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洞庭龍君之女,竟然淪落爲牧羊女。
這要是讓洞庭龍君知曉的話,那還不氣暈過去啊,奈何涇河距離洞庭豈止千里之遙啊,消息不通,就算是龍女受盡了各種委屈,可是卻無法傳訊。
一身澎湃的氣息,方孝玉如今不過是元神境,甚至都沒有渡劫成就地仙,可是卻將敖禮給震懾的不敢浮出水面與之一戰。
當初敖禮就是因爲蔑視方孝玉,當方孝玉修爲低微,自己隨便一巴掌就能夠將方孝玉給打殺,誰知道方孝玉哪裡是弱者啊,根本就是一個兇獸啊。
不管是輪迴眼還是輪迴大手印,任何一門神通都讓敖禮心驚膽寒,尤其是敖禮曾經親眼看着自己貼身的龍蝦侍衛在方孝玉目光注視下元神崩潰只剩下一具軀殼,那一幕真的是將敖禮所有的狂妄給打破了。
龍蝦侍衛可是比他還要強大的存在,乃是涇河龍君派給敖禮的護衛,畢竟涇河龍君寵溺敖禮不假,卻是沒有忘記保護敖禮的安危,不然的話以敖禮的性子,保不準就有可能會被哪個膽大包天的山精妖怪給拖去烤着吃了。
正是因爲敖禮心中非常清楚龍蝦侍衛的厲害,所以在他見到方孝玉那恐怖的雙眼一眼瞪死了龍蝦侍衛,從此之後,敖禮就不敢隨便的出現在方孝玉的面前。
目光殺人實在是太詭異了,敖禮真的擔心自己一旦出現在方孝玉的視線當中就會像那一名龍蝦侍衛一樣元神被滅,只剩下一具軀殼。
元神被滅殺了,就算是剩下了一具軀殼又有什麼用呢。
浪濤翻滾的水面之上,方孝玉彷彿是透過那水面看到了躲在河底的敖禮一般,帶着幾分不屑道:“敖禮,無膽鼠輩,躲躲藏藏真是丟盡了涇河水府的顏面。”
不管方孝玉如何的羞辱咒罵,可是敖禮就是打死不肯出來。
水底之中,敖禮眼中閃爍着無盡的怨毒之色,咬牙切齒道:“方孝玉,你給我等着,本君一定要讓你方家雞犬不留”
方孝玉似乎是聽到了敖禮的話一般,翻手便是一掌向着水面狠狠地拍了下來。
轟隆一聲巨響,隱約之間可見方孝玉手掌之間有恐怖的黑洞浮現,那黑洞散發着恐怖的輪迴氣息,這要是有人處在這一掌之下的話,恐怕當場就會被輪迴之力磨滅,成爲方孝玉掌下亡魂。
一聲轟響,十幾丈高的水柱沖天而起,甚至藏在水下的敖禮都被震得身軀顫動不已,並且一股輪迴之力撼動敖禮心神,讓敖禮有一種心神欲脫體而出的感觸。
心中生出驚懼之感,敖禮連忙以秘法鎮壓龍魂,畢竟也不是第一次同方孝玉打交道了,吃了這麼多次的虧,對於方孝玉的手段,敖禮好歹也是有所瞭解的,所以有着應對之法。
向着水面之上看了一眼,敖禮眼中閃爍着寒光輕聲呢喃道:“方孝玉,就讓你先張狂幾日,待到父王將鎮魂塔借來,看我如何炮製於你。”
世間沒有絕對的無敵神通手段,只要被人所知曉,總能夠找出應對剋制之法。
方孝玉掌控輪迴大力,自然也有剋制之***回之力主要針對神魂,所以說只要能夠尋到可以鎮壓神魂之類的寶物,那麼就能夠將自身神魂鎮住,不受輪迴之力的影響。
當然不管是鎮魂寶物還是輪迴之力,其威力如何還是相對的,如果方孝玉足夠強大,就算是鎮魂寶物厲害,效果估計也不會怎麼樣。
方孝玉修行這些年,對於輪迴之力真的不能說精通,勉強算得上是掌握了一絲皮毛罷了,若然比之後土大帝的話,就如同螢火比之皓月一般,兩者根本沒有什麼可比性。
但是不管怎麼樣,輪迴之力終究非同一般,哪怕只是一絲皮毛也足夠方孝玉鎮壓一方了。
