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有那樣的推論,但其實我自己也知道,推論終究是推論,到底那個墓主人有沒有留一條讓我們出去的路,我的心裡也沒底,那些活屍對光線或者聲音很敏感,所以雖然帶了電筒來,也不敢掏出來用。
臨時佈置得這些石頭屏障就是紙糊的老虎,表面攔得住,實際上那些活屍要是衝過來的話,這些屏障絕對只能延緩一下,要是到時候還什麼都沒有找到,那就真的是作死了,還會死得很難看,我看了一下週圍,並沒有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妥,我擡頭向上,看到了石壁頂上,沒有太亮的光線,所以石壁頂上當然是看不清楚的,所以我只好問魏宇:“你能不能爬上去看看,我這身手你是知道的。”
魏宇“嗯”了一聲,放下東西就爬了上去,動作和猴子一樣,我這種人是比不了的,不多時他就下來了:搖頭道:“那上面很正常,我沒有看到有哪裡是有問題的都很正常,不過那上面好像可以降下來,應該是一扇石門,但是機關在哪裡不知道?”
這個洞頂有石門的存在至少可以證明我的想法,這個墓主人留了一個後門給我們,讓我們逃出去的生門,但是開啓這扇生門的機關又會藏在哪裡?
我和魏宇在這四周的石壁上摸索了一會,也沒找到什麼實質性的線索,這個墓主人到底把這個機關安在了哪裡?他如果是想要放我們出去,一定是一個讓我們找得到的地方,但是又不能被活屍打開,就是說打開的這個人一定要有智慧,必須要向墓主人證明你會思考,這個墓主人到底想了個什麼辦法來讓我們證明呢?
我國古代的研究大都被現代科學稱作“現象科學”之所以稱作現象科學,就是因爲那個時候的古人,只知道這麼做的話會發生什麼事情,但卻從來沒想過爲什麼會發生,這裡面舉了個例子就是中醫,在中醫裡面,有中藥、鍼灸、火罐等等多種方式,吃什麼中藥、用什麼手段可以治什麼病,都有着各自的套路,但是卻沒有說爲什麼,當然中醫裡是有一套說法的,只不過這套形神結合、陰陽五行經絡穴位,這一類東西,都不符合現在西醫的完整科學理論所接受,所以西醫一直說中醫是沒有理論的,不承認中醫的作用。
但實際上無論是哪一種說法,遇到了現在這種情況,在有動力由能源的情況下,要是放在現在,絕對可以像電視一樣設置出複雜的程式,或者一道簡單的題目,就可以證明來者是否擁有智慧,但是在古代無論理論一不一樣,這些東西是沒有的,所以古人會針對一些心理常識來說,比如一個沒有智商的活屍是不懂得人才懂得的東西,也是一件只有人才會做得到的,這是一件什麼事呢?
“怎麼了,又想到什麼了?”魏宇問我。
“我在想這個墓主人會把機關安在哪,還要一件只有人才做得到的事情,是什麼呢?”我只是很隨意的答了一句,沒有仔細說,不過魏宇不愧是魏宇,很快就領會到了我的意圖道:“如果說是人才做得到的,只有兩件,一件是使用工具,還有一個是用火。”
我還不信古人能夠做出一個溫度感應的東西,一定是和工具有關,而這樣工具還是一定會帶着,活屍又不敢碰的東西,只有權杖或玉璧了吧,而且動了那些祭祀,而且沒有那兩樣東西,正常情況下,連這裡都過不來纔對。我把權杖拿在手裡,細細的打量。
這根權杖就是面突起,下面平直,或許像一把鑰匙一樣,要找一個孔才行,魏宇忽然一拍,把權杖拍到地上,我一愣,擡起頭來看,才發現那些活屍已經慢慢的靠了過來,就像野獸見到了鮮血一般,這些傢伙的仇恨太深了。
這個墓主人會吧鑰匙孔放在哪裡?我對魏宇說:“你去找一找,一個很深的小孔,能讓權杖插進去的。”
魏宇點了點頭,但卻沒看到行動,只是說道:“進來的時候在外面的不遠處有一個地方,有一個有花紋圍繞着的小孔,你說的是那裡?”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墓主人也太小心了吧,居然放在外面,擺明了是要做最後一個測試,看我們是不是隻拿了權杖就跑了過來,但是又僥倖躲了進來,我好像隱隱看到那個墓主人在三千年前,站在這個洞口看着下面一地的屍體,還面露會心的微笑,因爲他知道不知多少年後會有幾個傻瓜,掉入這個陷阱裡,被他這個已死之人玩弄在鼓掌之中。
我咬了咬牙,決定出去,打開門,要不然我們就死定了,趁着那些活屍還對祭祀有恐懼的時候,我必須要去開門。
“魏宇你,先回去,把他們喊來,在這裡守着,我出去開啓機關。”說着就要從他們佈置得臨時大門鑽出去,結果被魏宇攔了下來。
“你在這等着,告訴我怎麼做,我去。”魏宇拉着我,好像生怕一不留神,就被我溜了。
其實說實在的,我沒有那麼高尚的情操,有時候只是爲了義氣,所以我也沒爭辯,這次出去真的有可能就是個死,就算不被活屍咬死,要是那個墓主設計的門,一打開機關就掉下來怎麼辦?這些都有太多的未知因素。
“走,去和張玉寧他們商討一下。”魏宇看我做不出決定,拉着我往回走,我也同意了。這種事情還是需要民主比較好。
張玉寧她們正坐在火堆邊,已經開始有說有笑了,這真是有過分的交友天賦啊,他們看到我和魏宇回來了,急忙問我們:“有沒有找到達開機關的辦法啊?”
