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飛鷹幫訓練場上,薄霧讓溫度有些偏低,呼吸起來雖然沒有國內的空氣那樣混濁,但是仍然讓人有種呼吸沉重的感覺。
可是就算是在這樣的環境裡,一道身影仍舊不住的在木樁上輾轉騰移,速度極快,快到幾乎分辨不清身形。
一身緊身衣將其身材完美的勾勒出來,模糊可以看得到,對方是一個女孩子,而且身材很好。
“青衣,不要訓練了,先下來吃早餐吧!”
就在女孩還在刻苦訓練的時候,楚雲端着早餐來到了木樁陣的旁邊。
聽到楚雲的聲音後,女孩瞬間頓下身形,單腳站立在一根木樁上,仔細看去,才發現那女孩正是被自己的弟弟傷害的木水青衣。
“好的,我馬上下來!”
隨後,一個翻身,木水青衣直接從兩米多高的木樁上跳了下來,穩穩的站到了地上。
“其實你也不用那麼辛苦的,村直並不是故意要傷害我們的,他只是被岡本一雄控制了而已,所以……”
楚雲並沒有接着說下去,他知道,現在的木水青衣心情很不好,不然也不會回來之後就一個勁的去訓練自己了。
木水青衣想要幫助村直解脫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這樣如此高強度的訓練持續下去,不要說木水青衣了,就連楚雲都會受不了的。
對於楚雲的勸告,木水青衣並沒有聽進去,默默的吃完早餐後,雙腿發力,直接竄到了木樁上。
天下萬物,唯快不破,對於忍者來說,這樣的道理同樣適用,不管是刺殺還是隱匿,速度都是他們倚仗。
起初在看到木水青衣在樹林裡左右衝突,用大樹來作爲障礙物來進行鍛鍊的時候,楚雲不由得想起了國內的木樁陣。
隨後他就在飛鷹幫的總部,劃出好大一塊地方給木水青衣建立了一個木樁陣。
但是沒有想到,自從木樁陣建立起來之後,木水青衣就再也沒有從上面下來,除了正常的吃飯和方便,其餘時間都是在木樁上度過。
甚至連睡覺都是在木樁上度過的,真不知道木水青衣她是怎麼睡的。
但是不管怎麼樣,現在的木水青衣已經被仇恨所矇蔽了,殺掉這所有一切事情源頭的岡本一雄,將已經失去了理智的村直給殺掉。
這兩種念頭促使着她,讓她根本停不下來,可是,楚雲建立木樁陣的初衷可不是這樣的。
楚雲是打算着讓木水青衣有個可以發泄的地方,如果真的很傷心,可以到木樁上訓練來轉移注意力,但是現在這注意力被轉走的也太多了吧?
“青衣,你先停下!”
楚雲直接閃身到了木樁之上,雙腳用力,隨後一把抓住木水青衣,愣是把正在告訴疾馳的她給一把攔了下來,而腳下的木樁則是被硬生生踏下去二十多釐米。
而木水青衣即使被楚雲攔下,還仍舊想着繼續鍛鍊,不住的在楚雲的懷裡掙扎着。
看着已經有些癲狂的木水青衣,楚雲深深地嘆了口氣。
“村直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只需要作出彌補就好了,就算你現在這麼折磨自己又有什麼用?難道村直就能夠從岡本一雄的控制中脫離出來麼?”
楚雲的一番話立即讓木水青衣停止了掙扎,隨後向來堅強的木水青衣正在伏在楚雲的懷裡輕輕的抽噎起來。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啊!只要我一停下來,村直就會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指責我,曾經單純可愛的村直現在卻變成了一個殺人狂魔,都是因爲我啊!”
說着說着,木水青衣放聲大哭起來,楚雲帶着木水青衣回到了地面上。
看來村直給木水青衣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一個單純的高中生,現在卻拿着妖刀村正到處追殺他的親姐姐,這樣的事情,放到誰的身上都受不了。
“好了好了,沒事的,只要我們能夠吧岡本一雄給殺掉,村直還是有可能恢復過來的,而你想要增強實力,這樣透支性的訓練也是不行的!”
楚雲扶正木水青衣,語重心長的說到,而木水青衣仍舊在抽噎着,只不過聲音小了許多。
見到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楚雲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絲喜色,趁熱打鐵的說到。
“想要變厲害,我可以幫助你訓練,但是最基本的,就是要保證充足的睡眠,不然正在戰鬥的時候,忽然打瞌睡了,豈不是給了敵人可乘之機?”
