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周淮安一行離別,多少有些不捨,不過爲了楊穎姐弟安危,也顧不得了。張小凡掏出自己這三天編寫的一套內功心法,是《太極張三丰》覺遠師叔給君寶兩人的那套功法。
這時交給周淮安,也是希望周淮安能夠幫自己繼續教育弟子。
這個世界,自己也不知道還能呆多久。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張賢弟,多保重,”周淮安拱手道別。
“周兄和邱姑娘的婚禮,小弟可能去不了了,這是一份賀禮,還請周兄收下。”
邱莫言一臉嬌羞,不過黑夜裡,也沒人能夠看得見。
周淮安一笑,把包裹接住,這禮物不能不要,兩人又再三離別,這才離開。
“你怎麼不走?”金鑲玉對重新上了城牆的張小凡問道。
張小凡呵呵一笑,卻不答話,跳進城牆內,騎了馬飛奔而去。
金鑲玉緊隨其後,這一次,兩人不再多話,一直到了天明,已經奔出了一百多里路。
“還有多少才能回到客棧?”
“還要一個多時辰。”
“駱駝恐怕需要休息一下,”張小凡給駱駝爲了一些乾糧,自己也跳下來休息一下。
金鑲玉嘴脣輕抿一笑,依偎過來,俏臉含春:“你現在可以放心了嗎?是不是會陪人家?”沙漠裡剛下過一場大雨,大風還沒停,這時兩人穿着都是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出關時,周淮安等人的駱駝馬匹用吊繩吊送到了城牆外,兩人如今不過三匹駱駝,都跪在四周,爲兩人遮擋風沙。
“大白天的,在沙漠裡,恐怕不合適吧,”張小凡抓住金鑲玉靈巧的小手,可不能再摸下去了,否則自己命/根子都要被這個女人掌握了。
“有什麼不合適的,”金鑲玉口吐蓮香,小手雖然被抓住一隻,另一隻鍥而不捨在張小凡胸口繼續滑動。
“我要錢也沒什麼用,你如果喜歡,我回到客棧,把所有錢都給你好了,”張小凡伸手把兩隻纖細小手控制住,接着說:“我聽說,東廠督主曹少欽正在來玉門關的路上,捉拿兵部尚書的餘黨。這些東廠番子見到生人,寧殺錯不放過。你和店裡的夥計準備一下,找個地方躲起來吧,等東廠番子走了,再露面。”
“這麼關心我,是不是喜歡上我了?”雖然被牢牢控制了雙手,金鑲玉身子滾燙在後背摩擦,一雙鼓鼓囊囊的玉女峰,在後背侵透了汗水。
張小凡咳嗽一聲,伸手點了金鑲玉/穴道,放在懷裡,這才凝神把邪火壓制住,這妖精真是魅惑妖豔,當初看過幾次電影,就感覺金鑲玉風騷的很,沒想到自己一接觸才發現,這女人還妖的厲害。
又休息了半個時辰,解開金鑲玉/穴道,這才又騎上駱駝離開。
一路安靜回到客棧,張小凡把銀票給了金鑲玉,縮到客房裡,不準備出來了。
期間,得到系統提示,邱莫言和楊穎姐弟安全,主線任務完成了一條,張小凡做事就可以放開手腳了。
等待的兩三天功夫,番子進來了六個人,待了一晚,第二天被張小凡放走了。
一臉丟失了四十多個東廠番子,恐怕已經引起曹少欽的懷疑了,下雨天可以消除腳跡。晴天如果再殺人,就很容易露出馬腳。
金鑲玉繼續被矇在鼓裡,因爲張小凡不走,也捨不得生意,加上期間千戶又來了一趟,搜刮了一些財貨,又走了。
“好傢伙,曹少欽帶的人可不少,”張小凡睡夢中,就被牀榻微震驚醒,細細一聽,遠處至少過千匹鐵騎正在向龍門客棧衝過來。
“老闆娘趕快帶着夥計躲起來,”張小凡跑進金鑲玉的閨房,這次金鑲玉罕見的沒有激射柳葉鏢,只是拿了一件紗衣遮住兩粒葡萄,嬌笑道:“一大早的你就跑進來,讓我的夥計躲起來?幹什麼,想要綁票老闆娘啊?”
