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王彥章參軍

朱溫聽說那年輕的鐵匠是王彥章,朱溫當然是激動萬分,現在朱溫麾下也算是猛將如雲了,可猛將沒有人嫌多。

這一次無意中出來竟然能碰見王彥章,真的是撿到寶了。

朱溫按捺着心中的激動,儘量用平和的口氣道:“王小哥,你年紀輕輕就做這等苦差事,真是何苦來?如今亳州等地都已經開設了大的鋼鐵廠,農具和兵器都可以批量生產,這種打鐵的營生不是很好做了吧?”

王彥章嘆了口氣道:“是啊,自從郡王在宣武軍境內開設了幾處鐵廠之後,鐵匠鋪的生意一落千丈,就是偶爾有些生意,也是價格低的很。”

朱溫笑道:“既然如此,何不幹些別的營生,何苦做這吃力不討好的生意?”

王彥章苦笑道:“我自幼隨父親打鐵,別的營生也不會做,前年父親去世,留給我的就是這一間鐵匠鋪,城中本來也有幾家鐵匠鋪,後來經營不下去,索性關了店鋪去亳州的鐵廠做工,我不忍父親傳下來的店鋪就此關張,是以不忍離去。”

朱溫點了點頭,道:“如今天下動盪,我見你身材魁梧,骨骼壯健,城中正在招募士兵,王小哥何不從軍爲國出力?憑王小哥的體格,沒準兒能夠在軍中混個一官半職的呢,總比在這裡受苦受累還掙不了幾個錢來的好。”

王彥章愣了一下,道:“我爹生前曾說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我不想讓爹爹在天之靈不安。”

朱溫嘆了口氣,心中很是失望,實在想不到王彥章竟然是這種婆婆媽媽的人,朱溫在心中暗歎:“罷了,既然他無心從軍,即便是我把他徵入軍中,恐怕也是沒有任何用處。”朱溫不由的冷笑了一聲,道:“好一個‘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如果沒有數萬將士在外血戰,恐怕這汴梁城早在數年前就成了一堆瓦礫了。當年的長安何等雄偉?洛陽何等繁華?如今呢?長安杯孟楷一把火燒成了殘垣斷壁,洛陽被孫儒殺了個血流成河,焚掠一空。如果宣武軍沒有數萬鐵甲在外血戰,這汴梁城中豈能如現在這般太平?”

王彥章猛然擡頭,看着朱溫,被朱溫身上的氣魄所震撼,久久沒有回答。良久之後,王彥章嘆道:“這位大爺說的是對的,如果沒有那數萬將士拋頭顱灑熱血,何來百姓的安居樂業?當年家父不想讓我當兵,無非是想然我平平安安過一輩子而已,只是可惜,他傳下來的手藝恐怕要斷送在我的手裡了。”

朱溫見王彥章口氣鬆動,趁機道:“放棄一棵小草,得到一顆大樹,何樂而不爲呢?”

王彥章反覆咀嚼這一句話,良久之後,放下手中打鐵的鐵錘,翻身拜倒,朗聲道:“敢問大爺尊姓大名?日後小子稍有寸進,定當不會忘記大爺的教導之恩。”

朱溫笑吟吟的受了王彥章一拜,道:“一切言之尚早,能不能成就不世功業,還要看你的本事和造化,沙場之上危險萬分,稍有不慎就是人鬼殊途,倘若有個什麼閃失的,小哥不要怪我也就是了。”

朱溫說罷就轉身告辭,只留下王彥章一個人呆呆的出神,良久,王彥章從牀下拿出了一個長條形的布包,布包入手,顯得沉甸甸的,王彥章卻感覺到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從手中傳來。

他緩緩的打開布包,裡邊是兩杆烏黑鋥亮的鐵槍,鐵槍不是很長,只有八尺長短,但分量卻很沉重,這是王彥章家中的傳家之寶,很少有人知道他們這家從山東搬來的鐵匠竟然身懷絕技,當年由於王彥章的父親在山東仇家太多,這才隱姓埋名搬到汴梁,以打鐵爲生,這兩杆槍也已經在牀下沉寂了十來個年頭了。

王彥章天生神力,加上自幼跟隨父親打鐵,一身筋骨磨練的很是結實,他輕輕的撫摸着那兩杆烏黑的鐵槍,嘆道:“爹,孩兒不孝,違背了你的意願,我知道你恨官府的人,可朱王爺是一個愛民的好官,跟着他,也不算辱沒了您老人家的英明。”

原來王彥章的父親叫王慶宗,在江湖上也是一位響噹噹的人物,後來王敬武坐鎮平盧軍,屢次請王慶宗出山,都被王慶宗拒絕,是以王敬武懷恨在心,就想到了這種猛將自己用不了也不能落入別人的手中的想法。

是以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派了兩百精兵去對付王慶宗,準備血洗王家。誰知王慶宗早有防備,帶着五個弟子護着家人衝出了包圍,後來由於妻子有了身孕,王彥章當時只有六歲,王慶宗的五個弟子爲了保護小師弟和師母,都戰死在突圍的路上,王彥章的母親也因爲耐不住顛簸死在了逃亡途中。王慶宗帶着年幼的王彥章一路逃到了汴梁,在汴梁安頓下來,隱姓埋名做了個鐵匠,勉強餬口度日。

王彥章自幼習武,也曾幻想過有一天能夠橫刀立馬,做一個在沙場上縱橫馳騁的將軍,只可惜他知道這個夢實在是太遙遠,因爲李唐實行的是府兵制,府兵都是世襲的,自己不是軍籍,想入伍只能加入團練(民兵),哪裡會有出頭之日?

可現在藩鎮割據,每個藩鎮都在招兵,爲自己能夠在衆藩鎮中脫穎而出而做着努力,這無形中就等於是給了王彥章一個機會,但年輕的王彥章很清楚,自己在官府中一沒有人脈,二沒有錢財上下打點,若是想出頭,恐怕要付出比別人多出數倍的努力。

且不說王彥章在家中對未來的未知生活的擔心與憧憬,先說朱溫與敬翔出了王彥章的鐵匠鋪,來到大街上,敬翔很明顯的感覺到了朱溫的心情很好,他很不解的道:“主公,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這個小鐵匠有什麼特異之處,爲何能讓主公你如此高興?”

朱溫呵呵笑道:“此乃天機,不可說,不可說,呵呵,我只能說,以後宣武軍與河東的征戰中,此人必將成爲中流砥柱,只要有他在,沙陀人再厲害,也無法踏過黃河半步。”

敬翔搖搖頭,表示不能理解,朱溫也不說到底爲什麼,只是笑吟吟的一個人傻樂,看的敬翔直搖頭。

第二天,王彥章到募兵的地點去登記,令他十分高興的是,自己報出了自己的名字之後,負責登記的錄事就表現的比較和氣,手續辦的出乎預料的順利。王彥章心道:“朱王爺麾下的人就是不一樣,就連這些錄事官都如此和藹,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由此一處可以看出王爺的爲人。”

他哪裡知道,朱溫早已叮囑過麾下的將領,讓他們注意一個叫王彥章的少年,這些低級將領能夠見朱溫一面都感覺萬分榮幸,聽了朱溫的吩咐,當然不敢怠慢,都以爲這個叫王彥章的小子沒準兒是朱溫的什麼親戚也說不定。如果不是朱溫吩咐不要讓王彥章看出來有人對他特意照顧的話,這些人不介意把王彥章當做大爺來供着。

很順利的王彥章就成了一名新兵,可迎接他的是未知的未來,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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