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拉姆尼克”是葉惟的惡作劇?!
媒體大衆對此一片凌亂,葉惟和“拉姆尼克”的兩個facebook都喧嚷起了人們的笑聲、驚疑聲和罵聲。
惟密們自然爲只是虛驚而鬆了一口氣,有人享受到當中的好玩滋味,看看正罵得興起的惟黑們像被一拳打碎了門牙!他們真的都被viy耍慘了。也有人不滿,惟哥你這是在搞什麼?自己人都被耍了,而且這樣真的好嗎?
而相比尷尬,惟黑們恍了恍神就繼續進攻,譏嘲這種行爲無聊又幼稚,葉惟果然是個白癡!
一些網絡媒體人也斥責葉惟這樣幾乎等同於造謠,今天不是愚人節,他這麼做是斷送他的正義性,把自己推向反面。所以一些惟黑媒體是出了醜,但也讓幫他的那部分媒體感到着急,別整得別人想幫都幫不了。
各方都知道葉惟肯定會拿出一個說法。沒有等待多久,惡作劇大白幾小時後快凌晨,葉惟的社交網站就有了更新:
【哇噢!今天“盧-拉姆尼克事件”是怎麼回事?事情很簡單,正如你們所見到的。
盧真的是個影評人,事實上他經常去爛番茄點評電影,他只是沒有爲一家八卦報紙打工。我真的有送他禮物,請他爲我寫一篇好的影評。還要是半夜從黃頁裡找到他,再從酒店趕往盧的家,先看電影再評論。盧很喜歡我的新電影,沒有禮物他也會打滿分,但我毀了人家的好夢,怎麼能不作點補償?
無論如何,這不是謊言,我們自始至終的每一句話都由真誠所組成,盧還在個人資料中介紹了自己。可是這份真誠似乎太過顯見了,反而使一些人往謊言去想,哪裡都沒有說的賄賂成了“真相”。
這事兒關乎看待事物的態度,我非常贊同貝瑟尼-漢密爾頓的一句話:“當你十分靠近某些事物,你就很難看到它們曾經或現在真實的樣子。(when-youre-really-close-to-something,its-hard-to-see-things-as-they-truly-were-or-are.)”你們知道,不要只看你們以乍眼間看到的外表,要以多個角度去看、用心去看,不然你很容易被自己欺騙,騙子叫陳詞濫調。
或許有些人罵我“還不是你誤導!”,人們被各種各樣的誤導左右着觀念和認知,那麼好騙!這纔是最可怕的。
唔…好像有人問我是不是在指《靈魂衝浪人》的評價爭議。是的!沒錯!影評界對它普遍的差評正誤導着一部分觀衆,不是普遍高度好評的那大部分觀衆。一些影評人抱怨這部電影是個謊言,貝瑟尼虛假,每個人的言行舉止都假。
我不能同意半點。首先,爲什麼?爲什麼貝瑟尼的心態和行爲假?那些差評中沒有一篇給出有信服力的理由,都只說因爲“簡單”、“人物太聰明”、“缺乏真情實感”、“宗教情感過重”……
不好意思?請容我打斷一下,貝瑟尼是個非常虔誠的基督徒,宗教情感在她的內心世界起着支柱的力量。這部電影講的是她的故事,我不可能去探討因果,我只能也只想如實反映她的內心的面貌。
我是個不可知論者,但你和我都知道宗教信仰對一些人來說就是一切,貝瑟尼從不否認這一點。
“太多的宗教情感”不能是評它爛片的原因,因爲這是貝瑟尼故事的原樣,這是真實。但不是我自誇,宗教背景不會影響一個觀衆從《靈魂衝浪人》獲取力量,它絕對不是講了個簡單故事。
有另一部分影評人批評它是忽略現實痛苦的心靈雞湯。也許是因爲影片的痛苦峰值沒有達到他們的需求吧——貝瑟尼痛哭着從海灘這頭打滾到海灘那頭,遍體鱗傷後再站起來——問題它不是那樣的一個故事,貝瑟尼也不是那樣的一個人。
對於一位13-14歲的青春少女,堅強振作並不需要多麼複雜的過程,直達貝瑟尼的靈魂深處,她的黑暗也就那些了。沒有更多,更多的所謂“真實”的黑暗和難題是你們的,不是她的,她這樣就已經是真實的她了。
說到這,我們就有了一個問題,是改編劇本階段就考慮過的問題,是要一個真實的貝瑟尼,還是要一個評論界眼中的真實貝瑟尼?如果選擇後者,就要把很多不屬於她的黑暗加諸於她,她想的、說的、做的將是個成人內心的假少女。
我雖然無意拍一部青春電影,更不想拍一個假的貝瑟尼故事。所以我選擇了前者,一個遭到鯊魚襲擊失去左臂後醒來第一句話是“我什麼時候再能衝浪?”,一個月後重新訓練,兩個月後重返大海賽場,有痛苦,但更有堅強的真實的貝瑟尼。
年歲的增長不代表讓人擁有更大的勇氣,通常是恰恰相反的讓人失去勇氣。
“越多生活智慧,越少勇氣”、“初生的小熊不怕狼羣”等這些諺語也告訴着我們這點,這正是發生在貝瑟尼那的一個情況,她的勇氣有多個來源,我敢說其中之一是她的年少。
年老的你們覺得應該更痛苦、更多掙扎、心態轉變時更復雜,那是會發生在一個老了的人那裡,不是她!爲什麼不願意放下成見地看看這個13歲少女?你們沒看到她那雙滿是純真希望的眼睛嗎?
