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嚐嚐這個冬筍,又嫩又脆還帶着一絲絲的甜了都不用放別的調料就不錯。”
小紅端着一小盤冬筍給送到皇上面前勸着吃,店老頭呆了兩天就實在是放心不下心中的事情,再次和還沒有徹底好利索的文臣一同上路了,嘴裡卻抱怨着吃不到自家孫子店裡的東西,都便宜了別人,管家連忙幫着準備一輛豪華的馬車,一應物品全都裝齊。
“哦,好,我吃,那紅油給我拿來點,我沾着吃,露兒那邊還沒有消息回來,也不知道如何了?前面的戰事到是不錯,大同府被小店子給攪和一通,現在那邊的情況有利於我們,快馬報的說是再有五天用不上就能穩住大同府形勢,來,白大人和陳大人也吃。”
皇上喜憂參半地說着,把切成細條的筍絲在紅油中熬了熬扔進嘴裡細細品味。
“官家說的是,小店子那一番調動,可把契丹人的空隙給拉開了,這要是再不能勝,前面的將領也就沒有在活着的必要,可惜人家戰力畢竟不弱,貪狼衛呀,死傷慘重,也怪小店子,他在呆兩天安排一下,或許就不能死那麼多人,難道店老頭也從小教給過小店子如何做探子?新安排去的人,比起來可差一大截。”
白老頭心疼地說着,伸手撕下個雞腿,喝一口酒,狠狠咬着。
陳老頭聽過店霄說的有一種鴨子,可以片出來一百零八刀,刀刀均勻,這非逼着綠野仙蹤的廚子琢磨怎麼弄鴨子,好不容易用木炭薰出來一個。這正拿着刀練習,那速度和準確度卻是給人一種享受的美感。只是按照他這個削法,最後能削出上千刀來,也不知道符合不符合那三分之一的肉,三分之一地皮和三分之一的油,此時手根本沒停地接着白老頭的話說道:
“他要是不走,楊家的大小姐真有了事情,咱們損失的就不僅僅是那些兵了,就這都不知道是否來得及,那裡畢竟算是遼國腹地了,怕那些姑娘一時玩心太重暴露了身份。哦,我纔想起來,前兩天有個好消息,以前不願意拿出錢和本價賣貨的商人,現在居然要捐出些前面急用的東西。有稻米。有凍的肉食。還有些棉衣什麼的。
“哦?還有這事兒?那些商人不是已經被監視起來說是或許有不軌行爲嗎?爲何又做出如此決定?不會又有什麼陰謀吧?哼!那個月白公子還真以爲自己隱蔽呢,豈不知小店子已經把這邊所有的名單送了回來?”
皇上聽了稍稍驚訝了一下。用嘲笑般的語氣說道。
“官家說地是。名單都已經在我們這邊了,還有不少街頭乞討的孩子幫忙監視。他們是插翅難飛,只是原本用來臨時救濟的那些地方真要改成長期存在的孤兒院?那可是不少錢啊?”
白大人盤算了一番跟着說道。
“改,一定要改,小店子說了,可以讓孤兒院賺錢的,到時候把多出來地錢用在地方上,我也指望着有那麼一天我炎華幼有所教、老有所養呢,再說那些孩子也不容易,幫過不少忙,朕乃一國之君,本就應讓治下百姓過好日子,可最後還不得不用那些孩子,若是不把孤兒員蓋起來,還哪來地臉坐在龍椅之上?”
皇上說到這裡比較激動,喝過小紅遞過來地茶水才平復一些,看着面前的美味,有些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官家說地是,應該蓋,只是我就鬧不明白,小店子怎麼就能讓一個往裡搭錢地地方賺錢?看來柴老頭是沒和他談好,不然他那麼多賺錢的點子爲何就不拿出來幾個呢,也好讓官家地內府充盈一些。”
白老頭在那邊給皇上暗示着,皇上一下就明白了,想了想說道:
“也是,讓他想一個不與民爭利的方法,多賺點錢衝進府庫當中,不然我就把整個皇宮裡的人每天都弄到綠野仙蹤來吃,呵呵!若是所有的買賣之人都象小店子一樣多好,平時看着連我都敢斤斤計較,關鍵時候要什麼給什麼,哪怕支身犯陷都在所不惜,我就不信他不明白這是我們在利用他。”
“是呀,他這些日子都可以算是功高蓋主了,還怎麼賞啊,好在這次也給了他一個消息,算是抹平,不然,只能尋個過錯才行,哎~!我這手段還是差,小店子說最高境界應該是削完了以後還是整隻的模樣,那得多快的刀呢?”
陳老頭把鴨子已經削碎了,在那一手拿刀一手托盤子皺着眉頭在說。
“你們兩個呀,我算看明白了,嘴中說着店子如何,要盤剝他,其實還都爲他着想,放心,朕不是那昏君,他也不是那種能讓朕下不來臺的人,別看是個孩子,精着呢,功高震主又如何?都不用**心,他就會給我想好退路的,不信咱們就看着。”
皇上這時候體現出了自信的一面,拿着一條冬筍使勁舀起紅油下面的辣椒吃到嘴裡較着勁。
旁邊小紅剛纔略有擔心的神色這時候消失的無蹤,露出發自內心地笑容又把一個冬筍條沾了沾糖塞到皇上口中。
“還是官家有先見之明,小店子確實如此,總是在逃避賞賜,無非就是換成了一些什麼免稅的事情,其實賞起來還真讓人爲難,這錢財一事上就無所謂了,這次與遼國之戰,他們沒少往外拿錢,官家我看不如這樣,那些商人現在您既然不願意動,那就收下東西,讓他們給往小店子靠近的地方送,並把這事情用快馬去那邊給小店子說一聲,讓
,那時他怎麼也能到了,這邊官家也好圖個清閒。”
白老頭仰頭喝掉一盅杏花村,眼珠轉轉提議道,皇上和陳老頭俱都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小紅則氣鼓鼓地嘟起了小嘴兒,把一條冬筍塞到旁邊的陳醋裡面。
細細的雪沫無聲地從天上落下。讓一些不注意的路人頭上和身上都聚集起了一層,惟有女子對這方面比較看中。早早撐開了傘,或乾脆縮進車廂之中。
“小姐,你知道那個蘇二公子去京城中和那個月白公子說什麼了嗎?爲何回來後不再騷擾你,而是整天顯得神神秘秘的?”
