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魔影娛樂一部戲《精武英雄》火爆公映之際,被壓得喘不過氣的永盛娛樂向鏵勝卻很鬱悶。
雖然,從一開始向鏵勝就打着旗號,自己的電影《等待黎明》要向香港金像獎看齊,對於票房態度似乎很“淡然”。可是上映一週,總票房不過千萬,被魔影娛樂甩了不下十條街,這口氣卻讓向鏵勝怎麼也咽不下去。
丟人啊,怎麼說自己也是搞電影的,在票房上輸得這麼慘,多難堪!
就在向鏵勝唉聲嘆氣的時候,作爲永盛娛樂第一編劇的才子倪振說話了,“勝哥,其實你也不必這麼憂慮,正所謂否極泰來,我們這部戲未來前景還是很好的,那吳思遠不是應承了麼,到時候金像獎總有我們一筆羹…至於現在的魔影娛樂,別看他們現在鬧得歡,只怕馬上就要拉清單!”
“哦,你這是什麼意思?”向鏵勝不解道。
“呵呵,勝哥,你看看這個先!”倪振將一份報紙遞給了向鏵勝。
向鏵勝接過來一看,卻見報刊上面大篇幅寫着:“《精武英雄》揚威香江,陳笑棠以一敵百,傳統功夫無用處!”
下面是些詳細的報道。
這篇報道的作者斷章取義,憑空捏造地說,陳笑棠在拍攝《精武英雄》的時候,完全是以實戰的方式來拍攝的。在拍攝中,陳笑棠常常譏笑傳統功夫的花架子,繡花枕頭不重用。並且用《精武英雄》中的一些臺詞來證明自己的觀點,“只要能夠擊敗對手,就是好功夫!”“傳統的功夫已經過時了!”“國術要革新,強身健體的觀念要打破!”等等。
看完這些報道,向鏵勝的眼睛眯了起來,嘴角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阿振,你真的意思是說…….”
倪振陰笑道:“借題發揮!”
“好,好個借題發揮!”向鏵勝大喜,招手對身邊的人說:“去,馬上把香港四大武館的掌門邀請過來,記住,要客氣一些,無論如何,一定要請到!”
香港四大武館分別是,形意,八卦,詠春和洪拳。
在接到新義安的邀請函後,除了詠春的人之外,形意,八卦和洪拳的人都來了。
一張八仙桌上,端坐着三大武館的掌門人,向鏵勝端起香茗,一一斟茶倒水,態度卑恭。
要知道,向鏵勝作爲香港最大社團新義安的瓢把子之一,人氣很在道上很旺,在武術界也頗爲響亮,如此一個牛人能夠如此“低三下四”,這讓三大武館的掌門人心裡很爽,那感覺簡直比在三溫暖吹簫還要爽上一頭。
眼看向鏵勝倒完茶,一個長着馬臉的漢子扯着大嗓門說:“向老闆,你們社團和我們武館一向不怎麼來往,卻不知道這次邀請我們幹什麼?”
此人乃是香港洪拳大師,姓馬,叫馬德寶,今年剛好三十五歲,正是壯年,手下一套洪拳打得霹靂雷霆,氣勢萬鈞。
“呵呵,馬師傅,孫師傅,王師傅,今天我專程邀請你們來是因爲替武術界擔憂啊!”向鏵勝嘆口氣道。
“哦,這話怎麼說?”
“這張報紙相比你們大家也都看過了吧?”向鏵勝將那份報道遞了過去。
那三家武館的掌門都是大老粗,你讓他們舞龍舞獅打拳鬥雞遛狗還可以,看報紙嘛,這麼具有文化層次的事兒他們還是很少涉及的。
“啥意思?”形意門孫師傅尖嘴猴腮地接過報紙,也不看,直接丟給身邊的徒弟道:“念——!”
那徒弟倒是一個念報紙的好材料,字正腔圓聲音洪亮地把報紙內容上面陳笑棠“貶低”香港武術界的那段話念了出來。
“豈有此理!”剛唸完,三大掌門就發火了,把八仙桌拍得蓬響。
“這個陳笑棠太目無尊長了!”
