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想?”毒島冴子心中一動,卻不能肯定。
“不合適,就換個合適的人。”左小右淡淡的道:“本想過一段平平淡淡的日子,可惜袁紹這塊爛泥扶不上牆。這個天下,果然還是要由我來。”
“夫君!?”蔡琰等人心中一驚,不敢相信自己心中所想。
左小右淡淡一笑:“總要給昭姬和月英一個名分。”
……
數九隆冬,幽州已是一片冰天雪地,但幽州百姓並不寒冷,自從十幾年前從南皮出現了火炕,並推廣到幽州之後,幽州的冬天就不再可怕。
而且南皮那邊早早的出現了棉衣、棉褲、棉被、棉手套等棉質品,這讓北方的苦寒之地變得不再寒冷,任何人都可以在大冬天安心的串門訪友,讓冬天變得不再難熬。
但在這個並不難熬的冬天,公孫瓚卻隨着一封書信的到來,陷入了巨大的煩惱。
幾天後,公孫瓚的核心文武齊聚范陽。
“伯圭兄召我等前來,所爲何事?”已經步入中年,生活順心的劉備比年輕的時候胖了一大圈,富富態態,完全就是一副員外的樣子。
“是啊!主公。”公孫瓚的老手下嚴綱見其面有憂色,關心道:“有何煩憂?”
關張趙也雙目灼灼的看着他。
公孫瓚嘆了口氣,拿出一封書信,道:“此乃南皮國公書信,爾等一看便知。”
聽到‘南皮國公’四個字,在場衆人心中齊齊一震,立即開始傳閱。
待傳閱完畢,所有人都沉默了。
書信的內容很簡單,天下好不容易安定下來,正是休養生息的大好時機,左小右要公孫瓚不要再動兵了。至於公孫瓚‘造反’的罪孽,他會幫忙擔着。
“此事萬萬不可!”嚴綱沉默片刻,用力一拍大腿:“袁紹生性涼薄,若主公歸降,縱然一時無事,也難免被秋後算賬。還望主公三思!”
公孫瓚不言。
袁紹什麼德行?當年參加過諸侯討董的公孫瓚當然清楚,說老實話,如果不是左小右在虎牢關前的勇猛無敵震撼了所有諸侯,袁紹不可能輕輕鬆鬆改天換日,諸侯更不可能眼睜睜看着天下被他拿走。之前公孫瓚造反,也是因爲左小右被袁紹卸磨殺驢,給了他造反的勇氣,不然他就是再憤怒,也不會選擇造反這條路。
但今時不同往日,左小右竟然親自寫下書信,勸公孫瓚止戰,這就不得不讓他多加考慮了。說到底,當年左小右無敵的形象太深入人心,公孫瓚這輩子也沒見過一個人能單槍匹馬攻破虎牢關那樣的天下雄關,但左小右做到了。
爲什麼?爲什麼左小右會輔佐袁紹那卑鄙小人?
此時內心最忐忑的就是關張二將,當年在南皮那將近兩年的打工還債,實在給他們留下了太深刻的記憶。二人聯手,居然被左小右輕鬆教做人,兩兄弟在戰場上征戰廝殺多年,只有左小右做到過。當然左小右在虎牢關的表現,他們也是親見者,左小右這個名字就像大山一樣壓在他們心頭,無論怎樣也擺脫不掉。
在場唯一對左小右沒有感覺的就是趙雲了,趙雲是在諸侯討董之後才加入的幽州軍,並沒有親眼見過左小右的無敵之姿。雖然這些年聽關張說過不少有關左小右的事,也從別人口中聽到過左小右神將的威名,但沒有親眼見過,終歸印象不深。此時此刻,趙雲反倒希望公孫瓚不要答應左小右的條件,這樣他纔有機會在戰場上和左小右戰上一場。
“玄德,你怎麼看?”猶豫不決之際,公孫瓚把目光投到了劉備身上,劉備雖然智謀一般,看問題卻很準,有些重大決策公孫瓚經常會諮詢他的意見,也因此嚐到了很多甜頭,值此重大時刻,劉備的意見至關重要。
此前劉備一直在閉目深思,見公孫瓚相詢,睜開眼睛,輕嘆一聲:“左小右出馬,我等勝算太小,若左小右真能護伯圭兄一二……”
後面的話雖然沒說,但公孫瓚明白了,衆人也無言以對。
公孫瓚起身走出議事廳,望着天空飄落的鵝毛大雪,長嘆一聲:“左小右,希望你言而有信。”
幾日後,左小右接到了公孫瓚的回信,看完信上內容,左小右微微一笑,遙望洛陽方向:“袁本初,你又會作何選擇?”