“你聽聲音,”張小凡知道自己感官要比金鑲玉靈敏得多,鐵騎至少距離還有十里路,但是十里路在鐵騎速度下,很快就到了。
金鑲玉還打算與和張小凡調笑一番,俏皮神色,眼光嫵媚,不一會,突然神色突然大變,原來桌子上的茶碗都開始有震動,水紋出現了磷光。
“我草你爹的,”金鑲玉顧不得掩蓋胸前春光,一掀開薄被,芳草地都漏出來了,大大方方的在張小凡面前,穿好了衣服,臨走前,瞥了一眼,嘴角罵罵咧咧的。
“真夠辣的,”張小凡摸摸鼻子,這個女人算是一個另類。
不過想一想,在《新烏龍院》卷軸世界,紅檸檬能夠脫掉上衣,嚇得老和尚轉頭,結果被紅檸檬抓住。
這些女人對禮儀羞恥渾然不放在心上,張小凡也只能見怪不怪。
這邊金鑲玉把所有夥計都趕到了地下室,瑟瑟發抖。
官差和東廠番子絕對是江湖中人的對頭。如今東廠番子調動大軍,雖然不是爲了剿滅自己,但是自己被東廠番子發現,絕對活不了。
又過了盞茶時間,鐵騎終於來到龍門客棧前面。
這一次沒有三大檔頭報訊,曹少欽也不知道,龍門客棧有一個大反賊,只不過按照正常心情做事,最近沿途遇到的所有客商和劫匪都倒了大黴。
一聲令下,五十鐵騎衝出軍陣,對着龍門客棧就是一陣箭雨,隨後又衝進來,把一些來不及躲藏的客人一一射死。
“好威風,”張小凡一劍削掉一個騎兵腦袋,其他衝進客棧的騎兵,紛紛拉弓,可惜張小凡的身手不是這些騎兵能夠阻攔得了的。
等殺了騎兵,張小凡集合七匹戰馬,自己藏身馬腹,向外衝了過去。
堂堂大明軍陣又怎麼可能幾匹戰馬就衝到跟前,一個隊長擡手,無數箭矢飛躍過來,七匹戰馬立刻就被射翻到地。
張小凡舞動一根長幡,箭矢如雨,但是距離不足二十米,這點距離就算射到身上幾根,也影響不了戰鬥力。
曹少欽也沒想到,張小凡竟然直接衝擊軍隊,避開自己正面。等張小凡衝進了軍陣,弓箭就算是報廢了。
張小凡施展輕功身法,迅速靠近曹少欽,手中準備好的飛蝗石激射而出,數百個騎兵受了重傷倒地,一下子就失去了動彈能力。
曹少欽上次被張小凡偷襲,雖然自保有餘,但是反擊不足,這一次出面集結兩千鐵騎和五百東廠番子,一方面是爲了確保萬無一失,另一方面,不無報仇雪恨的念頭。不過他沒想到,張小凡一個人就能衝擊軍陣,雖然手段沒有顯露出來,但是膽量非凡,這就很難得。
張小凡自我感覺良好,眨眼間,口袋裡的飛蝗石就空了,數百個騎兵倒地就是成果。
把一臉驚訝的曹少欽顯露獨立在衆目睽睽之下。
張小凡站在曹少欽對面,其他騎兵投鼠忌器,不敢上前圍攻,曹少欽卻更敢侮辱,一手把劍,這一次取了自己得意兵刃雙股劍。
比上一次的寶劍還要靈活鋒利百倍。
一交手,張小凡大意之下,胸口就被劍氣劃開一道裂縫。
“好詭異的劍法,”張小凡讚道。
曹少欽臉色傲然一笑,手中雙股劍不斷疾刺,拳法厲害的張小凡在劍氣縱橫的戰場,也多少有些縮手縮腳,如果有一雙手套就好了。
運罡氣護體,張小凡立刻感覺好一些,但是體內熱流滾滾,堅持不了多長時間,而張小凡與曹少欽的強硬碰撞,也讓曹少欽大生警惕之心,竟然向後漸漸退縮。
