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殺死她,千萬不要。殺死了她,你將永世孤獨,永遠成爲時間的傀儡。
——也不要讓她成爲你的提線木偶,沒有生命,沒有思想,沒有靈魂的傀儡娃娃,你有這種沒生命的提線娃娃太多了,多得沒有任何的價值。
——難道你想用無限的生命去陪伴這些沒有靈魂,不會說話的傀儡玩具嗎?你甘心嗎,你願意嗎,你快樂過嗎,你能明白幸福的含義嗎?不,你什麼也不懂,你只是一個被時光遺棄的可憐人。
梨子瞪着他,開始出題了。
“你聽好了。”
梨子眸光如電,緊盯着溫萊斯的表情變化。
如果,他真想殺了她,她得好準備反擊!
她永遠做着兩方面的準備——不能來軟的,就要同時準備硬的!
她決不相信,敵人會有仁慈的時候。
“你說吧,我在聽!開始吧。”
溫萊斯拉着她盤地而坐。
他縮了蠶絲線,梨子終於舒了一口氣,開始出題——
“有兩個男孩一起打掃煙囪。打掃完後,兩人從煙囪中出來,一個男孩滿臉烏黑,另一個臉上卻沒有一點菸塵。你認爲哪一個男孩會去洗臉呢?”
梨子說完後,靈動的眸子看向溫萊斯。
溫萊斯看看梨子,又望望夜空,回答說:“當然是那個弄髒了臉的男孩去洗臉。”
梨子聽後,搖了搖頭對他說:“你錯了,兩個孩子打掃完煙囪時,一個臉髒一個臉淨,臉髒的男孩看到對方臉淨,就覺得自己的臉也是乾淨的;而臉淨的男孩看到臉髒的男孩,會認爲自己的臉也是髒的。因此,只有可能臉淨的男孩去洗臉。”
真沒想到,會聽到這樣解釋,溫萊斯恍然大悟,要求梨子再出他一個問題。結果梨子把剛纔的問題重複了一遍,他立刻想也不想,直接說道:“當然是臉乾淨的男孩去洗臉了!”
不料,梨子還是搖頭,說道:“你又錯了。”
溫萊斯碧綠的眸子一片的迷茫,他實在是大惑不解,問道:“這不可能!我的答案就是你剛纔告訴我的,那到底什麼是正確答案呢?”
梨子很鄙夷地看着這個頑固的傢伙,聳聳肩解釋道:“既然是兩個男孩一起打掃煙囪,怎麼可能是一個臉乾淨一個臉髒呢?”
“這個……怎麼會是這樣……”
溫萊斯實在是完全搞亂了。
這完全是一種詭辯論!
因爲問題的前提就是“一個臉乾淨一個臉髒”。
而最後他卻說“怎麼可能是一個臉乾淨一個臉髒呢?”這豈不是自相矛盾?
如果你這樣思考這個問題的話,只能說“你又錯了”,
這個人類女孩絕不告訴你死的知識,這根本就是一種無解的思維的方式,
這種問題是“活的”,永遠不會有死結的存在。
任何的解釋都是可以說得通的。
永遠沒有統一的答案。
現在,溫萊斯,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
那些讀了很多書卻沒有智慧的人,爲什麼叫做毫無用處的只會“揹着書本的驢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