謝芙瀾地丫鬟與她一同坐在一兩車子之中,感受着外面絲絲的冷風,車中地炭火爐也不再那麼悶熱,此刻丫鬟輕聲問着,並把腦袋伸出去,使勁打量着蘇二當家的,好象要把他看穿一樣。
“哼!他還能有什麼事情。無非就是得到人家遼國探子的什麼承諾了,這才一路上這麼高興,哼!等找到那個店小二讓他聽話的救出廣程以後,我纔不會再見他蘇二公子一面,把窗簾放下吧。我不願再看他那小人得志的嘴臉。”
謝芙瀾忿忿地說道。言語中還有一些無奈。那個冰劍的護衛則被分到了一匹馬,跟在旁邊保護着。不準任何人無故上前一步。而整個車隊正快速地從大定府的方向向河間府趕去。
“哈哈哈哈!這次我發達的時候到了,就憑藉着這包藥和那個遼國二皇孫耶律祖好色的德行。這一旦好事成雙,加上我蘇家在那邊的產業,想不發達都難呀,至於大哥,他就當是爲蘇家地繁榮做一份犧牲吧,嘖嘖,可惜啊,那謝芙瀾居然真的還是處子之身,不行,我不能動歪心思,不然那二皇孫不高興了,我的前途可就沒了,那怕等他玩夠了以後我再想法要來呢,你說是不是,到時兄弟們可以一起上。”
蘇廣鵬小聲地對幾個護在旁邊的人說道,還不時回頭看看那載着美女的車子,吞着口水剋制着自己,眼神卻總是有意無意地躲避着冰劍地注視。
“蘇公子說地沒錯,那謝芙瀾被那二皇孫先用過纔好,到時候更會侍侯男人,看着她那嫩嫩地手,想來別的地方也夠嫩吧,就把承受不住咱們這些人一晚上地折磨,那咱們快趕幾步路吧,我這都有些等不急,你們先說着,我去看看我那丫鬟,蘇公子是否一起來?上次別看她又哭又鬧地,就是裝個樣子,後來還不是讓怎麼做就怎麼做?這會還巴不得呢。”
非要也騎個馬的朱寶田這時在旁邊淫笑着附和道,揉了揉有些不舒服地大腿根,向另一輛稍微有些簡陋的車靠去,並招呼着蘇二當家的,蘇廣鵬也不可以,好象想着那天雙龍一鳳的快樂,急色的跟隨而去,片刻後,一輛車中傳出了女子的呻吟和求饒的銷魂聲音,又被呼嘯的風聲給淹沒。
“殺啊!衝出去,保護公主。”
狄千鈞高聲喊着帶領着一衆軍士就對着包圍着他們的遼國人的一個方向衝殺了過去,後面的人則邊抵擋着來自另三面的進攻,邊護着雨露公主的馬車沿着前面人殺出的血路使勁地衝。
這已經是上到山上的第二撥圍山的人了,只是這一次有不少步兵參與其中,看着沒有多少殺傷力,應該是一些當地的臨時徵出普通的人,並不是契丹的騎兵精銳,稍稍放下心的衆人卻又不得不繼續拼殺。
“怎麼又被找到了?不是下雪了嗎?這雪剛一停居然就被發現,他們難道能掐會算?嗚~!這下我還能回去嗎
一番衝殺過後,再次逃出來的雨露公主有些害怕和不解,從車子中探出頭來哭泣地問道。
“公主請放心,咱們一定會回去的,至於他們爲什麼能發現我們,你看天上,那裡有一隻海冬青在盤旋,是它看到了我們,可惜飛的太高,沒有辦法打下來,車上的強弩也夠不到。”
刀疤擡頭看了看天,那上面果然有一隻展翅翱翔的鷹,來回盤旋着,遼國的人一定是通過它才發現的。
“真的,真有一隻該死的鷹,車上有弩箭嗎?差多少?難道沒有一點辦法,我決定了,等回了炎華就讓綠野仙蹤天天給我做鷹吃。”
雨露公主也轉過頭來看,氣氛而有無奈地叫喊着來發泄。
“有了,有辦法,這個特種部隊野外生存手冊上說了,如果是在山上被敵人圍住,那就要儘量的干擾敵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放火,哪怕是在最寒冷的北邊,哪怕那地方被積雪覆蓋,只要你想讓它燃燒起來,那就絕對沒問題,公主,我們放火吧!”
刀疤手中拿着一個小冊子一個字一個字念過後說道。
“好,那我們把所有能點燃的東西都點了,我這車裡還有不少酒,我也不喝啦,讓他們欺負我們?都給燒了。”
雨露公主想也沒想就咬着牙同意道。
說做就做,不一會兒熊熊的大火和滾滾的濃煙就冒了出來,各種能夠燃燒的東西幾乎都被燒掉,本應該向着上風處跑的隊伍卻加快了速度向着下風處跑去,一個個都用溼了的布捂着嘴,上面的鷹也同樣受到影響,儘量盤旋到了其他地方。
“燒吧,都燒了,最好是燒他幾天幾夜。”雨露公主狠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