“是啊,氣得俺蛋疼!”
“修理他!修理他!讓他知道傳統武術的厲害!”……當然,最後一句那樣發狠粗俗的話可不是三大掌門說的,而是他們身後的小嘍囉說的。
三大掌門中的馬掌門似乎也覺得徒弟說這話太粗俗了一點,就呵斥道:“閉嘴,什麼修理不修理的!一點水準都木有!”回頭,馬師傅鄭重地對向鏵勝說:“約個時間,奶奶的熊,俺要乾死他!”
“對,乾死他,乾死他!讓他知道傳統武術的厲害!”後面嘍囉們又聒噪起來。
向鏵勝搖搖頭,一幫傻吊!
就在三大掌門叫囂着要讓陳笑棠這瓜娃子好看的時候,陳笑棠卻接到了一個美女的電話要在他公司附近的咖啡廳見面。
至於這個超級大美女是誰?當然是和陳笑棠有過一段孽緣的林清霞了。
陳笑棠忙得不可開交,但是林大美人在電話中威脅道:“這次不來,以後就都不要再見面了!”就這一句話搞得陳笑棠很鬱悶。
奶熊!
不見就不見,有什麼稀奇的!
咱又不是沒見過美女!
不過林清霞接下里一句話又打擊過來,“棠仔,你是不是人紅了,就不認得我這個姐姐了?!”
這可不能瞎說。
我陳笑棠可是紅而不驕地大好青年。
所以陳笑棠就義無反顧地道了聲:“哪裡,什麼地點,什麼時間,我必定準時到場!”
當天晚上,陳笑棠化完妝,多必過那些無孔不入的狗仔和記者,然後準時走進和林清霞約好的咖啡廳。
這家咖啡廳是明星經常光顧的地方,老闆也是圈內人,很有能量,能夠保證明星們的隱私不被打攪,因此是很多大明星喜歡來的地方。
陳笑棠走進咖啡廳的時候,還是被周圍的人多看了幾眼,大多數都是羨慕和嫉妒,誰讓這小子最近這麼紅呢。
環顧四周,看見林清霞戴着墨鏡坐在角落裡,陳笑棠調整了一個迷人的微笑走了過去。心情有點複雜,對於林清霞,陳笑棠的征服欲大於佔有慾,面對這個很多男人難以征服的女神,陳笑棠一直覺得自己“任重而道遠”,想要把她拿下,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尤其是在與林清霞多次的接觸以後,陳笑棠甚至發覺自己有一種掌控不住自己,自己反被對方掌控的奇異感覺。
至於今晚,她爲什麼會邀請自己來喝咖啡,不會是單純地想要與自己見一面吧?!
“來了。”林清霞見到陳笑棠淡淡地說。
“嗯!”陳笑棠坐在了她的對面,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謙卑。不因自己走紅而驕傲。
林清霞突然噗哧一笑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爲什麼會主動邀你出來?”
“是啊,你一向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難得你主動一次。”
“哼,人家主動你還不領情,在電話裡推三阻四的。”
“冤枉啊,我真得很忙。”
“好了,姐姐信你——”林清霞笑道,“其實我這次約你出來主要是有兩件事情,第一,就是祝賀你《精武英雄》大賣,你陳笑棠一飛沖天,開闢了功夫領域的新道路!”
“知道嗎,現在談起功夫片,大家說得都不再是程龍,洪錦寶,還有元彪,大家也都在談你!”
“呵呵,其實早該這樣了。”陳笑棠毫不謙虛道,“之前我和他們合作拍攝《快餐車》時,已經彰顯了我身手不凡,只可惜,那時候的觀衆不識寶,以爲我走得依舊是白麪小生的偶像路線,直到今天,我纔算是揚眉吐氣啊!”
