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敏低聲道“其實也不久,我還以爲你至少需要幾年時間才能回來,那樣的話我等孩子出世了就帶着孩子去魔都找你。”
“幸好我提早回來了,不然的話連自己有孩子了都不知道。”陳子昂笑了笑,俯下身把耳朵靠在方敏的肚子上,仔細的聆聽着裡面的動靜。
方敏看着陳子昂對她腹中的孩子那麼關切,不自禁的露出會心笑容,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於是開口道“你在魔都的身份暴露了?”
陳子昂道“暴露了,不過事情已經解決了。”
“事情已經解決了是什麼意思?”方敏不解的問道。
陳子昂答道“意思是我已經把魔都的島國人趕回他們老家去了,連興榮幫都解散了,組織上隨時可以派人接管魔都。”
“肖途,你就算想要編藉口哄我開心也不用編這個藉口吧。”方敏有些不悅,這藉口實在是太撇腳了,在她看來做到這兩件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真的不是藉口,等以後有時間你去魔都看一趟就知道了。”陳子昂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反正已經和方敏重逢了,以後慢慢解釋也不遲。
這時方漢洲和陸望舒也走了進來,方敏好奇的問道“這位是?”
“她是肖途的女人。”方漢洲聲音中不無幽怨。
方敏嗔怪的瞪了陳子昂一眼,輕聲道“等以後再和你算賬!”陳子昂哭笑不得的點頭,算賬就算賬吧,算賬也比翻臉好。
“你好,我叫方敏,是肖途大一時就認識的同學。”方敏主動介紹起自己的身份,言語中透露着她認識陳子昂的時間更早。
“方敏姐姐,我經常聽老公提起你呢,對於你的大名我早有耳聞。”陸望舒落落大方的和方敏握手,方敏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只是一介女流,算不上什麼人物,你太擡舉我了。”
方敏偷偷的瞥了陳子昂一眼,因爲陸望舒的話,心中的怒氣也消了一些,陳子昂在心中默默的爲陸望舒點贊,陸望舒說話果然有一套。
陸望舒笑道“雖然對於許多人來講你不是人物,但是對於肖途來說你肯定是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物,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陸望舒,我和肖途是同事。”
女人和女人總是很容易打成一片的,當陸望舒和方敏聊起來後,就沒有陳子昂什麼事了。
陳子昂樂得清閒,便陪着方漢洲去菜市場買菜,爲午餐做準備。
當兩人回來的時候,屋內方敏和陸望舒兩人抱在一起痛哭,陳子昂連忙放下食材,連忙上前道“兩位姑奶奶,你們這是怎麼了?”
“望舒把你們認識的經過告訴我了,原來她爲你付出了那麼多,肖途,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待她。”方敏一邊抹着淚,一邊說道。
陳子昂笑道“不用你說,我也會好好對待她的,不只是她,你也一樣!我都會一視同仁。”
“那莊曉曼和顧君如也是一樣嗎?”方敏突然問道,陳子昂不禁朝陸望舒望去,陸望舒正狡黠的朝她笑着,一猜便知道是陸望舒當了叛徒,把關於莊曉曼和顧君如的事也對方敏說了。
不過這樣也好,反正早說晚說都是要說的,陳子昂點頭道“我承認,莊曉曼也是一樣,她也是我的女人,但顧君如是我的小師妹,我們之間什麼也沒發生。”
方敏輕嘆一聲,開口道“肖途,早知道我就不走了,一直陪在你身邊,你也就不會和那麼多女人有糾葛了。”
“感情這種事情是很難自控的,就像當初我被那麼多人認爲是漢奸,你卻還對我抱有堅持,不是嗎?”陳子昂反問道。
方敏清啐一聲道“早知如此,我當初就不該喜歡上你。”
“現在我們孩子都有了,你反悔也晚嘍。”陳子昂的調侃迎來的是方敏羞澀的一頓粉拳招呼,陳子昂可不敢招架抵擋,要是把方敏肚中胎兒傷到了就不好了。
明智的選擇便是去廚房幫方漢洲一起處理食材,陳子昂抱着要露一手的想法,直接把炒菜的任務承包下來。
等到中午時分,一桌豐盛的午餐就做好了,簡直是色香味俱全,陳子昂不由自戀的想道“看來我的廚藝還是沒有退步!”
陸望舒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開口道“真羨慕方敏姐姐,如果不是她,我都還不知道你會做菜,還做的那麼好。”
陳子昂勾了勾她的鼻子,開口道“別吃醋了,我們兩個在一起都還沒幾天,我就算想展露廚藝也沒機會啊,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嚐嚐吧。”
衆人嘗試了一下,果然味道不一般,味道和延安最大的餐館比也不落下風。
吃過了午餐後方漢洲回到教室,他還要繼續教課,屋裡就只剩下陳子昂和方敏、陸望舒兩個女人。
陳子昂正準備出發去找莊曉曼的時候,方敏有些不捨得說道“你纔剛來,又要去哪裡?”
“我要去找曉曼,天黑之前肯定回來。”陳子昂捧着方敏的臉頰重重一吻,方敏有些委屈的點頭答應下來。
陳子昂再度找到了楊本兆,直接問道“楊先生,我的朋友莊曉曼現在哪裡?你應該知道她的下落吧?”
“實話說,我不知道。”楊本兆有些難堪的搖頭。
“你怎麼會不知道?”陳子昂有理由相信,楊本兆手裡同樣掌握着情報網,肯定是能知道莊曉曼下落的。
楊本兆這纔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原來莊曉曼在清晨就已經安全抵達延安,但到達後卻利用上廁所方便爲藉口,上演了一記金蟬脫殼的好戲法。
陳子昂站在莊曉曼的角度想想,她那麼做其實也無可厚非,畢竟她原來的身份是汪僞政府的人,保不齊有人會拿這件事來找她麻煩。
陳子昂淡漠的說道“算了,尋找下路的事情我還是自己來吧,我先謝過楊先生了。”
楊本兆有些自責的說道“實在慚愧啊,據說你爲了保護莊曉曼向組織提供了一個極其重要的情報,而我們卻失責了,沒有保護好...”
“這怎麼能怪你們,是她自己之執意要走的,你們能把她安全的送到延安,我就已經很感謝了!”陳子昂說的是心裡話,組織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