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黃穎身後的東瀛女子山口梅子也不由的掩口偷笑起來,其他同來的宮女想笑卻又不敢,一個個憋的臉都紅紅的。
跪在地上的龐師古想道:“看來這公主跟我們朱將軍真的挺熟的,真沒想到這朱將軍還有做駙馬爺的潛質,看來果真沒有跟錯人,朱將軍當了駙馬的話肯定更加的前途無量了,我們這些當手下的也定然跟着風光。”
朱溫帶來的五十名親兵也大都是如此想法,一個個更是對朱溫死心塌地的效忠了。
朱溫笑道:“公主殿下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呀,趕緊裡邊請,山口小姐也請……”
這時朱溫府裡的管家吳福也聽到了動靜,出來查看,見朱溫回來了,十分高興,急忙道:“三將軍果然回來了,前些天聽說三將軍要回來,韋鳳姑娘就天天到門口等,可一連等了好幾天都沒有等到,我還以爲將軍不會來了呢!呵呵……”
朱溫和黃穎都意味深長的看了韋鳳一眼,韋鳳俏臉一紅,急忙辯解道:“哪裡有,我不過是經常到街上看看而已,你們不要誤會……”
對於韋鳳的心思,黃穎也多少看出了一些,他一回頭瞪了朱溫一眼,意味深長的道:“朱將軍啊,看不出來呀,你還挺遭女孩子喜歡的嘛。”
一旁的韋鳳臉更加的紅了,紅的簡直要滴出血來似的,朱溫不經意的看了韋鳳一眼,看到她臉紅成那個樣子,也感覺到可能那小妮子對自己真的有什麼想法也說不定。
韋鳳見朱溫向自己看過來,急忙轉過頭去,不敢跟朱溫目光相接。黃穎見了韋鳳害羞的模樣,卻“噗嗤”一聲笑道:“韋鳳妹妹你害什麼羞呀,喜歡就是喜歡,這有什麼,我也喜歡他,我都不怕人笑話,你怕什麼,大不了到時候你管我喊聲姐姐也就是了。”
韋鳳聽了黃穎的話心裡砰砰亂跳,心中不住的想:“她這是暗示我以後要和我共事一夫嗎?”她一想到這裡,不由的就心中亂跳,俏臉兒就更是紅的發燙,她不知道該怎麼說,索性捂着臉轉身向自己的房間飛奔而去。只留了黃穎等人在後邊哈哈大笑,朱溫也陪着乾笑了兩聲,可他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朱溫心中暗道:“看這韋鳳姑娘也不過十六七歲,難道這古時候的女子竟然也如此早熟不成?這明顯屬於早戀嘛,怎麼也沒有老師來教育一下,哦,不對,好像她是自己給侄兒請來的老師,她的老師是誰我還真不知道。”
黃穎見朱溫沉吟不語,在一旁開玩笑道:“三哥,是不是見有美女暗戀你,你心裡高興的都找不着北了是吧?”
朱溫這才反應過來,尷尬道:“哪裡的話,以後這種玩笑還是不要亂開的好,我倒無所謂,人家韋姑娘可是未出嫁的大姑娘,影響了人家的名聲可就不好說了。”
黃穎當然也不想多一個情敵來給自己強男人,她心中還在想着怎麼能把這個韋鳳跟弟弟黃鼎撮合到一塊兒去纔好。
不一刻朱溫和黃穎他們就來到了後院兒,這時候朱友倫也一歲半了,也已經會走路了,正跟着哥哥朱友寧在那裡玩遊戲。朱友寧一眼看見了朱溫,急忙放下了手中的一個木製的玩具,飛奔着向朱溫跑來,一邊跑還一邊高興的喊着“叔叔、叔叔……”他一下撲到朱溫的懷裡,撒嬌的說:“叔叔,我想死你了。”
朱溫也高興的道:“叔叔也想你,友寧你又長高了,怎麼樣,這段時間跟着你韋鳳姐姐有沒有好好學習?”
朱友寧自豪的道:“我都會背千字文和論語了,叔叔你看我厲害吧?”
