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語吃痛驚叫,怒視他:“不回答就算了,幹嘛扯我頭髮?”
夜瑾風冰凝的眸子變得愈發清冷,沉下臉,冷聲道:“女人,誰準你直視本王的?”
“爲什麼不準直視?”蘇輕語的腦子,一下轉不過彎來,隨即道:“說話看着對方的眼睛,是表示尊重對方,而且,可以通過眼神的交流,知道對方的某些想法。”
俊美男子輕聲一笑,笑聲如泉水般清澈,又似冰水般寒重,“你說……尊重我,想知道我的想法?”說到後面,變成了大笑,好像聽到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
聽到他的笑聲,心底怪異的感覺,也隨之浮現。
夜風透窗吹來,蘇輕語冷得一瑟縮,才驚覺身上穿的衣裳少得可憐,若隱若現、薄如蟬翼的曼妙紗裙,幾乎遮不住身體的任何美景……等一下!這衣服怎麼這麼復古?
還沒來得及驚訝,頭皮傳來一陣劇痛,男子猛拽着她的頭髮,用力拽向他的方向,鼻尖幾乎貼到一塊,他呼出的熱氣,噴到她的脣上,癢癢的,還伴隨着一股花的清香。
頭皮傳來一陣陣的痛楚,蘇輕語眯起眼眸,不停的抽着氣,只聽見他冷笑一聲,擒起她的下巴,寒氣驟升,“本王看你,是沒有搞清楚狀況!”
“是你纔沒有搞清楚狀況,湊這麼近幹什麼,又不是瞎子!”蘇輕語使勁將頭髮拉回,卻奪不回分毫,“好痛!你怎麼這麼粗魯……快鬆手!”
“你好大的膽子!三番兩次駁本王的話!你當真以爲,本王不會殺你?”夜瑾風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沒有馴服的小獸,會咬主人的道理,他自然明白。
揚手鬆了頭髮的束縛,轉而用力掐住她的脖子,不行!透不氣來了……
這種近乎窒息的感覺讓她恐慌,雙手攥住他的雙手,不讓這力道來得更爲猛烈,一分鐘不到,她眼前的一切扭曲,變形,景象在模糊與清晰中交替。
“你就只會用暴力讓人屈服麼?”蘇輕語越發呼吸困難,斷斷續續說完這句話,就快要窒息而死時,他猝然鬆開了手。
“你倒是牙尖嘴利!”夜瑾風眯着眼睛打量我,挑起她的下頷,指腹撫了撫微腫的脣瓣,許是想起,剛纔的吻,有了一絲綺念。
“那你,打算怎麼處置我?”蘇輕語頗有死豬不怕開水燙之勢。
“等我嚐了你的味道,再說!”夜瑾風的瞳孔在月光下,折射出透明的光澤,也許,是月色的清冷,讓他眼中原本深藏的邪佞與殘酷,彰顯無疑。
“如果,我不願意,又會怎樣?”蘇輕語惶惶揣測,料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夜瑾風冷眉一挑,笑容邪惡,冷冷地說道:“不願伺候本王?那你是……更願意去禁軍府,讓上百上千個男人好好招呼你!”
蘇輕語倒抽了一口涼氣,背後立刻竄起一股惡寒,事態的嚴重,並不是她隨便糊弄,就能解決的,她不知道,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下,面對這個時空的霸權者,到底用什麼辦法,才能從他手中得以逃脫昇天。
也許,最後的結果,就是成爲這個男人的附屬品。
但,那又如何,直至此刻,她才深深明白,母親話中的意思,心若自由,身沐長風,只要心是自由的,身處在惡劣的環境,又有什麼關係?
何況,身爲商業巨賈的女兒,她有着果斷的判斷力,懂得權衡輕重,審時度勢,即使明知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也會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一方。
夜瑾風深邃的眸光,彷彿有着催眠的力量,一直誘惑進她的心:“自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