……
“公孫瓚想投降?”袁紹看完左小右的書信,先是一驚,隨即一喜,但很快就滿臉陰霾:左嚀一封書信就令公孫瓚不戰而降,莫非我袁紹真的不如左嚀?
袁紹越想越生氣,立即回信:不接受公孫瓚投降,格殺勿論!
……
當左小右接到這封回信的時候,不禁搖搖頭,由此註定了袁紹的敗亡。
當年冬天,左小右發動政變,以迅雷之勢奪取了冀州、幷州和青州三州之地,同時兼併了歸降公孫瓚的幽州之地,匯聚北方四州之地,在開春之時大舉南下,攻破洛陽,俘虜了驚慌失措的袁紹,改天換地。
這個消息對整個天下都是一次巨大的震動,尤其袁家的門生故吏無法接受左小右的軍事政變,紛紛匯聚力量,準備討伐左小右。
但天下最精銳的部隊幾乎都在北方,當這些人的力量剛剛匯聚起來的時候,就被北方的騎兵部隊衝了個七零八落。如此雍州、兗州、徐州、揚州等地紛紛落入左小右掌控之中,而之後孫堅更是在左小右一封書信之下,舉整個江東請降。
值此,整個天下除去涼州和益州之外,已全部納入左小右掌控。
益州有山川之險,易守難攻,但益州刺史偏偏是袁紹最不疼愛的次子袁熙,在左小右一封書信之下,沒有任何野心的袁熙開城投降,來到洛陽和袁紹等人團聚,接受了全族被軟禁洛陽的命運。
如此一來,天下就只剩下西涼未歸。
現在的問題有些複雜,因爲西涼是曹操的地盤,而且曹操這些年已經打下了西域諸國,論兵員戰力並不弱,人口也不少,而且曹操雖然瞧不起袁紹,卻無法抹消多年的友情。如今左小右犯上作亂,究竟是投降?還是全力抵抗?成了曹操需要考慮的問題。
左小右這邊剛剛改天換地,很多地方的執政問題需要解決。好在左小右在南皮培養了一大批的學生,又在荊州那些年培養了數以萬計的學校畢業生。
學校都是左小右一手建立起來的,那些年在荊州的影響力依舊在,所以左小右剛剛改天換地,這些畢業生們就有了一種‘天子門生’的感覺,左小右一聲令下,自然有很多畢業生主動投靠,依靠這些畢業生,左小右完全可以解決各地官員任命的問題。
當然左小右的行爲有點犯上作亂的意思,所以‘正名’也成了左小右需要解決的問題。
左小右很喜歡一句話: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李世民這個殺兄殺弟的狼崽子都能被吹捧爲千古一帝,左小右好歹沒有殺了袁紹全族,只是將其軟禁罷了,更何況袁紹上臺之後乾的事兒不得人心,朝堂之上早已是一片怨言,左小右趁勢而起,反倒成了正義之舉,順天而行。
這給左小右提供了不小的幫助,然後左小右就發動輿論,細數袁紹十大罪狀,直接把袁紹的名聲搞臭,然後又把自己吹捧了一番,改天換地的程序也就差不多了。
之後左小右順勢登基稱帝,剎那間匯聚天下龍氣,提升了一丟丟的修爲。
順帶着,毒島冴子成了皇后,貂蟬她們也成了嬪妃。最高興的就是蔡琰和黃月英,她們終於不用偷偷摸摸跟着左小右了,她們雖然不是正妻,但她們卻是天子的嬪妃,比任何正妻都要尊貴。
蔡邕和黃承彥這些年承受的壓力也終於卸了下來,很高興自己的女兒能有這樣的結局。
之後一年,左小右盡全力在保證國家安寧的情況下排除異己,讓自己國家的地方政令可以通達,同時也在全國範圍內推廣學校,實行五年義務教育,並鼓勵工農商業,全力發展國內民生經濟。
左小右知道治理國家最重要的是什麼,無非就是民生經濟罷了。正所謂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老百姓的生存問題是一切的基礎,而老百姓要生存,農業是立國根本,工商業就是在此基礎上衍生出來的助推器了。