朱溫緊緊的把朱友寧摟在懷裡,激動的道:“厲害厲害,友寧當然厲害了,不過以後要更加的再接再厲,因爲馬上你弟弟友倫就長大了,如果你這個當哥哥的連友倫都比不上的話,羞也要羞死了。”
朱友寧回頭看了剛會走路的弟弟一眼,轉會頭笑道:“跟友倫比呀,他什麼都不懂,路都走不穩,當然什麼都比不過我呀,如果他能比得過我的話,豈不真的丟死人了!”
朱友倫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是用一雙好奇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看了看朱溫,卻還是不知道朱溫他們在說什麼,就連朱溫這人是誰他都記不起來了。也是,畢竟朱溫去鄧州的時候朱友倫纔剛滿週歲,這都過了好幾個月了,他能記起來纔怪。
朱溫走過去一把抱起朱友倫,在他臉上一陣猛親,口中不住的道:“乖乖,想叔叔了嗎?來三叔親一個。”
可朱友倫彷彿根本就不領情,回頭看了一眼奶媽王氏,小嘴兒一撇,眼淚就在眼眶中大氣轉來,眼看着就要掉下來了。朱溫急忙道:“友倫別哭,我是你三叔啊!”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朱友倫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王氏急忙把他抱在懷裡一個勁兒的哄,朱友倫趴在奶媽王氏的懷裡,都不敢擡頭看朱溫。
朱溫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喃喃的道:“我長的有那麼嚇人嗎?怎麼他一看見我就哭呀!”
黃穎在一旁捂着嘴偷笑,笑了一陣才道:“你是男的,他也是男的,你那麼親他,他還以爲你有什麼不良嗜好呢,不哭纔怪!”
朱溫瞪了黃穎一眼道:“就你懂的多,我有沒有不良嗜好你還不知道嗎?”
這一下輪到黃穎臉紅了,黃穎身後的山口梅子卻在一旁捂着嘴偷笑,就連朱友倫的奶孃王氏也忍笑忍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吳福見他們年輕人玩鬧,自己急忙對吳媽和王氏使了個眼色,道:“今天朱三將軍回京,老頭兒我去吩咐廚房好好做頓好吃的,吳媽,你和王氏也一起過來幫忙吧,友寧,你還不去韋鳳姐姐房裡看書,別整天就知道玩兒。”
朱友寧不高興道:“今天三叔剛回來,我要跟三叔在一起。”
吳福道:“友寧乖,等你背完書再回來找你三叔玩兒,聽見了嗎?”
朱友寧一臉不情願的“哦”了一聲,一步三回頭的去了。
一時間就剩了朱溫、黃穎,還有一個酷似井空老溼的日本姑娘山口梅子。
朱溫笑着看着吳福遠去的佝僂的背影,心裡邊暖暖的,正想對黃穎說點兒什麼,卻忽然感到耳朵一痛,就聽見黃穎的聲音道:“你小子出息了啊!竟然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開本大小姐的玩笑,哼哼,看我怎麼收拾你,山口梅子過來幫忙,你擰他另外一隻耳朵……”
一旁的山口梅子卻怎麼也不肯過來,只是捂着嘴癡癡的笑。
朱溫苦着臉道:“穎兒,你不是吧!這麼多天沒見面,一見面就來這一套,竟然還帶了幫手來,我說,這裡可是院子裡,讓下人們看見,我以後還怎麼見人啊我……哎呦,你倒是下手請點兒呀……”
黃穎笑道:“你還想輕點兒,跟我老實交代,你是怎麼騙的人家韋鳳姑娘的芳心的,是不是在人家生病的時候佔了人家便宜?”
朱溫苦笑道:“你把我朱溫看成是什麼人了?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我怎麼會對身邊的人下手呢我,我像是那麼傻的人嗎?”
黃穎把眼一瞪,疑惑道:“哦,原來你還懂得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呀!那你跟我老實交代,你在鄧州的時候有沒有找過其他的女人,那地方應該也有不少的草,而且離窩還挺遠,我就不信你餓急了會不偷吃。”
朱溫小聲求饒道:“我的姑奶奶,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不信你可以問你的徒弟朱珍,在鄧州我跟他幾乎天天在一起,只要你問他,就一定能證明我的清白。”
黃穎笑道:“對於你們男人,就一定要看住了,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你們有多少根花花腸子呢。今天你是不打自招了吧!還說什麼‘兔子不吃窩邊草’,我看你就像是一個喜歡到處啃青草的老兔子呀。”
朱溫臉一紅誇張的道:“不是吧?我是這樣的人嗎?不要把我想象的那麼無恥好不好!”
