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價男人身上的寒氣震懾,人羣中自動讓出了一條路來,伯格和墨南優走在前面,正想替墨津修開道,兩人卻被他推開。
“把這次拍賣會的主犯全都跺了手腳扔地中海!”側頭對着身後的墨南優和伯格交代一句,頎長的身影冷冷向着賣場正中央的女孩走了過去。
靜靜看着向着自己走來的男人,未惜夏絕美的臉笑靨更深了。
這是專屬墨津修的強勢!
“啊———”
一件寬大的外衣從天而降,穩穩搭在未惜夏嬌小的身子,還沒等她反應,人已被走近的墨津修攔腰抱起,一聲驚呼,淹沒在了人羣裡。
“墨……墨津修,我……我自己走就好……”將襯衣拉攏,把自己遮了個嚴嚴實實,順便阻擋了強烈的陽光,未惜夏擡起頭,小心翼翼看向那張冷沉的俊臉,試着和他商量。
這男人從來都不好商量,所以,她的口氣都只是嘗試。
不過……他到底生什麼氣?!
“閉嘴!”垂下眼眸看了她一眼,冷冷兩個字從薄脣逸出,甚至連脣都不用掀一下,發出的聲音照樣威信十足。
兩個字,聽得未惜夏很沒底氣地窩在懷裡乖乖享受西西里熱辣辣的日光浴,之前面對那羣男人的女王氣勢消失得連影兒都找不到……
一路來到酒店,惜夏再也沒吱過聲,窩在墨津修懷裡,被他帶進房間,感受着熟悉的溫暖,突然覺得莫名的安心。
那是一種在他身上經常找到的感覺。
安心……
有這個男人在的地方,她絕對不用擔心被其他人欺負,只需要委屈點被他一個人欺負就好。
“這裡有女人的衣服……”進入房間,眼尖的惜夏一眼就看見擺在牀上的洋裝,心裡莫名不舒服起來。
女人的衣服出現在他住的房間,這代表什麼?
沒有注意她的反應,墨津修將人往牀上一放,惜夏卻在身體碰觸到牀的那一刻像是感染了什麼細菌般,騰地跳起,搭在肩頭的襯衣順勢滑落。
“我不要碰這張牀!”一句話,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說出後,連惜夏自己都嚇了一跳。
爲什麼?因爲他和其他女人睡過?
以爲她在排斥和自己親密,墨津修臉暗沉了幾分,緊盯着她的黑眸溫度一點點冷卻,萬年不變的沉穩,在她出現後徹底打亂。
這個女人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句簡單的話就可輕易左右他的心緒,這是非常不好的現象!
不習慣這麼冷漠的他,未惜夏身體一顫,慌亂後退,目光警備回看向他。
“過來!”懶懶坐在一旁的沙發,冰冷的黑眸緊鎖着不住退縮的她,他霸道命令。
“不……不要!”不容抗拒的命令聽得惜夏氣勢直線下滑,清澈的眸子含着慌亂看向如君臨天下王者般的男人,她搖了搖頭,雙足往牀下一跳,幾步縮到靠近窗戶的位置。
他在生氣,雖然不知道他生什麼氣,但是惜夏感覺得出他在怒!
“不要讓我重複第二次!”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利眸中的寒氣加重了一分。
未惜夏身體情不自禁輕顫了顫,掙扎了幾秒,搖搖頭,繼續往角落縮去。
固執的模樣看得墨津修傷神揉了揉太陽穴,緩緩從沙發上起身,修長的腿向着角落裡的女人一步步走去。
“不要碰我!”惜夏驚恐伸出雙臂抵住他走近的身體,尖叫出聲。
他說不定纔剛在這裡和哪個女人XXOO過……
想到這裡,惜夏胸口越來越壓抑。
不爽,她很不爽!
