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朱溫和黃穎幾乎天天膩在一起,朱珍等人也知道黃穎只能在同州待上三天,所以這三天裡也不把那些政事拿來煩朱溫。所幸這幾天也沒有什麼大的事情發生,讓朱溫和黃穎可以靜下心來做他們的“造人計劃”。
這天已經是黃穎在同州的最後一天了,這天她像前兩天一樣在半夜時分偷偷跑來朱溫的房間,兩人幾番過後,黃穎靜靜的伏在朱溫的懷裡,享受着這最後的溫馨,因爲明天她就要回長安了。
她一聲不吭,只是由於剛纔的運動有些劇烈,現在她的呼吸還有點急促,高聳的胸脯急劇的起伏着,她用手輕輕的拂過朱溫結實的胸膛,把自己嬌嫩緋紅的臉頰貼在朱溫的胸口,傾聽着朱溫的心跳聲。
她輕輕的道:“三哥,我走了之後,你會不會想我?”
朱溫愛憐的輕撫着黃穎柔順的長髮,微笑的輕聲道:“當然會了,這半年來我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可又知道你是公主的身份,根本不可能隨意出宮,本想着可以在去年中秋跟你結爲夫妻,誰料卻因爲戰事緊迫而不得不放棄,唉……”說到最後,朱溫不禁顯得有些頹然。
黃穎也有些傷感,畢竟他們兩人年紀也都不小了,早已過了當時的結婚年齡,那時男子十六歲,女子十四歲就可以成親,十八歲還沒有成親的女子已經少之又少,何況黃穎已經二十有三的年齡,她心裡不急是假的。
可這種事情畢竟還要父母做主,雖然那時候並不禁止女子在婚前和男子歡好,可畢竟想成親的話必須要走正式的理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家的公主出嫁更是需要很大的排場,不準備個個把月都未必辦的下來。
黃穎之所以想要個孩子,就是想以此來要挾黃巢儘量把他們的事情給辦了,省的夜場夢多。
黃穎輕輕的道:“這次分開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你在這裡打仗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逞強,如果實在同州不可守的話,你就退回來,不要太在意勝負,能勝固然是好事,可萬一不能勝的話,你一定不要勉強自己,只有可以正視失敗的人,纔是一個真正的將軍。”
朱溫哪裡不知道黃穎是怕自己走張璘的道路,張璘一生幾乎從未一敗,可在朱溫率領葛從周、胡真等人合力擊敗張璘的時候,也正是張璘殞命之時。
黃穎之所以說這麼一番話給朱溫聽,就是想讓他無論在任何時候都要保住自己的命,不要做無謂的犧牲,說的簡單一些就是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意思。
朱溫感激的道:“這點我理會的,倒是你回去的時候要一路小心,現在有可能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肚子裡可能有了我的孩子也說不定……”
黃穎嬌羞道:“你有那麼厲害嗎?人家有的人成親好幾年也都不一定能有孩子,我們以前不也來過幾次我都沒有孩子嗎?現在就這麼三天時間你怎麼就知道一定會有孩子?”
朱溫壞壞的笑道:“我厲害不厲害你還不知道嗎?也不知道剛纔是誰在討饒……哎呀,你怎麼掐人啊你……別,那裡不能掐,會出事的……”
原來黃穎聽見朱溫取笑她,在朱溫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還嫌不過癮,竟然用她的纖纖玉手一把抓住了朱溫的重要部位,才微微一用力,朱溫立刻就討饒了起來。朱溫當然清楚,這種重要部位可不是開玩笑的,萬一被她弄壞了的話可就得跟這楊復光混去了。
黃穎得理不饒人,手上絲毫不鬆,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說話,把我惹急了的話把你弄到宮裡當太監……”
朱溫呵呵笑道:“只要別淨身,我就在公主殿下當個小太監也不錯,到時候就可以天天陪在公主身邊了,總比現在這樣幾個月見不了一次面來的好。不過就怕到時候公主殿下吃不消……哎呀,你輕點兒啊……”
黃穎瞪眼道:“誰讓你亂說話來的,信不信我現在就幫你淨身?”
朱溫明知道她跟自己開玩笑,哪裡會害怕,一翻身把她壓在了下面,輕輕的吻着她的耳根,還不時的用牙齒輕咬着她粉嫩的耳垂,弄的黃穎渾身發軟,本來握着他重要部位的手也變的很是溫柔起來……
不久又是一陣狂風暴雨,顛龍倒鳳,這一夜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早,兩人早早的就起了牀,黃穎趁着其他人都還沒有起牀的時間,急忙跑到自己的房間,梳妝的時候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紅撲撲的臉頰,眼角眉梢盪漾着一絲春意,哪裡有以前英氣勃勃的樣子!她故意板起了臉,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像以前在江湖上的時候那樣一臉英氣。現在怎麼看自己都有些像是一個懷春的少女,哪裡還有半點兒江湖女俠的樣子?
