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子,我就知道你能來找我玩,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軒德樓三樓上面還有一個閣樓,店霄給專門過來關心比試並在門外聽了不少時候的謝芙瀾唱過幾首‘抒情’的歌曲以後,就告別宋雨萌等人,按照她們說的地方去找大小姐,要離去時還告訴宋雨萌說別急,他還有幾首更‘抒情’的,到時候拿出來絕對能贏月夢閣。
“我是先找到的宋雨萌她們,然後才從她們嘴裡知道你躲到這了,恩,這個地方是不錯,下面傳來的喧鬧聲也小了不少。”
店霄看着這個只有一間房大小的閣樓,及裡面精心的佈置,點頭誇讚着。
“啊?你從她們那裡過來的?那,那她們有沒有好好侍侯你?以前我爹有時候帶着些人去夢馨畫舫時,他們就都說那些姑娘侍侯的可舒服了,你舒服嗎?只是我娘每次都不願意,有時就讓管家帶那些人去,說她和二孃來服侍我爹,二孃就是我爹的妾了,可惜一直也沒給我再生個弟弟、妹妹的,她人也很好,只是我爹大部分時間陪我娘了,後來還是我娘拉着我爹經常去那邊一起住,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回事。”
大小姐聽店霄是從宋雨萌那邊過來的,瞪大個眼睛好奇地問着。
“恩,侍侯了,玉兒姑娘給我揉的肩,馨兒還拿出不少乾果,只是後來那個謝芙瀾來了,聽她話的意思好象站在門口聽了有一會兒時間,給她唱過幾首歌就跑到你這來了。”
店霄老實地回答着,推開閣樓的窗戶往下看,發現這個位置不錯。
“啊?就給你揉揉肩膀呀?沒做別的?她們都是從小學了不少侍侯男人的本事。爲何不對你用呢,真是地,我還想知道一下呢,我以前就想學,可娘說要到我嫁人之前纔可以,咦?小店子你拿看很遠望什麼呢?這地方剛纔我都看過了,沒勁,不如西湖那裡,還有啊,一些到夢馨畫舫能夠見到宋姐姐她們的公子都會想辦法多留一會兒。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是不是想我啦?”
大小姐探個腦袋和店霄一同往外看,提着侍侯人的事情。
店霄覺得大小姐應該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在這時候還能想着讓別人服侍自己,點點頭說道:
“是想你了,再說我對這些事情見多了,不象那些公子,誒?西湖的船上都有這樣的閣樓嗎?最上一層。到是個埋伏人的好地方。”
“有的,專門爲一些想站到更高的地方之人準備的,若要埋伏得弓弩手才行,你剛纔說見地多了?在什麼地方見的?”
“那就好,找幾個身手好,信得過的人送到上面,再弄幾個看很遠給他們,讓他們自己琢磨一下怎麼能做的更好,至於那些事情是在夢裡見的。基本上醒來就忘,春夢無痕就是說這個的。”
“那,那我爲什麼夢不到呢?”
“你白天不想所以晚上就不夢,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那。小店子你白天就都想這個麼?下次你想的時候叫我一聲。”
“……”
西湖中有無數地美景供人欣賞,花草樹木乃至於亭臺樓閣都充滿了讓人留連的美,再加上那一汪碧水,和水上那五顏六色的船,及船上婀娜多姿的姑娘,讓每一個來過這裡的人都留下難忘的記憶。
而偏偏在這景色迷人的地方卻有一些人專門往草從、樹中鑽,個別靈活的還會爬到樹上往四處觀瞧,隨後下來拿着一截碳棒在紙上塗抹着。
“掌櫃的,前面不用去了吧?那邊太危險,有地地方看着好象平地一樣。結果踩上面就會掉下去,原來是一些泥浮在水上面,然後長的草。這種地方咱們就算記下來,給別人講也沒幾個人愛聽的,知道這處如此,就都去那些有名的地方看了。”
一個人站在西湖一處一條不清晰地小路上,回頭對唐洱描述着前面的樣子,覺得沒有必要再去畫。
“誰說沒用的?越是這樣的地方越要畫仔細了,上面已經說了,這次畫全了西湖,大家都有額外的賞錢,都不準偷懶,不然我把他本月的獎金給扣了,來,幫我拿着衣服,我看看怎麼個危險?多難遊的水讓你們怕成這樣。”
唐洱一直記得楊家對自己的好,故此小二哥說的話他都會堅決去做,現在畫西湖便不想漏到任何一個地方,聽說前面有水和水草,知道一般人不敢下,可他卻不懼,就算被水草纏上也沒什麼,可以在長江裡摸魚的人怕這點事情?