“哼,想走哪有那麼容易,”真元化作罡氣護體,配合銅皮鐵骨,暫時不懼曹少欽的劍氣,但是又對曹少欽高超劍技無可奈何。
華山派劍、氣兩宗理念衝突,其實是相互並存的,如果劍法高超有時候,是可以以巧破敵,真氣則是一力降十巧。
如今張小凡拳法武藝已經進入宗師境內,修爲也有化神境,但是曹少欽有了一柄寶劍,加上先天圓滿施展出驚天劍氣,竟然就讓自己左右爲難。
如果雙方空手,自己早就打得他找不到家。
兩人連續又纏鬥盞茶功夫,不分上下。張小凡打的興起,呼喝一聲,手中長劍不斷挑起地上的沙石,竟然又用上次故技,打算先困住曹少欽。
曹少欽對這種無賴招數避之不及,只能黯然接受,把劍氣舞的密不透風,竟然絲毫不減損傷。
張小凡暗道:“這樣才公平。”
想一想外圍的騎兵剛纔被自己打倒了數百,趁着這個機會,不如全部幹挺。
想到就做,分出一半的劍氣,挑起沙石,飛射周邊圍困兩人的騎兵,方圓不過數十丈,張小凡公里就算再深厚,也只能把一二十丈內的騎兵幹挺。
不過張小凡對此已經很滿意了。
“因爲沙塵暴來了,”張小凡遠眺,西北方向黃沙漫天,正在向這邊靠近,按照目前測距,也就是十幾分鍾。
曹少欽本來抵擋身邊飛石,正感覺進入一種圓滿境界,突然就感到身邊空落落,定眼看,昏天暗地的黃沙,已經把自己和騎兵分離開來。而對手則是背風而戰,自己如今是頂風。
張小凡也是無奈之際,自己用罡氣護體,比曹少欽用劍氣護體,多消耗很多真元,如果比拼下去,自己不一定佔上風。
站在上風口,就多一點勝算。
這就是算計。
曹少欽心裡把對手罵了不知多少遍,但是卻不敢絲毫大意,在沙塵暴的襲擊下,不敢隨意走動。
沙塵暴吹來,腳下的沙土移動,兩人身形逐漸下沉。
等兩人能夠感覺風力小一些了,睜開眼,沙土已經埋在胸口了。
“去死,”張小凡一拍胸前沙土,激射曹少欽,等曹少欽飛身而出躲避時,自己纔不慌不忙跳出沙土堆,揮掌劈出,地上沙土又起飛揚。
曹少欽無奈之下,只好用劍氣再次護住周身,這一次,被不少沙石打在衣服上,發出噗噗聲。
“這就對了。”張小凡暗喜:“我的護體罡氣都剩餘不多,這個曹少欽還沒自己厲害,劍氣使用了這麼多,現在也該力竭了。”
一時半會,那些騎兵找不到這邊,張小凡有足夠的信心,折磨掉曹少欽最後一點力氣。
張小凡手中長劍早就丟了,如今用一雙肉掌劈開掌風,數次攻進曹少欽防護圈,如果不是曹少欽用了秘法,刺激身體潛力,早就被張小凡割掉頭顱了。
“着!”
張小凡一聲暴喝,手中摸出十個小圓石,依照怪異角度激射而出。
兩人打鬥時間這麼長,早就對各自手段瞭如指掌。張小凡飛射暗器,曹少欽立刻就跳躍起來,舞動劍氣護體,這一次也格外賣力,因爲他已經聽到人馬嘶叫。
“啊……”曹少欽一聲慘叫,不知何時,腳下多出一塊硬邦邦的東西,讓他動作慢了一拍,張小凡奔着他下三路,就飛出十顆飛蝗石,直接打碎了曹少欽的腿骨。
等幾百騎兵匯聚找過來,只看到一具無頭屍體躺在孤零零的沙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