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內,陳子昂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的風景,不少鳥兒從北方回到南方過冬,這兩天總能看到天空中有鳥兒的蹤影。
細數着,再過幾天就馬上又要穿越了,而這次穿越之後學校裡也馬上放寒假了,自己也該帶着衆女回家過年了,想想過年時的熱鬧場景就有些期待。
“陳子昂,你在想什麼呢?”蔡婷婷低着頭輕聲問道。
“想家”
蔡婷婷疑惑的問道“你的家不是在這座城市裡嗎?”
“不是,是在鄉下的一個小縣城裡”陳子昂仍然目不轉睛的盯着窗外。
“被你那麼一說我也有點想我鄉下的爺爺奶奶了”蔡婷婷也陷入了回憶之中。
“你現在那麼成功,你的父母們應該很驕傲吧”陳子昂突然想起自己那一次把喝醉了的蔡婷婷送回家,她的家庭並不富裕。
蔡婷婷笑着點了點頭“我爸沒有出去打工了,我買下了一整棟樓,他只要每個月去收租就有不菲的收入了”
“那麼說你現在豈不是包租婆?”陳子昂打趣的問道。
蔡婷婷立刻想到了功夫裡那包租婆的形象,笑罵道“你纔是包租婆呢,我有她那麼彪悍嗎?”
突然,蔡婷婷的腦海中收到了一個訊息“拖住他,不要讓他離開學校,立刻!”
“啊!!”
“你怎麼了?”陳子昂看着蔡婷婷痛苦的表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感覺到小腹裡好痛,陳子昂,你送我去校醫那裡吧”蔡婷婷抱着肚子痛苦的說道。
“你忍耐一下”陳子昂攙扶着蔡婷婷離開了班級,許多女生都有痛經之類的症狀,所以他也沒有多想。
剛走出教室沒幾步,腦海裡就傳來了小撒旦的訊息“主人,發現一名渡劫期強者潛伏進了溫大”
“立刻驅逐掉他,並且時刻注意其他幾個地方,我馬上就來!”陳子昂連忙說道。
溫大,葉薇、小龍女、王語嫣都在這所大學當老師,可以說是非常危險!
蔡婷婷直接蹲在了地上,緊緊的抱着肚子,似乎疼的已經受不了了。
陳子昂正欲去幫忙,但是見蔡婷婷那麼痛苦又不好把她一個人拋在這裡,於是思考了一秒鐘後直接把她抱在了懷裡“你再忍一會”說完便以飛快的速度朝着校內醫務室跑去,當然速度也是在她能夠理解的範圍內,陳子昂還是想要在學校裡當一個普通人。
蔡婷婷躺在陳子昂的懷中,輕嗅着他身體的氣息,這就是被心愛之人抱在懷裡的感覺嗎?如果一直能夠這樣該多好。
陳子昂把蔡婷婷送到醫務室後正準備離開,但手臂卻被一隻冰涼的手掌抓住了,蔡婷婷躺在病牀上祈求的說道“不要走,我有些害怕”
陳子昂頓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按理來說他此刻應該立刻趕往溫大,可是蔡婷婷都這樣求自己了,自己卻毫不留情的離開是不是顯得太絕情了一點?
“對不起,我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要走,你就留在這裡好好看病吧”陳子昂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將蔡婷婷的手從自己手臂上拿下,然後朝着溫大的方向飛速趕去。
雖然現在自己看蔡婷婷已經沒那麼厭惡了,但是溫柔只給意中人,這種時候將她送到校醫這裡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陳子昂剛來到溫大的門口,小撒旦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身旁,四處張望了一會兒後搖了搖頭“讓他逃掉了”
“你們交過手了?”陳子昂問道。
小撒旦風輕雲淡的說了五個字“他打不過我”,想了想又說道“但我也留不住他”
“已經很不錯了,至少也能給暗教的人一個警示,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陳子昂非常的佩服,小撒旦不過前一段時間剛突破到渡劫期,居然就能壓制住暗教的渡劫期高手,不可謂不強。
“我去看過了,主母們都沒有受到傷害”小撒旦答道。
“嗯,那你繼續盯着,我就先走了”陳子昂暗自感到慶幸,幸虧小撒旦突破到了渡劫期,不然這一次暗教派出渡劫期高手,就算撕掉移動符讓歐陽睿過來可能也會慢一步。
回到教室後,蔡婷婷已經坐在了位置上,桌上放着一杯剛倒的熱水。
“醫生怎麼說?沒事了吧”陳子昂問道。
“嗯,沒有什麼大礙,就是讓我這段時間注意一下飲食”蔡婷婷淡淡的答道。
“那就好”陳子昂點了點頭,雖然他無法通過觀察就確診蔡婷婷剛纔爲什麼不適,但是至少可以肯定不是什麼大病。
“你剛纔匆匆忙忙的,去哪裡了?”蔡婷婷問道。
“解決一些緊急的私事”陳子昂平靜的回答。
蔡婷婷也非常識趣的沒有追問,心中卻感到有些自責,自己是不是當初不應該答應他們,弄得現在完全沒有後退的餘地。
Y城邊緣的一座小縣城裡,有一棟非常蕭條的寫字樓,按理來說這樣規模的寫字樓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小地方,至少是北上廣之類的大城市,因爲這種寫字樓的租金完全不是當地任何一個公司能夠承受得起的。
一個黑衣人走進寫字樓,按下電梯後到達了第九層,來到了辦公室內鎖上了門。
黑衣人摘下了面罩,露出了一具略顯蒼老的面孔,他是當地有名的企業家陸橋,但同時也是暗教的渡劫期高手之一。
陸橋對着鏡子脫下斗篷,胸口有一處三寸長的傷口,深可見骨,如果普通人受到這種程度的攻擊恐怕已經死了,但對於渡劫期高手來說想死哪有那麼容易。
只是,本來這種傷口應該很快就會自愈,並且陸橋還服下了暗教的療傷聖藥,但即便如此此刻傷口也沒有一點恢復的跡象,或者說是恢復的極其緩慢。
而這,就是小撒旦的月刃所留下的傷口。
陸橋深吸了一口氣,拿起桌上的私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任務失敗了,有一個渡劫期的人保護着她們,而且實力在我之上,連我也受傷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似是在震驚這個結果,又似是在思考對策。
“我知道了”電話那頭說完後便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