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風是星河的中流砥柱,素來喜歡高攻遠程主力輸出的他從小出名,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患上了神奇的強迫症。
他記得以前他只是有輕微的潔癖,至於強迫症密集恐懼症,真的沒有。
那時候他還是個正常的少年,雖然稱不上盛世美顏,至少也是乾乾淨淨的男孩。
他十五歲就進了星河,那時候隊長還不是楊晉,楊晉只是比他大了幾歲的一起訓練的小夥伴。黑玫纔剛剛解散,田旭剛從神壇走下來。
楊晉這個小夥伴天生喜歡指點,所以訓練營裡數他最老練最出挑。至於戚風,他是個優秀的獨行者,不喜歡去指點別人,只喜歡安安靜靜地玩好自己。
整個同期的訓練營,成功簽約星河主戰隊的只有楊晉和戚風,所以兩個人關係也格外好一點。
那時候盛行,他們倆的搭配還是和後來的一樣,一個喜歡玩法師,一個喜歡玩弓箭,雙高攻的組合,走到哪裡都是一片修羅場。
有人預言,楊晉和戚風這個組合,將會橫掃整個魔界。
事實也確實如此,第二年星河就拿到了職業聯賽冠軍,這兩個人的名號一時間紅遍大江南北。
楊晉好說話一點,人也外向一點,戚風就喜歡一臉嘲諷地裝高逼格,明明年紀小,偏偏裝老練。
“戚風你兄弟一定叫海綿或者天使。”兩個人在食堂裡吃飯一直都是坐在一起的。
“戚風這麼動人的名字怎麼會和海綿這種髒不拉機的東西和天使這種讓人雞皮疙瘩起一地的東西聯想到一起?”戚風不解。
“因爲你們都是蛋糕系列。”楊晉回答。
話音剛落,他就看見自己碗裡白白胖胖的大米飯裡出現了一滴醬油,戚風在對面甩着筷子,剛剛沾了醬油所以都甩到了楊晉的飯碗裡。
楊晉整個人是崩潰的,白米飯兌醬油,這種料理他吃不來啊!
“你幹嘛?”楊晉內心崩潰,倒也並不生氣,“不至於吧,誰叫你媽給你取名戚風,正常人都會想到蛋糕啊!”
“你可以在看到美女、美色、美景的時候想到我,但是不要把我和蛋糕聯想到一起!畢竟我是個爺們,純爺們!”戚風舔了舔筷子,“不然我天天讓你吃醬油飯!”
楊晉抱着自己的碗,直接跑到其他桌去了。
戚風撇了撇嘴,思忖着要不要改名。
第二天再去吃飯,楊晉還是厚着臉皮和他坐在一起。
“我去打飯吧。”楊晉從來沒這麼主動過,戚風是抱着他有什麼花招的態度應允的,等楊晉端了兩碗飯過來,白米飯上面撒了幾粒黑芝麻。
外頭的餐廳經常這麼做,讓飯更相,也不知道食堂的師傅是從哪一家學來的。
可是戚風不喜歡吃芝麻,眉頭蹙了好久。
楊晉一看就知道了,手一伸,把飯碗推了過去:“我喜歡啊,挑給我好了。”
戚風沒說什麼,一粒一粒地開始挑芝麻。
於是楊晉在一起崩潰了:“你就不能夾一筷子飯過來麼?細巧是你比較細巧啦,還一粒一粒地熟芝麻,改天瓷磚上爬了一羣螞蟻,你是不是也要一隻一隻數過去啊!”
戚風的手徒然一震。
螞蟻,哎呀我天,這特麼好像一碗白米飯上面爬了幾隻螞蟻啊!
一瞬間頓時沒了吃飯的*,放下筷子直接衝出去了,留下楊晉一個人茫然四顧,他說錯什麼了嗎?
接下來的幾天裡,只要在白色裡面夾雜了一點黑色,戚風就會下意識地想到爬在米飯上的螞蟻,就想努力地去擦乾淨,把那點黑色扣掉。
原本他就愛乾淨,突然間更甚。
再然後慢慢地、慢慢地……
陳野北坐在一旁聽戚風將他以前和楊晉的事情,便加了一句:“米飯上爬着螞蟻那確實挺噁心的。”
“是啊!”戚風彷佛找到了知音,“所以都是楊晉害的啊!怪我交友不慎!”
“但是你的通感也太強了一點,反正別人說螞蟻我也不會把芝麻當做螞蟻。”陳野北不屑道。
戚風瞥了他一眼,陳野北拿着超級大的彩色棒棒糖在舔,桌子上還有一罐芝麻糖。他知道陳野北很喜歡吃糖。
於是擰開芝麻糖的罐子,倒了點散碎的黑芝麻在手裡,猛地往陳野北的棒棒糖上撒過去,還喊了一聲:“螞蟻!”
