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人呢?”
大小姐拉着想要勸阻她的靈兒來到了被包下的那個雅間旁邊的屋子裡,用牆上的暗孔向那邊看了看,發現人沒有了,疑惑地問一直守在這裡的林皛瑤和沒帶面紗的柳碧旋。
“走啦,剛纔不知爲何突然就走了,兩個人正說到關鍵時候呢,可惜了,不然還能探聽更多有用的消息。”
林皛瑤坐在一把椅子上端起杯茶水喝着說道。
在那伏案寫着的柳碧旋點點頭:
“是呀,他們正要說遼國要如何在海上進攻炎華的時候就被突然進來的一個人給打斷了,說有重要事情讓他們回去,楊妹妹你猜猜看,那個男的和女的都是什麼身份?可惜最後才知道的,來不及調動人手阻攔。”
“身份?什麼身份?不要告訴我說他倆一個是王子,一個是公主,那可就措施良機了,我這還有不少毒藥呢,都是管皇上要來的。”
大小姐走到柳碧旋身側看她寫情報。
柳碧旋正好寫完最後一個字,把筆一放說道:
“還是楊妹妹厲害,沒有聽到那個後面進來人說的話,也猜了差不多,男的那個叫耶律千嶽,你或許可能不熟悉,這個我到是知道些,他有個父親,叫耶律赫蘭,不象是一個契丹人,對那些騎馬、射箭的事情並不喜歡,反到是總愛弄些酒,邊喝邊吟上幾句詩,寫上幾個字,畫上幾筆畫,被人戲稱爲酒詩皇子。”
“啊?那個什麼千月月他爹是皇子?那他豈不是皇孫,他爺爺一定就是遼國現在的皇帝耶律納弘,哇!快派人追呀,抓起來,就算不交給皇上,我給他關在籠子裡沒事兒看着玩也行呀,敢說小店子不好。哼!”
大小姐一聽是頭來了,急匆匆往外面走要去抓人,被柳碧旋拉住手阻止道:
“追什麼呀,人家是有兩千兵過來接的,全是馬上的精銳,咱們有誰呀?禁軍和貪狼衛咱們來的時候就給還回去了,林妹妹家的水軍能拼過?你綠野仙蹤也就幾百原來的護衛有一戰之力,新來的上去就是送死。到時咱們也跑不了了,你要是被抓了,小店子就得瘋。”
“哦!來那麼多人啊,哎呀,爹給的些個破人,關鍵時候什麼都不行,從上往下射個箭都哆嗦。訓練的時候也不賣力,看來真應該讓他們遭點罪了,從明天,不,今晚上就開始,以前地那些護衛和他們不穿裝備對打,打輸的就不要吃飯啦。今晚上做紅燒肉,對了,還有個女的是誰呀?”
大小姐越想越生氣,坐在一個椅子上悶悶地說道。
靈兒乖巧地給衝上一杯茶端到旁邊,柳碧旋輕輕吹了吹未乾的墨跡說道:
“那個女的姓蕭,契丹後族人,叫蕭若水,你或許也沒聽過。她的外祖母的表姐你應該知道,叫蕭榭。”
“知道,遼國的皇后嘛!也就是說如果以後那個什麼月月當上了皇上,又娶了這個水水,那真是王子和公主了,千嶽,柔水。還挺相配呢。不行。不能讓這兩個貶低小店子地人執掌遼國,我得想想辦法。把他們除去,還有什麼有用的消息嗎?”
林皛瑤接話道:
“有,我們聽那兩個人說,要從東京道派出十萬人打我們的河北東路,並且他們的中京道和南京道也會派兵去牽制消滅進攻他們西京道的貪狼衛和禁軍,後面剛要說海上的佈置,就被來人給打斷了,正是來人的稱呼才把兩個人地身份暴露了。”
大小姐徹底明白了,想了下說道:
“大冷天,亂糟糟的瞎跑什麼?又從這調又從哪調的,聽着我都迷糊,那他這邊抽出去十萬人,就必定會有十萬人的缺吧?咱們要把這個情報給皇上送回去,這可是一大功,還有林姐姐,你家不都是水軍麼?再調來點,我們就躲在岸邊,他們要是出動船隻從海上走,我們就挑小股的殺。”
“楊妹妹不急,萬一這是他們的一計呢?我們炎華要是知道這個消息,最大的可能就是把重兵放到河北東路守着,然後找機會走水路突襲一下東京道,可這樣一來炎華就基本上無可用之兵了,這個消息先等等,或者我們可以試探他們一下。”
柳碧旋謹慎地說道。
“哦?怎麼試探?”
