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強吻小丫頭sodu
白苗苗在病房失蹤,聶少爵開始還信心滿滿讓手下人在醫院裡找,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的信心便越來越少,越來越少,最後,他甚至不惜將那些暗中保護他、卻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次的隱秘保鏢們一起叫出來,在醫院全力尋找白苗苗的下落……
聶少爵如此,趙天墨當然也不利外,他也派出保護自己的人在醫院裡尋找白苗苗的下落……
終於,在將醫院翻過來翻過去,再翻過來翻過去N遍後,趙天墨發話了:“少爵,你說我們是不是方向錯了?!”
“什麼意思?!”聶少爵眉頭緊鎖,絕美的臉生平第一次情緒外露,卻一點也不影響他的帥氣與俊美。
趙天墨着着依舊在不停尋找着的保鏢們,略略遲疑後開口道:“我的意思是——我們是不是猜錯了?!其實喵喵早就已經出了醫院,所以我們纔在這裡白忙了半天?!”
如果是一個小時前,聶少爵的答案肯定百分之百肯定,但現在,他卻不會這樣說了:“等監控室的人回來了就知道了!”
“少爺——”聶少爵的話音剛落,便看見兩個黑衣保鏢捧着E本急衝沖走過來。
聶少爵擰着眉迎上去:“是不是有消息了?”
“少爺您請看——”一個保鏢指着從監控室拷貝下來的圖像對聶少爵說,“白小姐在一個小時前已經從醫院裡走了,所以,我們才找不到她!”
聶少爵看着E本上捂着胃卻跑得像兔子一樣的小女人,絕美的臉,黑得可以滴出水來——該死!她就那麼想逃開嗎?竟然可以達到不要命的程度……
“我看看!”趙天墨皺着眉從他手裡個拿過E本,然後重新看着白苗苗逃離醫院裡的情景,一如聶少爵一般,他也是又氣又怒,“她怎麼可以偷偷跑出去?!難道不知道自己病得很重嗎?!唉……少爵,你去哪裡?還有,你知道喵喵她會去哪裡嗎?!”
聶少爵朝前狂奔的腳步停了一下,然後他頭也不回:“我自然知道!”
除了她家,不作他想!該死的,早說要處理她父親那件事,可是,這兩天事情太多,再加上小丫頭就在身邊,竟然讓他把這件事給忘了!
趙天墨沒有對白苗苗進行過調查,自然不知道她的情況:“可萬一你又想錯了怎麼辦?!”
“不會!”聶少爵堅定的道:“我可以錯第一次,但絕不會再錯第二次!”
丟下這句話,他頭也不回,大踏步朝電梯口奔去,這次要抓住那個可惡的小丫頭,他絕對不會就那麼輕易的饒了她……
“墨少,我們現在怎麼辦?!”趙天墨的保鏢走上來問道。
趙天墨眉頭微蹙,略略思索後道:“現在你們去把喵喵的資料給我查出來,記住,事無鉅細!”如果早知道喵喵的情況,他便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動,不過,眼下要做的事情是,他得跟上少爵那傢伙……
聶少爵開着車,以從來沒有過的速度將車開到了T市那片有名的貧民窟,當在保鏢的指引下朝那幢低矮的民房前走時,正好碰到前來逼債的高利貸,一羣打扮得花裡胡哨的痞子將紅油漆刷地潑在大門上,然後扯着嗓門高聲吼道:“白敬一,明天就是最後一天時間,如果你再湊不夠欠我們的錢,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聽說你女兒長得不錯,到時候可以用她來抵債,哈哈……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人捏着肩膀硬生生轉了一百八十度,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的臉,一枚拳頭便直接招呼上臉,直接將他砸向那扇被潑了紅油漆的門,發出一聲慘叫。
小痞子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直到看到在紅油漆裡打了一個滾的人後,這才爭先恐後地奔過去——
“雄哥!雄哥——”
“你怎麼樣了?!”
“有沒有傷到哪裡?!”