所謂的年少勇氣就是沒想那麼多,相信一切夢想都能成真,貝瑟尼相信了成年人不輕易甚至永遠不會相信的,所以她創造了奇蹟,而不是還在糾結要不要繼續衝浪。但她一樣有少女的善變(少男也會),她有受挫心、有過哭泣、想過放棄,她沒有的是鐵一般的決心或者從此以後不再有煩惱的電影式覺醒,就算她成爲衝浪冠軍,她依然會有下一次、下下一次的挫折與沮喪。
《靈魂衝浪人》已經呈現了最真實的貝瑟尼,我不明白這怎麼會是虛假?
我更不明白“爲什麼是劇情片而不是紀錄片”這種差評原因算是什麼,爲什麼存在傳記電影?爲什麼你是影評人?爲什麼我要寫這篇日誌?我都想知道原因。
話說回來了,你們要什麼,我還是懂一些的,一個黑人教練,或者一個老頭兒,最好的是,一個有着白羊毛般的發須的、在肖申克監獄坐過牢的黑人老頭教練。那我的電影就有了政治正確盾牌,這比上帝嚇人多了。
但我們到底有多少部這樣的“教練—選手”電影了呢?好的壞的,被讚的被罵的,改編真實的虛構的?
《紅粉聯盟》(1992),《冰上輕馳》(1993),《茶水男孩》(1998),《光輝歲月》(2000),《心靈投手》(2002),《卡特教練》(2005),《重振球風》(2006,還在上映),《我們是馬歇爾》(定檔今年12-22)……
老天啊!太多了,根本就數不過來,只能說些具有代表性的,似乎世界離開教練就什麼都無法運轉(對不起,我的足球教練們,我愛你們!),不是的,我們還有gucci,不喜歡就prada好了,誰不喜歡熊貓呢?
這是好萊塢體育電影最大的陳詞濫調,彷彿在這類影片中教育主角的唯一合法人是教練,其他人一旦那麼做了就是太聰明,即使是主角的父母。拜託,誰不會說幾句“一切都會好的”?
大夥兒,一切都會好的!
假的,這件事好不了了。首先我得說,我自己也是影評人,熟悉我的一些朋友大概也知道,無意冒犯,我要開始粗魯了,影評界存在着一些傻瓜!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意爲傻瓜(fools)。不過我倒也相信,他們今年內又會讚我才華橫溢,兩次。
另外今天這事不是我的首創,只不過是對大衛-梅里克的模仿而已。也許有人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簡單的告訴你吧。
傳奇戲劇製作人david-merrick(1911-2000,《你好,多莉!》等作品共獲得過9個託尼獎,以及28項提名,個人2次榮譽獎)在1961年他的新劇《地鐵就是用來睡覺的》(subways-are-for-sleeping)開演前,他料定紐約七大劇評人霍華德-陶布曼、沃特-科爾、約翰-查普曼、約翰-麥克萊恩、小理查德-沃茨、諾爾曼-納達爾和羅伯特-科爾曼將會抨擊這部音樂劇,然後……
梅里克從紐約的黃頁裡找到和他們同名同姓的七個普通市民,邀請他們去看新劇的內部演出並獲得他們名字的使用權,再哄他們說出如“一部近三十年來最偉大的音樂喜劇”、“有史以來最好的音樂劇”、“一部神話般的音樂劇,我愛它”等陳詞濫調好評,再在《紐約先驅報》刊登全頁廣告,把這七位劇評人的好評和姓名(用粗體字)都登了上去。
這部“好評如潮”的音樂劇演了205場,幾乎持續六個月,觀衆們看得開心極了,沒有人在乎另一羣劇評人說了些什麼。
你要說觀衆受到誤導了嗎?這或許是名氣、評論怎麼影響觀衆的本質,當你帶着朝聖和包容的心理去看某個作品,那什麼都是好的,不好的也能容忍或者自找理由變爲好的,你總是看到它的好;當你帶着懷疑和挑剔的心理去看,那什麼都是壞的,一點點不好就不能容忍,好的也能變爲壞的,你總是看到它的壞。
1961年是這樣,到現在還是這樣,不只是發生在怎麼看一部作品,而是發生在看待任何一件事物,客觀和主見很少露臉。
不過事實證明在現今年代,你不可能用這招欺瞞世人六個月那麼久了,狗仔隊真的無處不在。
談起大衛-梅里克這事,當年的人們有稱讚他機智,有罵他假宣傳,現在則大都是說美事一樁。很多事情需要時間去做評判,我把話放在這裡了,45年之後當人們再談起“盧-拉姆尼克事件”,只會報以歡笑並且稱讚我這人有趣,可能還會說“你看看,你看看,葉惟當年爲了警醒世人,連自己的聲譽都肯犧牲,多好的人啊!我愛他。”
謝謝!說真的,這太好玩了,哈哈哈。
什麼……還有更好玩的?歐文-格雷伯曼又出了風頭?請看同步更新的另一篇文章《是時候評測影評人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