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藤志雄拍了拍女兒的肩膀道“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和肖君談。”
“是,父親!”純子鞠了鞠躬,從樓梯往樓上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又停下來深深的看了陳子昂一眼,然後徹底離開。
“坐!”武藤志雄攤開手掌,指了指對面的沙發。
陳子昂坐下來後,武藤志雄便說道“肖君,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我很欣賞你的膽識和見解,希望,你以後能爲我辦事。當然,作爲報酬,每月我都會給你三百元的交際費,你意下如何?”
“我當然願意!”陳子昂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每月三百元在這個年代可不是筆小錢,但陳子昂當然不是爲了錢,而是隻有收下錢才能徹底讓武藤志雄放心。
一個人如果不貪圖錢財,那肯定貪圖的是更重要的東西,而陳子昂只要收錢辦事,以後就會從“親日派”變成真正的島國人走狗,一個“漢奸”。
“肖君果然爽快,這是你應得的!”武藤志雄嘴角輕輕上揚,對於陳子昂的決定很滿意。
陳子昂站起身,表忠心道“願效犬馬之勞!”
“很好!你現在先回去,等待我的指示。”
自從烙上島國人的烙印後,陳子昂在領事館裡更是如魚得水起來,連胡一彪都對陳子昂多了一些敬重,由此一來陳子昂打探情報就更加方便了。
白天。
濟仁圖書館。
陳子昂走進圖書館,圖書館管理員孫正清餘光瞥見了陳子昂,卻也裝作沒看見一樣,繼續忙着手頭的工作。
陳子昂走到前臺,開口道“你好,我在找一本叫做《容齋六筆》的書。”
“《容齋隨筆》只有五筆。”孫正清回答着暗號,這對話便是組織內的接頭暗號。
陳子昂繼續問道“可我明明在圖書館裡看到過。”
“是嗎?那你跟我來,我們去倉庫找找。”孫正清說着便和陳子昂通過暗門,進入到圖書館的秘書當中。
進入密室後孫正清主動爲陳子昂倒上一杯茶,笑容和藹的說道“冷風,你最近從領事館得來的情報非常有用,我們的上級特意表揚了你。”
“我們的上級是?”
孫正清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遞給陳子昂道“我只知道他的代號是——第二號,掌握着三條線路的情報往來,是一個傳奇人物。”
陳子昂打開信一看,這是一封簡單的情報信件,而署名就是第二號。
孫正清感慨的說道“有一件重要的事,根據我們的秘密跟蹤調查,趙忠義真的是叛徒,已經投靠島國人了,幸好你提早的將春風撤離出去,不然恐怕他已經遭到毒手了!”
陳子昂突然眼前一亮,劇情裡的肖途不得已殺師證道才獲得了武藤志雄的深層信任,自己眼下雖然是武藤志雄的人,但也稱不上心腹。
從趙忠義的身上,陳子昂看到了一個機會,一個一石二鳥的機會!
“組織上決定怎麼處置趙忠義?”陳子昂詢問道。
孫正清回答道“上級表示,我們隨時可以讓人除掉這個叛徒!”
“那就交給我來吧。”陳子昂露出一抹神秘莫測的笑意。
.....
.....
第二天的傍晚。
陳子昂仍在領事館喝着咖啡,坐在椅子上的武藤志雄不停的朝門口望去,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門突然被推開,胡一彪臉色慘白的走了進來道“武藤領事英明,這果然是一個陷阱,裡面佈滿了詭雷,要不是領事提醒我們,我們差點就玩完了!”
“不是我,而是肖君告訴我趙忠義根本就是個地下黨,所以我才讓你們多留一個心眼。”武藤志雄臉色陰沉的說道。
胡一彪氣急敗壞的罵道“他奶奶的,這個趙忠義居然是個雙面間諜啊,還是肖途兄弟有本事,慧眼識忠奸!”
陳子昂淡然一笑,他不過是套用了劇情裡肖途的做法,以地下黨的名義寫信給趙忠義讓他去開會,並在開會的地點佈置好詭雷,投靠島國人的趙忠義自然會把信件交給武藤志雄,所以胡一彪纔會帶人前去。
肖途只是利用這一方法揪出了趙忠義這個叛徒,並且炸死了幾個島國人,而自己那麼做卻能贏得武藤志雄的信任。
啪!!
武藤志雄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嚇得胡一彪身體一哆嗦,武藤志雄冷聲道“這個趙忠義自然該死,但你的情報卻連肖君都不如,真是飯桶!”
“領事何必發那麼大的火,胡隊長主要負責執行,有些疏漏也是在所難免的。”陳子昂開口替胡一彪講話,胡一彪感激的看了陳子昂一眼,低着頭默不作聲的捱罵。
這時綁成一團的趙忠義被人押了上來,趙忠義大喊道“冤枉啊,那封也是別人給我的,我也不知道是個陷阱啊!”
“那這封信呢!”胡一彪冷笑着從懷裡取出一封信,然後道“這是從你家裡搜出來的信,是你和地下黨密謀的證據,枉我還信任過你,你這個內奸中的內奸!”
信件自然是陳子昂潛入趙忠義家中,偷偷放進去的,這樣才能更坐實趙忠義的身份。
趙忠義一看愣了,哭天喊地的說道“我從沒見過這份信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武藤志雄和胡一彪都是滿臉殺機,而陳子昂則是在一旁翹着二郎腿冷眼旁觀,趙忠義連忙道“肖途,你幫幫我,幫我和領事解釋,我也和你一樣是替島國人辦事啊!”
“你是地下黨,我和領事一樣想建立*****圈,我幫不了你。”陳子昂搖了搖頭,面露不屑的冷笑。
“帶下去,處理掉!”武藤志雄輕飄飄的說道,緊接着趙忠義便被帶到地下室嚴加拷問,想要榨取更多的信息,結果卻根本沒有多少,因爲趙忠義不像陳子昂、方漢洲、孫正清等人一樣是核心人物,根本不知道多少機密。
陳子昂走進地下室,拍了拍胡一彪的肩膀道“彪哥,他以前也是我的老同學,就讓我送他最後一程吧。”
“好說,今天多虧了你啊兄弟,下次我請你吃飯,人我就交給你了。”胡一彪滿臉熱情的笑容,說着把一把手槍遞給陳子昂,然後便走出了地下拷問室。
陳子昂走到趙忠義的面前,趙忠義渾身被折磨的沒有一塊好肉,可以想象他遭受了多少的酷刑。
“肖途...救...救我。”趙忠義有氣無力的說着,目光祈求似的望向陳子昂。
陳子昂貼在趙忠義耳旁輕聲道“其實,我就是給你寫信的地下黨。”
趙忠義雙眼瞪大,不敢置信的看着陳子昂,隨着一聲槍響,他死不瞑目的離開了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