那幾個人見他要去,並且在洞庭湖時也被他那神乎其神地水性震住過,都不再勸,一個人上到近前接過衣服,然後找個好地方撐開紙,準備按照他從水中傳出來的意思畫出圖。
‘撲通’
唐洱選一處沒有水草的地方儘量往遠了跳進去,剛一入水,馬上就把身子打平,雖說腿拍在水面上有些疼,可也比不知道下面什麼樣一頭扎到淤泥中強,不顧入水時地渾濁,直接睜開眼睛向下面觀看,發現底下還有一段距離纔是淤泥呢,並且淤泥中有露出的石頭,知道那泥也不深,陷不進去多少。
一隻胳膊輕輕一劃,身體便在水中轉過來,低頭對着岸邊的地方紮下,看看岸下面是斜的還是直的,大概有多深,都記住了,這才探出頭來告訴那幾個人寫成什麼樣,隨手扔上去兩把河螺,又鑽下去把撈起一些大個的
隨着他沿着岸邊勘察地形,那河裡面的東西就不時的被甩上來,有泥裡的.長的藕和蓮蓬。一個垂釣的老翁看到了他,幾次都以爲他半天不上來是嗆水出事了呢,直到唐洱把兩條魚掛到老翁地魚鉤上時,這老翁才知道此人水性深不可測,一邊收起人家送的魚,準備回家燒了吃,一邊給熱心的講着西湖上的一些地方。
待把這些都記下後,唐洱再次往前面游去,一頭扎到水中後突然發現一條漂亮的魚,遂想抓住回去給大小姐養着玩。跟在魚後面,靈活的在水中穿梭着,轉着轉着那魚直接一個轉彎,躲到一片枯落到水中的荷葉下不見了,正欲再找時,水面上有一條小船的影子閃過,不一會兒停在了離唐洱不遠的地方。
“這裡下去兩個。記得不要總露出頭來,用竹管呼吸,會有不同的人來給你們送吃地東西,若累了可以游到旁邊的那塊大石頭背後歇歇,最多三天,到時有機會就下手,尤其是那個楊家的大小姐和店小二,別偷懶,事成後自然有賞。這是兩隻弩,先放到水下,用時再拿出來。”
唐洱好奇地潛過去貼到船底時,一個人的聲音從上面傳來。隨後就有兩個人要下水,聽這話大吃一驚的他差點沒嗆了水,趕緊調整姿勢斜着往遠出遁去,覺得游出一段距離後,纔敢回身觀看,那下來的兩個人水性也都不錯,一個拴着條線的包裹沉到水底,想來應該是那弩了。
而那兩個人一人伸手扶住一根水中地荷花莖,只靠那一點點力便穩住了身體,另一隻手舉出一個棍狀物。應該是換氣用的竹管,上面的船也慢慢離開,向下一個地方走去。
還能堅持一會兒的唐洱不敢再作耽擱。那條漂亮的魚早已忘到腦後,用最快的速度向更遠處的岸邊游去,那身體擺動中充滿了帶有韻律的美感,好象隨便一個骨節都能夠幫助划動一樣,江邊水裡長大的孩子,已經把划水變成了一種本能地藝術。
“小店子你餓沒?我包包裡面還有些牛肉乾,要不你先吃些吧,我不想吃,那些菜的油煙味太重,爹也是的,非要讓廚子多做些葷菜,尤其是外面院子中的,又蝦又螃蟹地還有不少肉厚的地方做的東西,想着就膩,這樓上的還強些,那我也不愛吃,一道道菜都跟擺設似的,一會兒你給我做些吧。”
大小姐躺在店霄懷中,一種安全感油然而生,懶懶地賴着不起來,告訴店霄餓了先吃些牛肉乾對付。
店霄也輕輕摟着大小姐,享受着這種寧靜中的幸福,幽幽說道:
“我也不餓,剛纔偷吃了半個肘子,吃的難受了,你那包裡應該還有胡豆吧?給我抓些,我嚼着磨牙,我還沒去過西湖呢,要不咱倆一會兒去看看,弄條小船划着,上面支起個鍋,在湖裡遇到什麼我就做點什麼給你吃,如何?”
大小姐一聽這話,登時高興起來,想象着兩個人泛舟西湖邊玩邊吃就覺得有趣,點着頭同意道:
“好呀,我要吃清蒸藕片,還要吃油燜河螺,要放紅油,帶着一絲辣辣的味道,咦?好象有人上來了,這地方我在呢,誰還敢來?我爹?不象,好象停住了。”
正說的暢快呢,突然聽到有腳步上來到閣樓樓梯這邊停下了,大小姐扭頭對店霄輕聲問道。
“噓~!”
店霄噓過一聲後,對着大小姐眨了眨眼睛,這才大聲說道:
“大小姐你放心吧,這次咱們贏定了,知道我準備的什麼曲子嗎?”
“不知道,可我相信你,你說贏那就絕對能贏,要不,你先唱唱?”
大小姐馬上配合着說道。
“恩,好,這就給你唱,一曲就能讓月夢閣吃驚不小,恩哼!再回首,雲遮斷歸途,再回首,荊棘密佈,今夜不會再有難捨地舊夢…再回首背影遠走,再回首淚眼朦朧…曾經在悠悠闇暗反反覆覆中追問,才知道平平淡淡從從容容是最真,再回首恍然如夢,再回首我心依舊…”
店霄打着拍子連着唱了兩遍,大小姐在第二遍的時候也跟着唱了幾句,這才停下說道:
“怎麼樣,不只這一首,還有比這更好的,只要宋雨萌唱出來就行,回頭我再給配些樂器,好好讓月夢閣見識一下,讓他們永遠也別想再進西湖。”
“恩,小店子,這曲子果然好聽,那我現在就陪你寫譜子去吧。”
大小姐說着話踢了兩下腿,那樓梯處果然又傳來急促離去地腳步聲。
店霄剛纔唱的時候就已經把大小姐抱起放到旁邊,並湊到了門口,等那人離去的聲音一響起,他就拉開門,露個縫隙往外看,只見一個迷人的身軀款款擺動着腰姿消失在前面的拐角處。
待店霄回身坐好,大小姐回味着剛纔的曲子說道:
“小店子,我覺得這曲子確實不錯,比試的時候加進去吧,咦?怎麼又有人來了?”
這時閣樓的樓梯處又傳來了‘咚咚’的腳步聲,比起先前稍微沉重些,到了門口停下後就聽見一人說道:
“大小姐、小二哥,我是唐洱,給您二位送一些西湖中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