其他三女一同湊上前來。
“這就要看楊妹妹綠野仙蹤那些能人了,我們再弄一次剎那芳華。”
柳碧旋神秘地眨眨眼睛,帶着些調皮地笑容說道。
“痛快點幹,看看你削地這是什麼?笨手笨腳的,就你這樣的也不知道讓羊肉泡饃少賺了多少錢,看什麼?不服呀?有種你別做。”
店霄依舊坐在車的後面,噹啷着兩條腿,懷中抱着一塊木板來回校正着形狀,不時跳下來用腳踩在上面試試,此時隊伍已經停下,前面是一座小山,衆人決定在山下呆到明天再翻過去,以免正在山上時天黑下來發生危險。
虎子和柱子兩個人也都分到了兩塊木板和幾根木棒,不知從哪找來的奇特工具正努力削呢,聽店霄教訓的話只是稍稍擡頭看了看,馬上就認真幹着手中的活,臉上是無喜也無悲。
“怎麼?啞巴啦,那個虎子,你不是總覺得我彆扭嗎?有能耐別聽我說的話啊,你那個削偏了,這麼削下去底下就不平,到時滑起來掛到東西會摔跟頭地,還有你那個柱子,你什麼表情?你想當和尚
用微笑面對生活,至少我看着舒服,以後不準再做這的樣子,胖墩兒作起來比你象多了。”
虎子頓了下,猛然擡頭看向店霄,連續做了兩次深呼吸,眼珠轉了轉,低下頭看看自己削的地方,琢磨了一會兒,又擡起頭來疑惑地看了眼店霄,開始按他說的地方改正。
“曾經年少愛追夢,一心只想往前飛,行遍千山和萬水。一路走來不能回…就算我會喝醉,就算我會心碎,不會看見我流淚…啊~!給我一杯……。”
店霄的一個地方已經做的差不多了,用小銼修着形嘴上哼着歌,那節拍正好配合一下一下的動作,只是他這一唱,虎子和柱子都愣了,尤其是柱子。眼睛看向店霄一動不動地靜靜聽着,虎子則是吃驚,不敢相信地問道:
“削麪地,沒想到你有兩下子啊,居然還會唱這麼好聽地曲子,還會別的嗎,都說…。”
“虎子哥你別說話。我正聽着呢。”
柱子當先不願意了,生氣地看了虎子一眼,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地,虎子剛要發火,突然想到了什麼,嘆了口氣不再言語,這一番動作都被店霄看在眼裡。暗暗合計了一下,唱完後問柱子:
“你是不是想學着唱?”
“恩,想學。”
柱子用期盼的眼睛看着店霄回答。
“我還有個別的,你也聽一下,覺得哪個好我就教你哪個,傲~氣!面對萬重浪~~,熱~血!像那紅日光~~,膽!似!鐵!打~!骨!如!精!鋼。胸襟百千丈~眼光萬里長~…看~碧波高壯又看碧空廣闊浩氣揚…。”
店霄大概猜出了柱子心中的想法,琢磨了一下又給唱了一首男兒當自強,柱子聽完剛纔眼睛中的那絲傷感和迷茫漸漸被一種堅毅所取代,雙手攥成拳頭,臉憋的通紅,旁邊的虎子也覺得精神了不少,好象有股勁要使出來一樣。離得近的那些人也都不由得紛紛側目。看店霄有如看另外一個人似地。
“小二哥。我要學這個可以痛快喊的曲子,您教我?”
柱子認真地說道。
“教。咱們邊做滑雪板邊唱,記住,這不叫喊。”
轉過頭來又對同樣看着他的虎子罵道:
“幹你的活,看你那握刀的姿勢,可惜那刀了都,你在哪找的刀?這刀和平時用的不一樣,不要攥那麼緊,鬆一點,不然不靈活,也不能太鬆,那樣還能用上力氣了嗎?對,你可能還用不習慣,來回調整着握勁地大小,直到適應爲止,別看刀小,削木頭可以,殺人一樣沒問題,哎呀,笨的要死。”
虎子這次連眼睛都沒瞪,聽話的鬆開、攥緊刀把,找着最舒服的感覺,低下頭來繼續削木頭,不遠處一直看着這邊的溫掌櫃的點點頭,露出滿意地笑容轉身離去。
比起北面的大雪,炎華京城中只是被覆蓋了薄薄地一層,自助餐的打雜之人早已清掃乾淨,三處地方吃飯的人也沒有因爲天冷而減少,尤其是五丈河那邊,因皇上總去,故此別人也覺得那地方好。
“按照他們綠野仙蹤的說法,我這就是給他們做宣傳了,是不是也應該管他們收些錢纔對呀?天越來越冷,火炭用的多,菜應該漲些價吧?”
皇上下了朝帶着一衆不忙的官員來到五丈河這裡,吩咐不用管他,那些人便都散了去,只有幾個老頭陪着他聊一些閒話。
白老頭自己溫着酒,聽皇上說話,接道:
“官家想差了,冬天用碳也不會收錢的,因夏天的冰省了,您要是想要份宣傳地錢,那就要把飯菜錢交了,記得遇到小店子千萬別提這事兒,不然算來算去您還得給他錢才行。”
“恩,白大人說的對,差點忘了他是什麼人了,這邊應該再冷一冷,把冰凍實以後,我要讓小店子也知道不光是他有這個能在地上跑帶輪子的東西,我也有在冰上飛的。”
皇上看着外面依舊踩着寒冰鞋跑的人說道。
白老頭和陳老頭對看一眼,疑惑地問道:“官家,什麼東西能在冰上飛?”
“就是這個,前年他們工部琢磨出來的,你兩個不知道,那時都在外面跑呢,我管這個叫冰嬉,怎麼樣,大吃一驚吧?”
皇上讓旁邊的黃門從袋子裡掏出個東西給大家看,應該是準備今天來顯示一下地,中間是一個木板,下面是一條鐵片,上面是一雙鞋,三者被膠狀物粘到了一起,還有一條單獨地帶子,應該是用來綁緊地。
白老頭和陳老頭又相互看了看,點點由白老頭說道:
“官家,您這個想法不錯,只是這東西有些簡陋了吧?去年在成都府,正趕上一場百年不遇的大雪,小店子就做出了和您這個比較相象地東西,只是用的料和形狀上要比您這個強上那麼一點,我也分了一雙,馬上就讓人拿給您看看。”
白老頭找了個小黃門去取他一直存放在綠野仙蹤的冰鞋,不大一會兒,一個人拿着雙冰鞋過來了,未等皇上觀看呢,便當先說道:“草民王小石,乃綠野仙蹤首席鐵匠,受大小姐召喚,正欲前往興遼,聖上既有那冰上滑動之物,想來也有那熟練之人,望聖上准許草民一同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