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暗,舊基山的酒吧已經陸續引來了它的客人。
陳子昂和小撒旦於其他客人一樣走進酒吧,小撒旦直接在前臺訂下了這間酒吧唯一的一個包間。
兩人坐在包間裡對酌着,不管是啤酒還是伏特加全都一口悶,一邊喝酒一邊談天。
“小撒旦,你也跟了我很長時間了吧?”陳子昂開口問道。
小撒旦點了點頭,他是從生化危機(煉獄模式)就跟着陳子昂來到了這個世界,他甚至都已經忘記當初所在的那個世界長什麼樣子了。
陳子昂喝了一口酒,開口道“等到暗教被幹掉後,你就去過普通的生活吧。”
“主人的意思是?”小撒旦不解的問道。
“我的意思是以後你就退居二線,隠流的事情交給手下人去管理就好,你去找一個女人成家,以後再生一堆孩子。”陳子昂說道。
小撒旦搖了搖頭道“主人,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你想要的生活難道就只是殺戮?這一路走來死在你手下的人、喪屍應該已經不計其數了,等到暗教被消滅後你想遇到更強勁的對手都難了,難道你不會厭倦嗎?”
“厭倦?”小撒旦品味着陳子昂的話,心中若有所思。
陳子昂身體向後仰,靠在沙發上打了個酒嗝,開口道“說實話我現在有些厭倦了,或者說很厭倦,我厭倦了殺戮,厭倦了看到敵人死去後眼睛裡的絕望,厭倦了.....
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等到一切都平定之後,我就和你的主母們結婚,舉辦一個史上最盛大的婚禮,然後每天過着悠閒自在的生活。”
小撒旦聆聽的同時心中描繪出了那麼一副畫面,然後肯定的點頭道“那一定很幸福!”
陳子昂有些詫異的看着小撒旦,小撒旦愣了愣,莫名其妙的問道“主人,你爲什麼要那麼看着我?”
“小撒旦,你竟然會認爲這是一件幸福的事情?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你心中對於這樣的生活也有憧憬和嚮往。”
小撒旦喝了一口酒,平靜的說道“我不知道,也許吧。”
“嘿!我說小撒旦,這可是一件好事啊,爲了這個我得敬你一杯!”陳子昂舉起酒杯和小撒旦碰杯,而後一飲而盡。
喝完一杯後陳子昂仍感覺不過癮,一連又喝了三杯,喊聲了一聲“爽!”
“小撒旦,按照現代人的婚姻標準,你要錢有錢,要顏值又長得帥,相信一百個女人裡面九十九個都不會拒絕你,唯一拒絕你的那個應該是眼瞎。”
陳子昂對於小撒旦英俊的外貌很是褒獎,他有着標準式的西方帥哥相貌,臉上棱角分明,身上又沒有任何的贅肉。
當然,前提是小撒旦不露出的它的翅膀和月刃,不然的話肯定會嚇到對方。
小撒旦有些顧慮的問道“主人,如果我真的找到了那麼一個人,我要不要和她袒露我的身份呢?”
陳子昂此刻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兩個人在一起不可能隱瞞一輩子,而小撒旦的身份嚴格意義上講並不是人類,可能的確會有一些女人介意。
“袒露是肯定要袒露的,但我相信真正愛你的女人並不會介意,你身上的其他優點能夠掩蓋這一缺點,一切隨緣吧。”陳子昂說着又和小撒旦碰了一杯。
兩人一直喝到了晚上八點多鐘,這個時候正是酒吧人比較多的時候,但是陳子昂卻決定要離開了,他可不想留在米國度過一個獨守空牀的夜晚。
當陳子昂和小撒旦從包間裡走出的時候,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人羣,一羣一看就像是不良青年的人正在圍着打罵一個金髮碧眼的女生。
這個女生抱着腦袋蹲在牆角,不良青年們或用腳踹,或吐着口水,肆意的侮辱着這個女生。
女生的名字叫做桃瑞絲,是米國一座常青藤大學的大四女生,由於剛剛畢業想和小姐妹們來酒吧喝酒慶祝一下,結果卻被這一羣混混給盯上了。
他們先是用言語挑逗桃瑞絲,但桃瑞絲這種大家閨秀根本看不上這些混混,甚至懶得搭理這羣人。
於是乎,這羣人便開始惱羞成怒,用着最惡毒的言語唾罵她,由於這羣青年剛喝過酒,罵着罵着就動起手來了。
而桃瑞絲的同伴們一看事情不妙就溜了,只剩下桃瑞絲一個人無助的承受這一切。
陳子昂發現小撒旦也注意到這個女生了,隨即饒有趣味的說道“小撒旦,這可是一個英雄救美的好機會啊。”
小撒旦看了一眼桃瑞絲,淡淡的說道“和死亡比起來,打架是孩子纔會乾的事情。”
他顯得毫不在意,經歷過無數次掌握他人生死之後,他對於這種無足輕重的打架毫無感覺,認爲反正那個女人被揍一頓也不會少塊肉。
“碧池,我要把你帶到酒店,脫下你的短褲,看你還會不會那麼高傲。”一名混混開始起鬨,得到了其他混混的響應。
這羣人拽着桃瑞絲往酒吧外走去,就在經過陳子昂和小撒旦身旁的時候,桃瑞絲伸出手抓着小撒旦的手臂,眼淚汪汪的祈求道“救救我,求您了!”
陳子昂沒有在意這個女人,反倒一直在注意着小撒旦,如果小撒旦不出手的話他也會出手幫個舉手之勞,主要是看小撒旦是什麼反應。
小撒旦看着那個女人溼潤的眼眸和哀求的表情,堅如寒冰的內心彷彿有些觸動了,突然開口道“放開她!”
混混中的老大罵道“小白臉,別多管閒事!”他這句侮辱性的話說對了一半,小撒旦的臉的確很白,白的像是擦過粉一樣,但這就是他本來的膚色。
“給你十秒鐘,放開她。”小撒旦平靜的說道。
陳子昂聳了聳肩膀走到一旁,自言自語的說道“有人要倒黴嘍。”
混混老大破口大罵道“就算她是你的馬子,我今天也上定她了,我還要讓我的兄弟們輪了她!”
“十秒鐘沒到,但我的耐心已經耗盡了。”小撒旦冷喝一聲,一股滔天的煞氣籠罩了這羣人,他們的身體彷彿不受控制一般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