叫雄哥的人在衆人的攙扶下狼狽地站起來,目光射出兇狠的光芒:“你竟敢打老子,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今天老子就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兄弟們,給我——上……”
最後一個上字,與之前的聲調兇狠完完全全正反比,因爲,就在他說話這麼一會兒時間,很多黑衣保鏢就悄無聲息地站在對面男人身後,個個高大威猛,神色肅穆,他們和人家一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哪裡還敢廢話?!
聶少爵不想和他廢話,直接甩了一張支票過去:“這是一百萬,把白敬一的欠條給我!”
看到手裡貨真價實的支票,雄哥等人哪裡還會再做糾纏,立即就將白敬一打了欠條恭恭敬敬地遞過去:“這就是白敬一的……”
“滾!”聶少爵還在氣頭上,這些該死的傢伙,竟然敢肖想小丫頭,他簡直要被氣爆了,如果不是身份原因的話,他真想親手了結他們!
等雄哥走後,聶少爵親自將那扇被雄哥撞得搖搖欲墜的大門推開,大絲毫不在意腳下的紅油漆,大踏步走了進去……
破舊,陰暗,這是聶少爵的第一感覺,但隨之而來的就是陣陣揪心,因爲,他知道在過去的時間裡,小丫頭就是住在這樣的環境裡……
聽到屋外的動靜,白敬一從裡屋探出頭,臘黃的臉上,滿是探究和驚恐,就是他這一探頭,一?下子就地上一雙如墨般深遂的眸子,銳利的目光讓他冷不丁打了個寒戰,直覺的反映想將頭縮回去。
“白敬一!”聶少爵喊他。
白敬一一愣,停下了縮頭的動作,詫異地看着他:“你是……”
“我是你的新債主!”聶少爵說着,晃了晃手裡的欠條,不過,他不想和他多說什麼,他的全副心思都落在白苗苗身上,照理說這麼大的動靜,她應該早就出來了。
“小丫頭在哪裡?!”
“小丫頭?!”白敬一猶如丈二和尚摸不着頭。
“你女兒——白苗苗!”
“苗苗?!”白敬一緊張起來,“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苗苗出什麼事了?!也是,昨晚她就沒有回來,今天你又找她,如果不是出事的話,她怎麼會不回來?!都是我,都怪我,要不是我去賭錢,又怎麼會連累到她?不行,我要去找她,一定要找到她!”
“等一下!”聶少爵喊住就要衝出門口的白敬一,然後開口道:“你就在家裡等,我去找,記住,不管有什麼情況,馬上打通知我,傑克,把我的電話號碼給他!”
“是!少爺!”
聶少爵走出白苗苗家,心亂如麻,小丫頭不在醫院,也不在家,她到哪裡去了?!是不是胃太痛,然後暈倒了?!又或者是……
“少爵!”趙天墨滿頭大汗的跑過來,焦急的道:“我知道喵喵去哪裡了!”
聶少爵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瞪大眼睛激動的問:“你知道?!她在哪裡?快說!你快說!”
“她被綁架了!”
“綁架?!”聶少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趙天墨點頭:“是的。剛剛我在外面問路時聽到兩位老婆婆說的,從她們的描述上看來應該是喵喵沒錯!”
聶少爵正要說話,正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突然就響了起來,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他快速接了起來:“父王!”
電話那端,聶風揚滿意於他的態度,輕笑道:“呵呵……爵兒,你在外歷練的成果已經得到大家的一至認可,馬上回來吧——父王把你的身份向全國公佈!”
如果是以前,這些話是聶少爵很想聽到的,但現在,沒有找到白苗苗,他怎麼可能回去?!
“父王,現在我手上還有一些事情,等我處理完畢就回來!”
聶風揚臉上的笑容猛地就收了起來,聲音也不復之前的溫潤,只聽他說:“爵兒!你所謂的事情應該就指那個叫白苗苗的女孩吧?!”
聶少爵倒抽了口涼氣,他怎麼知道?
他還沒有開口,便聽到聶風揚開口道:“你想問我怎麼知道是吧?!呵呵……爵兒,這個國家是我的,這個國家的子民也是我的,我想要得到什麼消息,還能夠有得不到的?!”
