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將司早早的來到深夜食堂,手裡提着一個大袋子,從袋子邊緣透出的玫瑰來看,裡面應該是一大束的玫瑰花。
“今天有好戲看了。”陳子昂喝了一杯清酒,靜待好戲上演。
沒過多久鬱美便來到了店裡,依舊是雷打不動的點了一份魚凍,將司也像往常一樣和她有說有笑的聊着。
“將司,我要走了。”鬱美和將司打了聲招呼,剛準備離開深夜食堂。
“等等!”
將司突然喊住鬱美,鬱美疑惑問道“有事嗎?”
將司點了點頭,鼓起勇氣將那束鮮花從袋子裡拿了出來,抱着鮮花道“鬱美,可以和我交往嗎?”
噗嗤!
陳子昂嘴裡吃到一半的方便麪都噴了出來,店裡的其他客人也是鬨堂大笑。
“真是笨蛋啊,表白之前至少有一些鋪墊吧,直接就表白了。”陳子昂恨鐵不成鋼的搖頭,他內心是希望將司這個老實人能得償所願的,將司對鬱美的喜歡他都看在了眼底,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
鬱美顯然愣住了,她沒想到將司會那麼突然的表白,正當她猶豫的那幾秒鐘,將司便卑微的自言自語道“不行嗎?”
陳子昂看不下去了,走到將司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她都沒有回答,你那麼着急幹什麼?”
“真的嗎?”將司心中重新燃起希望火焰,期待的望向鬱美,內心忐忑的就像是罪犯在等待宣判。
鬱美抿了抿嘴,臉上閃過一抹落寞,開口道“對不起,我有男朋友了。”
陳子昂不禁皺起了眉頭,從私家偵探那裡得到的消息顯示,鬱美分明是單身,那麼有男朋友顯然是一個藉口。
只是不知道這個藉口背後的原因,究竟是鬱美由於工作原因,不願和將司走到一起,還是說根本瞧不上將司,所以才用的這個藉口。
“這這樣啊。”將司瞬間焉了,然後強撐着笑容道“也是啊,你那麼漂亮,又怎麼會沒有男朋友呢?我真是個笨蛋!”
“實在抱歉!”鬱美說完很快的離開深夜食堂,將司失魂落魄的對老闆說道“老闆,給我來幾瓶酒。”
老闆無奈的嘆息,但還是滿足了將司的要求,將司喝着酒突然感覺不對勁,自言自語道“我怎麼感覺那只是她的藉口。”
“當然是藉口了,笨蛋。”陳子昂白了他一眼,將司看着陳子昂道“大哥,你是?”
“我叫俊一,雖然年齡沒比你大多少,但在男女感情的問題上你叫我一聲大哥也沒錯。”陳子昂決定開導將司一番,不想看到將司這隻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將司疑惑的問道“俊一君,那你知不知道鬱美她爲什麼會拒絕我呢?”
“也許只是簡單的不喜歡你這個人,也有可能是更復雜的原因。”陳子昂猶豫着要不要告訴將司真相,將司如果得知自己夢寐以求的女生,居然是歌舞伎町的小姐,估計落差會很大吧。
將司無奈的嘆息,陳子昂拍了拍他肩膀道“天底下漂亮的女人多得是,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俊一君,我也見過不少漂亮的女生,可唯有見到鬱美,纔有那種一見鍾情的感覺,我覺得我已經離不開她了。”將司苦惱的喝着啤酒,心情和酒一樣苦澀。
陳子昂也不好多說什麼,等到差不多了便離開深夜食堂,沒成想剛走出深夜食堂沒多遠便被叫住,叫住他的人正是將司。
將司走到陳子昂的面前,開口道“你一定知道鬱美的工作吧?”
“知道又怎麼樣?”陳子昂拿出香菸叼在嘴裡,將司連忙替他點上,請求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她究竟是做什麼工作的?”
“既然你那麼想知道,爲什麼不自己去問她呢?”陳子昂反問道。
將司無奈的說道“我問過她很多遍了,她要麼不回答我,要麼就是找個藉口岔開話題,我的直覺告訴我她拒絕我可能和她的工作有關!”
“你小子的直覺還挺準的。”陳子昂輕聲嘀咕道。
“什麼?”
陳子昂輕咳一聲道“沒什麼,其實我也不知道鬱美的工作,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先回家了。”
“拜託了俊一君,就算死也請讓我死個明白!”
將司朝着陳子昂深深的鞠了一躬,陳子昂意味深長的說道“不知道真相未必是壞事,也許真相會給你帶來更大的痛苦。”
“我都已經被她拒絕了,再壞又能壞到哪裡去呢?”將司苦笑的說道。
陳子昂想了想,終於點頭道“那好吧,既然你那麼想知道真相,我就知道告訴你原因了,鬱美是歌舞伎町的小姐。”
“怎麼可能?她怎麼會是歌舞伎町的小姐?”將司一萬個不相信,心中的女神會在那種地方上班。
陳子昂聳了聳肩膀道“我又沒逼着你相信,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親自去調查一下,不過我建議你還是不要那麼做了,以你的調查能力一定會被鬱美給發現的,到時候你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我不會去調查她的。”將司面如死灰,他已經信了。
陳子昂點頭道“那樣最好,不過我還要告訴你一句,她的確還沒有男朋友,不過她究竟是因爲工作原因拒絕你,還是因爲你本來就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到底是哪個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
“沒關係,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俊一君,多謝!”將司又朝着陳子昂鞠了一躬。
陳子昂擺了擺手道“沒事,不過我勸你還是趁早做出決斷吧,不然你只會更加的痛苦!”說完這才離開了小巷。
將司站在原地,燈光將他的身影拉長,好似一隻遊離在黑暗中的孤魂野鬼。
當深夜食堂再次開門的時候,將司還是準時到達了這裡,而鬱美也像往常一樣在那個時間點來到食堂吃魚凍,將司也突然喜歡上吃魚凍。
兩人還像以前那樣交流着,只是陳子昂從將司眼神中偶爾流露出的糾結能看出,他仍舉棋不定,還沒有徹底的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