尋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