墨津修冷峻的臉更陰沉了,淡淡看了眼她纖細得不堪一擊的手臂,彎下腰,打橫抱着她往沙發走去。
惜夏咬牙切齒,不停用眼神利劍狠狠掃射他,腿腳踢踏了幾次,也沒能掙脫他的懷抱。
坐上沙發,將她安置在自己腿上,遮不住姣好身材的布料被他揚手一扯,化作碎片,散落了一地。
誘|人的胴|體映入深邃的黑眸。
“你……你……混蛋……”被這麼赤|裸|裸的打量,惜夏身體抖得更厲害了,說出的話都帶着濃濃的顫音。
憤怒握緊拳頭,想揮送過去,卻更羞於被他窺覬更多身體部位,掙扎了幾次,最後只能無助用手臂護住自己。
落在她身上的黑眸閃爍着熾熱的光芒,沒有理會她的憤怒,墨津修默不作聲檢查着她的身,在確定沒有任何傷痕後,鬆了口氣。
但眸光,卻再也捨不得移開。
低垂着頭的惜夏見他半天沒行動,微怔了下,隨後一個機靈,頭狠狠撞上他的頭,趁機逃脫了他的懷抱。
眼神警惕看着他,站在沙發上的她不住後退着,忽視了身後的邊沿,以致……
“啊———”
“小心———”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無路可退,未惜夏一腳踩空,身體不受控制往後仰去……
於此同時,一條有力的手臂適時伸出,將要下墜的她穩穩攬入懷中。
“唔……”驚魂未定的惜夏拍拍胸脯,還沒反應過來,一陣天昏地暗的旋轉突然襲來,嬌小的身體被狠狠壓在了沙發上,屬於墨津修的強勢席捲而來。
脣,牢牢被封住。
“我不要!”被壓在身下的未惜夏雙腿慌亂踢打着高大的身軀,臉氣鼓鼓漲紅,掙扎的動作引得黑眸中火焰燃燒得更炙熱了幾分。
“爲什麼逃婚!”黑瞳冷冷看着身下不斷抗拒的她,低沉的嗓音冰冷徹骨。
想着她逃婚,他胸口一股火氣就不斷上竄!
“我沒有逃婚,那天在酒店,我被一個陌生男人劫走了,後來被賣給販賣婦女的纔會流落到西西里!”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惜夏側着頭不去看他的臉,雙手死死抵在他胸膛,頑固抗拒着。
幾句簡單的話,一個解釋,讓黑眸中寒冰一點點褪去,取而代之以憤怒和心疼,板正她的腦袋於自己正視,他沙啞低吼,“你該死的不會保護好自己嗎?”
一句話吼得惜夏當場愣住,但是,一想起牀上那件女人衣服,氣不打一處出,泄憤的一口狠狠咬在了他肩頭,“不要你管!你繼續和其他女人逍遙不就好了!”
“什麼女人?哪裡來的女人?”墨津修皺眉看了眼腦袋還趴在自己肩上,看起來像不肯罷休的女人,眉頭微微上挑。
怎麼聽着這話那麼像吃醋?
惜夏頭一擡,憤恨瞪着牀上的女人衣服,氣鼓鼓側過頭,不再看他。
像個吃醋的小妻子一樣的她,看得他陰沉的心情忽然轉晴。
墨津修樂了,低沉的笑聲從薄脣逸出,沙啞的聲音悠悠響起,“我這人有潔癖,對女人很挑的。”
目前爲止,和他最親密的女人,也就她而已。
側對着他的惜夏清澈的眼眸眨了眨,愣了幾秒,像是想起了什麼,猛轉過頭看向他,靜靜等待着他的回答。
“這衣服是事先給你準備好的。”帶着薄繭的手輕滑過她粉嫩的臉頰,薄脣勾勒出一絲迷人的笑意,眸光變得柔和。
“墨津修……”垂下頭,她喃喃喚着他的名字。
心底,一股異樣的情愫瘋狂滋生,蔓延,近似喜悅,近似甜蜜,近似感動。
“……嗯?”大手遊走在她光潔的美背,他淡淡應着。
“你……你怎麼知道我到了西西里?”惜夏身體酥麻得顫了顫,擡起頭,清澈的大眼靜靜看向他。
“你太小看我的能力了吧?”墨津修眉挑了挑,注意力卻全集中在了手下細膩如凝脂般的觸感。
不提萊特財團的勢力,他地下組織的成員也遍佈全世界。
“那你幹嘛不早點來?”某女得寸進尺了,手不自在將他騷擾自己的手揮了揮。
“挪威到西西里需要一些時間……”大手由背部緩緩下滑至平坦的小腹,流連忘返,捨不得移開。
挪威到西西里,這段路程不近。
“墨津修……唔……”惜夏還想說什麼,脣卻被霸道封住。
“現在,先解決最重要的問題!”輕咬了口她粉嫩的脣,低沉的聲音含着粗喘。
惜夏不明所以擡起頭,正準備追問,卻在感受到抵着自己的硬|物時變得慌亂,臉上的紅暈迅速上漲。
“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雙手抵在他胸膛,她儘量不去看他熾熱得可以將人融化的眼眸。
“一秒鐘解決。”不肯放過板正她的頭,他霸道下令。
“你剛是因爲以爲我逃婚才生氣嗎?”惜夏急得脫口而出。
“你很吵。”
沒有直接回答,但簡單的三個字,她已經明瞭。
結實的胸膛困住身下嬌小的她,細膩溫潤的觸感刺激着他的感官,灼熱的吻遊移在她每一處敏感地帶,沙啞的聲音含着粗喘異常磁性。
夜,無限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