黃穎笑道:“不是我想象的那樣,而是你卻是是那樣的人呀,事實擺在那裡你還想狡辯?街上那麼多叫花子你不管,隨便救一個回來就是頂級美女,你當我三歲小孩兒呀?你說你救回來也就罷了,怎麼把人家小姑娘迷的神魂顛倒的,放着我弟弟那個太子爺理都不理,天天到大門口等你這個傢伙!你還敢跟我說你清白,鬼才相信!”
朱溫自己想了想,感覺確實有些說不清楚,可這種事情說不清楚也得說呀,可怎麼說呢,向來這種事情都是越描越黑的。本來沒什麼的一解釋都能解釋出事情來,朱溫對於這種事情心知肚明,所以他要麼不說,要說就一定要說清楚。
黃穎看着朱溫拖拉個臉不幹吭聲,心中暗笑,他當然知道朱溫不是那樣的人,如果朱溫不是一個對感情專一的人的話,她黃穎也不會看上他,對於這一點,她還是比較放心的,可還是忍不住給朱溫開了個玩笑。
這時在一邊的山口梅子已經笑的花枝亂顫了,笑的眼淚都下來了,一邊笑還一邊擦眼淚。
朱溫一眼瞥見山口梅子,當下用手一指山口梅子,對黃穎道:“山口小姐是美女吧?我認識她也有一兩年了,我要勾引美女還犯得着去街上勾引呀?我若是真有你說的那種花花腸子的話我怎麼會放過山口小姐這麼漂亮的美女呢?”
山口梅子聽了朱溫的話,小聲一下子就停了,紅着臉急忙道:“你們兩個千萬不要扯到我,跟我沒關係!”
黃穎卻笑道:“就算你沒有去勾引山口梅子,也不能證明你沒有花花腸子,因爲你自己還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來的不是?何況你說的是不是實話還有待考證,因爲我經常聽見山口梅子說夢話還在喊你的名字,我都聽見好幾次了,是不是呀山口妹妹?”
山口梅子一下子弄了個大紅臉,她暗戀朱溫是有的,可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睡夢中有沒有喊過他的名字,她自己也不知道,畢竟說夢話的人自己是聽不到的。她急忙辯解道:“公……公主,你不要亂說好不好,這種事情是不能亂說的,哎呀,你這麼說如果傳了出去你讓我怎麼做人嘛!”
這一下倒是讓朱溫始料未及,他斜眼看了看山口梅子,怎麼看怎麼像井空老溼,加上她現在臉紅紅的一副羞不可仰的樣子,跟那個傳說中的井空老師就更加的相像了。這不得不讓朱溫這個在二十一世紀看多了限制級影片的傢伙一下子滿腦子都是井空老溼那經典的馬賽克畫面。
朱溫乾笑幾聲道:“不是吧公主殿下,我跟山口小姐總共也就是說過那麼幾句話,而且每次你都在的,我哪裡有過什麼出格的舉動啊?”
黃穎笑道:“我又沒有說你有什麼出格的舉動啊!我只是想說你魅力比較大嘛!是你自己想歪了,哪裡怪的了別人!”
朱溫這才知道黃穎不過是跟他開玩笑,當下假裝生氣的道:“有沒有搞錯呀?搞了半天你是在耍我呀!”
黃穎“咯咯”笑道:“你剛看出來呀,真是一個大笨蛋,我還真的懷疑就你這麼點兒智商如何能帶得了兩萬多人馬,我真的很佩服你手下人的生存能力,生存能力稍弱的話,恐怕早就被人搞的全軍覆沒了吧!”
朱溫明知道黃穎是跟自己開玩笑,朱溫也不是說不過她,只是他這個人跟女人在一起的時候習慣性的都是喜歡讓着女人。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是這樣,現在到了古代還是這樣,在他心中想來,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吃點虧沒有什麼,只要自己喜歡的人高興就好。何況只不過是口頭上吃些虧而已,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損失,在自己沒有任何損失的情況下哄喜歡的人開心,何樂而不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