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是寒冷的冬天,但是太原城內的人卻懷着十二分的熱情,光軍在進城之前先開放了糧倉賑濟災民,這讓大家好感倍增,少數入城的光軍只是佔領了軍事要地,並沒有絲毫擾民的舉動,一不喝酒,二不搶女人,比起蒙古人來說,那可真是天壤之別。
隨着太原八門重新開放,也有不少原本到城外逃難的人迴歸城內,他們也帶來令人振奮的消息,各種有關光軍的好事情傳播到了城裡,大家也漸漸反應過來,蒙古人走狗所說的話那能相信嗎?
高俊也對軍兵們的狀態滿意,這幾天軍法隊進行了幾次突擊檢查,在城外準備參與入城儀式的軍兵們士氣高漲,而且大家都十分遵守紀律,表現出了讓高俊驚歎的集體榮譽感。這段時間軍兵們吃得飽穿得暖,在之前惡戰中積累的怨氣,也在看到那麼多的俘虜之後大大釋放,已經沒有了強烈的發泄慾望。
宣傳工作自然也十分到位,太原城內羣衆的熱情都已經被調動起來,程元鳳很高興的告訴高俊,現在太原城內的部分有名望人士,已經集體請高俊入城。
“不容易呀,不容易啊,想做好宣傳可是十分困難的。”高俊摩挲着額頭:“光軍在過去幾年做的很好,自上而下身體力行,所以纔有今日。所謂宣傳,不是把黑的說成白的,而是要用恰當的方式,讓特定的對象接受到你特定的信息。
某些蠢人,平時恨不得屎尿屁都滾動着告訴所有人,真正出現危機的時刻卻一下子神隱了,這就是混賬。”
在萬家團圓的正月十五,光軍入城了。
一大早上,各家各戶就在自己的房檐上掛起了燈籠,城門口也重新裱飾過,光軍軍兵們排着整齊的隊列,精神飽滿的進入太原城,傷員們還用手帕裹着頭,個別行動不便的傷兵還在大車上,但是這絲毫不有損光軍的威武形象。
在太原龍城中間最繁華的街道,二樓的曲折迴廊裡,不少仕女也在隔窗偷看,光軍的騎兵威風凜凜,尤其是陝西光軍白色的羊皮披風實在是拉風到過分。
高俊騎着烏騅馬,潘正騎着一匹白馬,馮達騎着一匹紅馬,李李銘是黃驃馬,僧虔是青花馬,五個人各自的師部成員也都騎着相同的馬色,浩浩蕩蕩的一路進城,高俊接到了全城百姓的熱烈歡呼。
此次光軍進城的部隊共計兩千餘人,入城之後立刻各自尋找駐紮地點,井然有序從容不迫,隨後派出判官來商議購買物資,價錢公道,言語和氣。
那些逃亡的僞軍漢奸的家宅都被用封條封好,並被派出人手妥善看管,未及逃走的僞軍家眷沒有遭遇凌辱虐待,而是全部下監收押。
教員隊們立刻在校場排開陣勢,向百姓宣講光軍道理。與此同時,光軍也延續了老傳統,在城內開設醫堂,由隨軍的軍醫繡工們爲百姓看病。
高俊一系列的舉動迅速俘獲了太原城內的人心,到此爲止,河東戰役終於勝利告終。
戰役期間,高俊以極大的軍事勇氣堅持原有的規劃不動搖,東西對進,使得蒙古人顧此失彼,最後造成了盂山上的總崩潰,陣斬了侵略軍頭子木華黎。
在整場戰役中,光軍殲滅、收編、迫使潰散各路蒙古軍隊二十三萬七千多人,其中的蒙古機動兵力八萬三千多人。光軍也付出了超過五萬人的不可逆損失,在整場北伐戰役當中也是損失最大的一次。但是侯小叔、郭文振等人先後加入光軍,除此之外,河東地區還沒有被蒙古攻陷的十二座山寨頭領也先後前來太原參見高郡王,光軍又迅速彌補了所有的戰略損失,最重要的是,河東金城千里,價值就超過十萬雄兵。
整場戰役歷時45天,光軍先後解放了太原、平陽、晉安、忻、平定、汾、隩、葭、石、管、嵐、遼、沁、解、隰、耿、絳、霍等十八座城池,解放人口超過二百萬人。
戰役的輝煌成果也超乎了根據地大部分將領的預料,當攻佔太原城的消息傳回根據地的時候,留守的根據地幹部們一度懷疑這是不是真的。
正月二十四,接到確實捷報的根據地留守幹部們決心也進行一場慶祝活動,十二門禮炮的聲音響徹夜空,他們總共進行了八次發射,之後,每解放一座重要城市,老根據地都會進行相應的慶祝。
僧虔的隊伍已經在向西北移動,此時,劉伯林已經漸漸壓制住了燕寧的隊伍,迫使後者重新退回飛狐陘內,但是得知西面光軍逐漸壓上之後,劉伯林也不得不轉軍,回大同府加深防守。
進城後,潘正得知自己被分配到了一座大宅院,這原本是爲太原留守田雄的宅邸,佈置得確實十分精巧,在這裡,他終於見到了兩位日夜思念的人。
“這次能夠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潘正激動得都有些結結巴巴了,白卉和楊妙真何嘗不是淚溼了臉,在酒精的驅使下,楊妙真當着白卉的面仔細摸了摸潘正的臉頰:“潘郎,這幾年你可是瘦了。”
潘正有些驚慌的想要躲,但是白卉只是笑着點點頭,拉住了潘正的手:“潘郎,今晚你什麼都不要想,聽我們安排就是,這次相見真是夢中一樣。”
三個人都十分開心,說了許多闊別時候的事情,藉着酒勁,楊妙真直接從身後摟住潘正,很溫柔的對他耳朵吹了一口氣,這讓潘正猛的打了個哆嗦。
“潘郎,你看外面的月亮,是不是又大又圓……”
白卉笑了笑,把衣服略微解鬆一點,也依偎在潘正身邊,用手按住潘正的胸口,慢慢湊近潘政的耳朵:“大郎,我和妙真身上的湯圓,也是又香又甜。”
“你們,你們……”潘正這輩子都沒見過這架勢,說話喘着粗氣,渾身都有些發抖。
“我的潘郎……”楊妙真故意拖長了沙啞甜膩聲音,在背後摟得更緊,臉輕輕的湊過來,捱到潘正的臉上:“啊——我,我們想請潘郎,你是先,先賞月,還是,啊——先,先吃元宵——”
白卉的聲音也柔柔的,手指在潘正的胸口輕輕的揉滑。她已經快要躺進潘正懷裡,突然往下一滑,幾乎跪倒在潘正胯前,微笑着咬起潘正的衣帶,要慢慢解開。
楊妙真趁勢吹熄了桌上的蠟燭,黑暗之中只聽到三個人的衣服娑娑在響,楊妙真越摟越緊,讓潘正有點喘不上氣了,而白卉也控制了潘正的下半身,讓他行動不得。
眼看佈置好了,楊妙真在潘正的耳邊輕輕問:“李朱羅是什麼人呢?”