我點了點頭道:“辦法有,但是現在我們需要有人去實施,打開這個機關的扳機在外面,很麻煩,必須有一個人,貌似到外面去啓動。”我用我覺得平靜的語氣說了出來,但我的手在不停的顫抖,我握着拳,掩飾心裡的慌亂。
張玉寧一愣,也閉着眼睛沉思,一時間氣氛就被凝固了,那個外國姐姐看了看四周,好像咬了咬牙一樣操着生硬的中文說道:“我去好了,求求你們看在上帝的份上,把他帶出去。”語氣卻帶着哀求的感覺,好像肯定了我們會把他們丟出去,那個腿斷了的男人,一直躺在地上好像沒什麼動靜。
雖然說好聽點我們和他們是合夥關係,但他們自己也知道他們只是我們的俘虜,向他們這種在社會的另一面摸爬滾打用利益作爲連接鈕釦的人,這種事屢見不鮮,所以早就有在危險的時候被扔出去的覺悟。
不過我是不忍心的,我看了一下魏宇他們兩個,好像也沒反應過來,我當了這麼久的紅旗下好少年,把別人的命活生生送出去送死,好像比我自己出去還要困難,所以我是下不了這種決定的,只好求助於魏宇他們。
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也不知道怎麼辦,我對那個外國姐姐道:“誰都沒有隨便剝奪他人的權利,不要說我們現在是合作,就算我們是對敵,出於人道的角度,我們也不會把你們丟下不管,除非是我們真的沒有能力,所以如果你不是真的發自內心的自願,不需要去強求自己。”我說完看了一眼魏宇他們,他們也點了點頭,我不知道那個時候是我太善良還是什麼,反正越到後面,我沒有厭惡自己這時候的軟弱,反倒覺得很高大,讓我不敢直視。
那個外國女人也沒想到我這麼說,不過高尚是一回事,問題還得解決,我估計只有我和魏宇兩個人去解決,其實在這裡面呆着也一定不輕鬆,那些活屍會衝過來的,呆在裡面的人要守好陣地才行。
“其實爲什麼只有一人出去?可以出去兩個人啊,魏宇和王誠,你們兩個一起出去,兩個更靈活,也方便撤回來。”張玉寧眨了眨眼睛。
“別亂說了,萬一在外面權杖和玉璧失靈或者那個墓主人設計的這個機關速度很快,兩個人都會死的。”我把我的顧慮說了出來。
“既然那個墓主人設計這個機關是爲了讓我們有一線生機,而且有可能只有一個人被困在這,如果機關門關的太快,不就違背初衷了嗎?”
確實張玉寧說得對,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該答應她。
“就這麼辦,賭一把,王哥,你願意就和我一起來,不願意就我自己去。”魏宇在一邊打亂了我的思考。
“好吧,就賭一把,我們兩一起去。”我苦笑着答應了魏宇。
說定了,我們就開始佈置防禦工事。我們一出去,門口的幾塊石頭就會被撤掉,所以我們在裡面用石頭擋了幾個地方,都是擋不住的,但是配合上槍,只是可以延緩他們的動作,而且依照活屍的特性,喜歡攻擊移動有聲音的東西,我們在外面,可以用手**引開他們,要不是活屍的數量太多的話,我們帶的武器說不準可以幹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