聶少爵強迫着自己冷靜下來,因爲,他知道和這隻老狐狸打交道不能掉以輕心,不然連自己怎麼鑽進人家設好的圈套裡也不知道。
於是,他接着說:“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爲,白苗苗就在父王的手中?!”
聶風揚不置可否:“呵呵……任何答案都需要你自己來找!現在我要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如果你及時回來的話,說不定就會有意外驚喜!”
聶少爵聞言,哪裡還坐得住,直接邁過趙天墨就朝停車的地方走……
“少爵!”趙天墨一把抓住他:“是不是有喵喵的消息了?她是不是在國王那裡?!”
聶少爵轉眸,不確定的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會放過任何一點可能!”
丟下這句話,他再次大踏步朝車子走去。
直到此時此刻,趙天墨才百分百確定——他的好友,死黨,聶少爵!真正愛上白苗苗了!但即使如此,他也不會放棄……
偶是可愛噠劇情分割線
白苗苗醒來,已經是四個小時以後!
剛一醍來,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骨碌碌四下亂轉,入目全是粉紅和白色組合而成的蕾絲世界,還有美豔可愛噠芭比娃娃,以及各種各樣毛絨絨的小動物……總之,一切就像在童話王國裡一般……
童話王國?!
白苗苗不確信般,捏着自己的大腿狠狠一擰,頓時就痛得叫了起來——
白苗苗還來不及擦痛出來的眼淚,聞訊而來的侍女立即恭敬地問:“小姐,您醒啦?!”
“啊……”小……小姐?!要不是介麼雷啊?!白苗苗風中凌亂ing
“小姐,請問您需要什麼?”侍女再次恭敬地問。
白苗苗纔不管是不是做夢呢,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這位姐姐你去忙,等我有需要時再叫你哈!”
“是!聽從小姐吩咐!”
侍女一走,白苗苗左看看右看看,確定無人後,這才從牀上跳下來,看到自己身上還是之前穿的衣服,心中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不過,這個地方她纔不要呆,眼下最關鍵的還是回家,不知道爹地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可素,一跑出那間夢幻般的房間時,站在走廊上的白苗苗就更悲催鳥,因爲,這裡大得嚇人,讓她這個走了好幾十遍都錯不多會走錯路的路癡來說,簡直就是要人命!
不管,拼了!
白苗苗捏着小拳頭,左看右看,認準目標後就妹妹大膽滴往前衝鳥……
半個小時後,侍女再次來以牀邊時,看到空蕩蕩的大牀,頓時就大叫起來:“來人!快來人啊——小姐逃跑了!快去稟告國王!”也不知道國王會不會怪罪於她,因爲國王事先就下了死命令,要是人弄丟了,將會得到嚴厲的處罰!
很快,白苗苗在皇宮失蹤的事情便傳到聶風揚耳朵裡,傳到聶風揚耳朵裡,也理所當然的傳到了聶少爵耳朵裡,因爲,聶少爵已經在最短的時間乘坐私人飛機趕回皇宮了,一回來他便徑直去找聶風揚。
而事實證明,他的行動路線這次制定得很準確!
“父王,其他事情我們先緩緩,等找到她再說!”
聶風揚看着神色焦急的聶少爵,然後緩緩的道:“爵兒,你和她不合適!你們不能在一起!”
聶少爵一怔,回過頭神色堅定的道:“父王,你說過歐家主動宣佈退婚,就不再強迫我,希望你說話算話!好了,我要去找小丫頭,現在她應該還沒有跑遠,我要儘快找到她,因爲她的胃不好,還需要住院治療!”
話完,聶少爵便大踏步走開。
看着聶少爵的背影,聶風揚眉頭緩緩地皺了起來:“我是說過不再強迫你,但是,你和她真的不合適!所以……來人——”
“王!”
“馬上派人去找白苗苗,一定要在殿下之前找到她!”
“是!”
