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河打量着陳子昂,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人的修爲居然不在自己之下,不過具體到底有多深厚他也探知不出來。
陳子昂走到蘇星河的面前,打量着這個滿臉老年斑的老者,這人是無崖子的弟子,因爲師父被丁春秋重創之後韜光養晦裝聾作啞了三十年,只爲了能夠有朝一日擊敗丁春秋。
但沒想到的是,三十年的時間沒有一人能夠破解珍瓏棋局,而且丁春秋隨着時間的增長修爲越來越高,蘇星河和丁春秋的差距也越來越大,所以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
“老先生,你也不用裝聾作啞了”陳子昂笑望着蘇星河。
“你要下棋就下,我師父早在三十年前就因爲意外聾啞了,你這是要羞辱我師父嗎?”蘇星河身後的弟子開口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蘇星河開口說道,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陳子昂,他從這人身上看到了希望。
“什麼!”
衆人大驚,沒有想到聾啞門的掌門蘇星河的聾啞居然是裝的,而且一裝裝了三十年?
“知道就是知道,老先生無需多問”陳子昂笑着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你肯定能破這棋局了?”蘇星河指着那崖壁道。
“不,我對於圍棋一竅不通”陳子昂搖了搖頭,他雖然知道劇情中段譽是胡亂下了一子導致自己的棋被對方殺掉一大片,然後才反敗爲勝的,但是陳子昂連自殺的那一子下在哪裡都不知道。
蘇星河臉色大變,猛地一拍大腿道“那你是無端戲耍老夫不成?不要以爲你仗着有一些修爲就無法無天了”
陳子昂沒有多說,而是直接從第三空間之中將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扔到了地下,踢足球一般踢到了蘇星河腳下。
衆人一開始還沒看清,等到那“球”停下來後才發現,這哪是球,分明就是個血淋淋的人頭!
“是丁春秋,這是星宿派的丁春秋!”人羣中有人認出了這人頭的真實身份,正是星宿派的星宿老怪丁春秋。
蘇星河顫巍巍的拿起那個人頭,再三確認之後嚎啕一聲哭了出來“師傅啊,你的大仇終於報了!”
蘇星河哭的像個小孩一樣,全然不顧四周有那麼多的武林豪傑。
陳子昂則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作爲無崖子的首席弟子,師傅被丁春秋害成殘廢之後,蘇星河的壓力應該是相當的大,他很想要幫師傅報仇但可惜修爲尚淺,只能夠裝聾作啞好讓天下人對他減少防備。
一番痛苦之後,蘇星河用袖子擦了擦臉,然後對其他人說道“大家都散了吧,這珍瓏棋局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以後我再也不會設珍瓏棋局邀請大家來破了”說着用內力將那棋盤還有棋子全部毀去。
所有人都掃興的離去,陳子昂默默的望着玄難身邊的和尚,心中想道“虛竹,這對於你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原劇情中虛竹雖然到達了常人難以到達的境界和地位,但是這對於虛竹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苦難,還是就讓他當一個普普通通吃齋唸佛的和尚吧。
“大恩人,請跟我來”蘇星河帶着陳子昂去到了一處隱蔽的山洞,洞的正中央盤腿坐着一個老者,長鬚三尺,每一根斑白,臉如冠玉,更無半絲皺紋,年紀顯然已經不小,卻仍神采飛揚,風度閒雅。
“星河,這人就是破開我珍瓏棋局的人?三十年,三十年了啊”無崖子睜開了緊閉的雙眼,感慨的說道。
“不,他沒有破開珍瓏棋局”蘇星河躬身說道。
無崖子臉色大變,怒喝一聲道“你是不把我當師傅了嗎?居然敢帶一個沒有破開珍瓏棋局的人到我這山洞中來”
“前輩就是無崖子?”陳子昂上下打量着這無崖子,這無崖子雖然全身殘廢了,但是一身的修爲還在,單論修爲和自己不分上下,不愧是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的師哥。
“盛名之下無虛士,果然不愧爲無崖子”陳子昂心中暗自讚歎。
“星河,到底怎麼回事”無崖子氣的鐵青,眼睛直直的望着蘇星河,如果因爲這個青年壞了大事,那麼自己苦心用三十年下的一盤“棋”就全毀了。
“師傅先別生氣,你看這是什麼”蘇星河獻寶一般把丁春秋的人頭獻了過去。
無崖子看清楚之後大笑了三聲,然後一連道了三聲好
“好!好!好啊!”
當年丁春秋把他推下山崖,雖然沒有死但是卻全身殘廢,現在這個孽徒終於死了。
“年輕人,是誰轉託你將這人頭帶給我的?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他”無崖子開口說道。
“實不相瞞,這丁春秋的人頭是我打敗他之後親自割下的”陳子昂淡笑着說道,他知道無崖子不相信自己,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
無崖子先是有些疑惑,畢竟這個青年的年齡擺在這裡,他和丁春秋相差了五十多歲,但是一試探之後便感到深深的震驚。
這個青年人的修爲和自己在伯仲之間,而且還隱隱在自己之上!
“你叫什麼名字?”無崖子問道。
“陳子昂”
“原來你就是陳子昂!”蘇星河大驚,他這幾日從手下的弟子口中也得知了那天在聚賢莊發生的事情。
“陳子昂?你以前沒有和我說過現在武林之中有這麼一號人物啊?”無崖子問道。
“他是這一個月剛剛新起的後起之秀,風頭直逼北喬峰南慕容,前幾****還在聚賢莊和喬峰一起大戰三百多名武林好手,結果那些人全部是他倆的對手”蘇星河介紹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數百年,真是少年才俊啊!”無崖子稱讚的說道,他在陳子昂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只是武林中默默無聞的一個武者,而陳子昂卻已經名噪武林,創出了自己的名聲。
“陳公子,雖然你沒有破開珍瓏棋局,但我設這珍瓏棋局的目的就是爲了能夠找到一個能夠幫我對付丁春秋的人,所以說你是幫了我的大忙,我該如何感謝你呢?”無崖子問道。
“我想要前輩的畢生功力”陳子昂坦蕩的說道,現在的無崖子雖然具有一聲功力但卻是全身殘廢,相當於一個羊痿的人卻擁有一根大雕,那完全是暴遣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