涇河龍君如果親自出手的話,以其實力倒是可以不懼方孝玉的手段,奈何他得到了警告,根本不能夠親自出手對付方孝玉,所以想要對付方孝玉的話,只能夠派出自己的手下還有敖禮來辦。
涇河龍君爲了對付方孝玉,特意向自己的一位老友借了一件異寶,鎮魂塔。
鎮魂塔乃是一件罕見的寶物,乃是涇河龍君的一位好友,七魄真君花費了上百年時間才祭煉出的一件異寶,功能鎮壓神魂,攻防一體,對於神魂極爲有效。
輪迴之力針對神魂,只要能夠防備這一點,以方孝玉的實力,想要對付還真的不費吹灰之力。
眼看着自己招攬的一波精怪被方孝玉手下人斬殺殆盡,敖禮毫不猶豫的離去,至於說那些精怪的死活,敖禮還真的不在意。
那些精怪是他許下了諸多好處聚集起來的,其實他派這些精怪去對付方孝玉,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些精怪能夠活下來,如此一來即可騷擾了方孝玉給方孝玉找一些麻煩,又能夠避免自己付出所許下的承諾。
不得不說敖禮真的非常的陰險,那些精怪一個個的被其騙來,結果敖禮許下的各種寶物沒有拿到手,卻是將性命都丟了。
一邊離去,敖禮一邊獰笑道:“方孝玉,惹了本君,你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下一波精怪最多三日就能夠湊齊,到時候咱們接着玩。”
反正敖禮一點都不心疼那些精怪的損失,本身這些精怪就不怎麼服從涇河龍君的管轄,如果說能夠藉着方孝玉的手將這些精怪給剷除一些的話,對於他們涇河水府的統治也有着一定的好處。
水府之中,敖禮大大咧咧的進入到大殿之中,隨手將身上的盔甲丟到一旁,一屁股坐下來,立刻就要妖豔的蚌女捧着茶水上前侍奉。
敖禮喝着茶水,懷中摟着一名狐狸精道:“今天那賤人可曾去牧羊嗎?”
那狐狸精嬌媚一笑道:“太子說的是夫人嗎,夫人似乎是犯了什麼過錯,被龍母罰去面壁了,據說要一個月之後才能夠出來呢。”
敖禮眉頭一挑道:“這賤人又惹母親生氣,真該休了她。”
狐狸精眼睛一眨道:“太子,夫人背後可是洞庭龍君,卻是不好得罪了這位龍君大人啊。”
敖禮帶着幾分不屑道:“呸,什麼洞庭龍君,還不是溜鬚拍馬,討的天帝歡心才坐上那洞庭龍君之位嗎,那老龍坐的,父王一樣坐的,就算是本太子,也不是坐不得啊。”
不得不說這敖禮真的是狂妄無邊,竟然連洞庭龍君都敢詆譭。
在狐狸精身上好生的折騰了一番,敖禮便急匆匆的去見涇河龍君。
幾次對付方孝玉他都不敢直面方孝玉,生怕自己會被方孝玉那詭異的目光所傷,心中別提有多麼的憋屈了。
若是不知道有辦法對付方孝玉也就罷了,涇河龍君既然提到了鎮魂塔這樣的異寶,那麼敖禮自然是恨不得立刻將鎮魂塔給拿到手好對付方孝玉。
涇河龍君的居所,敖禮直接就闖了進來,剛好看到一名妖精被涇河龍君摟在懷中,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敖禮當真是涇河龍君的親兒子,這一對父子的癖好都是那麼的一致。
敖禮見到這般的情形也是見怪不怪,反倒是在那妖精身上多看了急眼,擺了擺手道:“還不快滾。”
那妖精慌慌忙忙從涇河龍君懷中跳下來,慌亂的跑開。
涇河龍君卻是神色不變,將略顯凌亂的衣衫收拾了一下,看着敖禮道:“我兒匆匆而來所爲何事?”