於是,聶少爵的人和聶風揚的人就在若大的皇宮進行了一場以找人爲主的暗戰……
不過,白苗苗的確如聶少爵所言,並沒有跑遠,而且,似乎就是有心電感應一般,聶少爵從聶風揚那裡出來後,憑着直覺便朝那個地方走去……
躲在洗手間裡的白苗苗聽着明顯增多的腳步聲後,急得不得了,聽着那些厚重而凌亂的腳步聲走遠時,靠在門上的她終於長長地噓了口氣,好險呀,真像電影裡演的官兵抓賊的橋段,不過,很顯然的,官兵是他們,而她就是那毛毛小賊嘍!
現在,人應該走光了哈?
悄悄的將門打開一條縫,看了看長長的走廊——真好!人全走光了!
將小腦袋瓜再往外伸出一點點——的確,人全走光了!
嘴角裂開一個完美的弧度——真好!不用再受威脅了!
正當她要從龜殼裡彈出來的時候,她敏銳地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似乎感覺到有人正盯着她似的?
而且,最關鍵的是,她的鼻腔周圍竟然又聞到了那種淡淡的屬於男人的古龍水味道,並且還有越來越近的趨勢……
輕輕地……慢慢地……回過頭……
眼睛騰地瞪得像兩隻龍眼——媽呀,這……這……這不是那個陰魂不散的人是誰呀?
纖細的身子,立馬像剛探出的般又嗖地一聲縮了回去,可是,她忘了,自己還是病人,胃也剛剛做過處理,就因爲這個猛烈的動作,胃部又捲起一陣滔天的劇痛……
身後的聶少爵氣得真想將她拉過來狠狠地揍一頓,可是,看見她捲縮的身子,又心疼得要命!
大手一撈,他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性感的薄脣不悅地緊抿着:“你想到什麼地方去?”
白苗苗沒有回答,一是因爲不知道說什麼,二是因爲胃實在很疼……
“不說話,不說話就可以躲過去嗎?”聶少爵冷冷地開口,語氣很衝,活像人家欠了他幾百萬。
看着又將她抱回原來的病房,白苗苗慌了,小手兒拉着他胸前的衣襟,急急地開口:“BO……BO……BOSS……”
BOSS?由她嘴裡說出來怎麼這麼刺耳?
聶少爵惡狠狠地瞪她一眼:“叫我爵!”
爵?
白苗苗睜着大大的眼睛驚恐地盯着他,他有病呀?爲毛要叫得這麼親熱涅?一定有什麼陰謀!
可是,現在自己都是人家案板上的肉了,就是把自己拿去賣了,那也還是沒有辦法的吧!
“爵……”彆彆扭扭地叫了一聲,全身的雞皮疙瘩立馬像得到指令般翻了起來!
可是,某人那張臉卻笑得像朵雞冠花,連聲音也沒有剛纔的冷冰,轉而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什麼事?”
好半天,白苗苗才緩緩地開口:“我……我……我想回家!”
“什麼?”突然站住,兩道凜冽的光束射向她,“再說一遍!”
白苗苗嚇得縮縮脖子,依舊不怕死地開口:“我說……我想回家……”
“你……”聶少爵真想一把掐死她,她可真有能讓他失控的能耐。
“爲什麼?”好半天,他才問出這句話。
白苗苗眨巴眨巴大眼睛看了看四周,然後很自然地勾下聶少爵的脖子,在他耳邊小聲地開口:“那裡好貴的!”
身體因她這不經意的小動作而沸騰着,可腦海裡卻在仔細地琢磨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那裡是指的哪裡?!哦,對了,應該是指醫院了!呵呵……這個財迷的小丫頭,人家是全國最有名的貴族醫院,收費貴那是理所當然的說!
聶少爵挑挑眉:“貌似是有點小貴,不過卻物有所值,不是嗎?”
她也知道物有所值,可是,那要花多少紅彤彤的人民幣呀?
摟住他脖子的小手兒更緊了一些:“可系……可系……要花好多錢的說!”
“那點錢不算什麼!”聶少爵無力地翻翻白眼,以他的身家會在乎這兩個錢麼?!