陳野北頓時把手裡的棒棒糖握緊了寫,奮力地開甩:“不要吃我的棒棒糖!”
四下無聲,他瞅了瞅戚風,戚風好端端坐着,得意地笑。
“你看吧,別人往你喜歡的東西上撒些芝麻你就迫不及待地要去甩,有人在你的毛絨公仔上灑滴水你會擔心那是油,有人拿着剪刀在粉色蓬蓬裙邊上揮你會怕他弄破你的裙子,不都是一個道理嗎?”
陳野北捂臉:“我纔沒有粉色蓬蓬裙吶!”
“哦。”戚風淡淡的應了一句,“門口有個穿着粉色蓬蓬裙的妹子,所以我隨口一說。”
話音剛落,陳野北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站了起來向門口衝去:“妹子等我!”
戚風則安靜地站了起來,默默地踱步出去。
陳野北只看見了一個粉色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而他已經沉靜在了粉紅色泡泡裡,這個對他來說充滿夢幻的顏色。
“我以後找女朋友一定要一個愛穿粉色系公主裙的蘿莉!”他信誓旦旦,“小蛋糕你呢!”
“我啊?”戚風望天,“不知道啦,粉色系小蘿莉只能當妹妹,徐晚這種的只能是姐姐,小藍那樣的做朋友還好,我是沒左煜那麼逆來順受的。哎,算了,找個愛乾淨的能把家裡打掃得一塵不染的就好了。”
“那你娶個吸塵器吧。”陳野北拋下一句話就走了。
戚風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思考這個問題,想了想,發了個信息給明凱鴻:你說我這種二十年沒對哪個女孩子動心過的不會是有毛病嗎?
過了五分鐘明凱鴻纔會過來:你不是一直病得不輕嗎?
戚風:說真的,我不會性取向不正常吧?
明凱鴻:你想象一下花前月下你看着楊晉的臉癡迷地親了他一口。
戚風:我艹你真重口我要吐了!
明凱鴻:吐了就對了,就是沒遇見自己喜歡的妹子罷了。
戚風若有所思地點頭,嗯,看來除了比賽,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妹子!
話說陳野北離開之後去了福邸雅居,他雖然不住在那但是也輕車熟路。
徐晚看見他大包小包地站在門口還挺納悶:“幹嘛?來這裡還要帶禮物?”
“沒有啦!”陳野北紅着臉扭捏地站着,要不是大家熟得很,否則一定會被這架勢噁心地吐一地。“徐隊,我有話要跟你說。”
徐晚差點沒嚇得倒退幾步,看他捏着衣角笑得一臉沉醉害羞,不清楚的還以爲他暗戀徐晚呢!
許驍從裡面出來,都想正面送他幾拳了!
結果陳野北一側臉,笑得更加羞澀了:“許浪能不能出去一下,你在我不好意思說。”
要不是徐晚攔着,估計現在得叫救護車了。
“都是自己人,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你說吧。”徐晚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那個那個……”陳野北捂着臉,把手上的袋子朝着徐晚一遞。
徐晚接過來,打開袋子一看……粉紅色的公主裙、嫩黃色的蓬蓬裙、草綠色的小吊帶……
“你……幹嘛?”徐晚這回是真不知曉了。
“咱們隊裡就你一個女的啊,你能不能穿個蘿莉裝讓我看看啊?”陳野北滿臉期待,“畢竟我沒有別的什麼熟悉的女生,韓夢芷也不在啊!”
沉默,空氣頓時凝結。
而陳野北的臉上也越來越失望。
徐晚看着自己一身中國紅的斜肩雪紡長裙,在看看陳野北帶來的:“我穿這個?你沒發燒吧?”
陳野北失望地快要哭了:“我就知道徐隊你一點都不體恤隊員!”
“你是覺得我全身自帶聖母光輝有求必應嗎?”徐晚翻了個白眼,“下次帶條女王範的裙子,我穿給你看,乖。”
徐晚拍了拍陳野北的肩,轉身準備離去,一直在旁邊看戲的許驍突然開口了:“阿晚啊,我覺得,你還是應該體恤一下隊員的。”
體恤個屁!許驍這是突發奇想,想看看穿蘿莉裝的女王大人!
徐晚揉了揉手腕,手一拽直接把許驍拖了進去,“砰”的一關門!門外,陳野北聽到徐晚的聲音:“阿戰你先回去,讓我先家法伺候完許驍再來解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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