“好了,別得意了。”林清霞白了他一眼,“第二件事兒就是這個……”
說完,林清霞就從包裡將一副劇本掏了出來,遞給陳笑棠說:“看一下先。”
陳笑棠接過劇本,沒有說話,關鍵是找不到話說。
低頭看了看劇本,名字叫《夢中人》。
咦,似乎有些熟悉呵。
記得不錯,這應該是前世林清霞和周閏發合演的一部文藝片。周閏發和林清霞飾演秦朝的一對癡男怨女,在男的被製作成秦俑後,女的自殺殉情,然後到了二十世紀的現代,兩人再續前緣……題材有些類似張一謀的《古今大戰秦俑情》,只不過走得是文藝範兒,而不是武打娛樂範兒。
“我也不爲難你,知道你現在很紅,下面排着的戲一定很多……這劇本蠻不錯的,我已經看過了,並且決定出演,如果你同意,我很希望男主角會是你!”
原來是來邀戲的,怪不得這麼主動呢。
陳笑棠心中不知啥滋味,有些失落,也有些鬆了一口氣。
“那好吧,劇本先放在我這裡,我看一看再說。”陳笑棠隨手將劇本裝了起來。
林清霞突然把墨鏡拉了下來,狡黠地看着他說:“一定要看哦,不要敷衍我!”
陳笑棠咳咳,“哪能呢,我一定看到倒背如流爲止!”
林清霞用勺子攪動着咖啡笑說:“那倒不用,不過我希望你如果真的願意拍攝的話,最好還能投資!”
“什麼?”陳笑棠一愣,直接站了起來,這不是把自己當成冤大頭了嘛,誰都知道這種很孃的文藝片基本上只虧錢,不賺錢。
“莫要衝動嘛,一點點小錢,你該不會是也吝嗇的不願意出吧?”林清霞一點也不着急的樣子,隨口把“吝嗇”這麼敏感的字眼都說出來了,陳笑棠聽了臉有點紅。
“好了,有什麼話,你就一口氣說完吧。”陳笑棠無奈地又坐了下來。
林清霞勾了勾手指,示意陳笑棠靠近,說:“很簡單哩,人家想你了,要要與你這個小弟弟合作……”
小弟弟?!
聽着怎麼……怎麼這麼彆扭?!
陳笑棠老臉一紅,不禁羞澀了,這個霞姐也太那個啥了吧,這話都能說出來。
“呵呵,小弟弟,你臉怎麼紅了?”林清霞纖手扶着墨鏡,紅脣輕輕地舔了一下匙勺,問道。
看着林清霞如此誘惑的姿態,紅脣輕啓溫潤模樣,陳笑棠下面竟然可恥地硬了。
“咳咳,哪有啊,是這裡太熱了!”陳笑棠用手扇了扇。
“哦,是嗎?”
林清霞臉一板,把墨鏡又推了上去說:“看起來姐姐我的魅力太弱了,你究竟願不願意和我合作?”說罷又把手放在陳笑棠的手上,她的手依然那麼涼,輕撫陳笑棠的手說:“考慮清楚哦!”
“這個問題,值得考慮啊……啊~!”陳笑棠話還沒說完,林清霞就拎起他手背上的一小塊肉。
走出咖啡屋,陳笑棠覺得渾身不得勁,能不答應嗎,在那種威脅下。原以爲今天會是美好的一天,可是從起牀到現在都在倒黴,記得年初時算過命,說自己命中犯桃花,現在看來還真是靈驗,可惜當時還罵那算命的是傻逼,有機會還是再去算算,解解煞。
所以說,做明星,容易嗎?!
原本以爲就這樣喝杯咖啡就GAME~OVER了,可誰知道,半路林清霞突然提議,“我們不如去看電影吧?!”
陳笑棠:“啊?!”嘴巴張得大大的,差點吼出一句“偶把鋼門塞!”