一屁股坐在涇河龍君的面前,敖禮衝着涇河龍君道:“父王,那位七魄真君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夠趕到啊,沒有鎮魂塔的話,孩兒根本就不敢同那方孝玉照面啊。”
涇河龍王微微一笑道:“我兒大可放心,那位七魄真君機緣巧合之下得了一篇殘缺不全的經卷,據說他所祭煉的鎮魂塔同傳說中的陰陽鏡有着幾分相似。”
敖禮眼睛一亮道:“陰陽鏡?難道是那一面陽面照人生,陰面照人死的那一面寶鏡。”
涇河龍王道:“我兒所言不差,正是那一面寶鏡,可以說鎮魂塔就是在一定程度上模仿了陰陽鏡這一件寶物的特性。”
敖禮帶着幾分興奮之色道:“啊,據說那陰陽鏡可是傳說中的靈寶級別的寶物啊,料想這鎮魂塔也必然不俗,若是能夠得到那鎮魂塔,一定可以將方孝玉給打殺當場。”
興奮的同時,敖禮不忘詢問涇河龍王,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夠等到七魄真君到來。
涇河龍王嘴角掛着幾分笑意道:“我兒莫急,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今日七魄真君就應該趕到我們涇河了。”
眼中閃過一道亮光,顯然涇河龍王的答覆讓敖禮看到了希望,七魄真君抵達,那麼他便有了對付方孝玉的本錢。
在敖禮的心中恨不得將方孝玉給碎屍萬段了,不知道七魄真君到來而已就罷了,當知道之後,恨不得七魄真君馬上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看着敖禮那一副急躁的模樣,涇河龍王恨鐵不成鋼的道:“爲父品平日裡也教你泰山崩而不變色,你可倒好,一個七魄真君就讓你這麼興奮了,難不成爲父就是這麼教導你的不成?”
被涇河龍王訓斥了一番,敖禮稍微平靜了一些,雖然說心中恨不得七魄真君立馬出現,不過總算安靜了下來。
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足足一個時辰都過去了,敖禮坐在那裡有一種坐立不安的感覺。
就當敖禮忍不住又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就見龜丞相顛顛的跑了過來,臉上帶着幾分喜色道:“龍君大人,外間有一位自稱七魄真君的道人求見龍君。”
涇河龍君聞言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道:“吾之好友來矣,吾當親迎之。”
說話之間,涇河龍君向着敖禮道:“禮兒等下你隨爲父一同前往迎接這位七魄真君。”
涇河龍君這是準備將敖禮介紹給七魄真君,看得出涇河龍君對敖禮是真的非常的寵溺。
水府之外,一道身影立在那裡,一身黑色的道袍罩在身上,此人一看就是一名倒是,但是身上卻散發着一股子邪惡的氣息。
這絕對是一名邪道人,不然的話,身上的邪惡的氣息絕對不會那麼的明顯。
遠遠地涇河龍君便快步上前衝着那人道:“哈哈,七魄,本王迎接來遲,多多見諒啊。”
七魄真君卡了涇河龍君一眼,最後目光落在了敖禮身上,涇河龍君見狀開口笑道:“禮兒,還不快過來見過真君。”
敖禮聞言上前向着七魄真君恭敬一禮道:“見過真君。”
七魄真君微微點了點頭道:“不必拘禮。”
七魄真君並沒有將敖禮放在心上,畢竟在七魄真君看來,敖禮真的同一個廢物沒有什麼大的差別,龍族之中成年便有着超越天仙的實力,可是隻看敖禮,不知道成年多久了,卻是根本就沒有積累什麼力量,簡直就是丟盡了龍族的顏面。
身爲龍族,成年之後,出衆一些的,好歹能夠力戰不朽金仙,似敖禮這樣弱的龍族真的不多見。
上前一步,涇河龍君拉住七魄真君的手臂道“老友且隨我一起入內敘話。”
大殿之中,豐盛的宴席,一隊隊的舞女在大殿內演繹着舞蹈,咋一看還以爲進入到了人世間的大富大貴之家呢。
當然論及大殿之中陳設,別說是世俗之中的大富大貴之家,只怕就是皇家都未必能夠比得上這大殿奢侈。
涇河龍君舉杯遙遙向着七魄真君道:“真君,此番邀請道友前來卻是有一件事情要麻煩道友。”
七魄真君三角眼,眼神閃動之間帶着幾分陰霾之色,淡淡的掃了涇河龍君一眼道:“哦,什麼事情啊,竟然還能夠難得住龍君。”
七魄真君不禁好奇起來,涇河龍君是什麼性情啊,如果說不是沒有辦法的話,他絕對不會輕易求人。
現在連涇河龍君都要開口請他幫忙,這不得不讓七魄真君心中生出幾分忌憚來,如果說事情簡單的話,恐怕涇河龍君也不會向他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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