白苗苗急得心裡直發毛,一張粉嘟嘟的小臉兒因着急而滿臉通紅,雖然那些錢對於他們這些有錢人來說連九牛的一毛都比不上,可是,她是負債累累的人好不好?!而且……而且……今天就是高利貸那邊的最後一天期限,可她卻連爹地的面都沒有見到,要是、要是……
“苗苗,怎麼啦?”看着突然沉默下來的白苗苗,聶少爵心裡竟有慌亂如麻的感覺,他喜歡看到的是她像小刺蝟一樣豎起利刺,也喜歡看到她有些膽小卻又故作勇敢的可愛模樣,這樣沉默的她真的讓他好不習慣!
而且,更不習慣她用頭頂對着他!
“擡頭看着我!”
白苗苗已經夠亂了,哪裡還管他高興不高興?!
“真的不擡起來嗎?”聶少爵真的有想要殺人的衝動了,不過,因爲對象是她,算了!
呃……
白苗苗在他的威脅下,這才擡起頭,氣鼓鼓揪着他的衣領,是不是這些有錢有勢的人都喜歡威脅人呀?她偏偏就不甩他,看他能把她怎麼樣?難不成還敢一口吃了她呀?
她以實際行動做了最好的答案——漂亮的小腦袋使勁往他懷裡鑽,頭也埋得更低了!
聶少爵先是氣極,脣角突然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俯身低頭,在她耳邊曖昧地開口:“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是你再不擡頭的話,我可就——吻你了!”
KAOKAO滴……什麼男人呀?腫麼老威脅人?!她就不如他的願,看他能腫麼滴?!
白苗苗不滿地擡起可憐兮兮的小臉兒,眼睛卻倔強地緊閉着,反正他只是說擡頭嘛!
這是怎麼樣的一張小臉兒啊?小嘴兒倔強地抿着,眼睛倔強地閉着,眼角還墜着晶瑩的淚花……
聶少爵的心突然就輕輕地顫了顫,他輕嘆一聲:“傻丫頭,你說……我拿你怎麼辦?”
如此溫柔的聲音,如此深情的話語,撥動着白苗苗許久不曾有人關心過的心,自從媽咪去世後,她便沒有再聽到過這樣的話了,一股酸澀突然就從心底深處洶涌而上,嗓子哽咽了,鼻頭髮酸了,眼睛發澀了,眼淚就那麼毫無預警地流下來了……
看着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眶無聲地流出,聶少爵的心都碎了,他低頭,輕輕地吻着眼角的淚,在這一刻,他終於懂她了,懂她獨自撐着一個家的艱辛,懂她人前笑人後累的苦楚!
“小丫頭,你放心,以後一切有我!”
轉角處,一抹挺拔的背影孤寂地站立着,他的目光深遂而複雜,這一次,他的兒子真正動心了,可是,他們不能,真的不能……所以——
“爵兒,你不要怪父王!”
轉身,他大踏步走開,同時下達命令——將白敬一請到皇宮!
長長的宮殿走廊上,一個絕美的男人看着被他騰空抱起的女人,墨黑的眸光裡溢出連他自己也不曾查覺的柔情。
四周的侍從保鏢們都被他臉上的柔情驚呆了——嗬……他們家殿下竟然會笑?!而且還笑得那麼那麼美!最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會那樣寵愛一個女孩子……
在去醫院的路上,聶少爵一直堅持要抱着白苗苗,但是,直到坐上車子,白苗苗依舊哭着,小小的身子微微顫抖着,那刻意壓抑的哭泣聲從緊緊咬住的脣畔揪心地溢出,白皙纖細的小手兒緊緊地揪住脆弱的衣襟,關節處,因爲力的作用而泛出刺目的青白色……
聶少爵的心一抽,又痛了起來,脣角不由自主地扯出一抹心痛的苦笑,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因爲一個女人而手忙腳亂,可是,現在的他卻有這樣的感覺……
此刻,他可以清醒地意識到,他的整顆心已經全部落在懷中的人兒身上,心中暗暗發誓,從此以後,他一定要好好照顧她,以至於好好……
再次看了看在懷中這張哭得梨花帶淚的小臉兒,那個字,他會在久的將來親口對她說,而不是現在在心裡說……
俯身低頭,溫熱的脣帶着滿腔的愛戀輕吻小臉兒上的淚花,悅耳低沉的聲音縈繞在她耳畔:“哭吧……哭吧……想哭就哭吧……一次哭個痛快吧……哭過後……以後再也不要哭了……不然……我會心痛的……”
他的這幾句話,像特赦令般讓白苗苗將壓抑很久的哭聲轉爲讓人揪心的放聲大哭……
看了看懷裡的人兒,聶少爵又嘆了口氣,抱着她大踏步向那間最毫華的病室走去,因爲,什麼也沒有她的身體重要!