楚雲語重心長的教育着木水青衣,不遠處,羅斯安德魯和徐宏達在偷偷的張望着。
“你說,這件事情要不要彙報給幾個嫂子?如果老大回去又帶回去一個女人,幾個嫂子恐怕會好好的教訓老大呢!”
聽到羅斯安德魯說的,徐宏達一個暴慄敲到他的腦袋上。
“到底你是跟着誰混的?老大高興就夠了,你管那麼多幹嘛?”
…………
就在兩人嘀嘀咕咕的議論着楚雲的時候,楚雲已經漫步走到了他們兩個面前。
“我說你們兩個在這裡幹什麼呢?趕快去收拾一個房間,她睡着了。”
這個時候,兩人才算是看到楚雲的懷裡,木水青衣已經沉沉的睡去,臉上還帶着些許淚珠。
聽到楚雲的話後,兩人立即竄了出去,去給木水青衣準備房間去了。
看到跑的比兔子還快的兩人,楚雲無奈的笑了笑,看來自己這個老大還是太仁慈了,搞得這些傢伙竟然都敢來聽牆根了。
隨後把木水青衣安排好之後,楚雲讓幾人全部離開,自己則是守在木水青衣的身邊等着她醒過來。
在守護着木水青衣的時候,閒的無聊的楚雲特地把木水青衣的佩刀斷水拿了過來好好的端詳着。
爲了這把刀,木水青衣可是惦記了自己好久的,但是自己也沒有發現這把刀到底哪裡厲害了。
只不過這把刀還真是怪異,根本不同於正常的島國刀。
正常的島國刀,刀刃大多佔了刀身的二分之一,劈砍下去更加鋒利,可是這把島國刀,刀刃卻只有四分之一,比起正常的島國刀更加的鋒銳,而且有一種厚重感。
楚雲輕輕的彈在刀身上,聲音清脆而悠長,強度似乎也比較高。
之前從來沒有細看過這把刀,可是現在仔細看看,還真是特殊無比。
就在楚雲還在爲斷水而好奇的時候,躺在牀上休息的木水青衣也醒了過來。
當她一睜眼就看到守在身邊的楚雲時,頓時嚇了一大跳,當看到自己身上的衣物非常完整的時候纔算是鬆了口氣。
手則很自然的按倒了牀邊,如果放在平時,這倒也沒有什麼,可是現在牀邊還放着楚雲剛纔看過的斷水。
這一下放上去,木水青衣一個哆嗦,頓時疼得喊了起來。
刀刃上,一抹紅光隱現,割破了木水青衣的手掌的刀刃上,木水青衣的血跡逐漸被吸收了進去。
而木水青衣的手掌,雖然被割破,但是當楚雲手忙腳亂的將血跡擦乾後,卻並沒有發現傷口。
“這是怎麼回事?我明明看到被割破了手掌的!”
楚雲詫異的看着木水青衣嫩白的手掌,木水青衣也是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她也感覺到了疼痛,但是並沒有留下傷口是怎麼回事?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朝着割破手掌的斷水看去,結果恰好看到了正在吸收最後一絲血跡的斷水。
當他們看到最後一絲血跡也被斷水吸收之後,頓時驚呆在了原地。
楚雲遇到的怪事也不算少了,可割不出傷口卻能讓人流血的刀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木水青衣之前殺掉的那些人都是怎麼死的?
就在他們疑惑的時候,斷水忽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整把刀都在散發着湛藍色的光芒,而木水青衣這邊,她的眼睛也是逐漸變了顏色,從純粹的黑色,慢慢的轉變爲淺藍,深藍。
看着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楚雲忽然想起來村直在使用妖刀村正時候的樣子,不也正是這個樣子麼?
難道說,這把斷水也是一把神器,可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他從來到島國的時候就從岡本康華的手裡碰到了一把神器,結果給餵了弒天刀,妖刀村正現在還在村直的手裡。
而現在,看樣子又要蹦出來一把神器了。
隨後斷水原本銀光閃亮的刀身逐漸的變成了湛藍,而木水青衣的眼睛從藍色又逐漸變成了黑色,只不過在眼眸中,依舊隱約可見一絲淡藍。
看到木水青衣恢復過來,楚雲立即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到底發什麼了什麼?斷水劍怎麼樣了?”
被楚雲這麼靠近,木水青衣頓時不自然的紅了起來。
經過這件事的一鬧,她的傷心心情也是淡化了不少,現在被楚雲問起,木水青衣也是疑惑的舉起了手掌。
在手背上,一個藍色的劍紋栩栩如生,即使小巧,卻十分精緻,一絲一毫都清晰可見。
在木水青衣嫩白的手背上,忽然多出這麼一個東西來,看起來倒也是別有一番風味,特別是楚雲還抓着人家的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