晚上八點新藝城影城。
陳笑棠之所以不去自己旗下的電影院,其目的當然是爲了“避嫌”,所以只好把林大美女帶來了新藝城。
兩人都是化妝打扮過的,在這燈火明亮的電影院門口,倒也不顯得太惹眼,至少彼此身上的星芒都已經在普通的穿着打扮下褪去不少,現在他們就像是街頭所賣的鹹鴨蛋一樣普遍,普通。
“今天想看什麼片子啊,愛情片,還是喜劇片?”陳笑棠笑着問林清霞道。
女人嘛,估計都是愛情至上的動物,要麼就追求一些嘻哈,而新藝城的電影在這方面最拿手。
“今天不要喜劇也不要愛情,要恐怖片,越嚇人越好。”林清霞笑道。
“恐怖片?我沒聽錯吧?”陳笑棠瞪着林清霞。
大家到電影院看電影恐怕最看重的是那種氣氛,尤其是喜劇片。不過恐怖片肯定是越少人看越好,而且尤其要挑情侶座。
陳笑棠也難得大方,想要直接要包下一間小放映廳。
那男售票員卻壞壞一笑,道:“沒了,已經包完了!要麼來一情侶包,要不要?!”
笑眯眯的眼睛在陳笑棠臉上瞄着,陳笑棠看出來了,售票員話中有話,情侶包照樣能打唄和抱抱!
挑,同道中人啊!
說起來陳笑棠在看電影方面可能算是個沒心沒肺的人,看恐怖片從來沒有恐怖的感覺。
記得前世高中的時候有一部超恐怖的片子名字叫《午夜兇鈴》,當時陳笑棠聽同學說這東西放映時曾嚇死過人,所以一下子就來了興趣。跑到租碟店找了一盤VCD就回家看,考慮到這部片子在傳說中聲勢驚人,他還是沒敢在晚上看,下午把窗簾拉了在房間裡獨自欣賞。
可是他老母的,竟然租了張盜版碟,畫面不清晰也就算了,還沒有中文字幕,對着屏幕發了半個小時呆就匆匆關機了。
當然這並不能證明某人對恐怖片有免疫力,後來他又看了一部名叫《咒怨》的片子,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裡面時空混亂的邏輯,至於恐怖與否實在沒有印象了,記憶中好像有酒井法子沐浴的鏡頭,不過很含蓄,大概只看到裸露的背部……暈!怎麼想到那方面去了?
現在放映的是部美國恐怖片,名字叫做《將是玩過界》——主角萊尼有着對他十分依賴的母親,這天母親被困在籠裡的鼠猴咬了一口。不久後,她開始變得詭異萬分,萊尼甚至看見她吃蜘蛛、咬狗,行爲癲狂。萊尼請來醫生護士,卻被母親撕咬後繼而變成殭屍。明知母親成爲高度危險的人物,萊尼卻不捨得傷害她,只把她和殭屍困在房間裡……在陳笑棠看來,這部戲除了畫面有夠噁心,實在不如倭寇的小電影刺激。可是放映廳內還是一陣咿呀哦的鬼叫,仔細聽還可以感覺到其間夾雜着不少渾厚的男中音。真是鄙視這些男人,美國的恐怖片除了血淋淋地殺人鏡頭算有點感官刺~激之外怎麼也和恐怖沾不上邊吧,反正陳笑棠看洋鬼子的恐怖電影,習慣姓地喜歡注意裡面的香豔鏡頭,還別說,在他看來,好萊塢的製作風格就是鮮血加肉彈,這說明西方人在MAKE~LOVE的時候最敬重鬼神。
影片漸入高~潮,除了陳笑棠他們前面一排的那一對有點無動於衷,周圍都是一片尖叫。左右看看,那些女人都往身邊的男士懷裡鑽,這纔是恐怖影廳情侶專座的精髓所在。
嗯~!青霞姐姐也是不動聲色,表情嚴肅,做慣大明星的女人就是不一樣。等等!爲什麼我的左手傳來陣陣利器插入的痛感……陳笑棠詫異。
“大姐,不要掐啊!你的指甲很長的知不知道……”
碉堡!看她表情嚴肅的樣子,還以爲她波瀾不驚,沒想道所有的緊張感集中在她那利爪之下。
“跟你說話呢,放鬆一下,實在害怕靠在我身上都行……哎呀!你怎麼又咬上了!”可憐自己那白玉纖纖的左手。
“啊!噢!呃!”太痛了,忍不住。
“細佬,你反應也太慢了吧,畫面都過了還叫啥?”我靠,你懂個屁,我這是痛的。陳笑棠鬱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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