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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
大地震動,塵土飛揚。
馬蹄踏動,極速奔馳!
一行五人,騎着駿馬,馳騁於官道之中。
官道,只是好聽的說法,真實上不過是一條經常被人走動的黃土路而已,根本內有任何修整的痕跡。
塵土飛揚,一行人臉上有着難以掩蓋的疲倦。
前方一片樹林出現,樹木挺拔,枝葉茂密,從上垂下,如同華蓋,一陣微風吹過,枝葉不斷的搖擺着,
一個簡陋的茶鋪依靠着樹木建成,很簡陋,就是用木竹支撐起來的棚子,遮掩住了陽光,形成一處陰涼之地,裡面擺放着六張方桌。
繮繩一拉,駿馬奔馳的速度,開始減速,來到茶鋪前,楊啓峰從馬上翻身而下,身旁朱丹臣已經走來,順手接過楊啓峰遞交過來的繮繩,直接牽扯着馬匹,來到了一顆大樹旁,開始捆綁起來,把馬匹的繮繩拴在了樹上。
“幾位客官?喝點什麼?”一名膚色黝黑,袒胸露乳的矮小漢子,操着一口彆扭的方言,非常有眼力的直接來到了楊啓峰身前,低聲的開口詢問說道。
“不用,借用老闆的桌椅一用,”楊啓峰平淡的說道。
“這,”老闆伸出了粗壯的手臂,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有一些遲疑不定,
“多謝老闆了,”傅思歸寬大的手掌深入懷中,直接的拿出了銀子,交付到了老闆手中。
“好的,好的,好的,”看見了真金白銀後,老闆眉開眼笑,黝黑的臉龐,這一刻簡直就要笑出花來。
楊啓峰直接走到了一處桌子前,這桌子打造的手藝,極爲的粗糙,在這野外不可能如同城中,桌子像是這黑漢子自己製作一樣,桌子旁是能夠坐上兩人的長凳。
傅思歸直接打開包裹,快速的拿出一條絲綢縫製的坐墊,直接的放在了長凳之上,
楊啓峰坐下,傅思歸沒有閒着,他的動作很快,直接的拿出精緻的瓷器,開始的擺放起來。
看着站在一旁的老闆,楊啓峰開口詢問說道;“老闆此地距離無量山還有多遠?”
“不遠了,向前走上大半日的光景就到了,”
老闆的目光,卻是看向了幾人的馬匹,口中繼續說道;“要是騎馬,也就半個時辰左右,”
“公子不是要前往中原?怎麼要來這無量山?”褚萬里端坐在桌子側面,終於忍耐不住,開口詢問說道。
“我在王府當中,聽聞無量山中有神仙出沒,此次前去想要一睹風采。”
“子不語怪力亂神,世上豈有神仙,”朱丹臣剛剛把馬匹全部都給拴住,走入進來聽見楊啓峰此話,立即的反駁說道。
“無量山後山中有一個巨大的瀑布,瀑布下面形成很大的湖。湖水邊有一塊巨大光滑的石頭叫玉壁,月出之時,可以看到仙人在玉壁上練劍,就算不是神仙,也是難得奇景,好不容易離開王府,豈能不見,”楊啓峰端起身前的瓷杯,直接的喝了一口。
“無量山不是無主之地,無量劍派立派於此,後山一直以來都是其禁地,公子要進入,無量劍派定然不允,”褚萬里想了一下,關於無量山的情況,他極爲了解。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無量山就不是大理境內了,”楊啓峰雙眸露出寒光,平淡的講道。
“公子,萬萬不可,”褚萬里豁然的站起身來,口中的聲音,不由的提高了,沉聲的講道;“大理段氏,一直以江湖之人自居,這是祖宗之法,”
“動用大軍征伐,這壞了規矩,大理段氏屆時無法在江湖立足,被排擠出去,此舉萬萬不可,”
“公子還請三思,”朱丹臣和傅思歸也連連的勸解說道。
看着自己身前四大家臣,全部都站起身來,跪拜在自己面前,不斷的俯首,口中說出自己的話語。
楊啓峰冰冷之光消解,站起身來,把身前四大家臣扶起,口中柔和的說道;“這不過是玩笑之語,大理段氏,乃是江湖世家,段譽如何敢破壞這幾百年來形成的規矩,”
“無量山後山雖然是無量劍派禁地,但這無量劍派段譽聽聞一直是以通情達理聞名,和他們協商一番,他們定然會同意,”楊啓峰重新坐下後,語氣悠然的說道。
褚萬里重新坐在長凳之上,聽見楊啓峰的話語,目露遲疑,因爲段氏一直以江湖之人自居,貴爲江湖世家,大理一國,武林門派,褚萬里經常打交道,對於無量劍派雖然不敢說極爲熟悉,可也不陌生。
無量劍派於五代後唐年間在無量山創派,掌門人居住無量山劍湖宮。
大宋仁過年間分爲東、北、西三宗之後,每隔五年,三宗門下弟子便在劍湖宮中比武鬥劍,獲勝的一宗得在劍湖宮居住五年,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試。
五場鬥劍,贏得三場者爲勝。
北宗於四十年前獲勝而入住劍湖宮,五年後敗陣出宮,掌門人一怒而率領門人遷往山西,此後即不再參預比劍,與東西兩宗也不通音問。
三十五年來,東西二宗互有勝負。東宗勝過四次,西宗勝過兩次。這五年之中,敗者固然極力鑽研,以圖在下屆劍會中洗雪前恥,勝者也是絲毫不敢鬆懈。
好勇鬥狠,可以說是頑固至極,哪裡有着好說話的模樣。
不過聽着公子,那不容置疑的語氣,褚萬里嚥下了要說的話語。
“公子所言甚是,”古篤誠直接開口贊同的說道。
“走吧,去無量劍派拜山,”端坐大約半個時辰的時間後,楊啓峰站起身來,凝視着無量山的方向,平淡的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