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球,馬上來看石頭!”
“我已經笑抽了!”
除了影迷,影評人也是一片讚譽:“唐尹這些年不僅在商業大片上面玩的爐火純青,對於低成本電影一樣,他總會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大明的低成本電影市場並非漆黑無光。只是你不會拍而已,這觀念我覺得鷹皇幾家老牌電影公司應該好好的思考下了。在大明影視行業如此繁盛的時候,他們卻在不斷的走着下坡路,現在竟然到了難以支持的地步了。在我看來,石頭最出色的不是故事架構,而是裡面的語感氛圍,完全是生活化、視聽化的。”
“這是一部非常經典的電影,雖然在結構上面跟唐尹寫的另一個劇本《兩杆大煙槍》有點相似,但是這部電影卻走出了另一種風格——本土化的風格。當然,這部電影不止機構這點不錯,他的內容同樣精彩,尤其注重細節。
首先我想說的一個細節是場面切換時的對白或畫面連續性。影片剛開始包頭在車上剛說完那句“你還指望天上掉美元啊”,結果話音剛落就從天上掉下一個可樂罐。大盜麥克剛說完“一臺車就夠了”,下一個鏡頭立刻就是一個出租車的“空車”牌彈起來,謝小盟從車裡下來進入“騙老爸”的場景。
接着三個本地賊在樓頂上打開麥克的箱子發現翡翠照片,下一個鏡頭那個圖片上的翡翠就變成了包頭面前真的翡翠;這個類型的細節設計體現最集中的在三隊人馬作準備工作的時候,鏡頭分別交待各隊人馬的活動,之間的切換都有過渡。
首先包頭的那句“這個燈…”下一個鏡頭就是馮董的狗腿子助手對麥克說那個寶馬車的“燈,有點問題”,然後絲毫不停留鏡頭切回到包頭:“…這叫高燈下亮”,緊接着從黑皮的“牌子,班尼路”切換到爲麥克服務的售貨員的“牌子喲,你看這個彈性…”然後再從包頭的那句“居高臨下,盡在把握,這個叫,叫啥子?”立刻切到道哥的那句“這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敗…”
還有後來包頭以爲三寶拿了翡翠之後對他女朋友說的那句“找,就是找到北京也要把他找回來。”立刻,下一個鏡頭就是三寶在天安門廣場瑟瑟寒風中凍的發抖的背影背景音樂是歡快的“我愛京都大城門,大城門門上太陽升…”,等等等等。這種對白和畫面的連續性極大的增強了場景切換之間的趣味性,彷彿各隊人馬在不同的時空之間進行着某種暗地裡的預先交鋒。
接着再來說一些妙趣橫生的小細節。我不知道觀衆是否記得馮董的助手在寫“拆”字之前那個搞笑的搖瓶子的動作;你是否注意到了保衛隊裡面那個娘娘腔每次作畫的時候都會豎起來的蘭花指和他那條惡搞的花點點褲子;還有道哥的地圖上“寶貝”兩個字。
還有黑皮和三包第一天晚上拿着望遠鏡偷窺到的是同一對在車裡親熱的男女;還有當黑皮爬過長長的下水道發現被堵住的時候,立刻出現一個擎天柱埃及法老的頭像,此時的配音是空靈的三聲“哈哈哈”,彷彿是神仙發出的笑聲;最後再說一個細節我相信絕大多數人都不會注意到:黑皮去買門票的時候說“三張”,他伸出的三個手指是拇指中指和無名指,嘿嘿,親愛的朋友你試試看,看看自己能否完成這個高難度動作。”
“在這部電影裡面我看到了唐才子的火眼金睛,他總會在大多天才實力派演員沒有發跡之前發現演員之美的。這裡的“美”當然不是說他們長的多麼帥,而是所有的演員相對於各自的角色表現來說,都近乎完美,每個演員都與自己的角色無比契合無論是氣質還是演技,簡直讓人如癡如醉。
首先要說的人物是道哥,標準的實力派,這個角色被他演繹的出神入化,笑點百出。最經典的表演就是他得知自己用真的翡翠去掉包了一個假的回來。第一個鏡頭是對着他和謝小盟兩人。道哥說:“你說拍照就拍照啊?”謝說:“那廠裡的廠長是我爸。”此時鏡頭立刻切給道哥,是一個臉部大特寫,他有一個細微的張了張嘴吞口水的動作,然後是獨白:“就是說,你把那個真的給了菁菁,我們用那個真的,換了個假的。”
隨後一陣短暫停頓之後,道哥說了一句讓全場爆笑的經典對白:“你他媽泡妞還真下血本啊。”在這整個過程中,他的語氣非常冷靜,臉部表情也沒有很大變化,但是觀衆完全能深刻的體會到“抓狂”這個詞的涵義,幾乎達到了黑色幽默的極限。
這就是演員的實力,它的表演不瘟不火,尺度拿捏的非常精準,在表演的背後給觀衆留下了無限遐想的空間,正是這種不由自主的聯想讓觀衆發自內心的開懷。隨後他給謝小盟老爸打電話勒索的時候也說出了一句經典對白,當謝老以爲又是謝小盟的騙局從而讓對方直接撕票並掛斷電話的時候,道哥再一次蒙了,拿着話題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我,沒說清楚?”再一次的全場爆笑。
當然啦,這部電影還少不了包世宏這個人物,這是一個極端立體的人物,身理上的困境也賦予了這個人物更多層次的內容。演包子的演員是一個了不起的演員,這個人物其實很複雜,莫名其妙的被推上一個似乎很重要的位置,而周圍一切都在跟他作對。
對我來說,有一個場景必須要提到。第一個是他發現賊第二次光顧過之後爆發出的那句“公共廁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也是抓狂,但和道哥的抓狂是兩個極端,他是那種張揚的激情四溢的爆發,臉部表情非常豐富,從眼睛,臉部皮膚的拉伸還有頭的甩動都淋漓盡致的反應了他此時內心的憤怒和無奈,然而這不是最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