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喜歡流連花叢,並且性格也比較隨性,所以有時候爲了剷除邪靈,免不了激烈手段,帶個面罩,化個妝,然後當地人就理所當然的把這份功勞安排給了範海辛頭上。
“怎麼來這個偏僻的小鎮了。”
張小凡端起老闆娘給自己倒得威士忌,喝了一口,轉頭問道。
“你不是也來了嗎?”
範海辛作爲一個孤獨的殺手,有幸碰到一個同道中人還是蠻高興的,至少遇到突發情況不至於沒有援手。
“你打算怎麼辦?”
張小凡問道。
“沒辦法,帶他回教廷,讓那些人處理吧。”
範海辛已經瞭解了部分情況,眉頭一皺,自己處理了很多次狼人殺人事件,但是像這種還沒殺人的狼人還是第一次碰到。
兩人微微沉默,範海辛突然問道:“你有辦法嗎?”
“沒啊,”張小凡睜着眼說瞎話,要是讓教廷知道自己有辦法,自己還不被解刨了。
“那我們等着月圓之夜吧,”範海辛一口乾了威士忌,讓治民官帶自己先去約翰家裡一趟,熟悉一下路。
張小凡則是繼續在小鎮上走了一圈,碰上範海辛頂多讓自己省些力氣,大不了這次的除魔就讓給他好了。
想到這裡,當天晚上張小凡就坐了火車,打算回倫敦一趟。
倫敦出現了意外,五女消失不見了。
這半個多月來,張小凡從來沒離開過布萊克摩爾小鎮,同樣也沒有和索菲亞五女聯繫過,只能匆匆找拉扎爾家族在倫敦的商團,一詢問,五女最後行蹤出現在一個舞會上。
舞會的主人並不是太有名,但是五女是跟着一個大名鼎鼎的人一起出現的。當然這個‘大名鼎鼎’是相對於張小凡來說,對於其他人那不過是一個小姑娘而已。
愛麗絲這些天一直在擔驚受怕,自己的父親偉大的投資商人查爾斯·金斯利去世一個月了。
因爲父親去世,家裡少了頂樑柱,家用不菲的支出,讓本來富裕的母女二人過得都有些拮据了。爲了保持貴族奢華的生活,母親打算讓自己和哈密斯結婚,這樣一來自己的家族就有了新的投資人,並且家產也可以和哈密斯的家族合二爲一。
“但是這樣一來,父親一輩子的心血就會完全消失無蹤,而自己也將成爲男人的附庸品,”愛麗絲想要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結果就碰上了五個女人,其中一個女人說是自己的祖奶奶,而自己竟然留着偉大的拉扎爾家族血脈。
這五個女人看上去好年輕啊,怎麼會有這麼荒誕的事情發生,偏偏自己卻感覺對方沒有說謊。
隨後六個人在一個舞會上,遇到了一個穿禮服的兔子,不小心進入了一個奇怪的世界,經歷了一場大戰後,愛麗絲回到了現實,拿着五個祖奶奶給的信物,成功得到了拉扎爾家族的認可,並得到了資產保護。
就在愛麗絲感慨生命的奇妙時,眼前又出現了一個男人,在拉扎爾商團內,到處都掛着這個男人的畫像。
“見過聖帝,”愛麗絲一掂裙角,行了一個淑女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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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凡微笑着攙扶起這個大名鼎鼎的女孩,長得一般,但是眼神裡透出倔強,血脈裡流動屬於自己的血液,雖然已經很稀薄了,但是她就是自己的後裔。
“不要這麼見外,一般他們都叫我老祖宗,或者爺爺,或者直接稱呼名字都可以,”張小凡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愛麗絲十分乖巧的倒了一杯咖啡端了過來,熟練地放了一勺糖:“那我叫你凡吧,樂佩奶奶告訴我你喜歡別人稱呼你的中文名字。”
“是的,”張小凡點點頭,愛麗絲是樂佩的後代,查爾斯的外祖母是樂佩的外孫女的女兒,所以愛麗絲算是自己第六代子嗣。
“她們五個都留在了那個地方不肯出來?”張小凡喝了一杯咖啡,開口問道。
“是的,那裡是一個非常奇妙的地方,她們在裡面玩得很開心……”愛麗絲一說起仙境就滔滔不絕,難得有個人信任自己,並且願意聽自己講那些奇怪的事情。
兩人從下午三點,一直坐到了晚餐時間,因爲魔幻仙境並無固定入口,如果裡面沒有人出來帶領,就連愛麗絲都不能直接進入。所以張小凡也只能留在倫敦等着,期間張小凡自然不是無事可做。教一教太玄外孫女愛麗絲一些修煉功法,這樣一來,這個可憐的女孩面對意外事件時,也能多一些抵抗能力。
張小凡建立王國算起,第一個孩子瑞拉出世,已經有三百多年了,子嗣不斷的繁衍,到了現在,族譜上已經有第九代後裔了,單算拉扎爾家族就有過萬直系後人,更何況外嫁女兒衍生的親屬關係。所以張小凡的後代保守估計都有五萬之多,甚至加上一些不願意以拉扎爾之名生活的子嗣,這樣一來數量可能更多。