她不由的有些生氣,卻又有些喜悅,其實人在某些時候都會出現這種矛盾的心情,只是自己不自知罷了。
一大早朱溫就親自下廚爲黃穎做了一桌豐盛的菜餚,雖然都只是一些家常菜餚,卻都是色香味俱全,當然少不了黃穎最喜歡吃的糖醋排骨了。
朱友寧剛起來就聞到了濃濃的香味兒,蹦蹦跳跳的就跑到了客廳,看見桌上一打桌的菜,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伸手就要去抓,卻被身後的吳媽一把給拽了回來。吳氏道:“少爺,你彆着急呀,等大家都坐齊了才能吃,小孩子怎麼能不守規矩呢?”
這時大家也都陸陸續續的起來了,朱溫還正在廚房裡忙碌,韋鳳也跑去廚房給朱溫幫忙擇菜洗菜,順便想學點做菜的手藝。韋鳳雖然也是書香門第出身,卻正趕上家道中落,又父母早亡,是比她大二十來歲的哥哥一手把他拉扯大的。但他哥哥韋莊雖然有功名,卻不過是個秀才,根本沒有俸祿,只不過不用像那些沒有功名的人一樣擔心被拉去當壯丁也就是了。
這些年家中日漸拮据,韋鳳也不忍心看着哥哥一個人忙裡忙外的,自己有時候也做些飯,所以對於一些家常小菜她也能做的上來,不過跟朱溫這個有着十來年專業廚師生涯的人來說那可是沒法比。不過韋鳳時一個很好學的女孩兒,無論是讀書、女紅還是家務,她都是一學就會。
再說了,其實在她內心深處,她也想跟朱溫多單獨待一段時間,雖然他們說的都是做菜的問題,朱溫也根本不可能往別的上邊想,但她還是一邊幫忙一邊在朱溫身邊問長問短。其實在她心中,只要是能跟朱溫在一起,無論朱溫是否會多看她一眼,她都不在乎。她只知道在她昏迷的時候,那個不嫌棄她渾身臭氣熏天的男子懷抱是那麼的溫柔而安全,特別是她剛剛醒來的時候所看見的那一雙關切的眼神,讓她這一輩子都無法忘懷……
忽然聽到朱溫的聲音道:“鮮筍弄好了嗎?趕緊的,要不然我自己來吧……”
韋鳳這才發現自己在愣愣的發呆,一時間竟然忘了手中還在剝竹筍,聽朱溫這麼一說,急忙尷尬的道:“這就好,這就好,馬上來……”
終於等所有菜全部上桌以後,衆人才紛紛入席,由於朱珍和朱溫是唐兄弟的關係,朱珍也被邀請上桌了,徐懷玉和張存敬由於要負責同州的防務,沒有參加。
毫無疑問的黃穎作爲公主,當然被安排在了上席,次席本來該朱溫來坐的,朱溫卻硬是把老邁的吳福安排在了次席,其他人就依次入座,就連朱友倫和朱友寧都上了桌。不過由於朱友倫還不到兩歲,只能由他的奶孃王氏抱着上桌。
衆人吃完飯,黃穎就打算出發,韋鳳也由於跟黃穎關係不錯,對黃穎也有些不捨,黃穎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笑道:“你這丫頭別給我假惺惺了,其實你心裡巴不得我早點走呢!當初我弟弟身爲太子身份想跟你求親都你都不答應,現在竟然在這裡給友寧做老師,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想的什麼,你心裡想的什麼都掛在臉上呢!”
韋鳳羞紅了臉急忙用手在臉上摸了幾下,生怕臉上有什麼東西,她纔不過剛剛十六歲,被黃穎當衆揭破心思,不由的有些手足無措,想爲自己辯駁卻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她下意識的回頭看了朱溫一眼,見朱溫正向自己看來,不由的感覺脖子都有些火辣辣的。心裡一急,捂着臉就往自己房裡跑去。
黃穎在後邊看着卻是咯咯直笑,在她想來,既然韋鳳對朱溫有意,何不就此說了出來,也省得韋鳳一個人憋在心裡,那時候的男子稍微有點權勢的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何況朱溫這樣優秀的男子,當然有很多女孩子會喜歡,在她想來韋鳳這樣的書香世家的女子如果同意給朱溫做侍妾的話,到時候也有個人跟自己一起服侍朱溫,這在她那個時代的人眼裡來說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可朱溫就有些不一樣了,朱溫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對一夫一妻的制度已經深入人心,一時間哪裡能接受這種事情?他感覺如果一個男子同是擁有兩個女人的話是十分荒唐的事情,雖然有時候他在心裡想想那樣的事情也會感到有些刺激,他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看過那些什麼一男兩女的碟片,可他怎麼也想不到這種事情有一天竟然會輪到自己頭上。
可想歸想,真讓他做的話,他心裡還是有些感覺怪怪的,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