在左小右熟門熟路的治國政策下,天下很快穩定下來,而一封書信也傳到了正在西域的曹操手中。
曹操這些年其實很快樂,自從在袁紹手中得到徵西將軍的軍銜後,曹操就一直在爲自己的夢想而奮鬥。現如今西域諸國已經被曹操完全打了下來,而且在這裡推行漢化教育,試圖將西域打造成華夏的又一個州。
只不過曹操在努力奮鬥的時候,袁紹卻自己作死,導致左小右推翻了他的統治,自己成了皇上。這個消息曹操早已知曉,對這種結果有些恍惚。
遙想當年第一次見到左小右的時候,曹操就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種不安定的氣息,當時他不知道這種氣息是什麼?但現在他知道了,那就是不居人下的天子氣息。
“原來左小右從一開始就有不臣之心。”曹操終於懂了,但已經晚了。
不論智謀還是武力,左小右都是天下公認的第一人,那麼這樣一個樣樣比人強的人登上皇位,似乎也沒什麼不妥。
看着左小右寫給自己的書信,曹操沉默了許久。
半月之後,左小右接到了曹操的回信,看完之後不禁搖頭。
“曹伯父如何說?”蔡琰輕聲問道。
“他想做鎮西王。”左小右把書信遞給她:“若是袁紹,也許還會答應,但朕可不是袁紹之流,曹操未免異想天開了。”
蔡琰看完書信上的內容,輕嘆一聲:“整個西域都是曹伯父打下來的,有此要求也算合乎情理,只是他忘了身爲臣子的本分。”
“任何人都會心存僥倖。”左小右提筆寫下第二封信:“就讓朕掐滅他的僥倖。”
半月後,曹操接到了左小右的第二封信。看完上面的內容,曹操苦笑一聲,開始收拾行囊,準備前往洛陽述職。
“父親爲何要去?”曹昂很不理解曹操的行爲。
因爲歷史從源頭上就被左小右改變,原本會死於宛城的曹昂依舊活得好好的,而且丁夫人依舊是鐵打不動的正妻,卞夫人幾乎沒有轉正的可能性。也因此,曹丕、曹植等人也就成了庶子,幾乎沒有了曹家的繼承權。
好在曹昂是個君子,很照顧弟弟妹妹,所有弟弟妹妹都對曹昂很服氣,曹操也非常喜歡曹昂,目前已經被曹操當做繼承人培養,也許未來會繼續坐鎮西域。
“左小右乃是天神下凡,不好唬弄,爲父若不回京述職,只怕我曹家有滅頂之災。”
這番話讓曹昂震驚不已:“天神下凡?”
“你不信?”曹操道。
曹昂搖搖頭,道:“孩兒難以相信。”
“你若親眼見過左小右,就知道爲父所言非虛。”曹操搖搖頭,收拾好行囊後,就帶着數百騎兵返回洛陽。
從西域到洛陽直徑數千公里,曹操一行用了二十天來到洛陽,早朝時面見左小右,心甘情願的接受了左小右的冊封,成爲新朝廷的徵西將軍。
之後左小右讓曹操帶走了上萬條火槍,連同相關的訓練員、工匠等返回西域,大漢朝的武器裝備由此從冷兵器進入了熱兵器時代。
曹操返回西域後,曹昂看到火槍的威力,終於相信了曹操的話:“左小右果然是天神下凡。”
由此,左小右一統天下,也完成了梳理這個世界的任務,成爲天下聲望最高的人。
到了這個時候,左小右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離開這個世界,甚至把毒島冴子留在了這裡。
這是他完全掌控穿梭器之後的第一次提前脫出,只因他可以隨時返回任何一個世界,也可以和各個世界的女人重續未了緣,既然如此,又何必泡在一個世界不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