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瑤被她大嗓門嚇了一跳,加上術法不管用,心裡一堆火氣,臉色很不好看。
“上官靜,你有本事就讓冰雹停下來,別在這裡怨天尤人的。”
上官靜手裡拿着五顆墨綠色的藥丸,睨了她一眼,笑道:“雪瑤,該不會是你做的好事吧?我記得你可是會五行的各種術法,怎麼,技藝不精,鬧笑話了?”
雪瑤臉色漲紅,低喝,“上官靜,你住嘴!”
她的術法第一次不靈,還是在情敵的面前,這讓她的面子怎麼擱得下去?
還這麼羞辱她!上官靜,你給我等着!
上官靜輕笑一聲,把藥丸給她們,“吃下去,或許可以保暖一點,能撐一會兒是一會兒。”
端木柔快凍得掛掉了,聽說能保暖,立刻服了下去。
尉遲青崖跟封雲寒毫不猶豫的吃下去。
司馬賦聞了聞藥丸,心裡有一絲疑惑,這藥丸裡面滿滿都是純正的玄氣,還有幾種草藥混合的香味。
還有溼溼的綠色汁液,有點軟,卻不會散成一堆草藥渣,可見玄階的深厚。
她剛纔是在做藥丸?
吃下去果然沒一會兒,腹腔中就有一股暖暖的感覺,慢慢的滲透到四肢百骸,感覺沒那麼冷了。
上官靜瀲灩晶亮的眸子,看着雪瑤,笑道:“不好意思啊雪瑤姑娘,我只有五顆暖寶寶藥丸,所以,只能委屈你一下受罪了。”
雪瑤探尋的看着她,語氣平淡,“上官靜,你有儲物戒,爲什麼不把你們可以保暖的東西,拿給你朋友們?還是說你根本不管他們?”
上官靜挑眉,這女人想詐她?也太天真了吧。
“儲物戒?你也太高看我了吧?我怎麼可能有那種稀世物件?”上官靜故作驚訝道。
雪瑤冷冷的勾了一抹弧度,裝什麼裝!
只是這個女人居然有儲物戒,老天爺也太厚愛她了!
心裡劃過一絲嫉妒。
上官靜看着越來越大的冰雹,有些惱,淡淡的諷刺,“雪瑤啊,既然你沒把握的事,就不要去做了,這樣會給人帶來很多麻煩的。雖然你是神女,可以操控自然界的力量,但是也要分分情況好嗎?”
這種淡淡的語氣,比直接罵人還要傷人。
雪瑤氣得握拳,沒了好臉色,“上官靜,我好歹抓住機會試了一下,不像有的人,光說不練,一點辦法都沒有。”
上官靜挑眉一笑,“信不信我喊一聲,冰雹就會停?”
她當然是在開完笑了,打算羞辱一下心高氣傲的雪瑤。
雪瑤冷冷一笑,嘲諷道:“你若是讓冰雹停了,你當我姐姐!”
上官靜搖搖手,“別別別,姐姐我可受不起,還是叫我姑奶奶吧!”
“……”吃瓜羣衆表示,姐姐受不起,姑奶奶就受得起?果然是不按常理出牌。
雪瑤淡定的微笑:“好!”
上官靜心裡一陣悶笑,有的時候,太認真的女人也不好啊!
“看好了!”上官靜背脊筆直,一手指天,水藍色的衣角飄揚,眸子銳利冷然,在冰天雪地裡,似乎就是這裡的主宰,氣勢無與倫比。
“立刻,給我停下!”
上官靜說這話的時候,很想笑,她想,她一說完,雪瑤就會嘲笑的說,你不過是個逗人玩樂的跳樑小醜罷了。
然後她反擊道:我只不過是術法不靈罷了。
想想那個女人尷尬扭曲的臉,心裡一陣酸爽。
就在雪瑤準備看笑話的時候,冰雹一下就停了,空氣都彷彿回暖了不少。
雪瑤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一切,怎麼可能,上官靜怎麼可能會術法?一定是湊巧罷了。
剛纔她試了那麼多次改變冰雹的方向,說不定剛好被上官靜碰瓷了!一定是這樣的!
想到這裡,她心裡纔好受一些。
“……”尉遲青崖呆滯了,跟同樣表情的端木柔對視一眼。
我去,怎麼回事?爲什麼靜女王喊了一聲,冰雹真的停了?莫不是長得太漂亮,神靈都要給面子?
比雪瑤還要牛比啊!
封雲寒詭異的看了一下週圍,方圓一百米的範圍,就他們這裡沒有下冰雹。
司馬賦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倏的笑了,還真是有意思。
“……”上官靜眨了眨眼,最怕突然安靜了。
看了看雪瑤,一臉不相信人生的表情,上官靜奇怪了,轉頭看了看封雲寒他們。
幾人也是用怪異的眼神看向她,靜默無言。
“怎麼了?”上官靜開口道。
端木柔認真道:“靜姑娘,你神了,冰雹真的停了!”
尉遲青崖道:“靜女王,你一開金口,神靈給足了你面子!”
“……”上官靜望望天,也靜默無言,冰雹還真是給面子的停了,太給力了吧?
雪瑤都沒能做到,她一句玩笑話,都成真了,這絕對是人品問題有木有?
上官以彤她們看向上官靜她們那邊,雪瑤果然厲害!
上官靜笑得眉眼彎彎,聲音很柔和,“雪瑤啊,真是不好意思,我一介凡人,搶了你神女的風頭。願賭服輸,你是不是要叫我姑奶奶?”
雪瑤後悔了,輕抿着脣,要她叫姑奶奶怎麼開得了口?
上官靜挑眉,“怎麼,一言九鼎的雪瑤姑娘,居然反悔?那你剛纔跟我賭什麼呢?”
說完,轉身就走。
“姑奶奶。”身後傳來雪瑤掙扎許久後的聲音,極不情願。
上官靜倏的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嗯,不錯,不愧是神女。”
雪瑤死死壓下心裡的不快,別過頭。
端木柔朝上官靜悄悄的豎了一根大拇指。
牛!
‘轟隆隆!’空中傳來什麼東西撞擊的悶響聲。
接着,嘩啦一聲,乒乓球大的冰雹像是倒豆子一樣的砸下來,非常的密集,都可以看見冰雹相互摩擦起的冰霜。
“啊!”雪瑤尖叫一聲。
她站的那個位置,可以說是一桶冰雹倒下來的那種既視感,將整個人都瞬間埋在裡面,然後狼狽的衝出來。
“噗……”上官靜顧不着凝屏障抵擋冰雹,先笑了再說。
雪瑤的身上被弄得狼狽不堪,溼成了半透明,寒風一吹,差點結成冰雕了。
上官靜!
端木柔站在上官靜的旁邊,凝起屏障,道:“靜姑娘,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比剛纔的冰雹大了十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