隨着一代代的血液稀釋,並不是每一代都有足夠的幸運或者能力給自己一個完美的生活,比如愛麗絲的姑姑那個伊莫金,就是一個類似愚癡的傻呆,每天都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如果是其他人,張小凡可能要笑一笑,但是這是自己的後代,張小凡就不可避免的讓商團啓動後嗣的應急預案,一顆恢復青春的藥丸就送到了這個傻女人的面前。
又派人把她送回摩爾王國,重新進行啓蒙教育,教育十幾年,這個女人就會煥發青春,重新進入社會。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這麼幸運,這一切都是因爲愛麗絲這個孩子自帶幸運,能給自己以及身邊人帶來好運。
又過了月餘時間,期間,範海辛把本傑明幹掉,回梵提岡交差去了。
五個女人依舊沒有出來,張小凡待着無聊,每天除了去商團看一眼,就是四周在十九世紀末年的倫敦逛街。
灰濛濛的倫敦空氣質量並不好,張小凡只能儘量讓自己保持一個良好心情,比如說,在商業街的拐角處,有一個古董店,那裡有一個剛剛去世了未婚夫的女人正等着人安慰。
格溫·康利弗在本傑明死後,因爲兩人並沒有結婚,所以對老約翰的財產並沒有繼承權,當地小鎮的治民官會想辦法通知老約翰的大兒子。至於經歷了一場精神磨難的格溫回到倫敦,只想用忙碌的生活來平復心中的傷痛。
亂世金銀,盛世古董。
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的不列顛聯邦,大家都忙着恢復生產,金銀財寶都想多收集一些。古董這玩意只有權貴才能想起來買一些,所以格溫的古董店生意一般得很。
張小凡出現了一週,也沒見到一個客人上門。每次透過窗戶,都看到格溫這個女人獨自擦拭古董文物上的灰塵,嫺靜的神態與人來人往的商業街顯得格格不入。
“你好,先生,請稍等一下,”格溫努力把一個來自埃及的狼頭衛士搬回原位,剛纔不小心從底座上滑了下來,幸好旁邊有架子擋着,沒有磕碰壞,否則,自己又要花費一大筆費用進行維修。
“我來吧,”張小凡伸手過來,一隻手掐住狼頭下面的脖子,直接放回了原位。
“你的力氣好大。”
格溫有些震驚,這個狼頭衛士重量在下面的介紹牌上寫的清清楚楚:“狼頭銅像,重三十七磅。”三十七磅大約相當於八十公斤左右,一個成年男子的重量,在張小凡的手中舉重若輕,就那麼掂了起來。
張小凡對此只是輕輕一笑:“看到你在這裡忙,這是你的店面嗎?”
“是的,”格溫穿了一身束腰長裙,非常時尚美麗。現在的英國人都喜歡細腰和誇張的裙襬,格溫的身材相當不錯,凹凸有致,所以一身綠色的長裙穿在身上,就顯得格外香豔風情。
“美麗的女士,我是第一次來到倫敦,可以陪我遊覽一下泰晤士河沿岸的風光嗎?”
或許因爲有張小凡這個變數存在,這個世界變化好大。不僅僅是歐洲各國的格局變化,甚至整個世界都因爲張小凡的出現,少了很多戰爭,多了一些平和。
首先因爲張小凡的存在,美國的獨立戰爭根本就沒有打響,到現在美國還算不上是一個完全獨立的國家,而是英國不列顛聯邦的一員。
而加拿大本應該是英國的一部分,但是目前卻有一大半都在法國的統治下。另外原本紛亂的東歐,在普魯士聯邦的龐大的陸軍威懾下,依舊顫顫巍巍的屈服着,並且在同文同種的道路上繼續前進。
當年有張小凡發起的統一度量衡以及同文同種戰略,雖然已經宣告失敗,並且因爲他的退位,讓整個歐洲又一次陷入各國分裂對抗的局面。
但是因爲他制定了大量的先進制度,導致整個歐洲工業革命提前了足足半個世紀,其中影響力最大的就是火車等運輸系統以及拍照錄像等傳媒手段。
電影的發展速度更加快捷,到十九世紀末,同步有聲電影提前了三十多年出世。本應該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纔出現在巴黎的同步有聲電影,現在在十九世紀末的倫敦已經有成片出現了。
並且影布上的畫面質量非常不錯,陪着格溫看了一個喜劇電影后,看着她多日愁容終於退去,張小凡這才放下心來,一個女人整日苦着臉,會很容易老的。
“謝謝你,”格溫離開了電影院,心情還是保持着舒暢。
“作爲朋友,我希望你能每天都開心快樂,”張小凡是真的把這個女人當做自己的一個朋友了,所以能讓朋友開心,幫助她疏導心情,這也是應該的。
“還是要謝謝你陪我,”格溫對張小凡的情況也有所瞭解,甚至在布萊克摩爾小鎮時,就和女僕到青年旅館找過他,所以心中也只是把他當做朋友而已,並未真的打算交往做男女朋友。
倫敦這麼大,張小凡真的沒必要碰格溫這朵玫瑰花,送格溫回到住所,走了不到兩條街,就來到了愛麗絲的學校,一所女子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