好半天,白苗苗才慢慢止住了哭聲,她抽抽泣泣地從他裡擡起頭,一擡頭眼前就是一張放大了N倍的俊臉,啊的一聲,她像見鬼似的驚叫起來,他……他……他……怎麼會在這裡?而且,爲什麼還在她的面前?
不用說,可愛的白苗苗童鞋顯然已經忘了剛纔是誰在人家懷裡哭得昏天黑地、不亦樂乎的說。
腦袋還沒有轉過彎,某人如魔音穿腦的聲音就在頭頂響了起來:“小丫頭,你不會忘了剛纔是誰在我懷裡哭得稀哩嘩啦的吧?而且……你可以看看蹂躪我的證據!”
蹂躪他?
白苗苗的小臉兒刷的一聲變得通紅,宛如一隻熟透的小龍蝦,這個男人的嘴真的好……好……賤……竟然用這個詞!
搖搖頭,以自認爲最兇惡的眼光看着他,可是,漂亮的大眼睛剛擡在半路上就被白襯衫衣上那一團團溼潤乃至濃濃稠稠的東西勾住了……
如果她的眼神兒沒有錯的話,那溼溼的就是眼淚,至於那濃濃稠稠的……不用說,都知道那是毛東東……
天啦!那裡有地洞呀?看來她白苗苗十九年的清譽就被它們給毀了!
可是,剛剛她……她……她真的就在他的懷裡?還哭得稀哩嘩啦的?要是那樣的話,那可就糗大了!
一想到這裡,那張精緻漂亮的小臉兒像一張五彩繽紛的調色盤般,一種種顏色在上面競相綻放——紅紅、白白、青青、紫紫,最後又轉成紅紅……
儘管已經知道這已經是鐵一般的事實,可是,她還是求證似的擡頭,就希望這位大比老虎酷,比大熊帥的帥哥輕輕搖動他螓首,也好安慰安慰她這顆受傷的小心靈!
可是,某少爵一個如殺頭點地的堅定點頭將她的自尊心打擊得支離破碎……
嘩啦……她似乎還聽到了心牆的破碎聲……
魔音在耳畔又響了起來:“小丫頭,怎麼不說話了?現在你該爲我負責了吧?”
負責?
白苗苗驚恐地瞪大水汪汪、圓鼓鼓、閃亮亮的漂亮大眼盯着他:
“你……你……你……”
“我我我要你負責!”
“可……可……可……”
“可可可我不口渴!”
“但……但……但……”
“但但但我的口味很重!不喜歡淡!”
呼……這個男人的嘴好刁滴說,簡直比身爲女人的她還刁!
於是,她白眼兒翻翻——算了!說不過她不說!
氣呼呼地一翻身,可是,剛一翻身發覺不對勁了,腦海中馬上警鐘長鳴——她躺在什麼上面?挪挪小屁屁,她確信,這是豬蹄而不是人的腿!抱着她的又是什麼東西?眼光掃了掃,再一次確信,是一對白皙修長的豬手而不是某人的手!意思也就是說抱着她的這個是豬而不是人嘍?
唔……對!就是被豬抱也比被他抱強得多的說!
想到這裡,那滿滿的害羞全跑到爪窪國去了,嘴角兒上翹是內心的真實寫照……
可是,某人卻偏偏不讓她如意,似乎看到她抓狂是他最樂意見到的事情:“小丫頭,你似乎很高興?現在該談談怎麼對我負責吧?”
今天上架,首發五萬!看到這裡的童鞋們絕對都是支持依一滴,謝謝大家,集體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